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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圖司的救贖

2023-08-11 13:11 作者:Hellsingの大尉  | 我要投稿

我與烏圖司.博盧姆相識的時間不算短,但與他接觸的機會卻并不多。 他出生于帝都艾達之心城外的北邊村莊,有關(guān)他的童年,他講述的不多,或者說我很少聽他講過。 只是大致聽他說,自己平民出身,家境普通。對于我這種斯卡維亞裔來說,只要是帝都人,就都是天生的貴人,至少我年輕時是這么想的。 他早年就讀于教會學(xué)校,由于沒有顯赫的家世,他沒能早早展露頭角,準確的說,現(xiàn)在也沒有。 他不甘心在修道院做一輩子的苦修士,他積極爭取到前往教廷,接受最基層的派遣工作。他那時還相信,經(jīng)受守護神的考驗,就能夠獲得足夠去改變世間的能力。 起初,他被委派作為基層教士,在帝都周邊的各個貧窮的教區(qū)做宣傳工作,讓生活在底層的人群也能夠聆聽守護神的教誨,感受主的恩典。 他做的不錯,哪怕是食不果腹的乞丐,在聽了他的布道后,也會向募捐箱里投入最后一個銅子。最兇惡的毒蛇幫眾,也會在懺悔室中聲淚俱下的向他講出自己的罪惡,祈求神的寬恕。 假如生在帝國的其他年代,他或許會成為一名圣徒吧。 很可惜,他生活在帝國第27個世紀的尾巴上。 他攤上了卡里歐納一世教皇這位離經(jīng)叛道的神的代言人,更糟糕的是,他還攤上了菲力特四世和謝爾菲斯特三世這兩位窮兵黷武的皇帝。 別誤會,他跟以上幾位“人杰”并沒有太多關(guān)系,或者說,他不配。 之所以提到他們,只是想提醒大家,在這個年代,做一個像烏圖司.博盧姆一樣的好人是非常辛苦的。 先從菲力特四世說起吧,這位皇帝陛下哪怕是在希剛叛亂后的歷代皇帝中,也是對北地投入兵力,耗費錢財最多的一位。 在他統(tǒng)治的年代,不光是從傳統(tǒng)的兵源地斯卡維亞,甚至從彩虹王國,乃至于帝國中心地區(qū)常年不間斷的大規(guī)模征兵,以派往北地服役。 光是用在征兵隊,和抓捕逃兵上的費用就是巨大開銷。供養(yǎng)那般龐大的軍隊,給養(yǎng)更是天文數(shù)字。 這一方面要歸咎于皇帝的長輩和朋友,卡摩斯.馬雷克將軍大力經(jīng)營他那位于東雙子山脈的防備矮人的新北地軍團,另一方面也不能忽略皇帝想要制衡卡摩斯而保留的位于西雙子山脈的舊北地軍團。 以帝國的財政狀況,要維持這兩只龐大的軍團已經(jīng)是入不敷出了,更別說還要維持斯卡維亞和彩虹王國的地方部隊。 這種情況下,帝都的皇室和貴族們卻還過著窮奢極欲的奢靡生活。 哦對了,還有咱們偉大光榮的教廷,相比之下也毫不遜色。 這就不得不講三位“人杰”里的另一位——卡里歐納教皇了(愿守護神詛咒他?。?。 這家伙起初只是個文史學(xué)者,不知什么緣由,將近四十歲才進入教廷,領(lǐng)受圣職,從他后來的政策看,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是一個商團勢力安排進入教廷篡奪權(quán)力的間諜! 當時教廷正掀起一場回歸古典的清貧派苦修運動,由一些虔誠善良的修道院底層修士發(fā)起,逐漸擴散至教廷上層,并有著向貴族圈子擴大影響的趨勢,直到這個偽信者當選教皇為止! 早在他當選前,他就利用自己身為異端審判所所長和主教的權(quán)力,開始不斷斂財!自從希文七世當政,希剛叛亂以后,加斯帕爾的異端審判所早就名存實亡,但他卻復(fù)活了這一可怕的組織。 許多無辜者被以異端嫌疑敲詐錢財,或許是他將這些不義之財賄賂給了菲力特四世,皇帝竟然動用了任命大主教的權(quán)力(這個權(quán)力很少被使用,因為這往往被認為是皇帝與教廷產(chǎn)生矛盾的象征)將他推上了大主教的地位! 