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質(zhì)量效應(yīng)官方中文小說第1卷《天啟》(十一)
第十章
“這是一家私人會所,巴塔瑞人?!币幻寺甯0苍诟窳_托·伊布巴準備進入圣殿夜總會的大堂時攔在了他的面前,咆哮道。
“今晚我就是會員?!卑退鸸蛡虮卮鸬?。他亮出自己的銀行卡向掃描儀一掃,直接從他的銀行賬戶上扣除了四百點服務(wù)費??寺甯0惨粍硬粍?,直到交易完成才不再攔在他面前,其間只把目光從格羅托身上移開了一秒,快速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姓名和頭像照片。他其實是要查看格羅托的這張卡是不是偷來的。但是登記照片明白無誤就是他面前的這個巴塔瑞人;藍太陽的文身刻在他的前額上,就在他左側(cè)內(nèi)眼上面。
從克洛根人的表情來看,他仍然不愿意走開放格羅托進去:“你剛才支付的服務(wù)費只是讓你進門而已,”他提示道,“里面的任何服務(wù)都需要另外收費。價碼可不低?!?/p>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格羅托回擊道,“我有的是錢?!?/p>
克洛根人想了一下,打算找出其他的理由把格羅托轟出去:“不得攜帶武器進入俱樂部。”
“我知道里頭有啥名堂。”格羅托罵道。這名保安仍在猶豫。
巴塔瑞人抽出自己的槍放在一邊:“現(xiàn)在搜一下我,放我過去?!?/p>
克洛根人退后一步,投降了?!皼]必要?!彼蜃笸崃艘幌骂^,做了個巴塔瑞人表示尊敬的姿勢,“對不起,伊布巴先生。海蘭達在大堂柜臺后面,她會按照您的需要為您服務(wù)。”
格羅托垂下了自己的槍,有些吃驚,金錢能買到這種尊敬真是讓人吃驚不小。如果他真的想過有可能不被檢查就進到里面去,他一定會想辦法在腰帶底下藏一把手槍,或者至少在靴子里別把刀。
不過他緩緩把頭偏向右邊,表示接受克洛根人的道歉,雖然這家伙剛才還是很瞧不起他的樣子。他昂首走過門衛(wèi),進到卡馬拉最高檔的妓院里面。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平靜,但是心還在怦怦直跳。
他緊張的部分原因是就算他已經(jīng)付了入門費,但夜總會還是有可能讓他滾蛋。顯然他并不屬于這里:圣殿夜總會是為闊佬和精英人士所準備的——有錢的人,而不是為錢拼命的人。一般來說,入門費就足以將格羅托這樣的人拒之門外??R拉還有其他很多地方可以花錢找到晚上的伴侶,但沒有一個像圣殿夜總會這么昂貴。
但是藍太陽的新雇主為他們這幾個月的包干獨家服務(wù)支付了一筆可觀的資金,包括成功襲擊西頓基地后的一大筆獎金。格羅托自己并沒有直接參加對西頓的進攻,而且當他們的雇主在倉庫里與斯卡爾會面時也沒有在場。如果他當時在場,就會知道他們的雇主是誰,不過他也有可能成為喪命在斯卡爾手下的一名雇傭兵。
不過藍太陽依然支付給每名雇傭兵一樣多的錢,所以格羅托除了喪命的風(fēng)險,沒有錯過其他任何東西。在倉庫待著的雇傭兵依舊在執(zhí)勤;他們已經(jīng)簽約成為金主的私人保鏢。而格羅托可以自由地四處逛蕩,享用自己分到的獎金。而且,他生命中總算有一次,能夠享受僅專屬于比他有錢的人的那份奢侈與快活。
他拿一部分錢出來買了新衣服,不過盡管如此他在穿過房間的時候還是自慚形穢。他與這里格格不入,而且這里的主顧——絕大部分是巴塔瑞人——都毫不掩飾地顯露出對他的懷疑和好奇。社會等級制度在巴塔瑞人的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而格羅托與傳統(tǒng)規(guī)范顯得非常不和諧。但是當他注意到連這里的服務(wù)生都以輕蔑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尷尬不安變成了出奇憤怒——他們憑什么瞧不起他?不過是一群服務(wù)員和婊子而已!
