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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邪(COC跑團同名同人小說)01

2023-06-26 12:21 作者:楚荊風(fēng)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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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同人小說根據(jù)B站UP主整天摸魚的三日坊主同名COC跑團視頻《信邪》改編,文中涉及人物、地名、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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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車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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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賊嚴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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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沒想到看著鼓鼓囊囊的,里面竟然塞了一整張的破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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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北平城的胡同里,一個剛剛得手的小賊,朝身后看了又看,在確信沒人跟蹤自己后,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將一個價值不菲的皮包拿了出來,借著頭頂處的昏暗燈光,他迫不及待的拽開拉鏈,本以為里面有厚厚一沓法幣,足夠他個把月吃喝不愁,不曾想,里面只有幾張大面額的票子,之所以那時看上去鼓鼓囊囊的,是因為那名“富商”往包里塞了張新買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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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眼瞅著那群摸慣了魚的巡警查得勤快了不少,上次被摸了的那位,估計是個硬茬子,這地方不能再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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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小賊想要細看,忽然聽到胡同口傳來熟悉的皮鞋踏地的聲音,驚得他急忙將那皮包揣進懷里,同時背過身去,嘴里哼哼唧唧,仿佛是有病,時不時還咳嗽幾聲,果不其然,沒多久,便有幾名拎著警棍的巡警,打他面前走過,或許是小賊裝病人裝得太像,那幾名巡警怕染病,竟然沒有上前詢問,甚至特意繞開,等他們走遠后,小賊才從懷里掏出皮包,一邊將那幾張票子揣進兜里,一邊琢磨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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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賊名叫嚴涼,名字咋聽之下,像是某個憤世嫉俗的先生所取,實際上只是他那個文盲老父親,在其出生時感嘆了一聲“好涼的天”,這才落了個仿佛有點文化水平的名字,卻已好過自己夏天出生的弟弟“嚴熱”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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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涼的家庭,是個舊社會典型的窮苦人家,越窮越要生,連他在內(nèi),足有十個,他擱家排行老六,年紀十四五歲,上面幾個哥哥全都上碼頭扛包討生活,唯一的二姐姐,則是草草嫁給了一個大她快十歲的剃頭匠,姐夫趕上好時候,先前宣統(tǒng)退位的時候,全國剪辮子,他自是小賺一筆,剪下來的辮子全用麻袋裝了,隨意丟在犄角旮旯,沒想到之后有個叫張勛的鬧了一出復(fù)辟的丑劇,搞得滿城的人都搶著買辮子,他將辮子翻出來,借機發(fā)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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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眼瞅著夫家條件好了,便托人寫信,向娘家人報喜,哪曾想到,那剃頭匠可與之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一面盤了間門臉房做起理發(fā)店,一面休了鄉(xiāng)下來的二姐姐,轉(zhuǎn)頭就從八大胡同里接了個“從良”的窯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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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嚴涼一路“順手牽羊”來到北平城,姐夫直接連門都沒讓進,口中言說,他姐犯了七出之罪,被自己一通棍棒趕了出去,大抵是死在外面了,嚴涼又豈能罷休,只不過這小賊自幼便是吃不飽,瘦瘦弱弱,雖然長了一張“小K”臉,卻當不得飯吃,身單力薄之下,縱有滿腹怒火,又能打得過誰,好在他在老家認了師傅,授他“袖里乾坤”之術(shù),再加上天資聰慧,沒多久便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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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了幾日,實在是沒有二姐姐的消息,一怒之下,便決心攪黃前姐夫的鋪子,連著有幾個月,專挑看上去有錢有勢的人下手,確保對方在店里丟東西,偶爾一次是不小心,丟得多了就有人懷疑是姐夫搗鬼,暗地里找了幾個地痞流氓,隔三岔五去找茬,沒多久,就因為經(jīng)營不下去而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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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報”之后,嚴涼并未打算回去,終究是四九城里,老皇城根上,有錢有勢的人比別處要多,他覺得是個發(fā)家致富的機會,便留在城里,四處摸包,活得倒也滋潤,只是這小子夜路走多了,總要遇上鬼,前幾天,從某個形容富態(tài)的“商人”身邊順走了一只其貌不揚的皮包,里面也確實有不少法幣,只不過,那不是什么普通的有錢商人,而是城里排得上號的高層官員,這可捅了簍子,眼瞅著巡警們的搜查一天緊過一天,甚至連城里的混混們也開始上街,自己靠著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混過去幾次,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法,嚴涼也起了遠遁他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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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圈起來的……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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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收拾妥當了,嚴涼打算將那張害自己走眼的報紙團吧團吧扔掉,卻瞥見報紙的一處被人用朱筆給圈了起來,好奇之下,便想搞清楚,上面究竟寫了啥,恰好有個新式學(xué)堂學(xué)生打扮的少年路過,他連忙湊上去,從口袋了掏了幾張毛票,請對方讀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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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看……這上面是則出售祖宅的啟示,說的是,在一處名為點石山的地方,有祖宅要出售,這座宅院的主人姓