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黑道老大?笨蛋狐狐殺手

*純小甜餅，閱讀本文前請(qǐng)先閱讀《羅素契約》CV15239085

*圈地自萌勿上升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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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報(bào)告加背景調(diào)查，多一份報(bào)告可是要加工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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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從西蘭手中接過兩份材料，未置可否，“島上那么大一片都給你種草藥了，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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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蘭同樣沒回應(yīng)他的話，回到自己座位上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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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的新殺手很健康一條，家底子也干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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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是形容人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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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粗略翻看了幾個(gè)指標(biāo)，是挺健康，十七八的年紀(jì)本來就不該有什么病，就是體格偏瘦了一點(diǎn)，一拳打出來的力氣不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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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一腳踢飛一個(gè)普通身材大漢還是沒問題，就是格斗時(shí)硬碰硬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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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J在陀螺場(chǎng)里要死要活了那么久，還干掉了他身邊上一任殺手，那位是個(gè)矮個(gè)子，但體型健碩，最擅近身格斗，小狐貍自己也沒討到什么便宜，一身掛彩就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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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他喜歡這個(gè)稱謂，長(zhǎng)長(zhǎng)的一條，一條長(zhǎng)長(zhǎng)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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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的優(yōu)勢(shì)正如他一瞬間想到的代稱，在于靈活與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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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島上的人也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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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蘭醫(yī)生笑了，他習(xí)慣性把自己需要醫(yī)治的那部分稱為人，如果島主并不在意他們的死活，那就不屬于人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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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看完了報(bào)告，冷冰冰地看他一眼，“那也不是一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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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工作量+1，早在給J體檢的時(shí)候就應(yīng)該想到的，年輕貌美，還做什么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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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蘭煩了，決意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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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安定我放在門口的小籃子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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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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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取了，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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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蘭醫(yī)生的話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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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人不多，殼很快地巡島一圈，目光所及不過是哨聲、打斗聲、慘叫聲等等，這些在他眼里都不是人，自然也不是人的聲音。等什么時(shí)候他們有能力站在他面前，或者進(jìn)了陀螺場(chǎng)的輪選，他尚且會(huì)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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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那個(gè)時(shí)候從陀螺場(chǎng)里一身血爬出來的小狐貍，都打成那樣了，還是躡手躡腳地站在他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不敢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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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笨，他的新殺手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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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經(jīng)看到J了，J還在門口張望，不能因?yàn)樗┑氖呛谏路块g里就沒開燈就什么也看不到吧，這也能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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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殼派了任務(wù)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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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有潛質(zhì)，任務(wù)完成得很出色，就是很笨，在外面瘋玩忘了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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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把小狐貍親自捉拿回島、在飛機(jī)上開了苞之后的第七天，小狐貍一直待在房里，適應(yīng)了不穿衣服，小狐貍的小洞也適應(yīng)了，從飛機(jī)上疼得吱哇亂叫，到現(xiàn)在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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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推開門，J果然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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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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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作為殺手的警惕性嗎，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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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剛到陀螺場(chǎng)，訓(xùn)練結(jié)束以后他時(shí)常偷偷跑來這邊，看能不能撞見主人，多半希望是落空的，他都懷疑主人是故意躲著他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算哪塊小餅干，主人估計(jì)連他是誰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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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撞見主人做那事，他也不知怎的火氣一時(shí)上腦，竟然沖出來打斷主人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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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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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huì)撤換掉陀螺場(chǎng)的體能教練，J，他為我培養(yǎng)的殺手體能都這么差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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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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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迷迷糊糊的，身體軟綿綿的，不知道自己在反駁什么……反正他不想主人把陀螺場(chǎng)的殺手都試一遍體能，特別是以這樣的方式，反正他怎么想的主人又不會(hu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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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教J如何頂撞自己，還是他太過寬縱了，讓J一連七日睡在他的房間，倒像是睡在自己房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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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殼并無單獨(dú)開辟一間房給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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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現(xiàn)在這般住在這里，就很好，隨時(shí)都可以把小狐貍薅過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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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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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進(jìn)房間的時(shí)候，敲了敲門，示意島主他即將進(jìn)來了。