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前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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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不好多多擔待
角兒都是我的寶兒 ?禁止拉踩
接受指導不接受辱罵

二日,張云雷起的很早。太陽明明還沒有冒頭,他就已經(jīng)站在院子里喊嗓子了。一晚上沒睡好,可以說一宿沒睡的楊九郎一聽見聲響就出來了。今兒張云雷要唱戲,盡管他生著自己的氣,自己也得在邊上幫襯著。
因為張云雷的嗓子高,所以他更習慣于到外院去喊嗓子,以免吵到其他的師兄弟。喊玩嗓子理應練練功,不過為了保證今兒的戲能順利唱完,張云雷并沒有練功,喊完嗓子就準備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去園子。
“辮兒,等等我。”楊九郎拿上張云雷常用的水壺,也不管張云雷理不理他,反正跟在邊上就是了。
待張云雷在園子后臺上油彩的時候,家里邊的師兄弟也陸陸續(xù)續(xù)來到園子,之前請的鑼鼓也按時來到了園子門口開始熱熱鬧鬧打起來。楊九郎在前邊巡了一圈,檢查著大大小小的花籃,還專門把張云雷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換成自己送的花籃。
甭管認識不認識的,看到熱鬧想湊上去是人的本性。更何況在富庶的揚州城里,聽戲已經(jīng)成了大多數(shù)人的消遣。再加上張云雷今日貼的水牌是《大紅鬃烈馬》,在江南地區(qū)極少出現(xiàn)的戲立在這,自然吸引了不少觀眾。
楊九郎素來都做著跟包的位置,站在臺簾后挑簾送角兒,張云雷身著自己從京城帶下來的行頭,輕移蓮步。一走到臺上,臺下的師兄弟們紛紛鼓掌叫好。
“每日刺繡龍鳳襖,侍奉雙親到白頭?!睆堅评罪椦莸牡┙莾嚎偸悄敲辞〉胶锰?,眼中微波流轉,腳步生花。
“辮兒還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睓柙破綄χ吷系臒瀬砹诉@么一句。
“那是,辮兒當年可是那個真正在長安街喊一嗓子,連通縣都聽得見的人?!痹诔@方面,他們這些人里燒餅就最佩服張云雷了。“小辮兒氣還沒消呢是吧?”
伴著悠揚的戲聲,孟鶴堂嘆了口氣“小辮兒是在氣自己。那一次的事情給大家都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對于小辮兒來說,還有朝伯滎的事?!?/p>
“不管是誰,九郎要想迅速出頭,必須要這么做。”曹鶴陽舔了舔后槽牙,若有辦法,誰又想看著自家兄弟受傷呢?
周九良抬手招呼園子里的小二,又要給添了一壺茶?!靶齼海@兩天你跟我邊上幫忙,我?guī)阏J認藥材?!?/p>
“好?!鼻叵鲑t沒有想太多,一下就應下了。反正最近自己也沒什么事情,還能學學東西,也挺好的。
十三折戲張云雷給拆成了三天,一是確實全本唱下來時間太長了,自己的身體不是很受得了,二是這也跟說書拴書扣一樣,今日唱得好了,明日來的人自然會更多。下了戲張云雷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這會正坐在后臺歇著。楊九郎在邊上忙前忙后,一會打水來讓他清洗面上的油彩,一會開始幫忙拆頭面,一會又給他倒水。
“別忙活了,你坐會。我有點事跟你說。”張云雷抬手把真正跟包的孩子給叫過來,讓他告訴班子里的其他人,下了妝后就可以直接走了,順便讓師兄弟們都在外邊等著。張云雷在修葺這里的時候將自己的房間特地隔開,也是方便師兄弟進來說話。
“我知道,你不得已要去面對那些事情。可我依舊會生氣,因為你明知我們當年那些事情都是因誰而起。楊九郎,我不希望看見你受傷,和你不希望看見我受傷是一樣的。僅此這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真的不會再理你了?!?/p>
楊九郎起身猛地將剛剛卸完妝的張云雷摟進懷里,二人雖然沒有面對面,卻不約而同地勾起了嘴角。本來要進來告訴他們準備去隔壁客棧吃飯的孟鶴堂和郭麒麟站在門口對視了一眼,轉身就走了。他倆愛吃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