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我來也第八章②
? ? ? ? ? ? ? ? ? ? 第八章8-2孤狼失刀
我來也與傍晚時(shí)分進(jìn)入陽城的城門,眼見天色已晚變打算去尋一家旅館前去投宿。
而就在陽城的某家賭場當(dāng)中,一個(gè)頭頂斗笠肩披披風(fēng)的漢子荷官在桌案上對賭,那荷官名叫梁三,只見他解開了衣衫露出來半邊胳膊,胳膊上紋這一只青郁郁的張著血盆大口的豹子。他二人玩的是牌九,二人將牌洗到一處,各自去抽了四張牌,那梁三在抽牌之際趁機(jī)施展千術(shù),換掉了手中的牌,二人組好牌后同時(shí)亮出,那梁三面前赫然出現(xiàn)了雙天至尊,他笑呵呵的拿走了那人桌前的錢財(cái)。
那人不服道:“我倆再賭一局吧,就用這個(gè)來賭?!闭f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鐵牌,牌子上面刻著一個(gè)馬頭。我要這玩意作甚?梁三不屑的說道。那人見梁三不屑不怒反笑道:“按我朝規(guī)定,凡手持馬牌者可到各州府縣衙門中換乘馬匹,怎么樣這東西可值錢否?”梁三聞言心中一震。緊跟著他大叫不好,撒腿就要跑,那人從座椅上騰跳而起,一躍來到梁三身前,從披風(fēng)之中拽出一柄樸刀架在了梁三的脖子上,賭場的打手見狀紛紛圍攏過來,就在此刻從人群之中鉆出六名身穿常服的捕快攔在了一眾打手的面前,他們中一人從懷中掏出手銬銬住梁三,一人拿出飛簽火票舉在頭頂大喊:“梁三,你犯了案了!”其余人等則是維持秩序,就這樣那梁三被拘傳到案,被押入大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我來也,他來到陽城天色已晚,就近找到一腳客店投宿。老板娘告知他客房被住滿了但后院還有一件堆放雜物的房間問我來也意下如何。我來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跟著老板娘來到那處地方,準(zhǔn)備在此下榻。
我來也在房中找了一干凈處坐下,俄頃,那老板娘端來一個(gè)托盤,上面放著一大碗米湯,一盤小蔥拌豆腐和一碟咸菜炒豆干。來到我來也面前將飯菜逐個(gè)擺在我來也面前對他言道:“不好意思,這位客爺今天真是不湊巧小店之中客滿,只得委屈了客爺在此將就一晚,這樣吧這些粗茶淡飯就免費(fèi)奉送給客爺了?!蔽襾硪颤c(diǎn)了點(diǎn)頭抄起筷子吃了兩口菜后對老板娘道:“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此地是否有一個(gè)名叫余沛的差人?”老板娘搖了搖頭道:“不知”我來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老板娘手中問道:“那你有沒有見過有人帶著這樣一塊玉佩?”老板娘看著玉佩日有所思的說道:“有些印象,但也實(shí)難想起?!北銓⒂衽暹f換給我來也起身離開。
我來也吃完了晚飯,又店小二過來要將碗筷手中,就在此時(shí)那個(gè)本來已經(jīng)熟睡的嬰兒不知為何啼哭了起來,我來也抱起嬰兒見他面色不正,一摸那嬰兒的臉蛋,感覺非常的燙,便知他得了病,心中十分焦急,店小二見狀便立刻跑去通知了老板娘得知此時(shí)后來到我來也面前道:“客爺莫慌,本地有一位十分厲害的神婆,一般有人家中幼兒得病都會去請他醫(yī)治,只需一道符水便可藥到病除?!蔽襾硪残闹谢艁y只得病急亂投醫(yī)讓老板娘幫忙去請,老板娘急忙叫店小二出門去找神婆。
