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封面為椎名真理老師畫的圖,侵刪)
又是一個(gè)平常的夜晚,又是兩個(gè)人在大喊大叫,而鄰里也早已習(xí)慣了夜晚中這一對的吵鬧。
“咩阿栗!我……”嗚米雙頰通紅,直直地瞪著咩栗,但大腦中卻一片空白。
“可惡?。 眴杳捉兄?,撲向咩栗。
“啪”的一聲,嗚米的臉便撞上了咩栗的巴掌。
嗚米從咩栗身上爬起來,揉著自己的腦袋。
“崽崽!對不起,我……我只是想推你的”,咩栗看著眼前的耷拉著腦袋的小狼,紅著眼眶小聲地問道,“沒事吧?”
嗚米只是搖了搖頭,從咩栗身旁爬走,換個(gè)姿勢,把被子拽過去,背對著咩栗躺了下來。
“崽崽~我錯(cuò)了嘛~”咩栗輕輕蹭著嗚米的背,用自己最可愛的聲音說著。
“睡覺。”嗚米那熟悉的冷淡的聲音給了咩栗一個(gè)決絕的回答。
咩栗知道嗚米今晚上大概是不會(huì)理她了,不過每次都是只要睡一覺,明天早上給她做一頓好吃的就好了,就又會(huì)變成自己的那只乖巧可愛、纏著自己的小狗。
次日清晨,咩栗從睡夢中醒來,一如既往地輕輕在嗚米臉上留下一吻,然后換衣,洗漱,去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刈龊靡活D豐盛的早餐。
“崽崽~小懶蟲~起床吃早飯啦~”咩栗故意用蝸牛姐姐的聲線說著,輕輕搖動(dòng)嗚米。
嗚米打著哈欠,從被窩里掙扎著爬起來。
嗚米揉著惺忪的睡眼,盯著咩栗,好一會(huì)兒,才問了一句:“姐姐,你是羊嗎?”
咩栗被問得一頭霧水,她疑惑地看著嗚米,點(diǎn)點(diǎn)頭,“崽崽,為什么突然問這個(gè)?”
“你為什么在我家里?。俊眴杳卓粗?,舔舔自己的嘴唇,“怎么還有羊會(huì)自己送上門來???”
她從床上跳下來,掛著狡黠的笑,一步步地將咩栗逼到墻邊,“正好肚子餓了,拿你做早餐正合適”。
“崽……”一種莫名的恐懼漸漸地爬上咩栗心頭,“自己要被吃掉了嗎?被她吃掉無所謂啦……但是……但是……”咩栗的淚瞬間如同斷線珍珠般止不住地涌出。
嗚米用托起咩栗的下巴,兩人的視線相撞,面對著眼前的小羊,如同童話中的公主一樣美貌的小羊,流著眼淚的小羊,嗚米突然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被抽得一干二凈,難以呼吸。
“崽崽……”咩栗哽咽道,“你不記得我……嗎?”她輕撫著嗚米的臉,留戀地望著對方血色的帥氣的雙眸,那雙曾令自己無數(shù)次心動(dòng)的雙眸。
曾經(jīng)的那些快樂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又像是老照片一樣一張一張地在咩栗眼前浮現(xiàn),曾經(jīng)的那些不離不棄、風(fēng)雨無阻云云的海誓山盟,就這般輕易地被忘記了嗎?
咩栗止不住地哭著,“崽崽……在被你吃掉之前……能不能再求你……”
“嗯?”
“求你記得,曾經(jīng)有一只非常非常愛嗚米的小羊,曾經(jīng)有一只非常非常愛咩栗的小狼……”說著,咩栗閉上了雙眼,將頭側(cè)過去,把自己白皙的脖子暴露在嗚米面前。
“嗯……”
等待著的那種尖牙穿透皮膚,刺破血管的疼痛并沒有來,反而是舒服的,帶有撒嬌感覺的如羽毛般軟軟的吻落在自己脖子上。
嗚米抱起咩栗,像放一個(gè)易碎的珍寶一樣,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
“咩咩……我錯(cuò)了……”,嗚米像是一只犯了錯(cuò)的小狗,掛著淚,委屈地說。
“你……是裝的?”
“嗯……”
咩栗感覺這是自己聽到過的最令人開心的一句話,就像是一個(gè)得了絕癥的患者突然被告知自己實(shí)際上沒有任何問題一樣。
她揉著嗚米的腦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以后不許再這樣嚇唬我了,小狗?!?/p>
“嗯……”
咩栗雙手輕捧起嗚米的臉,“但是小狗剛剛不乖哦,可是要有懲罰的?!庇质橇顔杳籽鄣奈伵=憬愕穆曇繇懫稹?/p>
咩栗壞笑著,一個(gè)翻身壓到嗚米身上,“早飯之前先來點(diǎn)開胃菜吧?!?/p>
……
咩栗抱著懷里輕輕喘息著的小狼,笑著,“至少現(xiàn)在我的小狼還記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