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又被陳柏霖帥到了丨專訪

打開手機,用智能輸入法依次打出“chenbolin”這幾個字母,檢索出來的第一條結果就是“陳柏霖”。
讓輸入法記住一個人名不難,但要記住一個角色卻沒有那么簡單。出道20年來,陳柏霖做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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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藍色大門》中的陽光男孩張士豪,到《觀音山》中的迷茫青年丁波,從《我可能不會愛你》中的深情男人李大仁,到《后會無期》中的邋遢老師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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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被互聯(lián)網(wǎng)搜索引擎記住的名字,也代表著一個個被觀眾烙在身上的標簽。陳柏霖并不抗拒這些標簽。在這次采訪中,他告訴新周刊記者,自己很期待能為觀眾留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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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是一名觀眾,也會看別人的戲,所以我能夠感受到戲劇的力量——如果我們有能力讓人家笑、讓人家重新思考一件事、讓作品被留下來,這就是對‘說故事的人’最好的反饋,也是讓我很開心的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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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戲這條道路上,陳柏霖的腳步從未停止——20年來,他留下了無數(shù)個風格迥異的多變角色,以及看上去像是吃了防腐劑一樣的不變的臉,試圖為《藍色大門》結尾的那句臺詞尋找一個注解:“留下什么,我們就變成什么樣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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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話那頭,陳柏霖和我們分享了他最近的故事——或許他還沒有找到最終的答案,但至少,在出道的第20年,他又給自己和觀眾留下了一個新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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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仁VS劉浪
一枚硬幣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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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霖最近給人的感覺是:有一點“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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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10年重返臺劇,他在B站和迪士尼出品的律政輕喜劇《正義的算法》中,飾演了一名毒舌律師劉浪,一舉顛覆了《我可能不會愛你》里“千年修得李大仁”的深情好男人形象。
前段時間,陳柏霖在社交平臺上發(fā)布了一張對比圖,介紹自己的新角色:“劉浪——李大仁的反義詞?!?strong>某種程度上,兩者確實像是一枚硬幣的兩面:10年前的李大仁有多溫柔,10年后的劉浪就有多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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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中,這位“金錢至上”的毒舌律師,不僅喜歡伸出手指打斷別人說話、經(jīng)常得理不饒人,還時不時在法庭上大放厥詞、獲取“‘嗶’聲一片”。在大部分人看來,他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不管高招還是賤招,能贏的就是好招。”“我從來不管什么正義,我只在乎當事人的最佳利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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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陳柏霖眼中,劉浪這個角色,是舒緩壓力的一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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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日常生活中,我們講話不會那么直接、不會那么尖酸刻薄。我們說話常常要講禮貌、要經(jīng)過很多層的過濾,會運用一些修辭、把它講得漂亮一點,但劉浪就會很直接地講出自己要的東西、很不客氣地挖苦別人,所以其實這是一個蠻舒壓的角色?!?/p>

這次接下《正義的算法》劇本,依舊離不開“有趣”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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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陳柏霖從來沒有演過律師這一職業(yè)角色,也沒有在電視劇中嘗試過喜劇風格,每兩集講完一個案件的敘述節(jié)奏,更讓他感到新鮮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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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最大的挑戰(zhàn)就在于如何拿捏好分寸,讓角色做到“嘴巴很壞、卻又不討人厭”——不僅如此,在這部戲中,陳柏霖也是第一次當“爸爸”,和萌娃林格宇演一對“父子”,合作起來頗有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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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時擔任著保姆、老師、同期對戲演員、哥哥的角色——每天小朋友一來片場,我就會先陪他玩,取得他當天的信任,在拍戲時也會照顧他的情緒。不過他也很聰明,合作起來不算太輕松,可是蠻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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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演好劇中角色,陳柏霖和劇組成員不僅專門到法院見習與觀摩、到律師事務所上課和交流,還請了專業(yè)律師團來擔任劇本和表演顧問:“有時候我會擔心自己演得太夸張,但他們說‘沒關系,你這樣子就是很多律師的夢想,我們看得很過癮’?!?/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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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時,劇組在攝影棚搭建了一個法院場景,大家要在2周的時間內把所有法庭戲份都拍完,于是他們每一天都要在攝影棚里打不同的官司,這也讓陳柏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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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的算法》應該是我這輩子拍戲到現(xiàn)在NG最多次的一部作品了。特別是在法庭上講法律條文的時候,那個場景既嚴肅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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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今天我演的是一個很正經(jīng)的角色,那我只要認真把臺詞講完就可以了??墒莿⒗诉@個角色很調皮,他會去挑釁別人,然后走位又亂走,所以在講大段長臺詞的時候,會NG非常多次,比我以前講日文、韓文(臺詞)都要難?!?/p>

