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傅紅雪X花無謝】ABO《家養(yǎng)小嬌夫》(九)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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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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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我不,我要和花花挨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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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懶得多說,直接看向花無謝,花無謝也知道齊衡這樣用背對著其他皇子是大不敬,便道:“元若乖,坐另一邊,和殿下挨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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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看一眼傅紅雪,委屈道:“那你和他換過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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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正要再勸,傅紅雪已道:“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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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番調(diào)整,齊衡搬到另一側(cè),傅紅雪也與花無謝換了位置,齊衡再次挨著花無謝,立即招呼不為上點(diǎn)心,傅紅雪則抱著茶杯,默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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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臉看戲地看著這三人親親熱熱吃東西,一扭頭就見司馬清風(fēng)喪頭耷腦地站在身邊,他嚇了一跳,沒好氣道:“輸就輸了,別輸不起,像個什么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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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拿出他壓軸的點(diǎn)心,獻(xiàn)寶似的打開盒蓋給花無謝看,“這是菓子齋新出的雪花糕,特別好吃,花花你嘗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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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用手帕擦了手,拿起一塊點(diǎn)心,先遞給傅紅雪:“殿下嘗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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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接過,盯著瞧了片刻,才慢吞吞咬了一口,而后眼神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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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臉上少有表情,有這番變化,花無謝已知他是覺得好吃,便笑了笑,也自己拿起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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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見花無謝滿眼都是傅紅雪,十分心塞,生氣地拿起一塊,大口開吃,卻不妨噎住,花無謝忙遞了茶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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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見花無謝遞茶給自己,沒有給傅紅雪,心情奇跡般好了,繼續(xù)與花無謝熱熱鬧鬧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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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胃不好,吃東西須細(xì)嚼慢咽,因而慢,他正吃著點(diǎn)心,忽然察覺旁邊一道目光偷偷看來,正是他那個幼弟嬴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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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桌前也擺了一些瓜果點(diǎn)心,但冷冷清清的,又是宮里那幾樣,怎么看都不香,不由悄悄看一眼傅紅雪手里新奇的雪花糕,又膽怯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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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也沒做聲,把手里的點(diǎn)心掰成兩塊,自己吃過的那一小塊留下,大塊的遞到嬴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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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神情一喜,小聲道:“謝謝七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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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仍面無表情,但余光瞥見嬴稷,忽然想起什么,就解下隨身佩戴的一枚玉佩。玉佩是連城璧送的,上面寫著生辰快樂,他又撈起自己的紅發(fā)帶,從上面撕下一條紅布,手指靈巧地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系在玉佩上,遞給嬴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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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不明所以,但接過玉佩,看到上面“生辰快樂”四個字,眼圈一紅,連忙收起,嘴角卻又逸出一絲開心的笑意。
——他也是正月初九生,但因?yàn)樽采咸由剑由酱筠k宴會,至少要熱鬧五日,皇后便做主,將他的生辰改到了正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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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又遞了塊點(diǎn)心給傅紅雪,傅紅雪轉(zhuǎn)手遞給嬴稷:“我吃不下,你替我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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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喜笑顏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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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嘴巴塞得鼓囊囊,但忍不住驚呆:“吃不下了?吃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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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正私相授受,一派靜悄悄的和睦,司馬清風(fēng)提著茶壺走過來,道:“太子殿下說你們吃得香,別噎著,這有一壺特供的凌云白毫,賞你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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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曾有過被司馬清風(fēng)下藥試探身份的經(jīng)歷,心中一陣戒備,但他看一眼不遠(yuǎn)處,見朱厚照正托腮瞧著這邊,其他皇子也都一并看著,神情間不由有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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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見花無謝神情不對,便伸手要拿茶壺,主動道:“太子殿下的茶,我嘗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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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別摻和?!备导t雪輕輕將齊衡的手拂開,自己接過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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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本來不甘心,但又見傅紅雪眼神冷冷的,有些嚇人,一時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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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花無謝,一杯自己留著,恭敬道:“多謝太子殿下賜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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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緊緊注視著花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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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盯著花無謝把茶一滴不剩喝完,才得意洋洋走回朱厚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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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一股冷梅的香氣悄然溢出,花無謝眼神震動,勉強(qiáng)忍住表情的變化。幾乎同時,齊衡也察覺異常,他嚇得臉色雪白,看一眼桌上的茶杯,終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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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fēng)扭頭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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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坤澤的信引,獨(dú)特的冷梅香氣,暫時還不濃郁,但在場眾人還是此起彼伏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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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已咳嗽一聲,抓住花無謝的手,踉蹌?wù)酒鹕恚骸榜€馬,陪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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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瞬間明白,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努力保持清醒,便反手牽住傅紅雪,兩人互相攙扶著、迅速離開馬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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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也急急忙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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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察覺什么,冷冷看向司馬清風(fēng),司馬清風(fēng)嚇得一哆嗦,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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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也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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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jìn)了屋,葉開和金哥兒才心驚膽戰(zhàn)地守在門外,呼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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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周身已滿是冷梅的香氣,只要晚一步便會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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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