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布哈拉史》英譯本緒論翻譯之三十六條校正

原作者@solwazi。我僅作刊布。
萬分感謝他撥冗對(duì)我這篇兩年前的譯文進(jìn)行校正
下面截取我譯文有誤之處(圖片形式)和校記對(duì)照。
?原文:布哈拉史英譯本緒論
前提:外文書籍名字千萬別學(xué)我用書名號(hào)圈定,一般斜體表示即可?!丁肥墙F(xiàn)代中國創(chuàng)造的一個(gè)標(biāo)點(diǎn)符號(hào)。此前用波浪線劃定書名。

一、

ZMNP指?urnal ministerstva narodnago prosve??enija(Журнал Министерства народного просвещения),即沙俄1834-1917年間發(fā)行的《國民教育部期刊》,一譯《國民教育部雜志》(中國大百科全書的某條目里就是這么翻的),后面截圖的縮寫表里漏了這個(gè)ZMNP,在它之前截?cái)嗔?/p>
在此處可下到絕大部分:https://rusneb.ru/search/?q=%D0%96%D1%83%D1%80%D0%BD%D0%B0%D0%BB+%D0%9C%D0%B8%D0%BD%D0%B8%D1%81%D1%82%D0%B5%D1%80%D1%81%D1%82%D0%B2%D0%B0+%D0%BD%D0%B0%D1%80%D0%BE%D0%B4%D0%BD%D0%BE%D0%B3%D0%BE+%D0%BF%D1%80%D0%BE%D1%81%D0%B2%D0%B5%D1%89%D0%B5%D0%BD%D0%B8%D1%8F

二、

《Prolegomenes aI'etude des historiens Arabes》OCR錯(cuò)誤,當(dāng)做prolégomènes à l'étude des historiens arabes,F(xiàn)rye給出的原文省略了標(biāo)題的后半部分:par Khal?l Ibn Aybak A?-?afad?, publiés et traduits d'après les manuscrits de Paris et de Vienne,整個(gè)標(biāo)題意為《哈利勒·伊本·艾巴克·薩法迪對(duì)阿拉伯史學(xué)家研究之緒論——以巴黎及維也納抄本為母本,刊布并翻譯》,載法國《亞洲雜志》(Journal asiatique,JA),第十套(Dixième Série),卷19(Tome 19)。1912年的是續(xù)篇,前幾篇在該雜志1911年的幾期里(第一篇在卷17 pp.251開始)。是對(duì)他卷帙浩繁的傳記辭典《逝者全錄》(Kitāb wāfī bi-l-wafāyāt,全二十九卷,此處用梁道遠(yuǎn)譯法,諫早庸一將此書譯為“逝去の充足”)一書史學(xué)家部分的譯注。梁道遠(yuǎn)把這人名字翻成“赫里勒·本·艾巴克·索法迪”(省略中間),邱軼皓譯為“薩法底”(al-?afadī)
Frye想引用的部分如下,都是一些地方史:


