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窗,無處不景
古代的窗是紙糊的,所以窗面可以創(chuàng)作,寄情于此,看窗的心便有了天地。

整理書籍,隨手翻開《閑情偶記》,老實(shí)說,李漁的書一直沒好好讀過,一看,樂了。生活百相,他信手拈來,詩詞書畫曲、食住生息養(yǎng)、花鳥魚蟲趣,啥都可以寫。且說種植部,各種花依次成篇,連《蔥蒜韭》《瓜茄瓠芋山藥》都有,放到如今,美食大V一枚。
他在窗上著力不少,還繪圖多幅便面窗。有一段話挺能反映他的“閑情”:
昔人云:“會心處正在不遠(yuǎn)處?!比裟軐?shí)具一段閑情、一雙慧眼,則過目之物盡是畫圖,入耳之聲無非詩料。譬如我坐窗內(nèi),人行窗外,無論見少年女子是一幅美人圖,即見老嫗白叟扶杖而來,亦是名人畫幅中必不可無之物;見嬰兒群戲是一幅百子圖……
心中有窗,則無處不景。
古代的窗沒有玻璃,是紙糊的,所以窗面可以創(chuàng)作,寄情于此,看窗的心便有了天地。
現(xiàn)在,窗的這種趣味正在喪失,人們更多“受困”于一小方手機(jī),連結(jié)世界,生活的功能性更強(qiáng)。
“開窗莫妙于借景”“窗欄之制,日新月異,皆從成法中變出”,李漁制窗,“以補(bǔ)時(shí)人之偶缺”,而那一份看窗的心,想來今人也是需要的。(家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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