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棘境向同人()文:祭品
前言:還有6天開學,mb,那就在開學之前再多寫一點文吧。 (本文設定為克系邪神棘和祭品境,然后我還是忘要說什么了c) “深呼吸,極境,深呼吸……”醫(yī)院的病床上,一個白發(fā)男孩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胸口,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另一只手死死的拽著身下的白色床單,一旁來看極境情況的護士輕聲的安撫這個孩子,但是見極境的情況沒有好轉(zhuǎn),護士便準備離開房間去找極境的主治醫(yī)生。 “閉……上眼……睛……”在護士轉(zhuǎn)身離開病房后,一陣低語突然在極境的身邊響起,接著,一只滿是傷痕的手覆上了極境的眼睛,“你看見什么了?!蹦莻€聲音逐漸清晰起來,但是祂的語氣是肯定的,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似乎是確信眼前的少年看到了什么東西。 “沒什么,”極境的狀態(tài)逐漸穩(wěn)定下來,他不耐煩的抬起剛剛還在抓著床單的手,拿開了蒙住他眼睛的那只手,極境隱晦的看了一眼墻角處冒著紅光的攝像頭,低下頭,“我看見什么,棘刺,你不是最清楚嗎,何必問我?!彼÷暤恼f著,語氣中充滿了厭惡。 “哈哈哈,”聽見極境滿是嫌棄的聲音,棘刺笑了出來,“那你可要好好看清楚,極境。”看著極境仿佛沒有聽見的樣子,棘刺也沒有進行過多的糾纏。畢竟嗎,有些東西要慢慢的來,就比如在過去的一年時間內(nèi),他成功讓極境在和他的相處中喊他的名字。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不一會,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極境的主治醫(yī)生與護士一同走進來,“404床極境,剛剛又出現(xiàn)幻覺了嗎?”醫(yī)生從善如流的拉過房間里的一把椅子坐下,熟練的翻開自己手上的本子,讓跟在一旁的護士離開后,“可以和我說說你在幻覺中看到了什么嗎?” “……” 少年并沒有出聲,只是看著病床上潔白的床單,少年的手在白熾燈下顯得有些蒼白,感受到醫(yī)生的目光落到自己裸露出來的胳膊上,極境忍不住往后藏了藏,“不……沒什么……”雖然棘刺那個家伙給他帶來了不少折磨,但是起碼不會像這些人這樣,讓他感到痛不欲生。 “這樣啊?!贬t(yī)生聽見極境略顯慌張的回答,眼睛悄悄的瞇起,他將手中的本子和筆放下,從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管透明的藥劑,醫(yī)生晃了晃手中不知道是什么的藥劑,又從一旁桌子的抽屜中取出了針管。 極境看著醫(yī)生拿著藥劑向他走了過來,身體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那是已經(jīng)鐫刻于本能里的恐懼,不是對打針的恐懼,而是那藥讓他看見的東西的恐懼。但是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中,包括隱藏在他病服之下的鎖鏈都在告訴他,他無處可逃。 隨著冰冷的藥劑注入極境那瘦弱的胳膊中,極境的意思開始變得模糊,順帶著一些界限也在極境的面前開始變得模糊。比如,眼前的房間已經(jīng)大變樣:潔白的墻壁在極境眼中變成了蠕動的肉塊,上面垂落下來的電燈是枯瘦的手臂,眼前的醫(yī)生被白花花的腸子纏繞著。但在正常人的眼中,醫(yī)生只不過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褂而已。 放開被注射完藥劑的極境,醫(yī)生后退了兩步,此時的極境雙眼中已經(jīng)失去了高光,麻木的看著身邊的空氣。漸漸的,極境開始試圖將自己縮成一團,他胡亂的推開身邊的床單和被子,仿佛那是什么劇毒之物?!鞍 钡峭崎_后,在碰到床單下的褥子時,極境又忍不住的小聲叫了一聲。 看著極境這幅痛苦的模樣,醫(yī)生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有些欣慰的笑容,但更多的則是獰笑。“你可要堅持住。”醫(yī)生走到門前,在打開門之前,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畢竟,你可是我們最后的實驗品了?!?“真是狼狽啊,極境?!痹卺t(yī)生離開病房之后,一雙滿是傷痕的手搭上了極境顫抖的身體,被模糊現(xiàn)實邊界被迫直視更高維度的真實是一種精神上的至高折磨,一般人在目睹到真實的第一刻起就會瘋掉,但眼前的這個小家伙不但堅持了下來,甚至還和棘刺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求我啊,極境?!奔谭跇O境的耳邊說,“向我祈求,把自己獻給我,然后讓我來幫你擺脫現(xiàn)在的痛苦?!闭f實在的,棘刺對這個小孩很是喜愛,不只是他能和祂產(chǎn)生聯(lián)系,更多的是這個孩子有著無垢的靈魂,在這樣慘無人道的實驗下都沒有被污染。 很有趣,起碼在棘刺誕生至今,祂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有趣的人類。那些人不是在祈求財富就是在祈求長生。寧愿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也要換取仇人的死亡,那些被欲望染黑的靈魂祂見的太多了,索然無味,這就是棘刺的評價。 “離我遠點。”