【民俗恐怖/閑人退散】冥婚主題古風原創(chuàng)曲《紅燭債》 膽小慎入????

接上文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壓著大地,老樹陰郁地站著,讓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皺紋。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終于得見一刻字碑—蒼羽城
“真有這地啊”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
土能升萬物,地可發(fā)千祥……
少年的眼睛是透過湖光山色的澄澈靜謐,隱約泛著天真白淡的光亮,滿心熱忱和好奇
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蒼羽城,眼前荒蕪的景象在轉瞬間恢復成了繁榮的樣子,就連二人的衣著都變了,還顧不上疑惑便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古人詩里的風景原是這番模樣,轉身已沒了方才來時的那道碑,也回不到密林中
“少爺!小少爺!”
“死丫頭,可讓我逮到你了”
葛逐塵突然被自稱是自家家丁的人帶走,而言一清也被一個聲稱是自己姑姑的人帶走,兩人決定從長計議……
“阿姊,回來了”言一清與姑姑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家中還有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自稱是自己的妹妹言乙靈,言一清發(fā)現(xiàn)自己與言乙靈的身上新傷雜著舊傷十分可怖,傷口周圍蒼白黏濕的肉還透著些鮮紅,一條條紅線從拇指延伸出去,都快爬過手腕了,霎時不知想起什么,眼中泛起些酸澀
原來這家的母親在生言乙靈時難產而亡,父親常年酗酒家暴變賣了家產,一家人寄在姑姑家中,怪不得姑姑和姑父總不待見她兩,言一清性子硬,軟硬不吃,便是不好招惹些,白日里便上街找些活干,希望能救自己和妹妹脫離苦海。言乙靈向來溫順,即便是姑母打罵也不曾還手,言一清總會護著妹妹,可她總有護不到的時候……
時間過得飛快,言一清和葛逐塵已經(jīng)逐漸適應了現(xiàn)在的生活,在不斷尋找如何回到原來世界的過程中暗生情愫,誤打誤撞的喜歡卻沒曾想到愛意如此洶涌
月亮彎彎,掛在天邊,幾朵云在天邊漂浮著,給天地間籠罩了一層薄紗。淡淡的月光竭盡力氣透過那層薄云,照耀著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的那個孤單的靈魂。一盞黃暈的燈,徜徉在無邊的夜色里。宛如一滴眼角的淚,流淌出生命的溫熱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我都有點想家了”
一年后,言一清與言乙靈的父親被討債的人打死,姑姑一家將姐妹二人趕走,葛逐塵將二人接回家中。一道不好的視線打量著姐妹兩,他的眼睛里閃射著兇光,臉上浮出惡毒的獰笑;額頭上的那一綹黑黑的頭發(fā),像毒蛇的長舌,死死盯著言乙靈的眼神讓人心生厭惡,也讓言乙靈有些許害怕,言一清悄無聲息的擋住那人的視線,絕望的眼神,冰冷的孤傲,還有些恨意,濃的讓人懼怕的恨意
葛逐塵的父親對言乙靈見色起意謀劃后在那個言一清和葛逐塵都不在人夜里,撕扯著言乙靈的衣服殘暴的蹂躪著,無論她如何的嘶聲力竭都逃不開惡魔的爪牙,是何等的痛苦,葛逐塵的父親的父親威脅她,如果這件事讓其他人那么他也不會讓言一清好過,很快這件事還是被葛逐塵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將言乙靈賣到了妓院,在混沌的黑暗中,也無星辰也無光,葛逐塵的母親騙二人說言乙靈是在外地尋了個好工作,讓他們不好在追問
在那暗無天日的社會,言乙靈日夜期盼著有人來救她。今日遇到一特別之人,點了她卻并為做些什么,以往她都以各種借口逃脫,阿姊說過,一個人時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今日若逃不過,她都想以死相抵,可少年發(fā)絲微揚,眼眸深處是入骨的溫柔。他叫白翎,是個江湖俠客,白翎是當朝王爺與一妓女犯下的錯誤,二人多舛的命運使其惺惺相惜,很快便生了情愫,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一陽初動,二姓和諧,請三多,具四美,五世其倡征風卜,六禮既成,七賢畢集,湊八音,歌九和,十全無缺鴛鴦和……
言一清在得知言乙靈的事情之后已是兩年后,此時她已經(jīng)嫁給了葛逐塵,無意間聽到下人的交談才得知言乙靈的事,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燒,大鬧了一場后葛逐塵的父親竟也知道了言乙靈所在的地方。當言乙靈見到他的時候,血液都是凝固的,這個惡魔,為什么自己就是躲不掉呢。惡魔撕咬著她每一寸血肉,身上的裙子支離破碎,散落的輕紗隨之落下,它們污濁的不堪入目,連帶著言乙靈那顆的還不容易修復的心一起墜入塵泥,任人踐踏,毫無反抗之力,絕望入侵人的意識,蠶食為數(shù)不多的希望,他們伴著冷意滋長,攀升,最終占據(jù)理智的頂峰,拖著靈魂掉入深不見底的十八層地獄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云。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空中飛舞發(fā)出了尖利的叫一聲?!澳悴幌胛矣猛瑯拥姆绞綄δ惆㈡?,那就要好好聽話”惡魔低語,她已失去呼救的力氣和欲望,她好像生來就應該溺死在黑暗里,不該存活于這個世間。一死了之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痛苦,不會再拖累阿姊,只是她舍不得白翎,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月亮