三、

“阿卜杜·馬立克·薩伊利比('Abd aI-Malik al-Tha'ilibi)《Yatīmat al-dahr》”,首先OCR將'Abd al-Malik al-Tha'alibi錯(cuò)識(shí)別成了'Abd aI-Malik al-Tha'ilibi。其次,梁道遠(yuǎn)譯成“阿卜杜·麥立克·塞阿里比“(中略)的”《現(xiàn)世稀珍:當(dāng)代良善》“,Yatīmat al-dahr的部分對(duì)應(yīng)梁譯的”現(xiàn)世稀珍“,另外的譯法還有:
??????? 薩阿利比《歌頌賢能德業(yè)的時(shí)代奇珍》(張廣達(dá)譯《蒙古入侵時(shí)期的突厥斯坦》,對(duì)應(yīng)Yatīmat al-dahr的部分為“時(shí)代奇珍”)
薩阿利比《當(dāng)代瑰寶》(魏良弢《喀喇汗王朝史稿》)
薩阿利比《珍聞諧趣之書》(朱立才《漢語阿拉伯語語言文化比較研究》)
薩阿利比《世界明珠》(潘吉星《中國造紙史》,曲德森《中國印刷法展史圖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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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對(duì)穆罕默德·奧菲(Muhammad 'Awfi)<Jawami ul-Hikayat >的介紹》”,這是吉布紀(jì)念叢書1929年(GMS, New Series 8)出的奧菲這本書的導(dǎo)論/引言,作者M(jìn)u?ammad Nizāmud-Din,足足有316頁之多,翻成“對(duì)……介紹”似乎不太好,。關(guān)于這書的譯名,以下幾個(gè)供參考:
??????? 穆罕默德·奧菲《掌故與佳話廣記》(張譯《蒙古入侵時(shí)期的突厥斯坦》)
阿烏費(fèi)《可笑的奇聞和優(yōu)秀的故事集》(魏良弢《喀喇汗王朝史稿》)
馬哈麻·奧菲/奧非《故事集》(華濤譯《中亞文明史》第四卷下)
穆罕默德·奧菲《故事薈萃》(仲躋昆《中國與阿拉伯世界文化交流史》)
穆罕默德·奧菲《故事總匯》(馬堅(jiān)譯《阿拉伯通史》)
穆罕默德·烏菲《軼事集》(戴念祖《細(xì)推物理自有樂——中國物理學(xué)史講稿》),按,估計(jì)是抄上面馬堅(jiān)的譯文抄茬了(馬譯:“在穆斯林的著作中,初次提及指南針的是一部波斯的軼事集,叫做《故事總匯》這是穆罕默德·奧菲于1230年前后編纂的”)
穆罕默德·奧菲《奇聞錄》(潘吉星《指南針源流考》)
關(guān)于該書,可參見:https://www.iranicaonline.org/articles/jawame-al-hekayat
最后,F(xiàn)rye這段注釋的意思是,薩阿利比的“現(xiàn)世稀珍”和奧菲的“故事總匯”也引用過薩拉米的《呼羅珊統(tǒng)治者史》,后面引用的羅森塔爾(Rosenthal)書252頁(第二版從321頁開始)也指的是薩阿利比書、奧菲書對(duì)薩拉米的引用?!昂袅_珊賦稅之書”云云是巴托爾德的《突》一書里說的,與羅森塔爾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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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順便,薩拉米的《呼羅珊統(tǒng)治者史》,另譯名有:
不·阿里·忽辛·撒剌米《呼羅珊太守史》(華濤譯《中亞文明史》第四卷下)
侯賽因·薩臘米《呼羅珊紀(jì)事》(梁道遠(yuǎn)《古代阿拉伯史學(xué)家及其著作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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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撒馬爾罕史》作者為阿布·薩義德·伊德里西(Abu Said Idsisi)”,Idrisi錯(cuò)寫為Idsisi。關(guān)于Qand和Qandiya,一書魏良弢《喀喇汗王朝史稿》中分別譯為”《糖書》“和”《小糖書》“,魏將該書全名譯為”《撒馬爾罕史之糖書》”,另一譯名:
不·哈夫思·烏馬兒·納撒非《撒麻耳干史中的記載》,《罕底牙》(Qandiyya)(華濤譯《中亞文明史》第四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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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該書也提及到古剌士(Qurashi)的《al-jawahir al-mudi’a fi tabaqat al-hanafiya》,在其卷一,69;羅森塔爾在書p382注5稱作薩德(Sa‘d)”,錯(cuò)譯,原文意思應(yīng)該是Qurashi的這本書也提到了[伊德里西],羅森塔爾書將[伊德里西]稱作薩阿德(Sa‘d)。