極境幾乎是吼出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極境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棘刺將極境攬入了自己的懷中,極境抬起頭,異化得以窺見真實的眼睛里映出棘刺的樣子,烏黑的頭發(fā),精致的面容,與周遭完全不一樣的清秀展現(xiàn)在極境的面前。不得不承認,棘刺的懷中無疑是這個房間中最后的避風港。 極境睡著了,在棘刺的懷里。這下猶豫的人變成了棘刺,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自己未來注定的祭品放到床上去,還是讓他在自己的懷中繼續(xù)睡去。這是極境睡過最安穩(wěn)的一晚,也是最后安穩(wěn)的一晚。 第二天醒來的極境,發(fā)現(xiàn)棘刺并不在身邊,但是眼前的真實卻遲遲沒有像過去那樣消散。門打開了,被粉色的內(nèi)臟包裹的護士來到他的身邊,“極境,今天感覺怎么樣。”看著極境的臉色似乎并不是很好的樣子,護士不禁感到了擔憂,她伸出手,想要試著觸摸極境是否發(fā)燒,但是卻被對方避開了。 “我沒事?!睒O境忍著惡心開口,看著護士將掛著腸子的手收了回去,極境的臉色才稍微變好了一些。極境知道他不應該遷怒于護士的,真正對他們做實驗的是那位醫(yī)生,而這個護士并不知情。護士走后,極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況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他們感受到兩邊的rou壁向他靠攏,甚至連隱藏在病服之下的鎖鏈在他眼中也變成了白骨森森的手掌,上面還粘連著沒有掉干凈的肉塊。 漸漸的,極境感覺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環(huán)境,依然是那個瘋子每天來看他的情況,但是卻不再給他注射那種奇怪的藥劑,從第一次無效之后。極境看著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棘刺,極境不得不承認,看見真實久了,看棘刺都覺得眉清目秀了起來。而且,現(xiàn)在也只有棘刺能幫他洗一洗被真實污染的眼睛。 極境逐漸習慣了在棘刺的懷中睡去,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也會這樣過下去,但是那個瘋子從來不會如他所愿。11歲,極境在醫(yī)院中接受“治療”的第四個生日這天,極境看見的不再是那個熟悉的病房,而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在天花板上盯著他。 他感覺到有什么冰冷的東西劃過他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空蕩蕩的,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腹部攪動。他動不了,他看見那個瘋子的手中捧著一顆紅彤彤的蘋果,他將蘋果放置在祭臺上,而他自己就好像一個被扔掉的破碎的娃娃,被前行和跪拜的人群丟棄在角落中。 “&#@@@###&”為首的人似乎在說些什么,極境聽不清楚,也不想聽。雜亂的,人們的呼喊聲,嘈雜,讓人感到煩躁。極境想動一下,因為這樣躺在這里很累,極境想睡一會兒,這或許只是個夢罷了,就和之前看見的那些東西一樣,只要睡一覺就消失了,睜開眼睛就又能在那個小小的病房里看見陪著他的棘刺了。 棘刺?為什么我會想到他,極境疑惑的想著,“救……救我,棘刺,救救……我……”無意識的,極境選擇將自己的未來賭在棘刺身上。當他的意識完全落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再一次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輕笑聲,“好,我的羊羔,如你所愿……” 多年后…… “極境,你剛剛?cè)ツ睦锪??”隱秘的小巷中突然傳出棘刺的聲音,隨著腳步聲,一個白發(fā)青年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毫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靠在墻邊的棘刺,看著對方像是哄小孩一樣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報紙。 “你不是很清楚我去干什么了嗎……”極境的聲音與多年前相比冷清了不少,個子也高了不少,除了還是樣那么消瘦之外。他打開棘刺遞過來的報紙,上面映入眼簾的是xxxx醫(yī)院爆炸案的標題,極境看都沒看便無所謂的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我親愛的眷屬啊,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對自己曾經(jīng)的同類留情啊。”棘刺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工作證,上面寫著“xx醫(yī)生”的字樣。 “不留情?”極境的聲音還是如同往常那樣平靜,“我讓他看見了他窮極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這有什么不對嗎?”極境潔白無瑕的眼睛直視著棘刺如溶金般的眼瞳,“這是你教我的,棘刺?!?“那么,”棘刺隨手丟掉了那張工作證,“我應該說做的很好,極境?!苯又Ψ降氖?,拉著他走入了小巷的深處,“接下來就稍微理一理被你冷落了三天的邪神大人吧?!?在兩人離去的地方,一只被掏空身體的麻雀靜靜的躺在垃圾桶上面,上面覆蓋著的正是那張報紙和那個工作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