進(jìn)了自己休息的屋子,回身一腳將跟來的司馬清風(fēng)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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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自作主張,在茶水里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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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fēng)順勢伏跪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太子殿下,我也是為您好,這傅紅雪自稱坤澤,誰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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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從小就對那花無謝心懷不軌,如今他當(dāng)了駙馬,還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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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fēng)不妨被一眼看透心思,惶恐道:“殿下,奴才再也不敢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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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把抓起司馬清風(fēng)的腦袋,叱道:“如今也證明了,小七是坤澤,花無謝是乾元,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別再去招惹花家,兔子急了還咬人,別提花家根本不是軟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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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fēng)拼命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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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松開司馬清風(fēng),嫌棄地洗了手,才接過內(nèi)侍剝好的橘子,吃了兩瓣,滋味甘甜,他神情慢慢緩和,道:“離開羽林衛(wèi),讓舅父給你另謀個好職位,從花無謝面前消失——小七沒那么好欺負(fù),不然我也保不住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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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fēng)雖不甘心,但還是連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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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見司馬清風(fēng)就煩,把手里吃了一半的橘子砸在司馬清風(fēng)頭上,罵道:“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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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里安靜下來,朱厚照晃悠兩圈,仍舊覺得無聊,便道:“走,聽墻根兒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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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休息的院落僻靜,照舊種著幾株梅樹,暗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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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站在梅樹下,就見嬴稷躲在一角,也在朝不遠(yuǎn)處的屋里張望,便朝嬴稷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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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不敢違抗,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三、三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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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溫和一笑,問:“方才在馬球場,小七給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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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只得把玉佩拿出來,遞給傅成勛,傅成勛見玉佩上刻著“生辰快樂”四字,恍若不經(jīng)意道:“你修改生辰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沒想到小七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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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連忙道:“我、我去年生辰時,因?yàn)榱w慕太子哥哥,躲在角落哭,被七哥看到,他問我怎么了,我才偷偷告訴他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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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傅成勛打量著嬴稷,嬴稷拼命點(diǎn)頭:“是真的,我不敢騙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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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伸手摸了摸嬴稷的腦袋,親和道:“別那么害怕,三哥信你,以后缺什么短什么,都可以和三哥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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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小聲道:“謝謝三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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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把玉佩上的蝴蝶結(jié)解下來,玉佩還給嬴稷,笑道:“這蝴蝶結(jié)三哥喜歡,送給三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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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藏住眼底的不舍,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三哥喜歡,就給三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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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把玩著蝴蝶結(jié),嬴稷又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緊閉的屋門,鼓起勇氣問:“三哥,七哥方才怎么了,為何突然身體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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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你尚未分化,所以不懂,他被人下了藥,這種藥,乾元服用后,并無影響,但坤澤服用后,就會情期提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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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這才明白了,臉頰一紅:“?。磕瞧吒绾退鸟€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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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又問:“小八,你方才離得最近,可聞到香氣是從誰身上傳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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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搖搖頭:“我、我忙著吃點(diǎn)心,注意到的時候,七哥與駙馬已經(jīng)離席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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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話,便見幾個內(nèi)侍搬著桌椅和茶具過來,擺在梅樹下。朱厚照走在后頭,往椅子上舒舒服服一靠,接過茶水,看戲道:“小七發(fā)個情,這么多人圍觀,可真熱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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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急忙行禮:“太子哥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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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理也不理。倒是傅成勛正色看著朱厚照,質(zhì)疑道:“小七再怎么說也是親弟弟,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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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把茶水一擱,似笑非笑看著傅成勛:“三哥,明人不說暗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小七的真正身份也很好奇?!?/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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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小七是坤澤,這是父皇確認(rèn)過的事,你還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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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掃一眼傅成勛手里的蝴蝶結(jié),笑意更濃,低沉沉問:“所以你一個乾元哥哥,拿著坤澤弟弟親手編織的蝴蝶結(jié),有何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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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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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嚇得猶如鵪鶉,死死垂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發(fā)出呼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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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一陣悲壯的哭聲傳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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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一起扭頭看去,就見不遠(yuǎn)處,齊衡哭著要朝緊閉的屋門沖過去,不為死死拽住,拼命道:“少爺不能去!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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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掙脫不開,氣得原地跺腳,簡直悲傷欲絕:“花花,我的花花……那是我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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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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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噗嗤!”
成功被逗樂,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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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攥著手里僅剩的玉佩,卻有些羨慕地看著齊衡,想笑就可以笑,想哭就可以哭,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