這是他的分寸，殼欣賞這種分寸，通常沒有別的情況的話，進(jìn)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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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站在自己衣柜前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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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個(gè)不小的衣柜，卻只有簡(jiǎn)單的幾件衣服，因?yàn)轷r少出島，又從不在外過夜，僅有的幾套衣服也只是適應(yīng)島上濕潤(rùn)多雨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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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此次去了迪拜，不知道是否適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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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qǐng)您還是照慣例把這周穿過的交與我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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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側(cè)身讓他去取，管家不緊不慢地收走殼常穿的幾件，還是被衣柜里新購(gòu)置的幾套衣服吸引去了目光，印象里島主偏好端正嚴(yán)謹(jǐn)?shù)娘L(fēng)格，這種印花LOGO短袖和緊身牛仔褲似乎不是島主欣賞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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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殼心情上乘，管家也附和道：“您平時(shí)穿規(guī)整的衣服多了，其實(shí)這些衣服穿著也舒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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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J的衣服，他從前那兩套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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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從陀螺場(chǎng)出來時(shí)染了太多血，又打斗弄破了，另一套沾了體液，已經(jīng)送去洗了。島上物流不便，他托人置辦的衣物今天才送來，可惜J昨天就出島執(zhí)行任務(wù)了，所以不能立馬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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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找了一套他年輕時(shí)的衣服給卷蔽體，起碼J不用赤身在房間里行動(dòng)了，他想起上次去捉拿玩過了頭的小狐貍回島，小狐貍就穿得很休閑隨意，所以應(yīng)該是喜歡這些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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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需要洗的話請(qǐng)?zhí)崆白屛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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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那么笨，洗了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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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的聲音是冷淡的，管家開始斟酌言外之意，或許是島主不待見這位新的殺手，他應(yīng)該把房間安排遠(yuǎn)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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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天著人打掃走廊最西邊的一間，等J先生回來讓他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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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皺起眉頭，表情有些不耐煩了，“不必了，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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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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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關(guān)上門，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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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也把衣柜關(guān)上，他有些期待J穿上新衣服的樣子，所幸這次任務(wù)簡(jiǎn)單，他只安排了三日期限，算著明天半夜也該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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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瘋玩忘了時(shí)間，就拔光小狐貍的毛，丟在島上讓海風(fēng)刮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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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這夜也是照常躺下的，不必因?yàn)镴沒有按時(shí)回來而專門離島，希望J也有同等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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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睡去，一如往常，唯獨(dú)今夜風(fēng)大，不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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焊死的窗戶將大風(fēng)牢牢擋在外面，房間里還算安靜，不過殼還是聽到一絲細(xì)微的動(dòng)靜，很遠(yuǎn)處傳來，靜悄悄的很明顯，吵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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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房門被推開，泄進(jìn)來一絲極微弱的光亮，殼命房間外走廊必須亮著燈，他不喜歡徹底的黑暗，讓人想起幽深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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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很小心地踏入臥室，踩在地毯上，不留意絕對(duì)聽不見，很好地體現(xiàn)了一名殺手的素養(yǎng)。卷能聽見自己心跳聲，好容易挪到床邊，悄悄掀開被子一角，床上卻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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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還未完全適應(yīng)黑暗，卷愣了一下，心下才說主人今天怎么沒在睡覺，下一秒耳朵留意到風(fēng)聲已然來不及，殼不知什么時(shí)候在他身后，一只手?jǐn)Q住他的手臂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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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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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當(dāng)然是順著對(duì)方的力道撐起身體，殼松了手，把人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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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小狐貍偷偷摸摸進(jìn)來已經(jīng)有一會(huì)兒了，不僅全無防備，有人近身也落了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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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在外面也如此大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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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抬眼就看到殼近在咫尺的臉，鼻尖近得要貼上，他還能聞到主人身上的味道……是很好聞的，他喜歡夜里偷偷靠近主人，第二天自己身上也有那個(gè)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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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的臉紅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慌張得忘記了回答主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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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殼起身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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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樣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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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執(zhí)行完任務(wù)就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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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很老實(shí)地回答，臉上還浮著一片不自知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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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在看到卷那古怪的一身衣著后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什么打扮，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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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混進(jìn)他們王室的宴會(huì)，等到時(shí)機(jī)成熟再動(dòng)手的，所以搞了一身行頭，我覺得還行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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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低著頭審視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明白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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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瞇起眼，“我的那套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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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拜那樣有點(diǎn)熱，我換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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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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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未置可否，目光又落在卷身上，評(píng)價(jià)道：“丑。