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吸引

“對不起！”袁一琦迅速從沈夢瑤身上爬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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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頓時覺得無比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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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唇瓣相觸, 瞬間擊垮了一座座自欺欺人的防御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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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 卻無法忽略那一瞬間的欣喜和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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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回籠之后，只剩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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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面色陰沉，抬手指著門, “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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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揉了揉磕破的嘴角, “我都道歉了，你這么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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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抓著袁一琦的胳膊，將人扔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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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 袁一琦被關(guān)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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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背抵在門上, 頭發(fā)垂在面頰兩側(cè), 嘴角噙著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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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就像一座剛完成的，沒有靈魂的雕塑。久久都沒有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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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站在門口，越想越覺得氣惱。被沈夢瑤丟出來, 連原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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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拍了拍門，“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還沒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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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便當(dāng)袋從門縫里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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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還沒來得及說話, 門又迅速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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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這莫名其妙的一茬，袁一琦也沒心思吃飯了, 回到工位上, 胸口起伏異常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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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去吃飯了, 旁邊沒什么人，她也就沒掩飾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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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袁一琦拿出一個本子, 在上面畫了一個長頭發(fā)丑八怪，身上寫了“沈夢瑤”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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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泄憤似的，拿筆尖在上面又戳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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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用手支著下巴，兩個腮幫子圓圓鼓鼓的，嘴巴還一動一動的像只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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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秦柔頭疼地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從旁經(jīng)過，余光瞥到袁一琦有些滑稽的模樣，走近道：“袁一琦，怎么沒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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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看向秦柔，眼里還在冒火，有點失了理智?！扒乜偙O(jiān)，沈總性格這么差，你看上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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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柔一時間被問得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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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秦總監(jiān)，我覺得你要擦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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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笑了笑，問道：“怎么突然這么說，難道是跟沈總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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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搖搖頭，“是她陰晴不定，間歇性犯神經(jīng)，我這種有禮貌有教養(yǎng)的人，才不會跟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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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哪能聽不出袁一琦語氣里的惱意，沒再說什么，而是去了沈夢瑤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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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倒是沒什么異常，看起來正在認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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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瑤瑤，怎么還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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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抬起頭，眼里看不出半分情緒?！安火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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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禮節(jié)性問道：“學(xué)姐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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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干笑了一下，“我點了外賣，還沒送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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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學(xué)姐不是不喜歡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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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天太熱了，不想出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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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是剛才收到何明婉的消息，說在樓下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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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便謅了句：“不在公司?！迸卤淮€正著，也就放棄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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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又道：“袁一琦也沒吃飯，好像心情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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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眼皮輕顫，道：“袁一琦實習(xí)期快到了，學(xué)姐給她寫封推薦信，讓她去別的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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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她在咱們公司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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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一個實習(xí)生天天騷擾老板，傳出去影響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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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補了句：“學(xué)姐現(xiàn)在也對她照顧有加，我覺得不太合適?！?/p>

