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定時心臟 (燈影牛肉x女少主)
我永遠喜歡燈影啦啊啊啊?。òd狂)
可能ooc 私設怪病 非游戲時間線 第一人稱

1.
我,是“三界美食仙鄉(xiāng)”空桑的少主,小的時候?qū)@件事的認知并不清晰。
直到我那不靠譜的老爹帶著老媽直接溜了以后,直到空桑被毀過一次之后,我才知道我到底肩負著一種什么樣的責任……
死老頭你給我等著有本事別回來!
咳咳,言歸正傳。也正是因為空桑被毀過一次,我才從蘇醒過來的鵠羹口中了解到另一殘酷事實——
我患有一種名叫“定時心臟”的怪病。
2.
這種病,是至今為止任何史籍甚至是神紀都未曾詳細記載的病癥。
我并非第一例,但先前患有此病的,有凡人,有仙人,甚至九重天的上神,無一人生還。
連幽冥司也無法改變的。
我應該不會例外。
我常會抬手按住我的左胸,閉上眼睛——心臟是緩緩跳動的,輕,仿佛下一秒悄無聲息。
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死。
不,我沒害怕,我只是很擔心我還沒履行完自己的使命,還沒將空桑修復,就得死去。
所以,我必須加快速度。
3.
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隨時隨地都可能死去,我必須快馬加鞭的過日子。
前前后后找回了二三十位食魂,只用了兩個月。
雖然,大家都不記得我,但這樣似乎更好。若是留存了美好回憶,最終不到我暮老就得斷開。
太殘忍了。
后來鍋包肉也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句話不是道明身份,而是問我:
“您身體如何?伊摯大人和夫人都很擔心您?!?/p>
看來便宜老爹已經(jīng)把這個事告訴他了。
我搖搖頭:“擔心我就自己回來看,我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他認知里什么樣?!?/p>
這是有些賭氣,不過也無甚意義。我同鵠羹小小的表示了一下對鍋包肉的歡迎,便需要跟他談論正事了。
“所以現(xiàn)在,只有你們知道我的病?!蔽沂挚隙ā!扒f對任何人都不要說,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異常,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少主,你真的忍心就這樣瞞下去嗎?”鵠羹皺著眉,溫柔的眸子里盛滿心痛。
我笑了笑:“難道說出來,會更好些嗎?”
如果說出來,所有人都不會更難過的話,倒是好。
“我會說的,但現(xiàn)在也沒有這個必要,我看起來像普通人一樣,不是嗎?”
“但您堅決不能莽撞,‘定時心臟’從字面來看,到底還是心臟病。您千萬不能激動,免得引發(fā)什么副作用?!?/p>
鍋包肉從未想過,這句話,會一語成讖。
4.
唐朝,一個繁華的朝代。
有線人在長安,說是有宴仙壇的情報。
我?guī)е南餐枳雍湍档ぱ嗖艘煌巴?,要與線人在辰影閣會面。
辰影閣,歌舞升平,徹夜聲曲。
“咱們這次,應不會逗留太久吧?!蹦档ま壑缟系陌l(fā),沖我眨了眨眼。
我回頭,向他揚了揚手中卷筒:“情報既已拿到,那么就沒有逗留的必要了?!?/p>
“唉,我的空桑少主,你真是太忙了。天天到一個地方,不把事做完就不休息,做完事又上趕著做下一件,我都替你覺得累~”牡丹搖著頭擺手,指上的丹蔻在燈下散光。
“嗯嗯,少主真的太辛苦了?!彼南惨哺胶偷溃骸懊看嗡南蚕胝疑僦魈θξ瓒急还芗揖芙^呢?!?/p>
“這樣啊……那等我把這些都處理完了,就可以……”
“咚——”
走路不看路的下場果然就是容易撞到人。
“噯呀,這是哪個熱情的孩子?怎么直直的就撲進別人懷中了?”
我一聽,忙退出去,抬頭要道歉,卻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間,啞住了話音。
眼前人一頭粉紅長發(fā),發(fā)間鉆出一對牛角,角下一雙毛茸茸的耳朵。他的眼睛狹長上挑,同樣粉紅色的眸子里蕩漾著多情。
此刻他微笑著,風情萬種卻無輕佻隨意。辰影閣的金碧輝煌,燈火通明,仿佛都是他的襯托。
美得不可方物,艷而不俗,令我心停擺。
我眼前突然一黑,只聽見一聲接一聲的呼喚,模糊在黑暗中。
我怕是得死,但我還沒問他是何人。
為何,會生得如此好看……
5.