而他當上大主教沒幾年,就開始利用他那些曾經(jīng)在異端審判所任職的狗腿子們,頻繁的與各大商團勾連。他的斂財標志之一,敬神塔項目走入人們眼中! 打著讓神恩更多的沐浴大地的幌子,耗費錢財,動用無數(shù)人力,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敬神運動! 然后不出所料,商團的投資換來了豐厚的回報,卡里歐納當選了教皇。 盡管菲力特四世早就開始向各大商團借貸以彌補巨大的財政赤字,但真正毀滅帝國財政的毫無疑問是卡里歐納! 正是從他開始,借由他的狗腿子異端文人修爾起草的教廷新政,主張帝國上下應(yīng)該崇尚奢侈享樂主義,促進消費和貨物流通?!柏毟F不是信仰!”這就是他的口號。 在他的大力支持下,由教廷帶頭,皇室和貴族跟進,將大量的帝國政府和教廷產(chǎn)業(yè)外包給各大商團。 海運和大宗商品,帝國海軍的艦船制造維護保養(yǎng)被由皇室和大貴族注資的瞭望者商團掌控。 帝國各地的糧食收購,新舊北地軍團的物資補給運輸,以及采礦、金屬冶煉加工被馬雷克家族的綠茵商團壟斷。 毒蛇則填補了被裁撤,解散,調(diào)任,改編的地方部隊的空白,甚至連一些地區(qū)的稅收工作都由毒蛇商團的派遣員工負責,只不過表面上他們是由帝國政府直接委任的帝國官僚。 至于卡里歐納的私產(chǎn)——擎天建筑公司,則涵蓋所有產(chǎn)業(yè),其中制造業(yè),建筑業(yè),以及利潤最高的覆蓋全帝國的敬神塔計劃,更是由他的親信走狗們?nèi)珯?quán)負責,就連教廷都無法插手。 教廷傳統(tǒng)的教產(chǎn)被以極低的價格或租或賣的轉(zhuǎn)入商團手中,然后變成源源不斷的金幣回到卡里歐納集團的手中。 帝國的基層架構(gòu)也日漸被商團出身或與商團關(guān)系密切的官僚掌控。 盡管這些舉措暫時性的緩解了帝國的財政壓力,造成了一時的繁榮假象,但這種飲鴆止渴的行為播下了混亂與毀滅的種子。 隨著卡摩斯.馬雷克的死亡,新北地軍團內(nèi)部爭奪他繼任者位置的內(nèi)斗拉開序幕。每個軍頭都在用各種借口向帝國要錢要糧,擴充自身實力。 卡摩斯或許是個割據(jù)邊疆沒有信仰的軍閥,但他至少忠于帝國。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有能力壓制矮人的野心。 但后來的那些繼任者們卻只知道內(nèi)斗,面對矮人的步步緊逼也只會不停地丟失領(lǐng)地要塞。 面對北地軍團溝壑難填日漸過分的無盡索求,帝國只能變本加厲的剝削帝國民眾。 即便是最富裕的小加斯帕爾地區(qū),農(nóng)民們索要面對的是,帝國政府的官方稅,被稱為北餉的矮人稅(戰(zhàn)爭稅),教廷的征收的守護稅,為支持千座敬神塔計劃的塔稅(敬神稅)等等等等。 更要命的是,負責這些稅務(wù)征收的,往往都是各個商團安插進官僚體系的“專業(yè)”人員,他們比以往那些貴族家的管家或是教會的神父更熟知如何榨干一戶人家每一滴血汗的方法。 反而是已經(jīng)解散帝國駐軍的斯卡維亞地區(qū),彩虹王國地區(qū),受到剝削的程度更低一些,這卻也增強了這些地區(qū)統(tǒng)治者的分離傾向。 烏圖司.博盧姆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開啟了他的巡游布道工作。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趕往一個又一個地區(qū),召集村鎮(zhèn)城市的居民,進行情景式布道,準確的說,就是利用一些神術(shù)手段,將守護神圣典中那些神奇的神跡、圣徒故事以幻象的方式顯露于舞臺上。 然后等著那些憔悴饑餓的信徒或是臉上綻放滿足期待的笑容,或是淚流滿面的將第二天的面包錢投入鑲嵌著圣骨T字符號的功德箱里。 