秦柔以為沈夢瑤還在氣頭上，打算緩一陣再勸她，敷衍道：“那我找時間跟她聊聊，看她有沒有想去的公司，我給她做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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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捏著筆，看到秦柔要開門出去，又把人叫住?！皩W(xué)姐先警告袁一琦，不要再糾纏老板，她要是收斂了，就讓她繼續(xù)待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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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鼻厝釕?yīng)下來，轉(zhuǎn)動門把，眼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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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柔壓根沒有向袁一琦轉(zhuǎn)告這番話，但袁一琦也不是個會熱臉貼冷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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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已經(jīng)決定，在沈夢瑤道歉之前，絕不會再跟沈夢瑤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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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冷戰(zhàn)，袁一琦也沒有再去沈夢瑤辦公室吃午飯，又回到了剛進公司的狀態(tài)，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不疾不徐地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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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明顯的變故，公司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同事怎么能發(fā)現(xiàn)不了。默默觀察了幾天，大老板和袁一琦的關(guān)系似乎是徹底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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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近大家人人自危，還真沒什么人有心思再去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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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兩天一直說要進行公司架構(gòu)改革，現(xiàn)在還沒個明確的動靜，誰都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就丟了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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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廣告有一批老員工比沈夢瑤來的時間都長，他們是經(jīng)歷過放羊狀態(tài)的，每天中午才晃晃悠悠上班，吃個午飯，再喝個下午茶，隨便工作一會兒，就下班走人。這家公司真正開始忙起來，是沈夢瑤來之后的事。不僅業(yè)務(wù)量多起來，各項制度也越來越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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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于習(xí)慣了散漫的員工來說，并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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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的新老員工之間有一道明顯的分水嶺，老員工雖然業(yè)務(wù)能力一般，但有種迷之優(yōu)越感，認為自己是跟公司一起成長起來的。不僅愛在上班時間聊八卦，還愛對新人指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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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為工資被倒鉤，心懷不滿，對待工作的認真程度遠不及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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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最愛背后說袁一琦壞話的，就是那些在公司待了兩年，還沒一點發(fā)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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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明確傳出要大力改革的風(fēng)聲，這些人其實心里都發(fā)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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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惶惶不安一陣之后，公司HR給全體員工做了新制度培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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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減員計劃，而是新出了一套獎勵制度，包括升職通道、年終獎分級以及新的績效標(biāo)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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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組織架構(gòu)，只是在現(xiàn)有基礎(chǔ)上，新增了一個專項小組，專門服務(wù)VIP客戶。

能進入這個專項小組的，都是各部門精英。無一例外，都是沈夢瑤和秦柔來之后招聘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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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抱著養(yǎng)老狀態(tài)的員工倒是沒什么不滿，畢竟專項小組的工作強度擺在那里，這些人反而有點同情專項小組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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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解除后，公司原來那些妖魔鬼怪又閑不住，馬不停蹄地開始新一輪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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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袁一琦并沒有在專項小組名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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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拜托袁一琦透露老板想法的人，仿佛是找到了報復(fù)的機會，面對袁一琦時顯露出的輕蔑態(tài)度，更加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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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這兩天做什么都有點心不在焉，低頭走在過道里，不小心踩了一下前面人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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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往往距離別人超過一米，她就不會再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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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痹荤乱庾R道歉，抬起頭的時候，看到是之前諷刺過她，愛穿連體闊腿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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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的鞋被踩掉，整個人都在冒火，再看踩她的人是袁一琦，更是橫眉冷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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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家里有點小錢，對本部門的同事也經(jīng)常呼來喝去，許多人看她不順眼，但因為她家關(guān)系多，維系的客戶也對公司比較重要，大家也只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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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擋住袁一琦的去路，“踩掉了我的鞋，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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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沒心情跟她爭執(zhí)，準(zhǔn)備繞開她往前走。“我給你買雙新的，麻煩讓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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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我這雙鞋9000多，你賠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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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眼皮輕抬，看著鄒靜，半晌不發(fā)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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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部二組的組長白瑾過來拉了鄒靜一把，道：“算了，袁一琦也是不小心的，也沒踩壞，差不多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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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能力一般，但很會做人，即便袁一琦現(xiàn)在看起來無權(quán)無勢的，保不準(zhǔn)哪天就飛上枝頭了，她自是樂意當(dāng)這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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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鄒靜咄咄逼人的氣焰更加囂張?！