你穿這個(g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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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緊張起來，以為殼討厭他這身打扮和身上的煙酒味，手忙腳亂地當(dāng)著殼的面把衣服脫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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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就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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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緊不慢地打量著光溜溜小狐貍，臉蛋還是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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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直接把燈關(guān)上，“睡覺，明天早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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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稀里糊涂地上了床，依舊不停地聞自己身上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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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臭臭的，主人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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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以后要是想玩，不用這么早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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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輕飄飄一句話，卷突然有點(diǎn)泄氣，他想了這樣許多，主人卻不知道他為什么一殺完人就馬不停蹄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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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一邊，別扭地支支吾吾，“嗯，是我自己想回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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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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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卷聽到這句話覺得格外的冷冽，或許是主人猜到了為什么，故意警告他不要有那些多余的心思……也可能只是他想多了，心臟還跳那么快，無暇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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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不能喜歡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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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里偷偷喜歡的話，主人也不會(huì)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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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舔了舔嘴唇，回答，“因?yàn)槲ｋU(xiǎn)，每次殺人的時(shí)候都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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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主人可以抱一下……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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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務(wù)的時(shí)候，總會(huì)想起前幾天主人是怎么抱著他的。雖然也很喜歡和主人做那事，但更喜歡做完了以后主人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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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安靜，卷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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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主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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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卷聽到殼呼氣時(shí)氣息微顫，語氣里似乎有些無奈與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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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殺手啊，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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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伸過來，卷被攬入懷里，就這樣坦誠(chéng)地肌膚相貼，摟抱在一起，是卷最喜歡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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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在說，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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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狂跳，比剛剛還快，卷這才知道剛剛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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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看一眼主人就在外面的沙發(fā)睡的，沒有想到今晚可以這樣睡去，以他最喜歡的方式在主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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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主人抱著，像做夢(mèng)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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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小心翼翼地等，等到殼呼吸逐漸均勻，才悄悄地把手搭在殼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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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他也抱到了，主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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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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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的時(shí)差還未調(diào)回，比殼入睡要遲，醒來時(shí)殼已不在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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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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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嘴里咕噥著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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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覺得J的警惕性不高，這樣怎么做殺手，做個(gè)花瓶還差不多，他看J是挺會(huì)勾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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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在主人的注視下，有了點(diǎn)廉恥心，他想先穿上衣服再說，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沒找到，“我昨天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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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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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不冷不熱地吐出兩個(gè)字，卷的臉頰霎時(shí)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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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衣服真的很丑，主人已經(jīng)嫌棄到第二天醒了立馬拿去燒掉，他昨天還穿著這么丑的衣服在主人面前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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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后悔得頭都抬不起來了，好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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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又要在主人的房間里光,著過好幾天嗎……更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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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才要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他穿什么，殼從衣柜里隨手拽了兩件下來，一件是白色T恤，另一件是黑色緊身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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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還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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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想當(dāng)著殼的面把衣服套上，又想起自己身上很臭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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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洗澡吧，不能討主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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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衣服，在殼眼皮子底下赤腳走進(jìn)殼的浴室，浴室里已經(jīng)有一雙新拖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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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推測(cè)，這雙鞋可能是他的，因?yàn)槌鰨u前這里還沒有這樣一雙拖鞋，之前都是主人抱著他泡澡，泡好了再被主人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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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穿上，并沒人來制止，直到殼也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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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度以為那雙鞋不是他的，主人是要訓(xùn)斥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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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主人也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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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哪里敢和殼爭(zhēng)搶，抱起衣服準(zhǔn)備先出去，立馬又被殼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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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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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乖乖地等殼在浴缸里放好水，心中想一會(huì)兒是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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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是要享用他還是只是單純地要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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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論不得而知，或許殼只是單純地要洗澡，但這一切在卷主動(dòng)過后變得無從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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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過離開這座島，沒有向往過外面的生活，他在哪里都很努力，每個(gè)方面都是，在他決意成為殼的身邊人之后，就沒有想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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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