在陳柏霖“離開”的10年里,臺劇也迎來了不小的轉型,不再拘泥于小情小愛的偶像劇,開始討論嚴肅的社會議題。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看完真的會‘反省很久、心情不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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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看來,《正義的算法》的一大亮點在于,它沒有采取說教的方式、代替觀眾去做出選擇與回答,而是借著一個偏向合家歡、輕喜劇的形式,向觀眾拋出一個個復雜的社會議題,讓大家自由討論“一千個人眼中的一千種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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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探討的不少話題,都讓陳柏霖感同身受:比如在“虐狗疑云”案中,一位明星因為被拍到討厭狗的畫面,引發(fā)“愛心人設塌房”的爭議。在現(xiàn)實生活中,陳柏霖也有很多怕動物的朋友,他借由角色之口說出了大家心中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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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認知里,狗是人類的好朋友,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喜不喜歡狗,從選擇題變成了是非題——狗被當成了毛小孩,喜歡毛小孩就是有愛心,討厭毛小孩就是無情,看到毛小孩被打會傷心,人被狗咬就是不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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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柏霖看來,正義并不是非黑即白的,立場也永遠都是相對的。他曾一口氣看完哈佛教授邁克爾?桑德爾的《公正》,也曾在不同的社會議題中進行自我思辨,反復問自己到底怎樣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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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看待一件事情)會越來越冷靜客觀,尤其是因為現(xiàn)在網(wǎng)絡很發(fā)達,但大家釋出的東西都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我覺得大家在接受資訊的同時,也要有一個判斷的能力,遇事不要太沖動下結論?!?/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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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漂泊者,
在不同的城市之間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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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義的算法》中,陳柏霖的角色名字與“流浪”諧音;現(xiàn)實生活中,他在社交平臺上的個人簡介,也一度是“a nowhere man”(一個漂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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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的性質,陳柏霖經(jīng)常去外地拍戲,有時不知道自己今天會住在哪一座城市、哪一間酒店的幾號房。這種對當下的不確定性,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居無定所”的漂泊感:
“其實演員就是一直這樣,流浪在不同的城市、流浪在不同的人格、流浪在不同的故事里?!?/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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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坦言,自己很享受這種“流浪”的過程,因為每一次的流浪,都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啟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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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就不會太有所謂的‘反射’。其實每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其實都可以反映你自己的狀態(tài)、能力跟個性,你永遠要去跟城市碰撞一下,反彈回來才會知道自己是什么、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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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北拍完《藍色大門》后,抱著多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想法,陳柏霖輾轉不同的城市,開啟了一段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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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飛去香港,不會講粵語也硬背劇本,結果到了片場才發(fā)現(xiàn)導演即興改戲;在東京拍戲的時候,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怎么用日語說買東西,就去觀察、模仿路人是怎么做的,用自己的雙眼觀察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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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觀音山》的時候,他漫步在成都街頭,愛上了這座城市——成都的空氣、食物、生活節(jié)奏,都讓他有一種回到家里的親切感;一向喜歡吃辣的他,在成都第一次吃完美食后,才知道什么是“正宗的川菜”,又一次產(chǎn)生了心理沖擊。
“你知道嗎,今天中午12點的時候,我還在看麻婆豆腐的制作視頻,而且是陳麻婆的(做法),我真的很喜歡川渝地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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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忙的時候,陳柏霖一年要飛十幾個城市,呆在臺北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
哪怕只是拍一部戲也是如此,比如拍《再見,在也不見》時,劇組就在中國、新加坡、泰國分別取景,讓他感受到了不同國家的生活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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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私底下,陳柏霖是一個戀家的人,他常常在聊天群里跟家人分享最近做的事情。拍《再見,在也不見》時,導演陳哲藝在書中分享了陳柏霖說的一段話:
“獨立歸獨立,可是有時候家人是需要你的,就像我自己以前也是飛來飛去的,可是我知道家人會擔心和關心我,必須要給他們一些安心的感覺?!?/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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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希望爺爺能在電視上看到自己,2011年,陳柏霖回到中國臺灣,拍攝了電視劇《我可能不會愛你》,在劇中飾演深情的男主李大仁,以一種“沉默的執(zhí)著”打動了觀眾,最后捧回了金鐘獎視帝的獎杯。在電視劇的幕后特輯中,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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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這么喜歡李大仁,確實有點超出我的想象——說實在話,這個角色還是挺完美的,他就像是迪士尼動畫片里,(主角)旁邊會有的一只猴子、龍或蟋蟀,而我們只是把這些角色真人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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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時,導演讓他用烏克麗麗為李大仁彈一首歌,于是陳柏霖在5分鐘的時間內就彈出了前奏,曲調中暗含著守候、悲傷、不甘心的心情,后來又將其拓展成了一首同名主題曲。后來他在節(jié)目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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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理解李大仁這個角色,肯定是過往的戀情有帶來一些啟發(fā)。比如說守候一個人的心情,其實我覺得有時候,人是會享受和沉浸在那個悲劇里面的,會產(chǎn)生一種惋惜(自我感動)的感覺?!?/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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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霖的“漂泊者”屬性,也體現(xiàn)在他過去幾年參與錄制的綜藝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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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兒與少年3》中,陳柏霖一個人被“流放”到非洲的納米比亞,帶著一只狗,孤獨地行駛在荒漠公路上,見到的動物比人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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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島森林》中,陳柏霖第一天去露營,就遇上了寒流、下大雨,晚上打開手機一看,氣溫是0攝氏度——“因為想著要拍節(jié)目,我就把指甲剪得很干凈,結果那天因為太冷太干了,指甲和肉都凍得分開了,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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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拍攝戶外節(jié)目,似乎都會迎來一些曲折。但他并不抗拒這些經(jīng)歷:“當一個漂泊者,其實也可漂可不漂,可是我是蠻享受的,因為總會帶來不一樣的碰撞?!?/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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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正義的算法》時,陳柏霖接到了戶外實境節(jié)目《極島森林》的邀約。一聽到這檔節(jié)目的主題是環(huán)保、回饋大自然,他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很快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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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jié)目中,他深入中國臺灣的森林與村莊部落,體驗野外扎營,并透過線索尋找“大地的醫(yī)生”,親手還原土地面貌。這一趟旅程,也讓他更加敬畏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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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個任務,是和樹醫(yī)一起去阿里山中救治樹木。然后有那么一個moment,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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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樹木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幾千年,見證了這一片土地的歷史。不同年代的人、不同種族的人、不同國家的人都曾經(jīng)走過這里,而直到2022年,我們才踏上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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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不是我們去觀光什么,而是它們在觀察我們,這些樹木才是時間的見證者,我們只是那片土地的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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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20年,
他變成了怎么樣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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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采訪中,陳柏霖不時會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到了我這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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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觀眾評價他在《正義的算法》中和小朋友是“養(yǎng)不成系父子”,他會將好奇的腦袋伸向前方:“什么?我年紀有點大,聽不太懂(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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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舊友時,他又會突然流露出一本正經(jīng)的感慨:“其實你知道嗎,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認識的朋友都是15年以上的?!薄?strong>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老友)就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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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今快40歲的陳柏霖,已經(jīng)出道了20年——但只有當他在不經(jīng)意間提到自己的年齡、主動開玩笑時,你才會猛然意識到,這位少年感十足的演員,早已進入“初老的世界”:
那么,20年后,他變成了怎樣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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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島森林》中,陳柏霖邀請好友桂綸鎂一同踏上旅程,這是兩人20年來首次在節(jié)目中合體。他們望著遠處的東部海岸,一起輕輕搖晃身體哼歌,像極了《藍色大門》里的場景,一下把人拉回20年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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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桂綸鎂的時候,陳柏霖就覺得她很像一種優(yōu)雅的鳥類,“比如孔雀,因為她鼻子很尖,頭很小”,而桂綸鎂對他的印象是陽光大男孩。
兩個人在上表演課時默契十足,會不約而同地站起來或等在一旁,最終被易智言導演選中,出演了人生中第一部電影《藍色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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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的今天,他們對彼此的評價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桂綸鎂還是那個優(yōu)雅的桂綸鎂,陳柏霖也還是那個樂觀的陳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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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來,兩個人沒有斷過聯(lián)系,就像家人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約著吃飯聊天,一起長大卻又保持著童真:“可能在面對其他人或事的時候,我們會展現(xiàn)成熟的一面;但當我們一起吃飯聊天的時候,又會回到小孩子的一面。”