而白翎此時卻在外面掙錢贖言乙靈,回來后發(fā)現(xiàn)言乙靈的事想去報仇,卻被言乙靈攔了下來,他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他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那種悲痛無法言喻,無法宣泄,只覺得全身上下從頭皮到腳尖,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一個細胞,都像被人在用巨大的石輪緩慢地碾壓著,碾壓著,鮮血淋漓,疼痛不堪
兩月后,言乙靈懷了孕,言一清與葛逐塵得知此事,想要幫忙,卻被葛逐塵的母親發(fā)現(xiàn),葛逐塵的母親下毒弄死了葛逐塵的父親,之后又綁來了言乙靈強迫冥婚,身上的婚服繁瑣沉重,看似精雕細琢,卻成了至死的牢籠。橫看成棺豎成轎,官人亦喜亦悲涼。紅燭長明嗩吶響,棺中新人朱唇翹。
“狗男女到地下好好相愛去吧”
突然而來的痛覺在指尖一點一點蔓延開來,而后向著周身擴散開去,沉睡的細胞慢慢沸騰起來,帶動了周身仿若凝固了的血液一同叫囂,像是一場噩夢?!懊蘧€封口,莫要胡說”一幫家丁拿針線將言乙靈的嘴封起來,只覺一陣腥甜,嘴角緩緩涌出一絲殷紅,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下片塵土
、 “放我們出去!”葛逐塵和言一清一早就被葛逐塵的母親關在了柴房,即使想盡一切辦法那門好像堅不可摧,被葛逐塵的母親請來的鬼媒人一早便在門上貼了符
白翎想要阻止,卻被一眾家丁攔在了門外,白翎終于一路殺到禮堂時,紅色,點點的,順著臉龐流下來,在錦上綴出一朵殷紅的花。言乙靈原本白皙的肌膚現(xiàn)在透著一副死寂,像是殘敗的玫瑰,月墜花折,伸手卻觸不到幻影,好像是南柯一夢,但卻疼的真實,真實到好像一腳踏進懸崖,白翎心疼的想要救言乙靈卻被葛逐塵的母親一劍從背后刺穿心臟,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讓人措手不及,明知死亡,卻無力挽救,只能眼睜睜地等著死亡的那幾秒鐘內,那是最恐懼的,時間被放慢了百倍、千倍,空氣里塵埃浮飛
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言乙靈的靈魂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屋里,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有淚無聲的痛才是最痛,因為不能出聲,就不能向任何一處發(fā)泄,統(tǒng)統(tǒng)都往肚子里咽。那樣的痛苦,才是痛到加倍了
葛逐塵和言一清逃了出來,看到的場面便是言乙靈被下人拿針已經(jīng)封住了嘴,二人欲阻攔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們,雙手觸到他們又消散,他們目睹了冥婚,并且葛逐塵的母親貼了符布了陣打散了言乙靈的魂魄
那種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像是被人扔進無盡的海里,苦澀的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淚水鉆進口鼻,堵塞了一切的感知,只覺得在下墜,再下墜,窒息的感覺麻痹一切神經(jīng)。或許會被人救起,但一刀一刀的傷口嵌進肉里,刻進靈魂,無法忘記
一切都塵埃落定,這不是童話故事,不是所有光明一定戰(zhàn)勝黑暗,二人眼前的場景變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他們剛來到蒼羽城時的模樣,那幾年仿佛是一場夢,突然遠處了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二人追著跑去,一陣強光眼前的一切再次變換
水溝里混著血,斷掉的四肢,發(fā)臭的尸體,夾雜著不安和恐懼,這個世界是深紅色的,像地獄一般的深紅色。白翎死后因怨念不得解成了厲鬼,一夜之間殺死了城中的所有人,尤其是葛逐塵的母親死相可怖。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尸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學校上空,光線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淚。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淅瀝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東西都很潮濕,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赐耆^程的二人再睜開眼睛已經(jīng)來到了一間屋子里,他們的面前坐著一個身著古裝的男人,是白翎,少年發(fā)絲微揚,談起愛人時眼眸深處依舊是入骨的溫柔,嘆云兮,紅塵一世,未得一個你
原來,他們看到的就是他們的前世,白翎一夜屠了全城后,一直想辦法集齊言乙靈的魂魄想要讓言乙靈可以入輪回可是卻找不到妹妹的魂魄,如今白翎的力量已經(jīng)不多了,這次讓他們二人看到過去的事情是希望在自己消失后兩個人可以繼續(xù)尋找言乙靈的魂魄,二人答應了白翎,一陣狂風,白翎魂魄散去
嘆人言可畏,在借題發(fā)揮,欲加之定罪
情之深,堅不可摧,愛之切,視死如歸
我極力地執(zhí)著?只為與你同塵
生死難相忘,花間意海棠……
恍惚間,海棠已落滿地,終未尋得你……二人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不是夢,從開始便是緣也是圓,兜兜轉轉,有緣終究會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