少時(shí),那店小二領(lǐng)著神頭鬼臉打扮奇特的老婦人來到了店中。將她帶到了我來也的房中,那老婦人走入房中離開開始神叨叨起來,她一邊念咒一邊從懷中掏出盤鈴和幾張畫滿鬼畫符的黃裱紙,在房中跳起了詭異的舞蹈,隨后拿來一個(gè)海碗,將符紙燒化倒入半碗清水,用手沾符水往嬰兒額頭上彈去,那嬰兒立時(shí)止住了哭聲,那神婆見嬰兒止涕便伸手問我來也要錢,我來也掏出僅有的一兩銀子給她,神婆拿到錢高高興興的就要走,而那嬰兒卻又再一次哭了起來。
那神婆見狀又開口道:“附身孩童的邪祟我已除去,但這孩子身染疾病就不歸我管了,你還是去請個(gè)大夫吧?!蔽襾硪猜牭酱搜杂旨庇謿庖粫r(shí)間愣在了原地,再抬頭那神婆早已走遠(yuǎn),我來也沉默半晌,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杖刀,心中又有了一番盤算。
次日天明,我來也來到解釋,找了快破布,支起一個(gè)幌子來到街頭,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兩個(gè)字“賭刀”不多時(shí)就見一人雙手抱著一柄雁翎刀帶著兩位隨從晃晃悠悠來到街心,見到我來也手中舉著個(gè)幌子便問他在此作甚。我來也對他言道:“先生要和我賭刀嗎?”哦?什么是賭刀?那人好奇的問道。我來也拔出杖刀對他接著說道:“就是拔出你的刀和我較量一番,若能剩我便可拿走我手中的快刀,若是輸了便要留下十兩紋銀?!彪S后再次收刀回鞘。
那人聞言拔出刀來指著我來也對戲謔的說道:“我乃是本地保甲,你在此擺攤卻不向我交錢,還敢大言不慚說要賭刀?”我來也也不說話,冷不防突然拔刀,將那人束腰帶斬?cái)嚯S后收刀回鞘,那人斷了腰帶緊跟著褲子掉了下來引得周圍一眾看客一陣哄笑。那人大怒舉刀就要砍殺我來也,我來也用刀鞘往上一戳便將他手中的刀打飛出去,隨后拔刀抵住了那人的下陰。請?zhí)湾X吧,我來也伸出一只手對他說道,而那人被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嚇到,轉(zhuǎn)過身提著褲頭帶著那連隨從轉(zhuǎn)身便走。
好刀法,一個(gè)身高八尺頭頂斗笠肩披披風(fēng)的人一邊鼓掌一邊朝我來也靠近。那人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丟在我來也的面前,我來也見他如此,以為他看輕自己,心中十分不悅,對他說道:“灑家并非乞討,請你把錢收回去?!蹦侨寺勓詽M臉賠笑道:“我佩服閣下的武功,似你這等身手之人若非是真的遇到了困難不會用自己的兵器作為賭注,所以在下甘愿奉送財(cái)資于你?!蔽襾硪猜犓@般說辭心中更加的不快,他不耐煩道:“廢話少說,要不賭刀要不就滾?!蹦侨艘廊毁r笑道:“閣下何必如此?既要比武那請和我去僻靜處吧,這里人多施展不開?!蔽襾硪颤c(diǎn)頭同意,二人便一起來到了一處草坡。
那人將十兩紋銀用布包裹丟在一旁最為賭本,隨后拱手對我來也說道:“在下復(fù)姓司馬單名仁表字俊義,徐州沛縣人士;還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我來也低頭思慮一陣后對他拱手言道:“鄙姓阮,本無名,只因家中獨(dú)我一人,便自喚作大郎,山東鄆城縣人士。”哦,阮先生。說著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巾將將它綁在面部遮住一只眼睛,我來也見此情形有些詫異,那人開口道:“這樣你我才公平?!