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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魚

2023-07-14 10:42 作者:屑中屑的屑火龍  | 我要投稿

阿源的童年是快樂的,他與海中的魚嬉戲,追逐著海豚擺動的尾鰭,或有時沾染墨魚的墨汁。 國王的王妃很多,而阿源是最小的小王子,還有人類的血統(tǒng),這樣的因素影響之下,阿源并不受寵。 他沒有繼承海族人的力量,也沒有繼承人類的聰慧,在旁人看來,他不倫不類。 在阿源十三歲那年,他感染上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對于純種海族人并不危險,但卻讓阿源高燒不退。 這是阿源第一次覺得他離死亡這么近。 康復后,阿源再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 或許他血統(tǒng)再純一點,或是在父皇面前表現(xiàn)的再好一點,他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療,也就不會落得個啞巴的下場。 他不甘地哭過,但眼淚是很容易在海水中飄散的,只有紅紅的眼圈才能露出馬腳。 大海就是他的母親,他也在母親的懷里哭過,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孩。 阿源的國家越來越衰敗下去了,海里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族人一天接一天地減少,大多被抓去當奴隸使喚了,在阿源憤怒又惶恐的眼神中,他也被幾個人類抓去了。 他之前聽幾個走運逃回來的族人說過,身體壯的被拉去賣給漁船當苦力,有姿色的拉去賣淫,或是被穿金戴銀的人類拍下來,當做發(fā)泄欲望的工具。而年老體弱的,則直接宰掉。 阿源默默想著,自己絕不在身強體壯之列,但也不至于分到年老體弱之流。姿色?他想了想自己的身體,確實白的像玉,皮膚又很光滑。 排在前面的族人被分成好幾批,輪到阿源,他走上前,心臟在胸腔里咚咚地跳動。 那個人先是扒開阿源的眼皮看了看,然后看了舌苔,最后整體掃了一眼阿源,把他分到了其中的一隊。 他們被押到了一個拍賣會場,在后臺被扒得一絲不掛,潔白的頸上套著黑色皮制項圈,籠子的高度讓他們只能跪俯在地。 他們必須用能想到的所有淫蕩的姿勢,去勾起這群衣冠禽獸買下他們的欲望,否則只能落得個賣淫的下場。 阿源本就是海族里的貴族,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下賤的動作。他緊咬著牙,強烈的羞恥感讓他臉頰染上一抹淡紅。 昔日在海族時,他見過那些出賣身體來謀生的族人,他也最輕視這類人,可風水輪流轉(zhuǎn),他也從王宮中的王子跌到如此境地。 他是不幸的,卻又被幸運女神瞟了一眼。 他被押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鑲嵌在墻上的寶石光彩奪目,盡顯出宮殿主人的富有。 宮殿的主人是這個國家最無所事事,貪玩享樂的王子,對他來說,買下阿源的錢只是九牛一毛。 此刻,這位王子正托著酒杯,杯中的酒也隨著手指的擺動而搖晃。 他笑了,魚要換缸了。 黑夜掩蓋了一切。 …… 故事回到十七年前的一個清晨,一個嬰兒呱呱墜地,新生的朝陽從東邊升起來了,金色的光芒籠蓋了這個國家。 陽光洗禮了這個新生兒,他是國王的兒子,血管里流的是尊貴的血液,胸前里跳動的是一顆貴族的心臟。 也正是這樣,他被取名為阿陽。 他身上穿的是整個王國最名貴的綢緞,脖子上戴的是最閃耀的寶石。 阿陽要的不是綢緞和寶石,他要權(quán)力,他要地位,可王權(quán)從他出生前就已被一群豺狼盯上了。他有兩個哥哥,像兩只貪得無厭的吸血鬼,吸食著國王的血液,伸著爪子瓜分著錢財。 可國王只能有一個,王權(quán)也只有一份。 年幼的阿陽該如何在這兩只狼之間活下來,他只能用物質(zhì)來掩埋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 阿陽“只想要”綢緞和寶石。 他建了一個大花園,栽滿了奇花異草,離那座象征著權(quán)力的宮殿遠遠的。 阿陽喜歡騎一匹黑馬,聽馬蹄敲打石板路的噠噠聲?;蛭绾?,或清晨,陽光順著黑馬那柔順的毛發(fā)滑落,融進了草木中。 阿陽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像藏著一匹小小的黑馬,肆意奔跑在無盡的黑夜里。 …… 阿源被餓了幾天,他變成了食物的奴隸。 