一次在浴室里和喜歡的人左艾了，還換上了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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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床上躺著的日子，讓卷有幾分無所適從，他乖巧地搬了凳子坐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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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很遠(yuǎn)，或者說是隔了一段距離坐著，他怕打擾主人處理公務(wù)，只敢揣著心里的小九九悄悄移動(dòng)凳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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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腿摩擦地面的聲音很刺耳，卷幾次三番都要懷疑弄出的動(dòng)靜會(huì)惹來一番訓(xùn)斥，可一抬頭，主人依舊低著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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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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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依舊小心地往殼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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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抬頭的時(shí)候，看見小狐貍抓著屁股下面的凳子笨拙地移動(dòng)來移動(dòng)去，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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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十分鐘，移動(dòng)不到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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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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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的大拇指按了按眉頭正中，索性開口，“過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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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很快抱著凳子一路小跑地湊過來，小心地選了個(gè)自己認(rèn)為最舒服的位置，目光偷偷地打量著殼辦公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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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斜睨著一旁表情嚴(yán)肅得有幾分好笑的小狐貍，指了指桌上一個(gè)黑色的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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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你知道這個(g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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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yè)u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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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沒再多言，J果然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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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又過了半小時(shí)，卷變得自如了一些，不再像剛剛那么拘謹(jǐn)。他無聊到咬嘴皮，被殼訓(xùn)了一句后，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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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管家抱著打理好的衣服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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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心癢癢了，他想看主人的衣服都長(zhǎng)什么樣，要是可以料理主人的生活起居，是不是相當(dāng)于離主人更近一點(diǎn)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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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來幫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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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筆直地站起來，細(xì)長(zhǎng)的腿大步邁出去，三步并作兩步地奪下管家手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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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漸進(jìn)，先從這幾件開始，不然會(huì)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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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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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手里空空，茫然地看向正在辦公的島主，眼神詢問這種情況怎么辦以及他這么多年從沒遇到這么離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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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看了一眼臥室中忙忙碌碌的小狐貍，一件件打開疊好的衣服，再一件件掛起來，倒是很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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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睔び醚凵袷疽夤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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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熱火朝天地忙著，一心只覺得自己做好了什么大事，出來的時(shí)候倒是很收斂，房間里靜悄悄的，他靜悄悄的，偷偷喜歡殼的心意也靜悄悄的。此時(shí)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合適，他后知后覺地想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見，或許主人不喜歡他碰自己的衣服，他又自作主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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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依舊低著頭看文件，面色平淡如常，仿佛剛剛什么也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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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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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主人也沒發(fā)覺，要是不高興了肯定會(huì)訓(xùn)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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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心里這樣想，又安心了，繼續(xù)讀手里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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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衣服好整潔，好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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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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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J上任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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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間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小狐貍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他身邊，偶爾出出任務(wù)，鮮少失手。唯有一次，J大意失荊州，不僅沒完成任務(wù)，自己也落敗而逃，躲在荒僻處不敢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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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遠(yuǎn)在海島之上，也想過要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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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處理也是處理，就是大概率看不到小狐貍了，按照島上的規(guī)矩，任務(wù)失敗殺手應(yīng)自行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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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頭一次覺得這規(guī)矩管得寬了些，他的人怎么死都規(guī)定好了，這肯定是不正確的，于是親自乘飛機(jī)把小狐貍捉了回來，還頭次在外面過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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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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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將這一切都?xì)w咎于不太聰明的J，如果不是J做個(gè)任務(wù)都做不利索，他就不必跑這一趟了，小狐貍都已經(jīng)在他懷里了，還會(huì)迷迷糊糊地頂嘴，惹得殼不耐煩地?cái)Q了把J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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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痛得在他懷里胡亂哼唧，吵得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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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J因失察造成的損失嚴(yán)重，一死了之太輕了，殼決定把人治好了再好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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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高燒了三天才轉(zhuǎn)醒，殼熬了一點(diǎn)清口的小粥喂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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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粥太燙了，或者是病情反復(fù)，J一醒來就滿臉通紅，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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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在島上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別人說半天都沒有半個(gè)表情的，不知道高燒怎么把他燒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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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蘭說卷是冰美人的時(shí)候，殼很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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