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 S01E13 哈維決定解放他的黑暗面時，在他腦袋深處發(fā)生的事。哈維背景設(shè)定部分來自CW《哥譚騎士》劇情，部分來自DC漫畫《The Eye of the Behol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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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眼傾聽著自己哼唱的莫札特Ｄ小調(diào)幻想曲，哈維感覺杜埃拉焦急而絕望的呼喚彷彿離他越來越遠，整個世界旋轉(zhuǎn)著將他拖向深不見底的黑暗──那個位在他腦袋最底層，酷似他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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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人還躺在桌腳旁，那藍白灰相間的菱格紋絨毛地毯上，兩手攤開，雙眼緊閉，似乎從那艱苦的搏命一戰(zhàn)後就從未甦醒?？吹侥菑埑了哪槪S不自覺打了個冷顫，他還記得對方噴在他臉上的鼻息，壓在他胸口幾乎要窒息的重量，還有那咬牙切齒迸出來的低沉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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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會有個時刻到來，哈維，

　　當你無比絕望，對正義無比飢渴，

　　以致你根本不在乎如何得手，我如何得手，

　　你會乞求我現(xiàn)身，並準備好擁抱

　　我們所能成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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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咬緊牙關(guān)，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明明才說過「相信我，任何解決方案都比再放他出來要好。」而現(xiàn)在真得要喚醒那傢伙嗎？沒有第二條路？他原本以為哼曲子搬救兵應該不難，事到臨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對方的恐懼與憤恨竟如此根深柢固，讓他喉嚨發(fā)乾舉步維艱，就差沒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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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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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鐘秒針移動的聲響讓他渾身一震，杜埃拉！她還被鐵鍊綁在一顆倒數(shù)計時的炸彈上！他在想什麼，還在這裡磨蹭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現(xiàn)在不是計較過往恩怨或面子問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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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大踏步走向躺在地上的人，抬腳往他側(cè)腹就是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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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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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人紋風不動，長而捲翹的睫毛連一絲輕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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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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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職業(yè)病地瞄向?qū)Ψ叫靥艡z查生命跡象，難道上回自己下手太重真的殺了他？不，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而且他說過「我存在的唯一理由，是因為你需要我！」只要自己還需要他，他就不會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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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省你那裝死的把戲，我沒有時間跟你耗。」哈維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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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人平靜的睡臉突然起了變化，嘴角微揚，從極淡的淺笑逐漸轉(zhuǎn)成從喉嚨深處迸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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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哈維，我說過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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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音比上回聽到的更粗啞，地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滿是不屑與嘲諷。哈維抿緊雙唇，冷眼看著對方以慢到令人發(fā)瘋的悠閒動作撐起身體，鬆開領(lǐng)口摸了摸瘀青的脖頸，走向那張綠色真皮辦公椅一屁股坐下來，大剌剌地把雙腿擱上橙紅色的辦公桌，隻手撐著下頷，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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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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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單刀直入：「你知道杜埃拉吧！她是你跟簡．多伊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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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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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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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硬生生忍下沸騰的怒氣，儘管他真的很想上前往那張寫滿無所謂的臉狠狠揍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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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被法庭捉住了，她需要你現(xiàn)在立刻出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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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有什麼好處？」他的次人格語中帶著明顯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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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處？！她是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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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麼樣？我們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她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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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額上青筋暴跳，講話的口氣卻一如在法庭辯論般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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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蕾貝卡呢？跟她亂搞的人是你，現(xiàn)在她指名要你出去來交換我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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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那只不過是在幫你的忙，喜歡那女人的是你不是我，你自己去想辦法。」次人格拿起酒櫃上的波旁威士忌倒了一杯，帶著滿足的淺笑輕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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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閉起眼睛深深吸一口氣?！钢v了半天你就是要我求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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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杯旁，唇邊的笑意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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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你決定怎麼做，大律師？」次人格的眼中充滿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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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的雙拳早已握得生疼，但他打心裡明白，形勢比人強，小不忍則亂大謀。