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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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xué)生雖然看著并不缺錢,卻也貪戀這幾張毛票,當即駐足,先是就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看了看,之后又將圈起來的部分講給嚴涼聽,小賊聽得眼珠滴溜亂轉(zhuǎn),他倒不是對馮宅本身有什么興趣,而是覺得,這宅子風(fēng)水極佳,想必到時候會有許多非富即貴的人前往,自己可趁著這個機會,一面長長見識,一面發(fā)展下自己的主營業(yè)務(wù),說不準就會有啥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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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學(xué)生走后,嚴涼將空包夾在腋下,緊了緊身上并不合體的大衣,哼著小曲,大步朝城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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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務(wù)李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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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啪——!嘭,啪——!嘭,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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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幾個二踢腳在天上炸開,一頂喜轎落在了陳府門前,今天本地軍閥“活閻王”陳兵納妾的日子,道路兩旁盡是翹首張望的百姓,都想一睹這位姨太太的芳容,陳兵為人暴戾又好色,之前已經(jīng)納了好幾房姨太太,早年跟著他一起闖蕩江湖的原配,因為看不慣他發(fā)達后為非作歹,一氣之下搬到了城中的尼姑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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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活閻王”一不去接,二不去勸,得到了消息的第二天,就領(lǐng)兵圍了尼姑庵,要求原配出來認錯,可對方卻死活不肯出來見面,甚至在自己房間里破口大罵,前者一怒之下便殺光了庵中的大小尼姑,再放一把火將整個尼姑庵燒作了白地,把個原配活生生燒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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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燒死原配之后,陳兵又故作悔恨,先是崩了幾個殺人放火的小兵,之后又擄來了全城的和尚道士給自己原配超度,辦了場好不熱鬧的水陸大會,然而原配頭七還沒過,就把這位新瞧上的姨太太給娶進了自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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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是納妾,所以沒有娶妻那么隆重,聽陳兵手下馬弁說,這位姨太太生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二十出頭的年紀,陳兵當時只是瞥了一眼,便走不動道,死活都要娶她,而對方或許是知道,這亂世之中,有槍便是草頭王,愣是連拒絕都沒敢說出來,只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那便是自己要被轎子抬進陳家,而且要鳳冠霞帔、金玉首飾等一應(yīng)物品,都要穿戴得整整齊齊,被美色迷了心竅的陳兵又豈會拒絕,自是滿口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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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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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到了晚上,陳兵屏退了自己手底下的那班弟兄,掩上房門,轉(zhuǎn)過頭來,一邊搓手,一邊喜笑顏開,笑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上了,“放心,只要是跟了我,保管虧待不了你,下半輩子吃香喝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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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陳兵抬手去揭對方頭上的紅蓋頭,那女子本就生得漂亮,濃妝艷抹之下,尤其顯得美艷動人,只是她眉眼低垂,故作羞澀的撇過臉去,一雙玉手搭在膝蓋上,略顯局促的扣著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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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年過半百的陳兵見狀,只覺得渾身燥熱,恍惚間仿佛年輕了二三十歲,當即如餓虎撲食般張開雙臂,便要上前與那女子共享云雨之歡,不料對方只是一扭身子,便輕松躲過,陳兵順勢趴在床上,只覺得后脖頸被一只冰涼的小手輕輕拂過,嬌嗔道:“別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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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會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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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兵嘴里嘟囔著,說話間,雙臂一撐,便要起身,不曾想對方順勢便往他背上一趴,那櫻桃小口在他耳邊輕輕呵了一口氣,登時癢得他渾身酥麻,正想開口調(diào)戲幾句,忽然聽對方冷冷問道:“不知你還記得,李家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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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陳兵滿肚子的肚子燒酒登時化作了一身冷汗,那是他十年前剛剛起步,為了立威,將那些征不到糧餉的村莊,不分良賤盡數(shù)屠盡,其中便有這個李家村,驚恐之下想要起身反抗,卻覺得后腰一寒,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被那女子狠狠剜進了他的腰部,還沒等他喊出聲來,脖子上就被鋒刃掠過,喉嚨被干脆利落的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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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這瞬息之間,這個惡貫滿盈的大軍閥,就被他新納的姨太太給奪了性命,后者殺人之后并不急著離開,而是摸索著,從懷里掏出洋火和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坐在床邊狠狠抽了兩口,稍稍等了一會兒,這才將一口煙氣,如泄憤般吐在那具漸涼的尸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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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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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支煙快要被抽完時,寢室的門被人敲響,這節(jié)奏是事先約好的暗號,那女子聽到后站起身來,將