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熱美人關(guān)你什么事，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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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類的不是不救的嗎……我藥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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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蘭嘴硬心軟，他和冰美人關(guān)系好，給點(diǎn)藥也無所謂，畢竟他也喜歡去花園的時(shí)候有個(gè)小跟班提籃子，只不過他不喜歡被拿來當(dāng)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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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喜歡花朵，殼沒有明說那里殺手是可以進(jìn)的，只說讓J跟著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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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也就是可以進(jìn)的，他果然是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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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最喜歡紅玫瑰，島上的氣候也適合紅玫瑰生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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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病期間，第一次床頭插了花，醒來就是芬芳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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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口不適合再做劇烈的格斗練習(xí)，不然會(huì)復(fù)發(fā)，從那以后卷大多在房間里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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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的體能在下降，殼暗自物色過新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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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多少也知道些，心情低落了一陣子，但很快又好了，直到他從外面綁進(jìn)來一個(gè)燙著羊毛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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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對(duì)此反應(yīng)很大，大到殼頭一次發(fā)覺原來J是有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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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開始挑挑揀揀，還比對(duì)著颯颯的樣式，控訴著他怎么沒有自己的房間，怎么颯颯一來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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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很頭痛，不過他找到了應(yīng)對(duì)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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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你去住颯颯的房間，讓颯颯住進(jìn)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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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瞬間炸毛了，毛毛怎么梳都梳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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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故意沒有去哄，想看小狐貍能炸毛到什么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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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一個(gè)尋常的夜里，小狐貍罕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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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你又不會(hu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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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沒聽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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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證明自己，就算他體能不好了，或許有天不能再為主人殺人，但他依舊是一個(gè)稱職的花瓶，畢竟這兩年沒人比他和殼左艾更多了，他最了解殼喜歡什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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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一次要被自己氣哭了，氣自己不爭(zhēng)氣，體能差就算了，現(xiàn)在連花瓶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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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在黑暗里不經(jīng)意間摸到了熱騰騰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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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兒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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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俯身吻了他的殺手，他那不再能干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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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還是盜用了他們之間默認(rèn)的借口，“……我害怕，每次殺人都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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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害怕，下次你身邊的殺手就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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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聽完了，抱著懷里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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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殺手J不再有用后要何去何從這回事，殼也是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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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能永遠(yuǎn)年輕，一個(gè)殺手最好的幾年也就是現(xiàn)在了，J不可能永遠(yuǎn)勝利，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是，在陀螺場(chǎng)的決斗是，遲早有人把J替換掉，他身邊的殺手也會(huì)從J變成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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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要是J在那天格斗狙殺都落了下風(fēng)，即將被處決，大不了他就再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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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救小狐貍，他早就說了J很笨，總是大意，那次任務(wù)失利也是，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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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該死，J早就該死了，不差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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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shí)，他就去決斗場(chǎng)上把小狐貍撿回來就好了，然后扔水里洗洗，洗干凈了留著，說不定以后宰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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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了殺手，做花瓶也可以，反正他沒有見過事事心意都藏不住的殺手，把“偷偷喜歡”四個(gè)字印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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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殼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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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小狐貍就好，還做什么殺手，笨得連那黑色方塊都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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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了，殼還是時(shí)不時(shí)地打開那個(gè)黑色方塊，看看樓所門口的監(jiān)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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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手J成為他的殺手J之前，那個(gè)黑色方塊發(fā)揮過大用處，每天都能準(zhǔn)確地記錄下小狐貍度過了今天的訓(xùn)練，從陀螺場(chǎng)跑來找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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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極了，每次就在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個(gè)勁地張望，也不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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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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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殺手J，一直都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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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殺手J以前的日常，就是狐狐跑過來，狐狐跑過去，還敢說自己是偷偷喜歡，自己騙自己，竟然騙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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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偷偷摸摸都是靜悄悄，小狐貍一路跑過來，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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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笨，怎么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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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做個(gè)噼里啪啦的花瓶小狐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