關(guān)于Qurashi及其著作,梁道遠(yuǎn)譯為“阿卜杜·伽迪爾·古拉什”的“《往昔珠寶:哈乃斐學(xué)派層級(jí)傳》”,按,此處的“層級(jí)”(?abaqāt)在穆斯林史學(xué)里指“一代人”(約十年),具體參見:A History of Muslim Historiography.Franz Rosenthal.1968 pp.93-95。梁介紹說,“該書按照阿拉伯字母順序編錄1871名哈乃斐派教法學(xué)家、5名女教法學(xué)家以及數(shù)百個(gè)別名與別號(h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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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至于穆斯塔格菲里的全名,則參考了羅森塔爾書p397和p405”,cf.直接翻成“參考”或“參見”就行了吧,翻成“參考了”似乎有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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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Trudy VOIHAO》OCR錯(cuò)誤,當(dāng)為Trudy VOlRAO(Труды ВОИРАО),指《俄國皇家考古協(xié)會(huì)東方部學(xué)報(bào)》(Труды Восточного Отделения Императорского Русского Археологического общества),其后改稱《俄羅斯皇家考古協(xié)會(huì)東方部論叢》(Записки Восточного отделения Императорского русского археологического общества),即Frye本書之后用到的縮寫ZVOlRAO(ЗВОРАО),別譯《俄國皇家考古協(xié)會(huì)東方部集刊》、《俄國皇家考古協(xié)會(huì)東方分會(huì)論叢》、《俄羅斯皇家考古協(xié)會(huì)東方分會(huì)論叢》等
部分可在此下到(基本是收集整理google books上的):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D0%97%D0%B0%D0%BF%D0%B8%D1%81%D0%BA%D0%B8_%D0%98%D0%BC%D0%BF%D0%B5%D1%80%D0%B0%D1%82%D0%BE%D1%80%D1%81%D0%BA%D0%BE%D0%B3%D0%BE_%D1%80%D1%83%D1%81%D1%81%D0%BA%D0%BE%D0%B3%D0%BE_%D0%B0%D1%80%D1%85%D0%B5%D0%BE%D0%BB%D0%BE%D0%B3%D0%B8%D1%87%D0%B5%D1%81%D0%BA%D0%BE%D0%B3%D0%BE_%D0%BE%D0%B1%D1%89%D0%B5%D1%81%D1%82%D0%B2%D0%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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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Tarikh-i buzurgan-i Bukhara》,字面意思是“布哈拉偉人史”,具體指哪本書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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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巴托爾德的《Turkestan vepokhu mongolskago nashestviya》,teksty”指《突厥斯坦》一書的《原文史料選輯》部分,沒有漢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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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通過引用薩馬阿尼的《brskhi》認(rèn)為納爾沙喜的說法是對(duì)的”,錯(cuò)譯,brskhī不是一本書,這里說的是,《突厥斯坦》“原文史料選輯”里,所選的薩馬阿尼書里所寫的brskhī,應(yīng)當(dāng)被訂正為Narshakhī(阿文里b和n、s和sh形狀非常類似,基本是點(diǎn)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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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這份文本提供的納爾沙喜的出生日期——伊歷286年(899)和死亡日期——伊歷348年撒法爾月(959四月)不準(zhǔn)確。雖然V.米諾爾斯基(V.Minorsky)在《伊斯蘭百科全書》中寫的文章和舍費(fèi)爾的《chrestomathie persane》(巴黎,1883)卷1,p9,都接受了薩馬阿尼提出的這個(gè)日期,但這個(gè)東西必然要看納爾沙喜自己的描述”
部分誤譯,原文意思是說,從薩馬阿尼書來的這個(gè)日期不確定是否準(zhǔn)確,是否真的就是納爾沙喜的生卒日。(From this text it is not certain that the dates xxxx necessarily refer to Narshakhi)不能翻成“但這個(gè)東西必然要看納爾沙喜自己的描述”。