未熄滅煙頭狠狠按在陳兵的屁股蛋上,緩步過去打開了門,一個馬弁打扮的人隨即將一個包裹遞了過去:“姑娘快走,剩下的,就交給小人處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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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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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輕輕點頭,也不多說什么,拿了包裹邁出房門,在陳府內(nèi)找了個僻靜處換上組織給自己準備的衣服,她知道,再過十幾分鐘,整個陳府就會亂成一鍋粥,自己得在鬧起來前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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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城中的小吃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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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看上去十分闊氣的美艷女子正在吃早餐,不遠處的陳府正在大辦白事,而她正伴著那群“孝子賢孫”哭天喊地的嚎叫,一口一口吞咽著剛出鍋的,滾燙的餛飩,對她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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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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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后一口餛飩被吞下,身后傳來的問詢聲,那是個看上去流里流氣的小年輕,仿佛和之前試圖搭訕她的登徒子沒啥區(qū)別,只是那女子之后的回答,將他和那些好色之徒給區(qū)別出來:“沒有煙,洋火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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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三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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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組織的接頭暗號,后者回答之后,順勢就坐到她面前,跟攤主要了碗豆腐腦,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報紙,將其豎了起來,完全遮擋住了他的臉,那女子只是瞥了幾眼,就從中窺出端倪,她的下一個任務(wù)已被發(fā)布出來,是個叫“點石山”的地方,只是這一次既不為了竊密,也不是為了殺人,而是要去參加一場拍賣會,被拍賣的是一座祖宅,其主人姓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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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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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將任務(wù)暗暗記在心中后,起身伸了個懶腰,那身姿婀娜多嬌,令過路之人,無不為之心動,這樣一個美艷動人的女子,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仿佛淤泥塘中驟然綻開的粉白蓮花,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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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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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道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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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后,你便跟著我,咱們一起把這破爛不堪的舊時代,踏成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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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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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高級進口轎車內(nèi),那女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過去的那些個記憶,不可抑制的在腦海中不斷翻現(xiàn),她是李家村的唯一幸存者,全村被軍閥率兵屠殺的那天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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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和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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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怎么就亡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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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內(nèi),一處四合院中,一位身穿前清款式的長袍馬褂,頭上扣著一頂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正盯著院內(nèi)一棵枯死的老樹長吁短嘆,身后不遠處,便是他貼身的“二爺”,也就是所謂的“師爺”,見到老爺這樣,不由得眉頭微蹙,心中暗嘆:“這大清朝早就沒了……現(xiàn)在頂上那位都改稱為大總統(tǒng)了,這都是哪一年的老黃歷,怎么還舊事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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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嘴上卻不會說出來,因為師爺知道,自己老爺在前清最高做到了巡撫,因為發(fā)妻愛女接連病亡,無心在官場廝混,隨便找了個借口辭官,正所謂“人走茶涼”,以前求老爺辦事的人排成了隊,眼下卻是門可羅雀,甚至連自家那群下人都動了心思,他前天親眼看到,有兩個院中的長工,趁夜從廚房搬走了半扇豬肉和一壇上好的花雕酒,雖然他將此事告訴了老爺,可他卻置若罔聞,只說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nèi)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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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還是有些涼,當心受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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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老爺身上衣服單薄,師爺便從房內(nèi)取來一件長袍,給對方小心披上,眼前這位前清遺老,乃是少有的大清上下罕見的一股清流,用說書先生的話來講,那可以稱得上“清似水明如鏡,不亞于紗罩萬盞的明燈”,只是這樣一個好人,卻沒有好運氣,到了本