“唔……”我還活著,真是謝天謝地。
“喲,可算是醒了,真叫人家好等?!币恢皇謸踉谖已矍?,擋住了過于刺眼的燈光?!翱烧媸菄樔?,突然之間就栽下去了,莫不是看那閣主太過美貌?”
牡丹說著是在調(diào)笑,眼底卻無甚笑意。
我一怔,扭頭看他:“閣主?”
“嗯,少主你前天撞著的就是辰影閣閣主鄧影,現(xiàn)在你躺的這個房間也是他安排給我們的呢!”四喜為我倒了一杯水,解釋說。
“這樣……那那個——”
“呵呵,是在找我嗎?”鄧影閣主撥開簾子進了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著裝……蠻暴露的。
閣主完全不將自己當外人,在床上坐下,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白擦宋?,又悶聲不響的倒下去,你呀,究竟是沉醉在我的美貌中了,還是……”
“啪——”牡丹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很是警惕?!皠e亂碰她!”
“牡丹,不得無禮?!蔽业吐曊f道,收到了牡丹憤憤不平的瞪眼。
鄧影依然微笑,我不知為何就是移不開視線,心跳又開始迅疾。
“多謝閣主的照顧,叨擾了。我們也是時候告辭了。”真的不能再跳那么快了,我強迫自己扭開頭,說著便掀開被子下床,又被鄧影握住了手腕。
“且慢,你貌似忘了什么。”鄧影袖中落出一個卷筒——正是我們的情報。
“看這上面的內(nèi)容,你們……似乎是在尋宴仙壇?這可真是有意思~”
“你——!”
他招招手,忽然從不知何處翻出成群的皮影人,將牡丹和四喜團團圍住,無法動彈。
“我可以再告訴你們一個有意思的:我,就是隸屬于宴仙壇的食魂燈影牛肉,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問我哦~”
燈影牛肉的語氣愈發(fā)輕快,手卻握得愈發(fā)緊。束縛了牡丹和四喜的皮影人變得像是軟刀,竟將他們的肉體勒出血跡。
“啊——”
他們吃痛的叫喊,額頭上滾下密密汗珠。
“不要——不要傷害他們!”我來不及思索便大聲阻止,喉間突涌上一股鐵銹味,涌出喉嚨,化作溫熱猩紅噴灑。
“咳咳——”我被嗆了個正著,說出去都丟人。
“少主——”
“噯呀,居然會心急到這個程度,還真是令人嫉妒~”
雖是如此說,燈影也聽了我的話,沒有繼續(xù)傷害他們。不過,他有別的所圖。
“我可以放他們走,就當他們沒來過。但是你,不能走?!睙粲皬呐赃叺某閷侠锬贸鲆粔K手帕,擦拭我唇上的血跡。
我看著他,混沌了許久的腦子里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絲的對他的印象——原來是他。
在我小的時候,他送給我一個皮影人,一個會給我跳舞解悶的小東西。
留了好久,后來,因為饕餮燒沒了。
我其實極少見他,所以我一直以來,都不太記得清有他這個人。
“他的皮影人會跳好多舞呢,真想多跟他說說話呀?!?/p>
我曾經(jīng),似乎是有那么說過。
只是沒想到若干年后,我憧憬的人,變成了敵人。
6.
燈影說到做到,他真的把牡丹和四喜強行趕走了,還揚言要是敢通風報信帶人來他隨時會殺了我。
“終于清凈了?!标P上辰影閣的大門,燈影轉過身來,與我對視。“怎么?恨我么?”
“為什么?”我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噯呀,還真是個傻孩子,莫不是病壞了腦子?”燈影嗤笑一聲,彎下腰來與我相平。“對于空桑來說,我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啊。”
“你……真的為宴仙壇做事?”
“不全是,我也是為了自己?!闭f到這些事,他眉眼間風情盡失,只有傲氣,睥睨眾生般不可一世。
我沒說話,將喉嚨里的血生生咽了下去。
該死的郭管家,當時就不要說那話呀,現(xiàn)在成真了這副作用緊趕慢趕著的來。
“……留著我,有什么用?”
“呵呵~別緊張,我不打算把你交給宴仙壇,盡管你就是易牙一直想將之碎尸萬段的空桑少主?!彼€真是擅長用輕快的語氣說恐怖的話。
“我這里呀,好久沒有有意思的人了,讓你做個伴兒,也不過分吧?”