在最近的一段采訪中,桂綸鎂說:“20年前在《藍色大門》認識的陳柏霖,就是一個很簡單、開朗樂觀的小男孩。這幾年,他開始去嘗試不同的領域、讓自己的觸角碰到喜歡和好奇的事情上,但他的本質還是沒有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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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霖的“不變”,體現(xiàn)在他的好奇心和“中二”上:
拍《千機變2》的時候,他有一場騎馬戲,腳一夾馬就開始跑,然后緊張地大喊:“誒!馬會跑誒!”這一清奇腦回路,讓在場的小伙伴忍俊不禁,多年后依舊會反復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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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黑色喜劇《詭扯》的時候,他向導演和制片自告奮勇,包攬下整部電影的配樂工作,然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因為自己很喜歡坂本龍一,想(在配樂上)向他靠近一點,結果完全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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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為電影配樂,他和3個朋友前前后后就弄了10個月,比拍戲還多出8個月的時間,也意識到幕后工作人員的不易——“那段時間一直窩在錄音室,我比陳意涵還常見到她老公(導演許富翔)?!?/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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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極島森林》的時候,陳柏霖也帶著未知的好奇心去體驗這一趟旅程——他不但沒有過問具體行程、也不研究任何說明書,本來半小時就可以組裝好的帳篷,硬是折騰了差不多2小時,途中還下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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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一個喜歡提前計劃好事情的人,但是這次在參加節(jié)目時就覺得,如果我什么都提前知道了,整個事情就不會有驚喜了。所以我想給自己和觀眾第一次嘗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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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流行outdoor活動,我身邊也有很多朋友在露營,我也可以先學習如何搭帳篷、在野外下廚,看一些說明書或者網(wǎng)絡教程,但我想要把這個嘗試的過程留在《極島森林》里,雖然麻煩,卻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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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來,陳柏霖覺得自己也有一定的成長,比如說在待人處事的時候,會更懂得“拿捏最好、最對的分寸”。但拿捏分寸并不等同于圓滑世故,他的原則依舊是要對自己誠實、要忠于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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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很多事情影響的不只是當下,可能是未來,甚至是你的回憶,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對自己誠實。我覺得20年來,在這一點上我應該做到了及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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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誠實,體現(xiàn)在每一部作品中,自己不是在表演一個人物,而是用心塑造一個角色;他的誠實,體現(xiàn)在每一次采訪中,言語間沒有客氣的疏離感,反而是像在和朋友嘮家常,不少記者形容他“保持初心”“少年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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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誠實,也體現(xiàn)在每一個鏡頭里,他是“狗仔隊最不愛拍的演員”,因為他被拍時不遮掩、還會去買甜甜圈和咖啡給他們喝。他的誠實,還體現(xiàn)在每一次分享中,他會在社交平臺上安利好書,也會在節(jié)目中認真談自己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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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可以把你帶入另一個世界。因為有時聽音樂、看電影,是在跟隨別人的音頻、別人的影像、別人的節(jié)奏,但閱讀可以有自己的節(jié)奏,你可以有自己的空間和燈光——是要亮一點還是暗一點,是要陽光或是日光燈,這是一種享受?!?/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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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愛閱讀,陳柏霖私下也愛看電影、愛追動漫。聊到最近在看的作品時,他一下打開了話匣子:
“很多誒,我最近在追動漫《夏日重現(xiàn)》、《間諜過家家》,電影的話還是看老片居多,最近去電影院看的就是《壯志凌云2》了,這個月還準備看《分手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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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部易智言導演推薦的電影,它的外文片名叫做Petite Nature,臺版的翻譯很奇怪,叫做《玫瑰男孩心貼心》——我覺得翻譯得很爛,可是是一部好電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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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來,陳柏霖的真性情,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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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的陳柏霖,出過一本厚達400頁的寫真集《舞川拉面》——當時團隊本來計劃讓他去新西蘭抱綿羊、拍一些歲月靜好的寫真,但他拒絕了這個“以后看到會后悔死”的安排,自己帶著攝影團隊到家附近的小巷子亂晃,拍下了無數(shù)張糊焦、半張臉的“廢片”,因為“這是寫真,不是寫‘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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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歲的陳柏霖,在被我問到想不想出一本隨筆集,用文字記錄下自己故事時,沉吟片刻后,和以前一樣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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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出一本隨筆集的話,我一定就會想要講得很漂亮、講得很有深度、很有影響力,那樣就太刻意、太不純粹了。所以我覺得,就讓這些文字和對話,隨機散落在每一次的采訪里、藏在時間的縫隙里吧。”

作者:朱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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