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卻先后死了發(fā)妻和愛女,頭頂二老更是早就往西方極樂世界見佛祖,眼下他是孤零零一個人茍活于世,也難怪之前回萌生退隱之心,在正當年時辭去了官職,如今只不過賦閑在家,連這宅子都不是他自己個兒的,而是早年一個同僚半租半借,他原本的府邸,在辭官之后便售賣了,連同府上一眾仆役全都遣散,只留了個師爺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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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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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爺提醒之后,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微微寒意,老爺本能的緊了緊披在肩上的衣服,這皇城根下難養(yǎng)閑人,當官好歹有個俸祿,自己為官清廉,雖然不至于說兩袖清風(fēng),但也積蓄無多,純粹靠著早年在地方做官積累的善緣一路游山玩水,本想趁著進京訪友的機會去看看退位之后的宣統(tǒng)皇帝,聊表寸心,可他終究是沒能得償所愿,在北平城留了個把月,擺放了幾個舊時同僚,順便將京城內(nèi)外的景致看了個大概,便想著要離開此地,畢竟,皇上都不坐龍庭了,自己這前清遺老留在這里,只會徒增心中的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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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師爺……你去收拾收拾,咱們隔日便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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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披著衣服又在院中悲春傷秋了一會兒,方才回過頭來,不出所料,師爺依然是站在原地候著,畢竟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只是忠心到這份上,連老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隨口問道:“小尼啊,你跟我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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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年了吧……嗨,若不是老爺搭救,我這條命早就丟在那片荒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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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師爺?shù)瓚?yīng)道,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早年也曾攻讀儒家典籍,想要博取一注功名光宗耀祖,然而天不遂人愿,十年寒窗苦讀,剛離鄉(xiāng)不久,便遭到土匪劫道,也不知道對方眼睛是不是有問題,自己衣衫補丁一副窮酸樣,竟然跟他要錢,若劫財?shù)挂擦T了,不知這伙賊人哪根筋搭錯,竟然還要滅口,好在彼時正在當官的老爺路過,讓手下打跑了土匪,這才留下一條命來,之后還將他請回家中小敘片刻,見尼師爺果有幾分文采,便要贈他一注錢財助其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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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尼師爺卻抵死不受,甚至放棄了進京趕考,執(zhí)意留在老爺身邊服侍,后者屢勸無果之下,只能將他收作家丁,然而尼師爺并未因為繁重工作而放棄,反倒利用畢生所學(xué),硬是從底層做起,一步一步博得旁人賞識,最后在上一個師爺辭行前被其推薦,從此便成了老爺貼身師爺,為其出謀劃策,成了一時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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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咱們離了京城,又能去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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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師爺眉頭微蹙,他倒不是介意跟著老爺東奔西走,只是現(xiàn)在這個世道,到哪里都需要銀錢為引,他們倒是想游山玩水,逍遙愜意,可眼下軍閥混戰(zhàn),哪里都不太平,遇到講理的還能花錢了事,遇到心狠的,大抵就要客死異鄉(xiā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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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石山……馮府,那里有座宅子要出售,我想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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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老爺才緩緩應(yīng)道,“我年紀大了,跑不動了……是該找地方安享晚年,你跟了我這么長時間,期間無論遭遇什么,也都不離不棄,甚是辛苦,等我百年之后,這宅子便留給你,是住是賣,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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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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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師爺驚得失聲叫道,但他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份堅定,知他主意已定,就沒有再接著說下去,隨即點頭,恍惚間,尼師爺仿佛回到了當初被搭救的那一天,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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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些老爺搭救,小人,沒齒難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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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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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爺?shù)脑挘?,尼啟凱,啟智的啟,凱旋的凱,還未請教老爺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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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什么尊不尊的,我姓楊,雙名勞野,勞碌的勞,鄉(xiāng)野的野,剛才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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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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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看你的打扮,應(yīng)該是個讀書人,想必是要進京趕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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