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花羊】腹黑花妖的呆萌小咩(九十一)
“他的心未必太狠了些?!薄坝纱笫拢痪行」?jié)。更何況對于祝焚垣那種滿手鮮血的人來說,這些人的死微不足道,可能他連看上一眼都不屑?!倍∞哪f的很不客氣,卻也是實(shí)話。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是對他人的生死看得很淡。霧鎖有些難以接受,難道說他們這些凡人的性命當(dāng)真如此輕賤嗎?此時樹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里連鳥雀都不得一只,更別說有其他活物了。兩人不由心中一驚,難不成是那些妖邪去而復(fù)返了?丁弈墨護(hù)在霧鎖身前,兩朵清麗的荷花環(huán)繞在他們身邊。正當(dāng)丁弈墨準(zhǔn)備一個玉石俱焚爆出去,那人卻已經(jīng)嚇得從樹叢里滾了出來,居然是早該下山的凌驍。見丁弈墨拿筆指著自己,他顫巍巍地說不出話來。“弈墨,你先將武器收一收?!薄班??!倍∞哪故锹犾F鎖的話,他本來也沒打算要這窩囊廢的性命,殺這樣的人還損自己的名聲呢。霧鎖好心將摔在地上的凌驍給扶了起來,還撣了撣他身上沾到的草屑,實(shí)在不明白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居然還是活著的。
“你們快跑啊,里面的妖魔鬼怪全跑出來了,他們會殺人的。這里的人圈都是他們殺死的,實(shí)在是太慘了!”凌驍連回憶都不敢,那些血腥的畫面一直深深刻在腦海中,不停地上演著剛才的一幕幕。見他這副又驚又懼的模樣,霧鎖明白多半是問不出什么了。不過既然他還活著,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活口。丁弈墨可就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了,這人與他沒半毛錢關(guān)系,所以他用不著客氣。用筆抵住他的咽喉,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稗哪?!”“你別說話,我有事要問。喂,你要是不想死,最好老實(shí)回答我的話,我的脾氣可不怎么好?!薄皠e殺我,別殺我,你想知道什么盡管我,我一定老實(shí)。”畢竟性命攸關(guān),凌驍也不敢托大。他能僥幸活下來,也不過是他腦子好使,差一點(diǎn)他也死在了這里?!八麄冊趺磿R集在此的?”“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我只是聽邵師叔說,汪師叔讓人都來禁地這里集合,說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宣布。汪師叔原來就一直是譚瑾儒的狗腿子,譚瑾儒倒臺后他就投靠殷承旭了。只是顧慎危是他的親傳大弟子,所以他也不得不聽命于顧慎危?!?/span>
凌驍猶豫了下,不知該不該說出自己懷疑的事來。他就一直覺得很奇怪,自己隱藏了這么久,怎么會那么巧就讓顧慎危給撞見了,他還一眼就認(rèn)出了自己。這種巧合的概率簡直就是萬中無一,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他才特意留了個心眼。“我是因?yàn)轭櫳魑=o了我一筆錢,讓我自行下山去過日子。我雖然跟他沒什么交情,但他向來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卻突然轉(zhuǎn)了性子。我害怕拿了錢便遭遇毒手,于是就偷偷躲到了附近的玉虛峰。那里常年積雪,人煙罕至。我本打算避過風(fēng)頭再下山的,可是我瞧這天候有異常,怕是有妖邪出世。又看到不少弟子御劍飛往禁地,生怕出了什么事,便在他們出發(fā)兩個時辰后動身。誰知道到了這里卻是這副慘狀,而恰恰此時邵師叔也帶人趕了過來。他們因?yàn)楸灰蟪行衽扇ヌ讲槲业南侣涠鴣磉t,反倒是撿了一條命。我們合計了一下便整合人馬先躲藏起來,畢竟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實(shí)力可以抗衡的了。死了的這些,大多都是純陽的中堅力量,剩下我們這些沒啥出息的,也不過是茍延殘喘。”
“那你呢?既然離開了,為何又折回這里?明明那么害怕,卻還有膽子跟這些死人待一塊?”也不能怪丁弈墨多心,凌驍確實(shí)是膽小怕事,隨時都有可能叛變的可能。現(xiàn)在又是非常時期,多留個心眼沒壞處?!拔?、我是偷跑出來的,當(dāng)時我沒有仔細(xì)查看,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霧鎖。他可是我?guī)煾竷H剩的弟子了,我不親自看一眼其能安心?霧鎖,你知道嗎,剛才我看到你還活著有多高興。我知道你們并不相信我,你師兄我也是個沒出息的人,懦弱無能,連為師父報仇都要假手他人??晌乙彩怯诔行牡茏樱儇N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同門。要是連這點(diǎn)為人的底線都沒了,跟豬狗畜生有什么區(qū)別?!薄皫熜?,我相信你?!膘F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凌驍什么委屈都沒有了。他慶幸能成為師父的弟子,更有幸自己能有這么一位貼心的師弟。“那你們現(xiàn)在藏身何處?”“......”這一回即便丁弈墨威逼,凌驍也沒有出聲回答。這牽扯到剩下所有人的安危,所以他不得不謹(jǐn)慎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