他大步走向大堂后面的柜臺,穿過幾個克洛根族保安,暗暗發(fā)誓要讓這群人付出代價。只要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和一名小姐單獨在一起,他會把她的蔑視變成擔憂和恐懼。
“歡迎來到圣殿夜總會,伊布巴先生?!惫衽_后面的巴塔瑞族女人甜甜地說道,“我叫海蘭達?!?/p>
“對于門口發(fā)生的事情,我表示誠摯的道歉,”她繼續(xù)說道,“奧達克有時候在工作中太過死板了。我個人向您保證,下次他見到你的時候一定會表示應(yīng)有的尊敬?!?/p>
“很好。我希望下次來這里的時候你們的接待更好一些?!彪m然他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但是格羅托不會告訴海蘭達。
“我們有各種各樣的服務(wù),”海蘭達解釋道,暗暗地將門口警衛(wèi)那里所發(fā)生的不快轉(zhuǎn)移到生意上來,“圣殿夜總會致力于滿足我們客戶的所有欲求,不管您需要什么隱私的服務(wù)……您可否告訴我對什么服務(wù)最感興趣?我將幫您選擇一個最合適的伴侶——幾個伴侶也行——您做什么都行。‘
“我對你感興趣?!彼f道,向柜臺前傾過身體,回應(yīng)這暖昧的服務(wù)。
“我在這里不進行這種服務(wù),”她簡明干脆地拒絕了伊布巴的要求,向后退了半步,內(nèi)眼厭惡地眨動了幾下。他意識到她的魅力只不過是職業(yè)的需求,她不過是在玩他而已。而她不情愿的表現(xiàn)揭示了這樣一個事實:她也瞧不起他,就像這里的其他服務(wù)員一樣。
格羅托眼角余光一掃,看見一名克洛根族保安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來。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可不是報復(fù)的時候。
伊布巴擠出一陣干笑,好像覺得她的拒絕非常有趣:“實際上,我對人類女性最有興趣?!?/p>
“人類女性嗎?”海蘭達問道,似乎不能肯定自己聽清了伊布巴的話。
“是的,我對她們很好奇?!彼淅浠卮稹?/p>
“沒問題,伊布巴先生。”她邊說邊按了柜臺后面的一個按鈕,面前升起了一個小屏幕,“我提醒您,不同種族之間的服務(wù)價格比同種族之間的服務(wù)要貴許多。每個伴侶的價格都列在各個人旁邊?!?/p>
她將屏幕旋轉(zhuǎn)到了伊布巴面前。上面顯示了幾個候選人,旁邊都標明了價格。格羅托看到這些價格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沒有倒抽涼氣。與他經(jīng)常去逛的窯子不同,這里根本沒有計時價格可選。在圣殿夜總會待一整晚上的價格比他的整個獎金還要多好幾百信用點。那一刻格羅托甚至想轉(zhuǎn)身走出去,不過如果他走人的話,在門口花的那幾百信用點就白扔了。
“就是她了。”他指著其中一幅圖片說道。其實還有一些更便宜的貨色,但是如果伊布巴讓圣殿夜總會再搶劫他一次,連門都沒有。他永遠不會再到這里來了,所以他決定這一次別約束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說實話,他對人類沒有什么了解。但是他選的這個女人似乎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她看起來嬌柔溫潤,惹人憐愛。
“選得很好,伊布巴先生。我會安排人送你到房間里共度良宵。您的伴侶馬上就去?!?/p>
幾分鐘后格羅托就一個人待在隔音房間里了。他來回踱步,咬牙切齒,憤怒地揮舞拳頭。他一路回想進入圣殿夜總會后所經(jīng)受的種種侮辱和蔑視,氣得冒煙。他拿定主意一定要讓那個不幸的人類女孩成為他今晚的犧牲品。
從外形上來看,他對人類沒有什么吸引力……尤其是對人類女性來說。但是今晚的內(nèi)容不光是做愛。格羅托不喜歡人類。人類就像害蟲一樣繁衍擴張,整個天連邊界地區(qū)都被他們盤踞著。他們貪婪地攫取各種殖民地的資源,其他的種族都被擠兌得沒有容身之地——比方說巴塔瑞人。在藍太陽一起共事的人類同胞雖然在戰(zhàn)斗中很有一套,但是他們平時就像他那個種族一樣,傲慢自大,自以為是。今晚他將在這個傲慢的種族中選出一個,讓她吃些苦頭。他要凌辱她,玩弄她,懲罰她!他要撕碎這個人類女孩!
