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狈柨苾?nèi)的目光，霎時間如鷹隼般銳利，布魯斯絲毫不懼，任由刀鋒似的目光，將自己的西服割成碎片，也巋然不動?！澳贻p人，想做出一番事業(yè)，按理說，我這老頭子，也該有點自覺，提前給你讓出地方來。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即便有心配合，也無能為力。告訴我，布魯斯，你究竟想要些什么？是名譽、金錢，還是復仇？亦或者說，你這次回來，是想要了老頭子我的命？” 法爾科內(nèi)說完，哈哈哈大笑，然而屋內(nèi)的氣氛卻更加的冰冷。 “我開玩笑而已，哈哈哈——要我的命……哈哈哈——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戈登并不十分清楚，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在和蝙蝠俠簡單說了幾句話后，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來自四面八方的記者，如潮水般淹沒了自己的每一寸聽覺。戈登記得自己似乎說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說，他能順利走出那里，全多虧了喬茜和她的小隊，幫助戈登擋開了一波又一波地沖擊?？吹剿麄?，戈登的心中，才泛起了些許漣漪，起碼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小隊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指揮而全部葬身于此，但他們也只是局促地躲開戈登的視線。他們有理由這么做，整座城市，最后的清白之人，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愛，全都伴隨著自己的愚蠢，葬身于此。 戈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的警局。當他再次擁有記憶時，已經(jīng)坐在昏暗的辦公室里，雖然在布魯斯全面接手哥譚警局后，這里變得一塵不染，然而早已熏染入家具的煙味，卻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散盡的。戈登坐在自己那張嶄新的椅子上，桌子上擺著的一摞報表，是關(guān)于莎拉的死因。上面填了三分之一的字，是自己的筆記嗎？戈登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是盯著上面狀態(tài)一欄里的“死亡”那兩個字，耳旁仿佛野蜂狂舞。突然，戈登舉起了隨身配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警長！” 戈登只覺得臉龐一陣涼風刮過，槍已然被喬茜奪下。喬茜上身纏著繃帶，裸露的皮膚涂滿了藥水，此時依舊驚魂未定地看著戈登。戈登這才像活著一樣，長出一口氣，道:“你……先回去養(yǎng)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