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春》。
她的鎖骨上紋了一只碎隕的蟬翼,我問她為什么。
她勾著唇說:
因為她永看不見春色。
那是兩年前的冬。
素雪下了一夜,風吹得緊,也只有風。
山頂秋風起,冬雪落。
一轉眼草芽將將要冒,她蹲下:
“看!春要來了!”
俯看時眉眼間還帶著柔和的稚意,一抬眼,又只剩經年的淡漠了。
恍惚間有人低聲的喚。
“回頭?!?/p>
風吹得緊,也只有風。
一滴淚從眼角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