chrestomathie persane,本文后面也有出現(xiàn),可以翻譯為《波斯文選》,這書內(nèi)容是Ch.Schefer選摘的一些波斯語文獻(xiàn),加上Schefer對(duì)它們的解題(導(dǎo)論)和注釋,集結(jié)在一起做成的一個(gè)文選集,共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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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下一段,[2]原注10的幾個(gè)地方:
《Kitab-i mullazade》在本緒論后面還出現(xiàn)過兩次,張《突》(漢譯69頁,R107頁,英文版58頁)譯成《毛拉之子之書》,作者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沒有辨識(shí)度,其諢號(hào)比較有辨識(shí)度:“貧漢的恩主”(Mu'in al-Fuqara),寫于約15世紀(jì),該書內(nèi)容是介紹布哈拉的各個(gè)圣墓麻扎,及這些圣徒的生平事略。1992年塔吉克斯坦出版了其俄譯本,題為Китоби Мулла-заде (Книга сына муллы),譯者是羅·利·加富羅娃(Роза Лябибовна Гафурова)。俄譯本全文已經(jīng)被傳到了網(wǎng)上,可在這里看到:https://www.vostlit.info/Texts/Dokumenty/m.asien.htm
《Abd Allah Name》,陳遠(yuǎn)光譯《16-18世紀(jì)中亞歷史地理文獻(xiàn)》pp.55里,這本書翻作《阿卜杜拉汗傳》,是《沙榮耀錄》(Sharaf-name-ye shahi)的別名,作者哈菲茲·塔內(nèi)什·伊本·米爾·穆罕默德·布哈里,作于1584-1590年之間。書中介紹布哈拉的地方,引用了納爾沙喜書。
普里察克這段德語的意思是:
更多對(duì)《布哈拉史》引用之處,見于如下史籍:(1)《毛拉之子之書》(見本書的104號(hào)注釋);(2)哈菲茲·塔內(nèi)什的《阿卜杜拉汗傳》(見斯托里(C.A.Storey)《波斯文獻(xiàn)志(Persian Literature, a Bio-bibliographical survey)》(倫敦,1936)卷二第二分冊(cè)504號(hào),p374-375);從這些著作中,能找到對(duì)布哈拉的描述,這些描述似乎表明作者有一部更完善的所謂《布哈拉史》[并是從其中引用的],比傳至我們手中的版本更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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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3] 原注11”里引用的Brockelmann書,其中SI指的是補(bǔ)遺卷1/增補(bǔ)卷1(Supplementband I),不是卷1,F(xiàn)rye所引的這段,英譯本內(nèi)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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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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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注13?? 幾處:
Katip ?elebi的這本書叫Ke?fü’?-?un?n ?an esami’l-kütüb ve’l-fün?n,參考漢譯:
卡蒂普·切勒比《概論——關(guān)于書籍和科學(xué)名稱的思考》(許序雅譯《奧斯曼帝國》pp.359)
此書簡(jiǎn)稱叫Ke?fü’?-?un?n,意為“諸思想的發(fā)現(xiàn)”或“諸思考的證明”、“諸思想的索引”,內(nèi)容是直至當(dāng)時(shí)為止伊斯蘭世界所知的作者及其近一萬五千部作品(許譯《奧斯曼帝國》誤作一千五百),一萬余作者的簡(jiǎn)介提要,此書在作者在世的年代就有很多人競(jìng)相與其做增補(bǔ),據(jù)TDV伊斯蘭百科(https://islamansiklopedisi.org.tr/kesfuz-zunun),F(xiàn)rye這里所引的是一部很晚近的增補(bǔ)本,??a?u’l-mekn?n fi’?-?eyli ?ala Ke?fi’?-?un?n ?an esami’l-kütüb ve’l-fün?n,增補(bǔ)者是巴格達(dá)特利·伊斯瑪儀帕夏(Ba?datl? ?smail Pa?a,逝于1920年),書名大意是《<諸思考的索引>補(bǔ)遺中的奧秘解釋》;下面“[2] 原注14”的“在哈吉·哈利法(Hajji Khalifa)的《Kashf al-Zunum》”所指的也是Katip ?elebi(Hajji Khalifa是他的別稱)的這本巨著“思想的證明”,OCR還錯(cuò)將Zunun識(shí)別成了Zunum
“波斯文《尼》手稿是在巴士拉找到的”誤譯,是布爾薩(Bursa)不是巴士拉
“科普魯盧圖書館”,翻成“柯普呂律圖書館”會(huì)不會(huì)更好,這個(gè)譯名更常見,也更接近土語讀音:

十七、

“Fadl(原文如此,實(shí)際為Fasl) al-khitab”
建議將附加符號(hào)標(biāo)上,F(xiàn)a?l和Fa?l,因?yàn)? ?這兩個(gè)阿拉伯字母非常像,就是點(diǎn)的區(qū)別:

關(guān)于fa?l al-khi?āb這個(gè)書名,很多人的著作都叫這個(gè)名字(多是很長(zhǎng)書名的縮略),字面意思是“演說之篇章”,《波斯語漢語詞典》里說這個(gè)阿語詞組的意思是“演說者向聽眾陳述文意的套語”:

關(guān)于“阿布·哈?!溸_(dá)因尼”,按梁道遠(yuǎn)翻作“麥達(dá)伊尼”,不過不如“麥達(dá)因尼”常見
“麥丹尼是以廣泛引用塔巴里史出名的作家”,意思翻反,原文意思是麥達(dá)因尼是知名作者,為塔巴里史所頻繁引用。按:麥達(dá)因尼的著作基本已經(jīng)散逸,現(xiàn)在只能在塔巴里史、黃金草原等書里看到其片段。關(guān)于麥達(dá)因尼,可參見漢譯本《阿拉伯-伊斯蘭文化史》第三冊(cè) 近午時(shí)期(二)pp.339-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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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3] 原注15
“烏斯坦菲爾德(F.Wustenfeld)《Die Geschichtschreiber der Araber》”,按F.Wüstenfeld的這本書全名為“阿拉伯人史家及其著作”(Die Geschichtschreiber der Araber und ihre Werke),有三百多頁,屬于哥廷根王立科學(xué)學(xué)會(huì)(一譯“哥廷根皇家科學(xué)會(huì)”、“哥廷根皇家科學(xué)協(xié)會(huì)”)論文集(AGAW,其后改稱“哥廷根科學(xué)協(xié)會(huì)論文集”(AGWG))的卷28和29,全文可在此處下到:https://menadoc.bibliothek.unihalle.de/publicdomain/content/titleinfo/414038
Frye所引用的部分是:

大意是,麥達(dá)因尼生于回歷135年,為某古萊氏家族成員的釋奴,逝于回歷215年,另一史料稱其逝于回歷225年,享年93歲,還有資料稱其逝于回歷231年。
關(guān)于這圖里兩個(gè)參考,此處專名全按梁譯:
Cot.267指伊本·古臺(tái)巴(Ibn Qutaybah)的《知識(shí)》(Kitāb al-ma?ārif)
Mah I. 684指伊本·塔厄里·比爾迪(Ibn Tag?h?rībirdī)的《閃耀群星:埃及與開羅列王》(al-Nujūm al-zāhira fī mulūk Mi?r wa-al-Qāhirah)
《群書類述》(Fih.101)中有111本著作和論述歸在他名下,(著作內(nèi)容略),拜拉祖里和雅庫特都對(duì)其著作有許多引述,最重要的有:
(1)《圣戰(zhàn)史》/《征服史》(梁譯“武功紀(jì)”)
(2)《哈里發(fā)編年史》(梁譯“大哈里發(fā)紀(j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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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Kitab al-Irshad”,原書寫的是kitāb irshād,既然作者是雅庫特,那這里顯然指雅庫特的《學(xué)者辭典》(梁譯“文豪辭典”),此書別名“文學(xué)通才的聰慧指南”(Irshād al-Arīb ilā Ma'rifat al-Adīb),故而用Irshād(“指南”)指代該書。
??????? Kitab al-Irshad指的則是另一本書,與Frye這里所說的內(nèi)容無關(guān),什葉派教法學(xué)家謝赫穆菲德(al-Shaykh al-Mufid,948-1022)所著的《指歸之書》,內(nèi)容是十二位伊瑪目的生平,有英譯。
?????? 還有一本漢語翻作《伊爾沙德》的書,又譯作《指迷集》,即《麥札利斯·伊爾沙迪那》(Majalis Irshadiyyah,《修真指南講座集》),是近代土耳其伊斯蘭教學(xué)者穆罕默德·艾敏·阿凡提所著的教義演講集,我國近代出版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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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孟買平版印刷本”,lithography感覺更常翻作“石印本”,比“平板印刷”要多見些。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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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