就像他在帝都時一樣,他的工作做的很好,但他的笑容卻越來越少了。 一個窮的吃不飽飯的老農(nóng)向他懺悔:“神父大人,我要懺悔,上次收稅官老爺催收我上個季度的塔稅時,我撒了謊,我騙他說家里已經(jīng)一個銅幣都沒有了,我并不是不虔誠,相反,我和家人哪怕晚餐上沒有食物,也會做晚禱告。我只是……不想讓孩子餓死,糧食收獲后會有人下來全部收走,只留下口糧,收糧的錢卻要很久之后才能發(fā)下來,有時還會以各種理由克扣。家里農(nóng)具壞了,要買新的只能靠賣口糧。我真的害怕萬一家里有點什么事……寬恕我吧!神父大人,我真的沒辦法……” 面對這些窮苦人,他只能麻木卻不失禮貌的報以微笑,然后告訴他:“以守護神的名義,我寬恕你!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守護神愛他的每一個孩子!” 是啊,守護神愛他的每個孩子,尤其愛那些住的離祂近的,他心想。 就這樣,從帝國中心的城市,到彩虹王國的鎮(zhèn)子,再到斯卡維亞的港口和托納爾高原的村落,一直到北地軍團的眾多營地(大兵的錢也是錢啊。) 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他的。 他在各個要塞和軍營中輾轉(zhuǎn),擺弄他那騙人的把戲騙錢。我們那個營地是他最后一站,他預(yù)計要在我們那個營地表演兩周左右,接下來他就要回到他闊別多年的帝都了。 我本是個不信神,也不敬神的家伙,還是個半大小子的時候就被從斯卡維亞抓上船,一路運到了北地當兵。 說是當兵,一開始就是個修要塞的苦力。 聽老兵說,每個斯卡維亞人來到北地,第一份任務(wù)都是挖坑,搬石頭,修要塞。因為這是卡摩斯將軍還活著時立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也不知道是誰規(guī)定的,斯卡維亞人就一定得會蓋房子嗎?就因為我們那石頭比糧食多? 當我遇到烏圖司時,他正在表演守護神下凡驅(qū)逐惡魔腐蝕者的戲碼。 渾身發(fā)光的守護神手持王者之劍,將渾身扭曲腐爛的惡魔打的無處可逃,最后狼狽逃走的樣子,詼諧幽默,卻又不失神圣莊嚴。 如果他早個十年,可能只會博我們這些大兵們噗嗤一笑,但如今不比以前了,我剛來的時候卡摩斯將軍的余威猶在,軍營里信仰自由,而且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蠻人入伍,據(jù)說卡摩斯曾經(jīng)的親衛(wèi)隊里就有許多蠻人,也難怪舊北地軍團跟我們不對付。 除了信仰守護神的加斯帕爾教徒,軍團里有戰(zhàn)神信徒,和一些沒聽過的神明的信徒,甚至有巫師和德魯伊!根據(jù)老兵們的傳聞,將軍本人也經(jīng)常在他的雪帳里舉行一些不可告人的神秘儀式。 但隨著時間推移,教廷不斷地派出駐軍牧師進駐各個部隊,先是那些蠻人不斷逃走,接著就是異教徒被迫改信,拒絕改信的人會被釘死在T字架上或是綁上石頭沉進冰窟。 火刑很少,因為木材寶貴,要留著取暖。 再后來就連所剩無幾的巫師也不得不脫掉兜帽長袍,避開隨軍牧師,靠他們效忠的軍頭庇護。 所以假裝虔誠的我,也擠在前排為他的表演獻上掌聲,并裝作狂熱情愿的樣子往他的功德箱里扔進一把銅幣,不知他用的什么把戲,那箱子雖然是打開的,但從外面看過去,根本看不出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更別說看清錢有多少了。 我打賭,他這一路上有很多人打過他那箱子的主意!你問我為什么知道,因為我第一眼看過去也打過它的主意。 命運總是讓人回想起來時覺得巧合,才第二天我就被安排成為他在軍營期間的護衛(wèi)。但老實說,我覺得他根本不需要護衛(wèi)。他長得魁梧高大,孔武有力,不像個教士更像個戰(zhàn)士,說話卻又溫和謙遜,讓人不自覺地尊敬。 