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包·第四季·深淵之眸】一探究竟
? 夜深人靜,月光凄冷,此時已至半夜時分,被言和強行“留宿”在村子里的萬言空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間普通的村社里。小巡音的情況已經(jīng)慢慢穩(wěn)定下來,這讓萬言空懸著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一旁的床上,gumi抱著小巡音沉浸在夢中,看著床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二人,萬言空微微一笑,此時此刻,這間屋子里的人便是自己此生僅有的珍寶,也是自己用生命也要去守護的家人。
? 他將目光移至窗外,透過窗紙觀察著天象,時間差不多了,再有四五個小時就要天亮了。他想趁著這個時間去調(diào)查這個村落所謂的祭祀,也想去會會那個讓自己產(chǎn)生莫名熟悉感的祭司。
? “魔鬼?祭祀?讓我看看你到底在隱藏些什么!”只見萬言空輕聲念動咒語,瞬間,從他的身體里分裂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偶。這是他給自己制造的“復制品”。萬一有人來查房,這個模型也可以拖一些時間。
? 他沒有叫醒gumi與小巡音,其實他更希望二人永遠不要知道自己夜晚出去調(diào)查的事情。他最希望看到的結(jié)局,就是自己回來時還能看到二人熟睡時美麗可愛的臉龐,等二人醒來之時,自己可以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帶著二人離開。他想要為二人承擔所有的傷痛,可惜,最后的結(jié)果往往是三人都難逃苦難。
? ?唉,他記得每次初音未來保護的人,都可以快樂的活下去……是自己太弱,還是,他根本配不上守護二字?
? 但現(xiàn)在顧不得他去思考這些了,萬言空將模型擺放在正確的位置,然后從窗戶一躍而出,白天在言和將自己送到這間小屋子里時,他已經(jīng)將這個村莊的結(jié)構(gòu)記得八九不離十了。整個村莊最中心的祭司舍,就是祭司準備祭祀用品的地方。
? 只見萬言空將身上的紫色法袍換成了黑色,在夜色的掩護下很難被發(fā)現(xiàn)。夜里的村莊幾乎沒有村民,只有幾只巡邏小隊在值玩班。萬言空想要避開他們不是什么難題。在夜色中,只有月色能為萬言空提供一些視野,他就在這夜色中潛行,漸漸摸到了祭司舍。
? 只見祭司舍的燈光并沒有打開,但從里面卻微微透出一絲紅光。那紅光紅的有些滲人,仿佛是濃度極高的鮮血。祭司舍只有一扇窗戶,萬言空輕輕的爬到了屋頂,利用自己研制的隱身魔法與空中停滯魔法,保證自己的頭能夠通過窗戶看到祭司舍里的的情況。
? “奇怪,再有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祭祀就要開始了,這里怎么還有人,難不成這祭司真是鐵人不用休息?”萬言空心里嘀咕道,他定睛往里面一敲,發(fā)現(xiàn)白天言和口中的大祭司正端坐在一堆魔法器物的中央。他的四周畫著一種自己不曾了解過的法陣,花紋里隱隱發(fā)出紅色的光亮。而容器中則充斥著一股鮮紅的能量,在漆黑的屋子里,這光亮足以點亮房屋。
? ?“奇怪,這家伙在干嘛?難不成還在做法?不應(yīng)該呀,要是他真的在做法,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絲的能量?”萬言空心里想著,這紅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也讓他的心微微有些發(fā)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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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祭司看起來仿佛什么也沒干,但萬言空暗暗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周圍不是沒有能量流動,確切來講,祭司周圍流出的能量很微小,而且不是魔法能量,更像是一種氣象能量!
? ? “這祭司怎么會運作氣象能量?他運作氣象能量干什么?這跟山上所謂的惡魔有什么關(guān)系?”這股能量讓萬言空更加匪夷所思了。他從見到這祭司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不對勁,難不成這人真的有什么蹊蹺?
? ? ? ?就在萬言空思索之際,只見端坐著的祭司突然站起來,這驚的萬言書一哆嗦,還好祭司后續(xù)沒有什么動作。這讓萬言空又放心的繼續(xù)觀察下去。只見祭司一伸懶腰,一把抓住自己身上黑色的長袍扔上了天空,而在長袍之下,一個熟悉的身軀映入了萬言空的眼眸……
? ? 是……是徵羽摩柯?
? ?“言和口中所謂的祭司……難不成就是徵羽摩柯?不對啊,我記得他完全不會魔法呀……等等,如果用魔法解釋不通,那用氣象就解釋的通了!徵羽摩柯為什么要調(diào)集這些氣象?他費盡心思擺弄的這些陣法又有什么意義?難道只是障眼法嗎?”萬言空的內(nèi)心先是一觸,仿佛被捶打萬千一樣,猛烈的跳動著。他以前就是徵羽摩柯手下的人,他知道此人手法的殘酷,也知道此人的狡猾奸詐,能讓他親自出馬……究竟是什么陰謀?