“布哈蘭圣徒生平”,筆誤,布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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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

譯名不統(tǒng)一:哈尼科夫、哈內(nèi)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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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

”《Kleime Schriften》“,OCR識(shí)別錯(cuò)誤,當(dāng)為Kleine Schriften,這里指Kleine schriften von Alfred von Gutschmid(《阿爾弗雷德·馮·古特施米特短論集》)一書的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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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

“[7] 原注24:參見《Description topographique et historique de Boukhara》(巴黎,1892)”,按,這里似乎不需要“參見”兩字?因?yàn)檫@本書就是納爾沙喜布哈拉史的未翻譯的全文
?
廿五、

新布哈拉(Novoy Bukhara),即Novy Bukhara,指俄國征服中亞后在老城旁邊建設(shè)的新區(qū),中亞很多城市都有這樣的情況。(可補(bǔ)充其后對(duì)新布哈拉(New Bukhara)的譯注)
?
廿六、
本文中出現(xiàn)的manuscript大多似乎翻成“抄本”比“手稿”更好
?
廿七、

“穆達(dá)里斯·拉扎維(Mudarris Razavi)”
默罕默德·塔基·穆達(dá)列斯·拉扎維(Mohammad Taghi Modarres Razavi,1896-1986)是著名伊朗學(xué)者,其姓氏前半部分“穆達(dá)列斯”(Modarres)意思是“教師”,據(jù)說有第八伊瑪目阿里·禮薩的血統(tǒng),故而姓氏里還有“拉扎維”(Razavi)一詞,意為“禮薩的”。和其父Mirza Mohammad Baqir Modarres Razavi(1853-1924)一樣,都曾在第八伊瑪目的圣陵,禮薩圣陵(Astan Quds Razavi)做教師。他出了很多波斯文獻(xiàn)的校訂本,當(dāng)然也包括《布哈拉史》,還有如納速剌丁·圖昔《伊利汗珍寶書》、阿布·哈?!す湃R斯坦納《納迪爾后史集》(Mo?mal al-tawārī?-e ba?d-e Nāderīya)等等。
張立明譯《六世紀(jì)蘇非神秘主義中隱含的新思想》一文中譯為“姆達(dá)萊斯·拉扎維”
李東林譯《伊斯蘭史書編纂概論》里譯為“默罕默德·塔基·馬達(dá)列斯·拉扎維”,順便,這書還將納爾沙喜翻成“納爾什希”,并將這個(gè)名字當(dāng)成是拉扎維名字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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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手稿版本里最好的版本”,穆達(dá)列斯·拉扎維本不是手稿或抄本,而是他的校訂本,見上,原文也只說是edition。順便,長(zhǎng)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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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八、

[9] 原注31
“《Catalogue des manuscrits persans de la Bibliotheques Nationable》”,OCR錯(cuò)誤,當(dāng)為Catalogue des manuscrits persans de la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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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

“瓦赫比先生(Wahbi Effendi[10])”,這是蘇萊曼尼耶圖書館的一個(gè)分部,或者說一批藏品(collection),土語叫Ba?datl? Vehbi Efendi,這人查了很久,也沒查出來究竟是誰。這堆藏品里有很多珍貴古籍,有一本目錄著作叫《巴格達(dá)特利·瓦赫比·阿凡提圖書館藏重要阿拉伯語抄本目錄》(Ba?datl? Vehbi Efendi Kütüphanesindeki ?nemli Arap?a Yazmalar Katalo?u, 1982)
?
三十:

“該手稿具有塔吉克文的幾個(gè)拼寫特點(diǎn)”,Tajiki orthography個(gè)人覺得翻成“塔吉克式的正字法”比較好?Frye所說的sin下面有三點(diǎn)長(zhǎng)這樣(來自他說的《卡布斯教誨錄》抄本):