闭f著那人從刀鞘中拽出樸刀披風(fēng)解下擺了架勢,我來也也跟著拉開杖刀,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我來也反手持刀,見那司馬俊義雙手持樸刀護(hù)在身前下盤穩(wěn)如磐石臉上氣定神閑,架勢更是淵渟岳峙沒有絲毫破綻,心中便少了些底氣,但此刻他擔(dān)心那嬰兒的病情,心浮氣躁便打算搶攻,只見他趕步持刀橫劈,司馬俊義持刀攔架以柄為軸將我來也的刀拍開打開了我來也面前的門戶緊跟著向前一鉆,刀尖直逼我來也咽喉而來,我來也后退兩步持刀招架轉(zhuǎn)動(dòng)身形來到側(cè)邊卻不想那司馬俊義也跟著一轉(zhuǎn)身手抓刀柄末端將樸刀甩向我來也,這一擊勢大力沉險(xiǎn)些將我來也手中刀打脫手。
司馬俊義見我來也露出敗勢便乘勝追擊只見他將手中刀舞的呼呼掛風(fēng)在他身畔圍起一道銅墻鐵壁,我來也被他逼得連連后退,不小心踩到一塊青苔腳底一滑半跪在地上險(xiǎn)些摔倒。而司馬俊義見此情形也趕忙收刀。
我來也站著才意識到他的對手實(shí)力不容小覷,他所施展的乃是失傳多年的蘇北刀法,他曾聽人提起過,說這套刀法攻守兼?zhèn)湔惺缴瓏?yán)不好對付;今日一見果然不差。但是此時(shí)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他趕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表示沒事,便再次持刀對敵,只見我來也這次從腰間取下刀鞘,待司馬俊義再次貼近自己身前之時(shí)以鞘攔架自上而下的樸刀刀鍔,緊跟著右手持刀攔腰砍去,而司馬俊義見刀被架住不慌不忙,一手按刀柄往下壓,另一手按下刀攥擋住用刀柄擋住我來也攔腰一刀,二人就此僵持不下便開始互相角力。
二人僵持一整力量相當(dāng),不分勝負(fù)便各退一步,一齊跳出戰(zhàn)圈打算再戰(zhàn)一合,二人駐足對立凝視對方,緊解著司馬俊義率先發(fā)難挺刀想我來也胸膛刺來,我來也轉(zhuǎn)身避其鋒芒,杖刀與刀鞘交叉呈犄角之勢壓住司馬俊義的樸刀想就此將其繳械,可誰知司馬俊義膂力非常,只見他額角青筋暴起銀牙緊咬,運(yùn)足氣力往上用力向上一挑竟然將我來也手中刀鞘挑飛擺脫束縛。
我來也見此只得連連倒退退出戰(zhàn)圈,而那司馬俊義只見他身體下沉將刀刀擺在身體右側(cè)目光如鷹隼一般死死盯著我來也,我來也見久戰(zhàn)不下便打算孤注一擲,只見那我來也將刀擺在左側(cè)胯部作出拔刀之勢,緊跟著暴喝一聲直奔司馬俊義而去,司馬俊義氣定神閑以逸待勞,見他來勢洶洶微微側(cè)動(dòng)身形隨后后發(fā)先至一刀落下在落下的同時(shí)翻轉(zhuǎn)刀身,只聽啪的一聲司馬俊義便用刀背將我來也手中刀磕在了地上。
我來也:“還是你更勝一籌,我輸?shù)眯姆诜??!闭f著他附身撿起杖刀和刀鞘,將杖刀插還鞘中,雙手捧起遞給司馬俊義道:“從今往后這刀便是閣下的了?!彼抉R俊義接過到來道了聲謝便轉(zhuǎn)身離開,我來也見賠了夫人又折兵,將自己傍身多年的杖刀輸了出去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他宛如一個(gè)行尸走肉一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客店。
回到客店之中就看到柜臺上老板娘抱著那嬰兒神色焦急的等待著我來也,她急忙站起身來將那嬰兒遞到我來也手中對他中,我來也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道:“多謝照顧了?!蹦抢习迥镩_口道:“這孩子面色發(fā)白高燒不退,這可怎么辦?。俊蔽襾硪猜勓缘皖^不語,老板娘接著問道:“你弄到錢了嗎?”我來也搖了搖頭把頭低的更低了?!澳窃撛趺崔k??!”老板娘急得直跳腳。我來也沉吟半晌,開口問老板娘,他問道:“這陽城可有賭場?”那老板娘聞言有些差異但還是告訴了我來也說在城中央有家賭場乃是陽城首富黃浩所開。我來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嬰兒交給老板娘便再次出門。