? ? ?就在萬言空思索之際,只見徵羽摩柯拿出一個通訊器,只見通訊器不停的震動著,好像是有什么人跟他聯(lián)系了。
? ? 只見徵羽摩柯將通訊器重重的往地面一摔,一個人影從其中投了出來。這個人萬言空也認識!是墨清弦!紲星燈就是她手下的一員大將。這二人可以說是深淵之眸領(lǐng)導者之下權(quán)利最大的二人了。
? “發(fā)掘遺跡的準備工作作的怎么樣了?”墨清弦沒有任何廢話,只見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 ?“沒太大問題,這村莊的村莊小言和甚是可愛呢,被我刷的團團轉(zhuǎn)還沒有察覺。而且我這里還有些意外收獲呦。”徵羽摩柯故意將聲音拉長。
? ? “怎么?那個魔法師也被你抓住了?”墨清弦說道。
? ? ?“嘖嘖,跟你聊天就是沒意思,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不過我告訴你,不僅那個魔法師被我抓住了,他身邊一直跟著的那個人造小女孩也被我控制了。這下,我們既可以發(fā)掘遺跡,也可以找時間拿走《萬言秘典》與《巡音秘典》了。”徵羽摩柯說道。
? ? ?“這樣效率確實高了不少。不過你要注意,我們這次行動的首要目標還是遺跡,那個魔法師我們有的是時間收拾。同時,你也要注意上帝那邊的動向,聽到了嗎。”
? ? “喂喂喂,你可不是我的領(lǐng)導,不要仗著自己比我大幾歲就發(fā)號施令。等我這次把遺跡里的東西搞到手了,說不定你就成我的手下了?!贬缬鹉碌恼Z氣微微有些不滿。
? ? “哼,你自己好自為之。要是把事情辦砸了,后果多嚴重不用我強調(diào)了吧?!蹦逑业脑拕傉f完,她的全息投影就從通訊器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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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玩意可真廢電啊,多虧了從戰(zhàn)神村里得來的能源才能量產(chǎn)使用。”徵羽摩柯將通訊器揣進口袋,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太陽的光輝似乎馬上就要刺破夜晚的幕布。
? ?“言和應(yīng)該馬上就要來了,先把自己打扮的像個祭司吧??蓯?,這魔法還是墨清弦行動前現(xiàn)教我的,這法袍也真是礙事,長長的,走路就差被絆倒了?!敝灰娽缬鹉聦⒎ㄅ鄞┥?,黑色的長袍將他的全身裹住,從外看完全看不出是徵羽摩柯。
? ? 萬言空則倒吸了一口冷氣,剛剛徵羽摩柯朝窗戶看的那一眼差點沒把自己嚇出魂來,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躲了一手,恐怕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 ? 但萬言空還沒高興太久,他一眼看去,言和正朝這邊走來,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天馬上就要亮了,只見他一個后空翻接觸了自己的滯空狀態(tài),接住屋頂兩三步踏開,朝著自己住的那件房屋溜去。
? ? “嗯?”正在準備的徵羽摩柯察覺到了從房頂上傳來的細微腳步聲,在仔細聽了聽后,他心里微微一笑。
? ?“小家伙,還挺能折騰的。可惜這里,就要成為你殞命的牢籠了?!?/p>
? ?“祭司,準備好了嗎,我能進來嗎?”摩柯思考的時候,傳來了陣陣敲門聲,聽聲音便知是言和來了。
? ? “來的正好?!蹦聦⑸砩系呐圩诱硪幌拢呱先トゴ蜷_大門。只見言和身上也穿了一件袍子,只不過這袍子是一件白色的獸袍,在這荒無人煙的虛無大陸上非常難得到。
? ?“言和村長,今天穿的可真隆重啊?!?/p>
? ? “鎮(zhèn)壓魔鬼的大日子,我可不敢擋誤。敢問祭司大人準備好沒有?”
? ? ? “有我在,村莊大人您還不放心嗎?不過嘛,眼前有一個小麻煩要處理,請村長大人務(wù)必幫忙呀。”
? ? ?“只要不耽誤祭祀儀式,多大的麻煩我都可以解決?!?/p>
? ? ?“嘿嘿嘿,村長,昨天晚上,可有一只小蟲子在不停的叫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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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言空快速回到了言和安排他居住的小屋子里。他輕輕的從窗戶鉆了進去,只見gumi跟他懷里的小巡音還沉寂在甜美的夢境里。他長舒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冒進舉動沒有打攪到她們。不過此刻,即使這來之不易的片刻平靜有多么珍貴,他也必須叫醒二人了。
? ?路上,他把自己得到的輕薄做了小小的總結(jié),但由于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這些線索并不能拼接出什么具體的線索。他只知道,這村莊的所謂祭司是徵羽摩柯假扮的,那所謂的鎮(zhèn)壓魔鬼的儀式也不是什么魔法,而是運作氣象的儀式。他口中還提到了什么“遺跡”?奇怪,虛無大陸在近現(xiàn)代以前連文明都沒有發(fā)掘到,哪里來的什么遺跡?這里除了高山就是紫色的土,莫非那高山就是所謂的遺跡?遺跡里面還可以爆氣象?