“卡布斯·本·武什吉爾(Qabus ibn Wushmgir)的《Andarz name》”,這本書就是《卡布斯教誨錄》(Qabus-name),又名《諫言錄》(andarz-name),F(xiàn)rye提到的抄本,見他的論文[The Manuscript of the Andarz Nāme in New Persian.Richard N. Frye.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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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

“[13] 原注34:參見里歐(C.Rieu)《對(duì)大英博物館波斯手稿目錄的補(bǔ)充》(倫敦,1895)”,這書建議翻成《大英博物館藏波斯語抄本目錄補(bǔ)編》,因?yàn)镽ieu他之前1879年出過三卷《大英博物館藏波斯語抄本目錄》(Catalogue of the Persian manuscripts in the British Museum),這本“Supplement”就是其補(bǔ)編,另外,這也是劉英軍那本庫什王紀(jì)研究里的譯法,順便劉將這人譯作夏勒·里烏(Charles Ri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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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二、


daftar,波斯語“筆記本,賬簿,花名冊(cè),清單”的意思,不用扯到奧斯曼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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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三、


Majlis,此處指德黑蘭的伊朗國會(huì)圖書館(Majlis Library,Majlis-i Shūrā-yi Millī,Majlis-i shurā-yi Islāmī),又譯“伊朗伊斯蘭議會(huì)圖書館”,藏有很多珍貴抄本,如Majlis MS.2294就是該館所藏《史集》的抄本。注釋“[18] 原注36”里的“《Fihrist-I kitabkhana-i Majlis Shurai Milli》”指的就是《國會(huì)圖書館所藏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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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四、

“Shahrudi”,一般稱之為沙赫拉祖里(Shahrazuri),這倆的寫法在阿文里比較接近,按Frye這里引用的謝苗諾夫的說法,是該抄本原文就將Shahrazuri錯(cuò)寫成了Shahrudi:

他大約逝世于1288年,這里寫的他的著作叫“《Tarikh-i hukama’-i salaf》”,其實(shí)是《精神漫步與歡樂花園》(Nuzhat al arwa? wa raw?at al-afra?),另一標(biāo)題(或者說后半部分標(biāo)題)是《關(guān)于智者與哲人的歷史》(F? tar?kh al-?ukama' wa-l-falasifa),基本對(duì)應(yīng)這里的Tārīkh-i hukamā’-i salaf,用這個(gè)波斯語寫法是因?yàn)檫@個(gè)抄本是阿克巴大帝時(shí)代的回歷1011年(1602-1603)由當(dāng)時(shí)還是王子的賈漢吉爾(當(dāng)時(shí)叫蘇丹塞利姆沙)命令馬克蘇德·阿里·大不里茲(Maqsud-Ali Tabrizi)翻譯的波斯語譯本(上面謝苗諾夫都有說)
馬克蘇德·阿里·大不里茲是莫臥兒的御醫(yī),在賈漢吉爾的命令下翻了一些阿拉伯語著作到波斯語。
梁道遠(yuǎn)對(duì)這本書的譯法是:
沙赫拉祖里《精神觀賞與歡樂園地:智者與哲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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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五、

“《tahqiq al-vilayet(Tochnoe isslcdovanie o Bukharskoy strane)》”,OCR識(shí)別錯(cuò)誤,isslcdovanie當(dāng)是issledovanie,按:tahqiq al-vilayet,即“地域的研究”,即后面俄語所說的“布哈拉地域的研究”(точно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е о бухарской стране),據(jù)卡莫利丁,這其實(shí)是《布哈拉史》一書的別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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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六、

“托普卡比薩雷博物館(Top Kapu Saray)”,一般翻作“托普卡帕宮博物館”,后面的“,巴格達(dá)迪·瓦赫迪(Bagdadli Vehbi)的藏品”就是前述的Ba?datl? Vehbi Efendi收藏。
對(duì)《布哈拉史》英譯本緒論翻譯之三十六條校正的評(píng)論 (共 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