白天我就給他帶路,去往各個營區(qū)中心,幫他的隨行人員搭設(shè)舞臺,替他通知士兵集合。 等他表演結(jié)束,我還得轉(zhuǎn)告他有多少人排隊等著向他做告解懺悔。(這些年虔誠的信徒越來越多了) 有一天,有個士兵突然問烏圖司,能不能幫他給老家的人寫封信,他不識字,軍營里代寫書信的要價又太貴,只能試著求神父大人幫幫忙。 烏圖司答應(yīng)了下來,不過紙墨錢得士兵自己出,從那以后,烏圖司每天的工作結(jié)束后還多了給人寫信這個活。 一天他剛結(jié)束工作就被一個看上去級別挺高的教士叫走了,回來的時候怒容滿面,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生氣,然后他問我能不能帶他出去喝酒。我有點驚訝,因為之前從未見他喝過酒。 在酒館里,他只顧著灌酒,我問他能不能幫我也寫一封信,他說可以,而且紙墨錢算他的,用以答謝我這些日子的幫助。 信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不大記得了,因為我后來沒能再回到斯卡維亞。 他卻在為我寫信時,不斷問我老家的情況,我十幾歲時離家,對家鄉(xiāng)的了解還不如他這個在斯卡維亞到處布道的人多,我們還偶爾會為關(guān)于一個地方的印象吵上幾句。 比如德拉薩到底算不算是斯卡維亞城市,他堅持稱德拉薩無論在行政區(qū)域劃分,還是按教區(qū)劃分,乃至于按方言口音和生活習俗,都絕對是地道的斯卡維亞城市。 我則反駁到,能看到那么多水的地方,晚上走路摔不死人的地方,都不算斯卡維亞! 他提到斯卡維亞首府凱拉蒂特是多么富有古老氣息,我則嘲笑他不知道梅爾夫城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斯卡維亞最古老的城市! 他又在那自顧自的盛贊倫克堡的火蜂蜂蜜酒多么濃烈醇厚,我則告訴他倫克堡在神諭湖附近,是他媽山下人的城市,哪來的火蜂?火蜂只有托納爾環(huán)形山脈深處才有。 我還不忘戲謔的笑著說一句,火蜂最貴的產(chǎn)物,才不是火蜂蜜酒,而是火蜂蜂王漿里的的劇毒成分,和提取物制作的致幻粉——天堂蜜,前者可以讓人短時間痛苦的死去,后者可以讓人長時間快樂的死去。 當我提到天堂蜜時,他便突然像酒醒了一樣猛的站起來,命令我跪下,向守護神發(fā)誓絕不碰天堂蜜或是任何有害的藥物! 或許是出于對他身份的忌憚,也可能是被他身上那仿佛神明籠罩的光芒震懾,我照做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有沒有寫完我的信,他突然又陷入了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開始向我講述他的故事。 他說他厭倦了這么多年的輾轉(zhuǎn)奔波,厭倦了欺騙那些窮人捐錢給教會,但他總是會用信仰和犧牲這些教義來麻痹自己,因為他堅信,只要他經(jīng)受住這些考驗,他就會獲得神的信賴,他會從自己做起,一點一點讓世上變得更好。 他說自己從沒有動過募捐款的一個銅子,并且每次都在運回教廷的錢箱上做了許多防護和標記,確保錢款不會出問題。他還詳細記錄了每一次寄回的錢款數(shù)額,寄出錢箱的位置,寄出的確切時間,以及交接時的經(jīng)手人和應(yīng)經(jīng)手人的名單,并整理成一本賬冊。 他相信教廷里大部分神職人員都是虔誠善良的,只不過早年的經(jīng)歷讓他覺得壞人好像都被他遇上了,所以他要盡量不讓人有作惡的機會。 我問他這么多年,他一共寄回了多少錢?他貼近我耳邊,輕輕的告訴了我一個讓我難以置信的數(shù)字! “守護神在上!你要是把這筆錢留著,現(xiàn)任教皇恐怕該是你了!”我驚得站起來大喊! 他沒有讓我坐下來不要大喊大叫,反而是用低沉的聲音,頭埋在酒桌上說道:“是啊,或許我真該那么做的?!? 