八呗窙]長眼睛，我憑什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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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陡然笑了，揚起下巴，沒有掩藏眼里的嫌棄?！?000塊錢，也配用來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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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盯著面前那人的腳，“要不，我給你兩倍，你現(xiàn)在就把這雙鞋脫給我?；蛘撸以俳o你加個零，你讓我再踩一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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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鄒靜沒有把袁一琦的話當(dāng)真，嗤笑一聲，“怎么，出手這么闊綽，又搭上什么富二代了？現(xiàn)在有些女大學(xué)生啊，就喜歡不勞而獲，不想著怎么好好工作，總想著勾搭有錢人。我都替那些墮落女大學(xué)生的父母感到心痛，累死累活供孩子上學(xué)，最后養(yǎng)出來的女兒沒準(zhǔn)還要去給老男人當(dāng)二奶，破壞人家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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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鄒靜將雙手抱在身前?？跉獍寥耍骸拔乙膊粸殡y你，你蹲下來給我擦干凈，這事就算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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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呼了口氣，剛想教她怎么做人，已然有個人沖上來，揪住鄒靜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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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絲毫不顧及明星形象，使勁扯著那個人的頭發(fā)往后拽，咬牙切齒道：“今天哪家狗場門沒關(guān)好，放你出來說這種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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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員工迅速聚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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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發(fā)生得猝不及防，袁一琦嚇了一跳，氣也被嚇走一半，看到周圍人越來越多，拽了拽何明婉的袖子，道：“你注意點形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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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這么欺負你，我注意什么形象！”何明婉把臉上的墨鏡摘了，隨手往邊上一扔，“我今天就要打得她親媽都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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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辦法呼吸了?！痹荤孀⌒乜?，放緩呼吸，“而且，我也不想跟你一起上社會新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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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翻起白眼吹了口氣，“行吧，我是文明人，今天就用文明的方式解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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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女人的臉，露出詭異一個的笑容?！澳銈兗易詈枚际乔迩灏装椎牧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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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說著，將人往遠離袁一琦的地方拖。“有生之年，我能看到有人欺負琦寶貝，也算是奇觀了。我真是要感謝你，給我一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機會。不，準(zhǔn)確來說，是插別人兩刀的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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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剛面目猙獰地說完這席話，又看向離得近的圍觀群眾，眨了一下右眼，笑容勾人，“請問，你們老板辦公室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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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何明婉提問的人兩眼發(fā)直，話都不會說了，抬起胳膊指了指老板辦公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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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當(dāng)即扯著鄒靜的頭發(fā)往那邊拖，那場景，在藍星廣告員工心里，足以穩(wěn)居一生只能見到一次的名場面To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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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公司的人才知道何明婉跟袁一琦是朋友，還是關(guān)系很親密的朋友，驚訝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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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坐在位置上順了順氣，一半是被人群的氣味熏的，一半是被何明婉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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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guān)鍵時刻，那家伙還挺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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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明婉進了老板辦公室，外面的圍觀員工就跟見了鬼一樣，半天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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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fā)突然，都沒一個人顧得上拍下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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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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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剛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門被突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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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何明婉，再看看自己公司的員工，面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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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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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開門見山：“沈總，麻煩你現(xiàn)在就辭了這個不說人話、不干人事的員工，不然我只好賠點違約金，中止和貴公司的合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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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眉心微蹙，“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沖撞何小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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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焙蚊魍窭湫σ宦?，“不過她侮辱我最好的朋友，這可比沖撞我后果嚴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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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不知何小姐說的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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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也不嫌煩，充分發(fā)揮表演天賦，給沈夢瑤重現(xiàn)了一遍剛才的情景。這期間，也沒松了鄒靜的頭發(fā)。還狠狠拍了一下鄒靜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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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呼吸重了幾分，看向鄒靜的目光里是無法壓制的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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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被打懵了，難以置信地尖聲道：“你居然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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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手上更加用力?！拔疫€要問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那樣跟袁一琦說話的！現(xiàn)在，你就是爬到袁一琦腳下舔她的鞋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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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為什么要舔她的鞋？”鄒靜一直被扯著頭發(fā)，脖子保持著后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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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威脅道：“我認識的媒體也不少，你要是想上熱搜，我不介意免費送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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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婉露出個玩味的笑。