當阿陽向他扔了一條魚的時候,他順從了,大口地吃起來,即使這條魚已不是那么新鮮。 阿陽笑了,他喜歡這種把別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就像踩著一條美麗的地毯。 他賜給了阿源一條項鏈,項鏈上鑲著幾顆透亮的藍寶石。阿源戴上確實好看極了,配上那雙藍汪汪的眼睛,頗有美人的風范。 阿陽不懂藝術(shù),但他喜歡用飾品裝扮阿源,像一個畫家在作品上增添幾筆顏料,讓畫作更有靈氣。 阿源的眼中總是流轉(zhuǎn)著一抹奇異的色彩,帶著深海的荒涼與凄冷,這是兩顆獨一無二的藍寶石。 阿陽喜歡駕著馬車,車里坐著阿源,他們一起在雨后的花園中漫游。顛簸的馬車被花香縈繞,阿陽唱著一首阿源聽不懂的歌。 阿陽唱給這匹黑馬聽,也唱給阿源聽。他唱的很蹩腳,音調(diào)也缺少起伏,像是念詞。但他常常笑著唱,越唱越大聲,他想讓這片花園都聽到他唱。 顛簸的馬背,載著的不是王子,而是陶醉在歌聲中的歌唱家。 晴朗的夏夜是俏皮的,不知名的鳥在喧鬧著,草叢里還有鳴叫的小蟲,它們?nèi)咳谶M了歌聲中,傳向遠方…… …… 阿陽教會了阿源如何用刀叉,銀白色的刀切開魚片,再用叉子把魚片送入口中。 他喜歡晃著酒杯,看著面前的海族人進食,紅酒在搖曳的燭焰下閃著微光。 一盤魚吃完,阿陽的一杯酒也無影蹤了。 蠟燭滅了,唯有燭淚還在流,在一片漆黑中凝固。在一陣混亂的喘息聲中,只有三個字阿源聽的很清楚。 這是唯一的一次,阿陽向其他人袒露心跡。 …… 近些天陰雨連綿,花園的小路也變得泥濘,阿陽便不再騎馬了,他帶著阿源走在石板路上。 “聽說海族人在海里是不穿鞋的,是嗎?”阿陽笑了笑,看向身邊那藍發(fā)的少年。 阿源點了點頭。 阿陽蹲下身,脫下了那兩只靴子,赤腳踩在石板上。阿源見此,稍有些猶豫,也被阿陽扒掉了鞋。 石板涼涼的,被雨水沖刷的很干凈,兩人無言地走在上面,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阿陽沒有像往日那樣唱歌,而是抓著阿源的手腕,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要死去,你愿意被我殺死,還是被他們殺死?!?阿源搖搖頭,誰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不愿被殺死?還是拿不定主意? “你也沒辦法決定這樣的事?!卑㈥柮銖姅D出一個微笑,松開了手。 兩人走到了一片水池前,池中的魚擺著尾,在這片水池中悠哉地游動。 看似自由,卻陷入困境,無法離開水池,否則只能變成石板路上的一條死魚。 悠哉悠哉,無欲無求。 …… 盛世由美人點綴,亂世由美人頂罪。 阿源變成了這場王權(quán)爭奪中的犧牲品。 他的頭被套上了袋子,頸上套著一條麻繩。這次沒有阿陽帶他回到宮殿了。 區(qū)區(qū)一個海族人的死,并不能平定民憤,反倒激起更大的浪花。 老國王死了,在死前最后一刻也沒有指定王位的繼承人,而這場爭奪戰(zhàn)也到了頂峰。 整個王國崩潰了,到處都在流著血,到處都有犧牲者。 阿陽沒有拿下阿源頭上的袋子,把阿源的尸體拖回花園,放在一口棺材里,封了起來,抬上馬車,趁亂逃離了王宮。 他沒有掉眼淚,他的眼里只有一匹黑馬,在黑夜里奔跑著。 “噢,我們該去哪里呢?!卑㈥栕ブ\繩,聲音有些顫抖。 在他心里,阿源還是阿源,還在無聲地乘著這輛馬車。 他們順著一條河流一路向南,阿陽沒再唱過歌了,音符只在他心底的那條樂譜的小河里流淌。 沿途他們看了很多風景,很多花園里沒有的風景。他喝了路邊酒館的酒,原來那渾濁的酒液也有獨特的風味。他聽了流浪樂師的演奏,給了那樂師一些錢,樂師顫抖著捧著錢,阿陽卻只求樂師把他的歌寫下來,一份給他,一份給樂師。 他們穿過了森林,從山谷中的小路走過,馬蹄踏在原野的草中。 阿陽變黑了許多,手上也被韁繩磨出繭子,但他眼中那黑馬從未停下腳步。 他們在沙漠中走了好幾天,卻還是走不出去。馬兒累了,馬兒餓了,馬兒走不動了。 終于,那匹黑馬倒了下去,死了。 阿陽知道他的死期到了,這是因為他跳出了水池。 他的兩個哥哥比他更清高些嗎?阿陽揮霍的那些錢財,對于他們來說,不過也只是九牛一毛。 他鉆進了馬車里,坐在棺材旁邊。他很想再看看阿源,可他的手卻怎么也抬不起棺材板?;蛟S是因為阿陽沒力氣了,也或許是阿源的靈魂壓著,不想讓阿陽看到自己那腐爛的臉。 那條藍寶石項鏈阿陽早就賣掉了,可是阿陽永遠還有兩顆藍寶石。 阿陽昏昏沉沉地睡了,在夢里,一匹黑馬馳騁著,嘶鳴著,鬃毛在空中舞著。 睡吧,歌唱家。睡吧,那匹桀驁不馴的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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