我來也來到賭場,因手中沒有本錢便向賬房支了一筆閻王賬,來到賭桌前與荷官賭骰子。
我來也坐上賭桌不多時(shí)便贏了許多銀錢,剛要離去那荷官攔住他道:“這位客爺慢走,玩骰子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我玩玩飛刀?!闭f著從懷中拽出一把飛刀,飛刀脫手正扎在了我來也旁邊的房梁上,我來也此時(shí)賭的有些上頭便答應(yīng)下來,二人來到賭場中一處立著標(biāo)靶的地方,二人輪流飛鏢六發(fā)介擊中靶心不多時(shí)標(biāo)靶中心插滿了飛刀,荷官甩手右手一飛刀擊中靶心,待到我來也要擲飛刀是賭場中有人便想暗中使壞,將手輕輕的放到那標(biāo)靶上,準(zhǔn)備移動(dòng)標(biāo)靶,我來也看出他的意圖,抬手一飛刀正中那人臂膀,賭場眾打手見狀紛紛圍住我來也,我來也見狀舉起拳頭與眾人混戰(zhàn)在一處。
我來也現(xiàn)在雖然赤手空拳,但他力量驚人更兼武藝超群,以寡敵眾也是游刃有余。不多時(shí)便打的那一幫打手狼狽不堪統(tǒng)統(tǒng)不敢近身,而我來也,也無心戀戰(zhàn)他分開眾人朝著門口奪路而逃,就在此時(shí)門口走出一人一腳將我來也,踹倒在地上,我來也剛想起身一把樸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乃本地新上任的淄衣捕頭司馬俊義,你膽敢尋釁滋事?和我走!說著有人拿出套索綁繩將現(xiàn)場的一干人等通通帶回牢中。
我來也和賭場一眾打手被抓入大牢后,那富商黃浩便到了縣衙保人,拿出銀子將一眾打手保了出去,剛要離開縣令便留下黃浩與他談話。
縣令:“黃先生,最近知府大人要親臨此處,你可知曉啊?”黃浩:“草民當(dāng)然知道?!笨h令:“那么招待知府大人的事就交給你了;最近風(fēng)聲緊,八府巡按大人也要來此地,你可以注意約束手下?!秉S浩:“小人明白”縣令:“對了,知府大人要的貨準(zhǔn)備好了嗎?”黃浩:“貨已辦齊,只是這貨款……”縣令:“少不了你的,不過那個(gè)余沛,近況如何?”黃浩:“我以派人嚴(yán)加看管,一切盡在掌握。”縣令:“那就好,最近這白蓮教余黨也在找他,他對我們很重要;另外新上任的八府巡按可不好惹,要是讓他知曉我們之間的事,怕是你我還有知府大人都沒好下場,萬萬不可走露風(fēng)聲;話已至此你先回去吧?!秉S浩:“是。”說完便帶著一眾打手打道回府,而他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被在一旁偷聽的司馬俊義聽的一清二楚。
我來也在牢中靜坐,耳邊廂傳來嬰兒啼哭之聲,他急忙站起身來用力拍打牢門呼喚獄卒,大叫開門。那獄卒見此對他嚷道:“休要亂喊亂叫,不然叫人打你五十大板!”而后,只見那司馬俊義抱著那嬰兒來到牢中。
司馬俊義叫開了牢門來到我來也面前,我來也見到司馬俊義有些懼怕,站在一旁不敢言語,司馬俊義開口道:“這孩子我已找郎中為他看過已無大礙,本來按照我朝律法,尋釁滋事者羈押半月,每日打半百殺威棒,但若是如此之恐此子無人照看,所以我法外開恩特許你次日天明出獄,望你不要再生事端,否則便沒有下回。”說罷便兀自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