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確實讀過些經(jīng)史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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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好呀,我看你也受了驚嚇,不宜趕路,不如,到我府上喝杯茶,定定神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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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豈敢麻煩老爺,再說這赴京路途遙遠,還是早早出發(fā)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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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楊勞野卻不聽其爭辯,直接拽住尼啟凱的手,好似“強搶民女一般”將他拉到了自己的府邸中,從此開始了一段“主仆情深”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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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很多的錢家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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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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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村,村口,一名三十歲模樣的男子,身穿跑江湖的服飾,反手一記沖天炮,正打在身前之人的下巴頦上,直打得他落了七八顆牙齒,滿口鮮血,卻因為斷了下頜骨,一時口不能言,只能“嗚嗚嗚”含糊不清的說些什么,然而,如此“暴行”,卻引得那圍觀百姓齊聲喝彩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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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人是附近一伙土匪派出來“踩盤子”的暗探,本該低調(diào)行事,卻非要張揚,不僅想在村口酒肆吃頓霸王餐,還妄圖調(diào)戲酒肆老板那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錢家村自建立初就有尚武之氣,后者雖為一介女流,卻因為受到此地風(fēng)氣影響,雖然沒甚武藝,卻也敢直接反抗,當即拿起搟面杖,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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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姑娘不是習(xí)武之人,力氣小了些,不僅被對方躲過攻擊,還瞅準空檔,一把將那搟面杖給奪了去,而她老子,在之前想要阻攔時,就被這小子給推翻在地,摔得那叫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雖然眼睛都要瞪出血來,卻難以爬起來施救,眼看這姑娘就要遭遇不幸,忽聽到酒肆外頭傳來一聲怒喝,猶如驚雷那般,嚇得那土匪暗探打了個哆嗦,酒肆姑娘也趁機逃到自己父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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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你的狗眼,鬧事也不看看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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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暗探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穿跑江湖服飾的三十歲男子,雙手叉腰,怒目而視,他本以為是碰上了錢家村的地頭蛇,卻只是個“江湖人士”,當即松了口氣,抬手點指:“干你屁事,區(qū)區(qū)一個耍把式賣野藥的也來多管閑事,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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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再不撂下銀錢滾蛋,我保管讓你后悔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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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厲聲道,后者卻始終認為對方不可能身懷武藝,充其量會點拳腳套路,但凡有點真本事也不會出來耍把式賣藝,不由得輕看了幾分,當即口出不遜,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臟詞亂飛,聽得他滿臉漲紅,當即怒吼一聲,沖向這個土匪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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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發(fā)生了開頭一幕,三拳兩腳打得這小子不成人形,卻沒給打死,畢竟,就算是個地痞流氓,縱然犯了王法,自有官府收他,自己只需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即可,此時并非是飯點,卻因為他的到來,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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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大少爺又行俠仗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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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全天下的有錢人都跟他一樣,就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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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錢家大少爺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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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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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此間事了,周圍百姓無不稱贊,而他們口中的錢大少爺,正是本村第一大善人,姓錢名多多,字有錢的錢家大少爺,這個名字雖然取得沒甚文化,卻暴露出錢家的富裕,只是他們歷來低調(diào),且與人為善,錢多多甚至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樂善好施,還給自己取了個“善人居士”的雅號,而錢家歷代從未為富不仁,故而在本地口碑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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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錢多多這一代,他自幼對江湖武俠心向往之,卻因為是家中單傳的獨苗而不能隨意出去,只能在家里跟隨名師學(xué)習(xí)武藝,這一學(xué)就是十幾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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