睜開眼睛，哈維不情不願地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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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救救她，救救杜埃拉！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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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冷笑著瞥了他一眼，為自己續(xù)了一杯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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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已經(jīng)拜託你了，你還要我怎樣？！」哈維暴怒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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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這是哪門子求人的態(tài)度？」次人格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轉(zhuǎn)身正對哈維，頭擱在交疊的十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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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好好地求我，有多誠懇就得多誠懇！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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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咬住下唇，幾乎能嚐到一絲血腥味，他真想轉(zhuǎn)身離開這該死的地下室，讓那混蛋次人格帶著他的一臉嘲諷永遠關(guān)在這裡腐爛……但他不能讓杜埃拉一起陪葬，他答應過要補償她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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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氣到渾身發(fā)抖，哈維還是舔掉了唇上的血，緊緊閉起雙眼，用盡僅存的理智讓自己屈膝跪下，對那個他恨不得能將之大卸八塊的混蛋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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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救救杜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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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瞇起眼睛，「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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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不受控地為對方話中的惡意打了個寒顫，他的理智叫囂著「這是與魔鬼訂契約！」但他還是咬牙點了點頭，他欠杜埃拉太多了，這點犧牲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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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說的！我要聽你親自說出口！」次人格沉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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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心意已決，他抬頭直視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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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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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凝視著哈維，低低笑了起來，笑聲在地下室中隆隆迴盪。他站起身，稍微伸個懶腰，帶著一種獵豹般的懶散與優(yōu)雅走到跪在地上的哈維身邊，冷不防地出手勒住主人格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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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連發(fā)出叫喊都來不及，只能使出渾身殘存的力氣緊緊握住次人格的雙腕拚死掙扎，窒息的恐懼伴隨著上衝到腦袋的血液迅速讓他眼前發(f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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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真是承蒙你照顧了。」次人格額上青筋畢露，飽含恨意的話語從帶笑的齒縫中迸出，鐵鉗般的雙手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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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兩眼開始上翻，雙膝發(fā)軟，手也無力地垂下，半昏迷中他隱約感覺到有什麼在他唇上舔了一口，然後是重物撞擊地面的鈍響，脖頸的鉗制已鬆開，但他已經(jīng)連大口喘息的餘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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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的份上，這次我就……你所願，等……回來，我們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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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冰冷粗啞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彷彿隔著湖面?zhèn)鬟^來，哈維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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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爐燃燒木材的噼啪聲響與氣味把哈維從混沌的夢境中喚醒，他微微睜開眼，動了動麻木的四肢，感覺被次人格往死裡扼過的喉嚨腫痛不已……杜埃拉怎麼樣了？逃脫了嗎？蕾貝卡呢？那傢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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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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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彷彿有讀心術(shù)般的話語驚得哈維立馬坐起，一度缺氧的腦袋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橘紅火光映照下，次人格慵懶地靠坐在壁爐前近門一側(cè)的真皮單人沙發(fā)上，雙腿交疊啜著酒，向他斜斜遞來一個嘲笑的眼神，掏出胸前方巾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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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忍住暈眩與悶哼的衝動扶著辦公桌邊站起來，警惕地遠遠打量次人格，後者拿起小茶幾上的波旁威士忌又倒了一杯，推往哈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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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的？」哈維忍不住詫異地開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幾乎變得跟次人格一樣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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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翻了個白眼，「這裡還有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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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指指自己瘀青的脖子，回以一個更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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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冷笑一聲，「那點小傷，裝什麼娘炮？」然後一口喝乾原本要給哈維的烈酒，從旁邊的冰桶抓了幾塊冰丟進空杯子，朝哈維揚起下巴，露出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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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不服輸?shù)穆蓭煈?zhàn)鬥精神立刻凌駕了那謹慎與些微的怯意，大步走向壁爐前的另一張單人沙發(fā)坐下來，抓起裝了冰塊的酒杯，這才恍然意識到次人格明明跟他一樣脖子有傷，卻還是不當一回事地大口喝酒，是對酒精刺激傷口的疼痛完全無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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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笑，經(jīng)歷過以前那些虐待的人居然還會在意這個。」次人格冷哼一聲，突然被戳中痛處的哈維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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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概不記得了，以前那些最糟糕的，都是我在承受。」次人格聳聳肩，為自己的杯子重新添酒；哈維看著那張平靜的側(cè)臉，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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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在這裡？』