接著他便向我講述,他今天被那個高級教士叫走后的事。 原來那人是一名從帝都專門趕來會見他的教廷高層使者,使者帶來一樣?xùn)|西——一份結(jié)束他巡回布道任務(wù),并授予他帝都附近一處富足的教區(qū)的主教委任狀。想要這份委任狀的條件是,交出那份他從未上報過的賬本。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憤怒的想犯下謀殺罪行,他掐住使者的脖子怒斥他的行為,逼他說出他的幕后主子,以及那些本應(yīng)上繳教廷的巨款的去向。他威脅說就算要被踢出教會,革除教籍,也絕不放過這些寄生在教廷里的蛀蟲,老鼠! 使者掙脫了他因憤怒而顫抖的雙手,理了理領(lǐng)子,重新扶好自己的教士帽,掏出了另一封調(diào)令,并宣讀出來:巡回布道司鐸,烏圖司.博盧姆。多年來耗費教廷大量經(jīng)費,鋪張浪費,用于自己公費游歷享樂,一無所獲,現(xiàn)剝除其圣品,命令其于北地軍團擔任三級隨軍戰(zhàn)斗牧師,且教廷不再向其提供任何經(jīng)濟支持,直到教廷認為其罪已贖清。期限:另行通知。 “你以為我會害怕這個!?這是你們假借神的權(quán)威,迫害虔誠信徒的罪證!守護神與我同在,該害怕的是你們!”說完,烏圖司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帳篷。 使者在他踏出去之前,對著他的后背喊道:“烏圖司.博盧姆!我會在這等你三天,第四天早上,我就會離開,并且永遠不會再回來!三天之內(nèi),你只有一次再進入這間帳篷的機會,要么你帶來賬本,要么我留下你的處罰令!順便,今天是第一天?!? “所以,你真的打算在這鬼地方待上一輩子?我可先警告你,雖然你在這待的這些日子里很太平,但這地方可不適合養(yǎng)老。矮雜種經(jīng)常到我們的地盤邊上挖地堡,蠻子這幾年也開始劫掠軍團下屬的村落。我們也要經(jīng)常去打越界的矮雜種和蠻子,上頭有命令的話,甚至要去拆對面的地堡,你不會以為每個月運來的新兵都是老死的吧?三級隨軍牧師說白了不比大頭兵強多少,也得跟我們一起沖,死在背后黑箭下的牧師也不比死在矮鬼鋼弩下的少?!? “我明白,這些天給軍營里的兄弟們寫信時,聽他們告解時,經(jīng)常跟他們聊天,這些事我都略有了解。有時我真希望自己能更膽小一些,不,我現(xiàn)在也很害怕。但我更怕的是,將來再見到那些為我的布道而向功德箱捐出自己幾天口糧錢的貧民時,他們問我:神父大人,我的那幾個銅子,有幫到守護神嗎?” 他說完后,我們倆都沉默了,我喝下最后一杯酒,攙扶著他,向軍營走去。 接下來的三天里,他的確沒有再去過使者的帳篷,但是他也不再為大家表演圣典故事的戲法了。 他開始把時間都用在幫別人寫信上,而且他不再收紙墨錢,他把還沒來得及寄走的最后一箱錢拿給我,托我找門路買了很多紙墨,以及其他軍營里用的上的東西。我與他也成為了朋友,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第四天早上,使者開始收拾行李離開,他不愿去送別,我也同意他的想法,并約他出去喝酒。但是長官卻指定我去幫使者收拾行李,還一定要帶上烏圖司。 他們?nèi)桃痪湓挾紱]有說,直到使者登上馬車,打開車窗,笑著探出頭對烏圖司喊了一句:“我還以為你真那么強硬到底呢?不管怎么說,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希望你早日回家,烏圖司主教?!?說完,他就關(guān)上車窗,催促車夫啟程了。 只留下烏圖司呆呆的站在原地,寒風裹雜著雪花,讓他的身形凌亂。我不安的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句“烏圖司,你還好……”。 