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窮文富武”,錢家有錢,但錢大老爺本來有心讓他從文,只是光緒三十一年廢除科舉,再加上適逢亂世,偌大的家業(yè),若沒有武師來守護,恐怕要受匪類掠奪,當時便索性遂了錢多多的意愿,廣招武師授其武藝,這么多年下來,雖然沒有專門機構(gòu)測評,但錢多多在武學(xué)這一脈上,已入高手行列,七八個壯小伙子不能近身,平日也都是身穿武師服飾,被認作跑江湖賣藝的也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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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有所成之后,錢多多便循著書中大俠的行跡,開始了“行俠仗義”的生活,每天不是領(lǐng)著家奴院工修橋補路,就是四處找地痞流氓的麻煩,時間久了,錢家村內(nèi),治安相較其他地方好得出奇,此地百姓安居樂業(yè),年年豐收,歲歲有余,人們都說,是承了錢家大少爺?shù)恼疹櫍慑X家大少爺卻逐漸膩味了這樣的好日子,他渴望去更廣闊的世界,渴望去結(jié)識書中那些豪杰,渴望去拯救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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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將那個土匪暗探抬走后,錢多多順勢就坐在酒肆內(nèi),點了一盤油炸花生米,一壺村酒,自己擱那自斟自飲起來,眼睛四下尋么,目光很快就落在一份報紙上,那是村里那位老舉人去省城教書回來時,順手捎回來的,在酒肆喝完酒后,就放在了柜臺上,其發(fā)行日期是前兩日,也不算太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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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錢多多上前拿起報紙仔細看了看,越看眉頭便皺得越緊,如今的世道,那可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報紙上內(nèi)容,也無非是哪里軍閥混戰(zhàn),死了多少無辜百姓,哪里又受了天災(zāi),多少人流離失所,最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則房屋出售的啟示,說不明白是為什么,可錢多多卻挪不開眼睛,又看了幾遍后,他忽然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將這房子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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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便和酒肆父女打了一聲招呼,將報紙折起,夾在腋下,隨即留了十幾枚銅板充作“酒錢”,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家,一進門就看到錢大老爺正在喝茶逗鳥,不等對方開口,他便將報紙展開,指著那則房屋出售的啟示朗聲道:“爹,這房子,我想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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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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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老爺年事已高,他想早點抱孫子,享受天倫之樂,可錢多多醉心武學(xué),任憑那些個媒人踏破了門板,卻始終不愿,錢老爺也是溺愛,雖然心里焦急,卻沒有強按頭催促,畢竟是學(xué)過武的,真要是逼得狠了一走了之,他哭都來不及,索性任有他單著,這小子,總歸有成家立業(yè)的那天,今日此時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隨即問道:“咱家宅邸不少,又何必花那個糟錢,可以給你買,但是要說明緣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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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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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錢多多陷入了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或許是因為在錢家村待得太久,渴望出去闖蕩一番,但這樣的理由,他認為無法說動自己的父親,稍作思索之后,方才開口道:“我想……擁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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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么話……這錢家里里外外的宅邸、田畝、錢財,家奴院工,仆人丫鬟,不全都是我留給你的產(chǎn)業(y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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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老爺拄著拐杖站起身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言不由衷,頓了一會,忽然笑道:“你小子別跟我繞彎,好男兒志在四方,此言倒是不假,只是這次出去之后,你得給我尋個媳婦回來,只要是良家婦女,無論身份高地,我都能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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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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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意外,但錢多多并未太過驚訝,當即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年紀不小,童年那些玩伴,無不結(jié)婚生娃,有些人都有五六個孩子了,自己是該替錢家香火延續(xù)負起責(zé)任,剛把話給說完,就見錢大老爺將手中拐杖指向了墻根處,那里有個不起眼的舊木箱,看著像是個放雜物的地方,可錢多多自然明白,那是他父親藏錢的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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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拿點錢,別虧了自己,也別露富,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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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老爺在身后囑咐,錢多多也沒客氣,直接從箱子里取了厚厚一沓銀票,還有一袋沉甸甸的大洋,又讓家里仆人給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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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要離開錢家村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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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錢多多邁出村口牌樓時,他本能的回頭望了一眼上方高懸的牌匾,這些年來,錢多多不止一次想象過自己離開錢家村的樣子,可真到了這一刻,他竟有些不舍,但他并不會后悔這一次的選擇,畢竟再回來,自己就要正式接手整個錢家的產(chǎn)業(yè),從此偏安一隅,做一個好兒子,好丈夫以及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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