“那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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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站起身，竭力控制住情緒。“何小姐，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我會看著處理，一定會給被語言暴力的員工一個交代。即便您不拿合作當(dāng)籌碼，我也不會包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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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好。”何明婉松開鄒靜，活動了一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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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鄒靜，一字一句道：“你會為自己的嘴賤付出慘痛的代價，絕不止丟了工作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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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面色發(fā)沉，打開門走出去，對離她最近的一個員工說道：“告訴所有人，三分鐘之內(nèi)到大會議室開會，無端缺席的，以后也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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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聽到這話，立刻趴在桌子上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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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路過袁一琦工位的時候，停下腳步，本能地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意識到自己想做什么，立刻轉(zhuǎn)開視線，繼續(xù)邁開步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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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見識過何明婉的可怕，自然不會再跟她共處一室，緊緊跟在沈夢瑤后面進了會議室。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她給公司維系著好幾家大客戶，將近占了一半的營收，沈夢瑤總得賣她幾分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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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這種事，她和袁一琦必然得走一個，跟自己手里的客戶量比起來，靠何明婉牽住的客戶損失了就損失了。鄒靜不相信老板會看不清形勢，受何明婉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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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坐在會議室主位上，一言不發(fā)，只用無法讀懂的目光逡巡在座的每一個人。從坐在主桌上的中高層，到坐在后面椅子上的普通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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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沈夢瑤終于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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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藍星是一家廣告公司。今天，才忽然發(fā)覺，這是家舊貨市場。什么破爛東西都堆在這里，還以為自己是古董，值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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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會議室，除沈夢瑤外，全部低著頭，沒人敢出一絲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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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給大家一些緩沖期，慢慢規(guī)范工作制度，改善工作氛圍。但是有些人總喜歡蹬鼻子上臉。”沈夢瑤用指尖叩了叩桌面，“今天大家都在這里，我現(xiàn)在就明確告訴大家，對于某些人品惡劣的同事，公司會抱著零容忍的態(tài)度嚴肅處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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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事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對于鄒靜這樣侮辱同事的行為，我也是零容忍的?！鄙驂衄幙戳艘谎坂u靜，“我宣布，現(xiàn)公司對鄒靜做辭退處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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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總監(jiān)立刻出來勸道：“沈總，這件事咱們要不先開個小會，再做決定。不過是員工之間發(fā)生了口角，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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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尾調(diào)微揚，“我還做不了主了么？”

“這倒不是，只是……”客戶總監(jiān)很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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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目光沉沉，“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每年幾百萬的單子我可以不要了，但是這個公司，最好不要再出現(xiàn)排擠同事的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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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來，視線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掃了一圈，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分外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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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幾秒，沈夢瑤才冷著臉道：“否則，不管你身上背著什么大客戶，還是有什么過人的本事，都給我直接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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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行各業(yè)，除了大規(guī)模裁員，很少有公司會直接開除員工。哪怕是犯了錯，也大都由人事跟員工溝通過后，對方主動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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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辭退員工要多發(fā)補償金，二是撕破了臉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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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大抵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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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少見的，就是這樣當(dāng)眾辭退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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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下沈夢瑤這個做法，任誰看來都是殺雞儆猴。撂下這番話，分明就是要下狠手整治公司里愛背后詆毀別人的風(fēng)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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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見老板不留一點余地，急道：“沈總，我沒有重大過失，你沒有理由辭退我！公司條例并沒有規(guī)定不能跟同事發(fā)生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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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看了秦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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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掛上一個看似和善的笑，看著鄒靜道：“之前有人匿名舉報公司有吃回扣的現(xiàn)象，我也留意了一下，媒介部新增的兩個渠道，定價比其他渠道要貴一些，聽說，是你介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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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抿了抿唇?jīng)]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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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又一副老好人模樣，道：“這樣吧，鄒靜回去提交一下辭職申請，咱們公司也不會出去宣揚這些。那些客戶，愿意繼續(xù)跟藍星合作，其他同事就繼續(xù)跟進，不愿意的話，咱們也不強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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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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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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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再次掃過會議室里的每一個人，“雖然藍星只是一家普通的廣告公司，但是我在業(yè)界也算有點人脈，想去更大公司發(fā)展的同事，做得好，我會毫不吝嗇地為你們做推薦。只想在藍星養(yǎng)老，還閑不住的同事，我不介意讓你們回家舒舒服服地養(yǎng)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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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手這家廣告公司，沈夢瑤就只當(dāng)這是一個用營收證明自己能力的工具，并沒有投入太多感情，她的重心也不在于此。