? ?“可惡,要是這種事是這的,可比龍門石窟里探測出石油更震驚我?!彪m然心里不太相信,但萬言空對著一切都不太關(guān)心。他只知道繼續(xù)待在這里很危險,自己必須帶著小巡音跟gumi離開。至于阻止他們的事情,交給以后的初音未來干就行了。
? ?自己……只是一個來尋找虛無氣象,拯救一個小女孩的普通人罷了。
? ?“gumi,小巡音,該起床了!”萬言空盡可能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二人在聽到他的聲音后睜開了迷糊的眼睛,小巡音一把坐了起來,gumi被這一股勁弄得也只好乖乖從床上爬起來。
? ? “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此地不宜久留。”萬言空只留下一句話。
? ? “啊……知道了!”gumi跟萬言空一起走了這么多路,遇到這種情況已經(jīng)默認聽從萬言空的話,既然他說走,那走應(yīng)該沒什么錯,至于原因嘛,以后總會解釋的。
? ?“為什么啊哥哥,小巡音昨晚睡得很舒服,人家很喜歡這張床嘛。”可小巡音可不管這一套。
? ?“小巡音乖啊,聽哥哥的,等哥哥帶你離開這里,肯定給你找更好的床。”萬言空蹲下?lián)崦⊙惨舻念^,安撫著這不讓人省心的小淘氣。
? ? ?“好吧~真是的,每次都不告訴人家原因!”
? ?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萬言空確認三人狀態(tài)正常,輕輕的打開了屋門,微微露出一絲門縫,從里面觀察外界,一切正常,趁著現(xiàn)在村民還沒有全起床,一股氣掏出村莊!
? ? “走!”直接萬言空抱著小巡音拉著gumi就往村莊出口沖去,好在一路上并沒有什么人阻止他們。萬言空也想過是不是太簡單了,但此刻簡單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好事,他巴不得自己能變成直升機直接帶著二人飛走。
? 可就在三人沖到村莊門口的時候,直接嗚嚷嗚嚷的人擠在出口,帶頭的便是言和跟穿上黑色法袍的徵羽摩柯,現(xiàn)在,叫他大祭司更合適一些。言和的臉上滿是憤怒,而大祭司的臉則被那黑色的袍子遮擋了,一眼看去仿佛是無盡的深淵,又仿佛有一絲譏諷之意。
? ?“三位這么著急,是想要去哪里呀!”言和雖然臉上滿是憤怒,但話聽起來還是盡可能的克制住了自己。
? ? “村長,祭祀,我們留在這里實屬給你們增加負擔,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將貴村的祭祀儀式傳出去的,也請幾位放我們走吧?!比f言空說道,他還不了解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 ? “哦?是嗎?祭祀大人,你來跟他講兩句吧!”言和將對峙的機會給了祭祀。
? ?“哼,卑鄙的異鄉(xiāng)人,趁著夜色潛入我的祭祀舍,竊聽我族秘密祭祀,現(xiàn)在還想逃走,難道不就是想要破壞我們的儀式嗎!”
? ?“祭祀大人,我想這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我昨晚一晚上都在房子里,哪里去偷聽你們的秘密了。”萬言空的心里一陣緊張,難道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 ?“沒有?哼,那我的屋子房頂上與窗戶邊提取到的你的腳印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昨晚大風把你的鞋子刮到我的屋頂了?”祭祀的語氣咄咄逼人,仿佛是想要用語言將萬言空壓死。
? ? “可惡……”萬言空沒想到居然沒抓住了把柄,他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反駁的話術(shù)了。
? ?“哼,沒想到啊,我好心給你們安排住所,想著儀式結(jié)束后就放你們離開,你們卻竊聽我族秘密外傳!來人,給我抓住他們,祭祀時當活人祭品!”
? ?只見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武士沖了上來,他們手里拿著鋒利的彎刀,不知使用的是那牌的刀法。
? ?“言和,得罪了!我沒有打算將你們族的秘密外傳,相反,倒是你們這個祭司不太正常!”萬言空拔出背后的雙刀,只見雙刀上漂露出一層寒冰之氣,萬言空放出幾刀劍氣,一擁而上的武士瞬間被冰凍。
? ? ?“還想誣陷我們的祭祀!給我受死吧!巖之氣象·六芒星矢陣!”只見言和聚集了全身的巖之氣象,瞬間四周的巖石如流星一般朝萬言空飛去,這些巖石在萬言空四周快速旋轉(zhuǎn)收縮,逐漸壓縮他的行動空間就在萬言空退無可退之時,只見言和的雙拳已經(jīng)聚集了巖石,朝著萬言空沖來,萬言空無奈只能用雙刀抵擋,只聽轟的一聲,石塊瞬間炸開,地面上憑空出現(xiàn)一個兩米深的大坑,萬言空則被砸飛了數(shù)米遠,倒地不起。
? ? “來人啊,將這三人拿下!我要讓偷竊我族秘密的人,付出代價!”言和臉上的怒氣還未消除,她現(xiàn)在,仿佛能將天地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