門口響起敲門聲,聲音柔軟而怯弱。他打開了門,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想把那人甩進房屋。但當伊布巴看見面前站著一個突銳男性時,整個人僵住了。
“你是……?。 ?/p>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切斷了——突銳人一拳打在了他的喉嚨上。格羅托劇烈地咳嗽和號叫,他向后趔趄幾步,倒在了房屋中間的大床上。突銳人慢慢走進來,關(guān)上身后的門。格羅托聽見了落鎖的聲音,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他被鎖在里面了。
格羅托的腳一陣亂蹬,終于喘過氣來,捏好拳頭。他等著突銳人走過來,然后一拳結(jié)果這家伙。但是門被鎖好之后,突銳人只是站在那里。
“你是誰?”格羅托終于氣喘吁吁地問道。
“薩倫?!被卮鹬挥袃蓚€字。
格羅托搖了搖頭,他不認識這個名字?!澳闶窃趺蠢@過警衛(wèi)的?”格羅托問道。
“他們又不想阻攔我,”薩倫回答道,聲音不緊不慢,“我想他們大概故意放我進來收拾你?!?/p>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格羅托的聲音在發(fā)抖。面前的這個突銳人異乎尋常地冷靜,這讓格羅托非常不安。格羅托舉起手,只要這個不速之客再靠近就一拳打出去。
“你是不是真傻?你以為他們不知道你今晚打算做些什么勾當?你一要求一個人類伴侶他們就知道你準備玩什么花樣!”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突銳人向前走了一步。格羅托急急向后退了兩步,雙拳擺在身前。他本想跑得越遠越好,但是他的身后就是墻壁,已經(jīng)無路可退。
“圣殿夜總會不允許有人傷害或者弄壞他們這里的女士,”薩倫平靜地解釋道。他邊說邊慢慢向前走,每說一句就故意向前走一步,“他們監(jiān)視每個房間?!币徊?,“只要你敢把手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會馬上沖進來一個克洛根人把你的腦袋擰掉?!庇质且徊?。
“我……我還什么都沒有干呢!”巴塔瑞人抗議道,垂頭喪氣地放下拳頭。當他胡亂揮舞拳頭時,對面的人卻如此冷靜,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傻瓜。
又是一步?!拔艺f服他們讓我代替他們來處理你?!彼_倫繼續(xù)道,“雖然他們擔心會打擾到其他客人?!毕蚯耙徊剑暗姨嵝阉麄兎块g是隔音的。”一步,“而且你已經(jīng)為這個房間付了錢。”一步。
突銳人已經(jīng)走到了格羅托面前,而且看起來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格羅托又舉起了拳頭:“滾回去,不然我就——”
他沒有能說完這句話,因為薩倫向他的下面狠狠踢去一腳。劇痛沿著腸子和胃部一路向上襲來,格羅托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見了。他栽倒在地上,疼得只能低聲哼哼。
薩倫揪住他新買的衣服,把他拎了起來,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插進了他的一只內(nèi)眼。眼球被擠破,他這次真的是瞎了。巴塔瑞人暈了過去,劇痛的沖擊讓他不省人事。
幾秒鐘以后他又因為另一陣劇痛而尖叫著醒了過來——薩倫擰斷了他的右肘。一陣慘叫過后,他蜷成一團,滾來滾去。疼痛已經(jīng)超出他能夠忍受的范圍。
“你真令我作嘔?!彼_倫說道,單膝跪下,抓住了格羅托的左手手腕。他把巴塔瑞人剩下的那只完好的胳膊伸直,鎖定關(guān)節(jié),加了點力,“你只想為了自己的樂趣折磨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你這個惡心的王八蛋?!?/p>
“除非有什么特別的目的,折磨別人才是有用的?!彼_倫接著說。不過他的聲音被格羅托左肘喀喇喀喇斷碎的聲音和接下來的慘叫聲淹沒了。
薩倫面前的受害者不斷抽搐,他向后退了幾步,讓疼痛一波一波地席卷格羅托。疼痛過了一分鐘才達到最高點,他扭曲的四肢開始麻木,這才能開口說話。
“你要吃不了兜著走,”格羅托躺在地上哀痛地說道,終于忍不住開始抽泣。眼淚和體液粘成一團,從已經(jīng)瞎了的眼睛中往外流,一直滴到他的嘴巴里,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威脅,“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藍太陽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跟蹤你到這里嗎?”
一抹恐懼掠過了格羅托的臉龐,他終于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澳闶莻€幽靈特工?”他喃喃說道。
“求求你,”格羅托哀求道,“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什么都行。我都告訴你?!?/p>
“我要情報,”薩倫回答道,“關(guān)于西頓你知道些什么,老老實實招出來。”
“有人出錢讓我們襲擊那個基地?!备窳_托的汗不斷向下滴。
“誰出錢?”
“我不知道。我只和中間人打交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金主,連名字也沒有聽說過?!?/p>
薩倫嘆了口氣,又在格羅托身邊單膝跪下。審訊中總是有千奇百怪的招數(shù),有無數(shù)種辦法折磨被審訊的家伙,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突銳人非常講求實際效果,他個人只喜歡用最簡單最基本的審訊技術(shù),粗暴而有效地撬開別人的口。他抓住了那個人垂下的左手手腕,用力捏緊他的手指,然后開始向后掰。
“不!”巴塔瑞人慘叫道,“不,求求你……真的,我只知道這么多!相信我吧!”