但是今天的事，讓她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這或許對她來說只是一家公司，對于其他同事來說，是除了家之外的第二個空間，該有一個更好的工作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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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還有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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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這邊剛丟了工作，手機就開始堅持不懈地“嗡嗡”震動，是家里面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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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怕有什么事，也顧不得這會兒的詭異氛圍，心煩意亂地走出會議室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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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是平時對她寵溺有加的父親，但此時上來就是劈頭蓋臉好一頓臭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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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完，才沉聲道：“公司損失了好幾個大客戶不說，供應(yīng)渠道也出了問題。人家都直接說了，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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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還沒說話，那邊又道：“鄒靜，我告訴你，你吃的用的都是老子給你的，哪怕你跪下求人家，也得把這件事給我解決了。否則以后就當(dāng)我沒你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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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張了張嘴，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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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電話里只剩下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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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腦袋發(fā)懵，定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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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里面散會，鄒靜才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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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早就知道家里的企業(yè)一分便宜都占不到，才到這家廣告公司工作，至少還能借助家里的人脈混點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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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工作可以換地方，如果家里的企業(yè)出問題，相當(dāng)于失去了天然優(yōu)勢。而且以后別說奢侈品，自己能不能保證溫飽說不定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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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不見何明婉的身影，鄒靜只能快速走到袁一琦工位旁，低聲道：“剛才的事，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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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抬起頭，一臉疑惑?！拔覟槭裁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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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似是沒想到袁一琦會這樣回答，怔愣片刻，道：“我承認自己不該對你說那些話，何明婉因為這個，對我們家趕盡殺絕，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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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還沒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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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事，你剛才意有所指，污蔑我勾引已婚老男人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過分？”袁一琦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讓我蹲下來給你擦鞋的時候，又覺不覺得自己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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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鼻子站起身，“有些話，在背后說說，我是懶得計較的。但是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往我身上湊，你如果當(dāng)著我的面找麻煩，我會很不高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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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按下心里的火，賠了個笑?！霸荤?，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我只是開個玩笑，怎么會真讓你給我擦鞋呢！你就讓何明婉放過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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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可是我并不覺得好笑?！痹荤D了頓，“不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倒是挺好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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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回想起父親的話，耐著性子好聲好氣道：“咱們也算是同事一場，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行？何明婉也算是個公眾人物，我相信她不會這么小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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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張口閉口都是何明婉，我聽出來了，如果不是因為她幫我出頭，你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痹荤性谧肋叄拔液孟?，感受不到你的誠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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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走近一步，“你覺得怎么有誠意，我照你說的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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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看向她，“那麻煩你現(xiàn)在離我遠一點。因為，我沒有理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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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別給臉不要臉！”鄒靜臉上露出惱色，“就算有何明婉給你撐腰，她撐得了一次，撐得了一輩子嗎？你要看清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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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的眼神冷下去?！澳氵@是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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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夢瑤走過來擋在袁一琦前面?！霸谖业墓?，威脅我的員工，是誰看不清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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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話音落下，又掃了一眼公司員工，用指尖敲敲桌子?！岸紱]有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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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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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靜想到在會議室里的屈辱場景，火氣猛地躥上來，口不擇言道：“人長得好看就是有特權(quán)??！一個個都護著她，那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護到什么時候！以后，最好是別讓袁一琦落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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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眼里的溫度驟降，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警告：“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勸你別動歪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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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片刻，她附到鄒靜耳邊輕聲說道：“我送你一句話，有些人生來就是有特權(quán)的。先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要亂來，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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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沈夢瑤最后說了句話，聲音壓得極低，但鄒靜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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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她撐一輩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