迎接我的是一計重重的拳頭,我感覺到鼻子歪了。緊接著是雨點般的拳頭,當其他人沖過來把他從我身上拉開時,我的左眼已經(jīng)睜不開了。 之后幾天,我再也沒見到過他。直到有一天,有人把他帶了回來,他們說出去時看到他在冰窟邊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失足掉了下去,他們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撈了上來,本來以為他沒救了,誰知道他還有氣,他們一路大喊著守護神顯靈了!奇跡!就把他帶了回來。 我們把他抬進了他的帳篷,給他生了火,好多人把自己的毯子借出來給他蓋上。 一天后他就醒來了,他看了看在旁邊添火的我,我沒有說話,他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把委任狀給我吧……” 我從身上掏了出來,忐忑的放到他手里,然后站在他和火堆中間,以防他把委任狀扔進火堆。 “放心吧,假如他們不想讓我回去,即便有這東西,我也沒法活著進帝都。”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我……我很抱歉!我只是……” 我回想起那天,我不知為什么,突然就想到我應(yīng)該把他的賬本偷出來,交給使者,換取他的前途! 或許是我覺得他故意喝醉了透露給我這些事,是在暗示我替他完成他難以啟齒的低賤行為? 或許是我自己想要賣人情給他,替他們牽線搭橋達成和解,以期他能對我投桃報李,把我調(diào)離這該死的北地? 我想了很多理由,最后只能挑出一個最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愿意看見一個像他這樣的好人,有良心的人,虔誠的人,為了一時的氣節(jié),死在這種鬼地方!他這種人在這北地沒有任何用處,他只有在帝都,在教廷里才能發(fā)揮作用,完成他的理想,把這世道變得……更好! 于是,我偷走了他的賬本,雖然不識字,但我知道那就是他說的賬本。在最后一天夜里,前往使者的帳篷,告訴使者,烏圖司終于想明白了,只是礙于面子,不得不讓我這個大兵來做交接人,完成他們的交易。 使者并不在乎我編的謊話有幾分可信,他只在乎他想要的東西。 “你想幫我,咳!我明白,我明白?!彼目人詫⑽依亓爽F(xiàn)在,“但我不會感謝你?!? 次日早上,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收拾好了隨身物品,他的隨從早就跟使者一起返回,現(xiàn)在他是只身一人。 他沒有讓我雇馬車,我雇不到,也雇不起,他也一樣。 “那個箱子,送你了。里面錢是沒有了,但是我給你留了樣?xùn)|西?!边@是他最后對我說的話。 說完,他轉(zhuǎn)身步行離去,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被守護神的圣光籠罩著。 我想起初見他時,他表演的那出戲碼:守護神從太陽中一躍而出,降臨大地,揮動王者之劍,步步緊逼,將腐蝕萬物的惡魔趕入煉獄! 我突然沖著他的背影大喊:“喂!~~如果你將來做了教皇!那時我還活著的話,就再請我喝一杯吧?。。 ? 他沒有回頭,沒有止步,只是抬起一只手,輕輕揮了一揮。 回到帳篷后,我找到了那只近看其實并不大的功德箱,箱子外面鑲嵌的圣骨T字已被扣下,裝在箱子里,底下壓著一本一看就有些年頭的《泰拉特圣典》,里面夾著那封我讓他幫忙寫的家信。 給我留了本圣典?真有你的,但我不識字?。? 這個年紀才開始學(xué)的話……會不會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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