三只指節(jié)已被生生從中向后折斷,他還是這么幾句話,薩倫這才相信格羅托說的是真話。
“你們是怎么進到基地里面去的?”薩倫換了個問題問道。
“雇我們的人,”格羅托嘟囔著說道,從胸腔沖出的聲音生硬粗啞,幾乎撕破了喉嚨,“他有內(nèi)應(yīng)。”
“告訴我他的名字?!?/p>
“求求你了,”他以最大的聲音哀求道,哀怨地哭泣,“我不知道。我根本不在那里?!?/p>
薩倫又抓住了另外一只手指。格羅托急得又是一陣招認。
“等等!我不知道誰是內(nèi)應(yīng)!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其他還有誰!我們襲擊之后,金主又找了一個人。他是個自由賞金獵人,大塊頭克洛根族,叫做斯卡爾?!?/p>
“很好。”薩倫說道,把手從受傷的指節(jié)上放開,“繼續(xù)說?!?/p>
“西頓那里出了些意外。有個人在襲擊之后沒有死。這是個疏忽。斯卡爾拿了錢,追殺她。是個人類。她在伊萊修姆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p>
“還有什么其他的消息?為什么雇你們?nèi)ヒu擊西頓?”
“我不知道,”格羅托恐懼地說道,“我們不知道細節(jié)。金主怕我們有人會說出去。他不想——他不想讓幽靈特工追蹤這件事情。”
薩倫又掰斷了他的兩個指節(jié)以確保他說的都是真話。
“求求你了,”巴塔瑞人的尖叫停下來后邊哭邊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斯卡爾和雇我們的人在倉庫有個會面。你去問問在場的人吧。”
這家伙供出了其他的人,薩倫并不吃驚。絕大多數(shù)審訊中這都是正常的反應(yīng)。一般來說這說明審訊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一旦被審訊的人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再沒有情報可以供認,就會出賣自己的同伙以避免更進一步的刑罰。
“我去哪兒去找在倉庫的人?”幽靈特工問道。
“我……我不知道,”格羅托承認道,聲音直發(fā)抖,“他們和雇主在一起。雇主雇他們做近身保鏢?!?/p>
“好像我在你身上再也沒有什么進展了?!彼_倫回答道。
“我就知道這么多了,”巴塔瑞人微弱地抗議道。他的聲音中全無欺瞞、狡詐和希望,“就算你打碎我的每根骨頭,我也沒法告訴你什么其他的事情了?!?/p>
“我們走著瞧?!彼_倫意味深長地許諾道。
薩倫又花了很長時間。巴塔瑞人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審訊中暈過去最少三次。每次格羅托暈過去,薩倫都會坐下等他重新恢復(fù)神智——折磨一個沒有知覺的審訊對象沒有任何意義。
最后,結(jié)果證明格羅托說的都是真話。薩倫再也沒有從他口里撬出新的情報。他想本來就是這么多了,只不過需要絕對確認一下——不確認一下太危險了。
有人雇傭了藍太陽。這個人有足夠的錢,還有足夠的能量保證藍太陽只效忠他。這個人足夠小心謹慎,采取額外的安保措施,以保證幽靈特工不跟蹤進來探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薩倫需要知道誰下令襲擊了西頓,為什么要襲擊西頓。數(shù)以十億計的生命正處于危險當中,如果他能夠有一絲絲的機會找到情報打開這只黑盒子,他愿意做的事情何止是再多花幾個小時審訊一個雇傭兵?
他的審訊也給自己帶來了后果。房間是隔音的,格羅托刺耳的慘叫和哀號一點也跑不出去,薩倫的耳朵都被刺痛了,現(xiàn)在他開始頭疼。
下次,他邊揉自己的太陽穴邊想,一定要帶上耳塞。
剛才審訊的過程中他已經(jīng)把格羅托扔到了床上,這樣就免得他總是要彎下身子去夠躺倒在地上的格羅托?,F(xiàn)在格羅托一動不動地面朝天躺著,精神和體力的衰竭讓他沉沉睡去,只有輕輕的呼吸。
這里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不多了,不過薩倫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久聞斯卡爾的大名,而且現(xiàn)在也知道了斯卡爾正在趕赴伊萊修姆港。在那里找到他的蹤跡應(yīng)該不是太難。
首先,當然,要把這里的局面收拾一下。逮捕格羅托不是個好的選擇——這將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而且會警告藍太陽的雇主幽靈特工已經(jīng)插手此事。如果僅僅需要處理尸體的話,事情就簡單得多,而且也安全得多。
薩倫把手輕輕放到了巴塔瑞人的腦袋兩邊,然后猛地一擰,把他的腦袋擰到了一個180度,擰斷了他長長的脖子。一次快速而且沒有痛苦的死亡。
畢竟,他并不是一個殘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