　　『為了保護你……某天夜晚，毒打太過厲害，他不只打碎了你的手臂，也打碎了你的心理，哈維，創(chuàng)造了我……我只知道從那晚以後，每當你的生活變得太過艱難，我就會出來接替你。我總是在那裡啊，哈維，坐在副駕駛座，隨時準備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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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說這話時那幾乎可稱得上是悲憫的眼神與表情，哈維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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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會錯意，我講這個可不是來博取同情的。」次人格低低笑了起來，喝了口酒?！?strong>畢竟，該算的帳我可一筆都沒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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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心一沉，從前中小學時那些以他長得端正秀氣為由霸凌他的傢伙莫名住院、轉(zhuǎn)學，他自己老是莫名其妙地被勒令停學、退學，不知哪來的暴力紀錄，酗酒的賭徒父親，鬆動的陽臺欄桿……一切突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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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也不例外。」次人格冷笑著，轉(zhuǎn)頭面對哈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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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對方那血肉模糊凹凸斑駁齜牙猙獰的左半臉，虹膜瞳孔已全然變白的左眼，和左半身坑坑洞洞都能看見襯裡的西裝，哈維驚恐地倒抽了一大口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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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貝卡幹的好事。」次人格用捏在手裡的方巾擦擦嘴角，不屑地說。「我差一步就能幹掉她了，誰知那婆娘竟然拿裝了酸的玻璃瓶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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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埃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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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毀容痛到快瘋了的可是我耶！你關(guān)心我一下是會死嗎？」次人格沒好氣地瞪著哈維，哈維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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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她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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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走了吧？反正等我醒來殺回現(xiàn)場她早就不見了，大概那群小鬼把她救走了吧？」次人格無所謂地聳聳肩，笑了起來?！?strong>那丫頭有點意思，明眼利嘴的可不輸她老爸，我有點瞭解你為什麼心心念念想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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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那炸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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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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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瞪大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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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瞎操心，我看GCPD早在韋恩大樓爆炸前就把附近都清空了，我一路出來沒看到想像中的血肉橫飛，還有點失望呢！」次人格說著，把剩下的酒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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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咽了口唾沫，有點困難地開口：「蕾貝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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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盯著哈維的臉，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strong>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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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你就不能直接講嗎？！」哈維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線又被氣到不知斷了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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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誰搶先下了手，總之我找到她時她還一身血的在地上蠕動，我就用一旁的貓頭鷹銅像砸爛了她的頭。」次人格爆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strong>貓頭鷹法庭的頭被貓頭鷹銅像爆頭，你瞧瞧，多有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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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心裡一陣發(fā)寒，就算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再怎麼悲憫溫柔，他還是那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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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帶一提，簡那筆帳我也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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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是杜埃拉的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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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膽敢對我的所有物出手的不長眼的白癡！」次人格冷冷地說，憤恨的語氣猶如一把烈火在心底燃燒。「看在你跟丫頭的份上我還破例給了她選擇，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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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彈孔的銀幣映著火光，從次人格拇指尖上叮地一聲飛起，又啪地一聲被他穩(wěn)穩(wěn)接回掌中?！?strong>運氣不好只能怪她自己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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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被這席話逼得啞口無言，他此生一路走來，再怎麼掙扎努力終究化為泡影雲(yún)煙，這不是命運捉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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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總算開竅了，人生本來就沒有選擇可言，一切都是命運。」次人格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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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好與壞，美與醜，善與惡，就像銀幣的兩面那樣各占一半，對立而又平等，你無法否認你需要我，而我也……」他深深望了哈維一眼，後半句終究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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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們休戰(zhàn)吧，你勒昏過我，我也掐暈過你，公平得很，兩不相欠。」次人格舉起銀幣?！?strong>以後我們有爭執(zhí)，就讓銀幣來決定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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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維看著那枚為他擋下致命槍擊的小銀幣，鮮紅的火光在浮雕上跳躍，他深深嘆了口氣，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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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意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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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露出難得的真摯微笑，柔和的眼神讓哈維想起他們在這間地下室久別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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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這堆東西就交給你研究了。」次人格從沙發(fā)腳邊抄起一疊文件扔向哈維，後者手忙腳亂地接住。「我從蕾貝卡的金庫搜刮來的，裡面都是法庭見不得人的祕密跟帳簿，有了這些，稱霸半個哥譚的地下世界根本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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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誰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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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人格微微一笑，將銀幣彈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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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面人的大名，就此無遠弗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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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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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圖：地下室／哈維的地方檢察官辦公室

來源：Natalie Abrams 推特

https://twitter.com/NatalieAbrams/status/1646002237880274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