7.
我在辰影閣住下了,每天都會見到燈影。
實在是沒想到,小時想見,大未必。
每天都是他主動來找我,給我講點街頭巷尾的一些雜碎瑣事或是些趣聞。夜晚,他會給我表演皮影戲,還硬纏著我評價。
他好像真的只是留著我好玩而已。
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很奇特,很奇特……很奇特。
在空桑和大家一起時從未有過的,也很開心,但是從不會出現(xiàn)這種“激動”——使心臟停擺的激動。
“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奇怪的人?!?/p>
“哈哈,貼切的回答。”
該死,他總是笑得奪人心魄,至少我的心會因為他的笑而不受控制。
我一天天想要壓制這激動,但在每天看見他時,又如河堤散作沙土,感情亂得一塌糊涂。
我每天偷偷用通訊器跟鵠羹和郭管家通信,告訴他們我很好,順便也一點點說了副作用的事。
“現(xiàn)在除了吐血、突然昏迷外,還會有別的嗎?”
“好像……又新增了一個疼痛感,抽著疼那種,跟抽筋了一樣?!?/p>
“少主,請您先不要開玩笑?!?/p>
“誰開玩笑了……總之也不用太擔心,你們一定幫我把空桑管理好就是了,我一定會回去的。掛了哈?!?/p>
我掛斷電話,不自覺又捂上了心臟,揉了揉——希望它能中用點,至少撐著我回到空桑。
“你究竟還瞞著我些什么呢?”
身后突然響起他的聲音,通訊器被奪走。
我轉身見他滿臉怒容,不由惶恐,鐵銹味又涌上喉口。
這次沒忍住,嘔出來了,我抬手去捂,鮮血從指縫間溢出。
“你——”燈影顯然是被氣到了,頸間暴起青筋。他一把將我拎起,咬牙切齒的問:“你在惡心我?是么?”
“……”我抿緊了嘴扭開頭,不想讓血流到他手上,不然就是真惡心了。
見我不說話,燈影更加怒不可遏,扔我在地上,轉身離去,又冷厲,又決絕。
“哈……”
“啪嗒啪嗒……”
突然覺得,我的愛真卑微,又難以抑制。
畢竟這顆心臟,根本不夠愛一個人,所以只能廉價。
對不起啊,鄧影閣主。
8.
燈影把我趕出辰影閣了,這消息還是他的皮影人鶯鶯轉達我的。
被討厭了,連趕我出去的話都不愿意跟我面對面說。
我悶聲不響,失落的回了空桑。一路上,一滴血沒嘔,心卻抽痛。
大家看到我回來時,都對我噓寒問暖,鵠羹還責備我為什么不打電話給他和郭管家。我對他們笑,說我沒事,請不要擔心。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拉上窗簾,把自己裹在黑暗中,放聲哭泣。
我好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的皮影戲,很喜歡他講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很喜歡他那趾高氣昂的高貴,很喜歡他的笑容……
我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
就像所有俗套的愛情故事一樣,我用殘破的心臟包含了他的一切,盡管他不看一眼。
9.
食欲不振,也是副作用的一種嗎?
我從辰影閣回來后,就不大愿意吃飯,鵠羹和佛跳墻他們盡力做了各種美味擺在我面前,我就是沒有想吃的欲望。
僅兩周,瘦成皮包骨頭。
我不能再去奔波了,大部分事宜只能交給鍋包肉去做。每天,我都臥在床上無所事事,一會兒又會睡著。
或許確實像牡丹說的,我太疲憊了,該好好休息了。
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但我依然很想念他——燈影。
聽鍋包肉說,我回來后,那兩天就無法找到燈影了,他可能已經(jīng)轉移到宴仙壇去了。
“嗯,我知道了?!蔽议]上眼睛?!翱梢源_認宴仙壇的位置了嗎?”
“您不在空桑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摸清楚準確方位了,剩下的談判任務,就交給我們吧。”鍋包肉望著我突出的瘦削臉廓,悶聲說。
“我相信你,但是……不要傷害他們?!卞伆獠唤狻!爱吘?,他們都是食魂。至于易牙和陸槐方……交給九重天處理?!?/p>
“是。”
我又一次睡過去,在夢里覓燈影。
他是光影迷離,卻照我黑夜長明。
10.
“放棄無謂的掙扎,我們此行并非是為了要挑起戰(zhàn)爭,不過是談判?!?/p>
鍋包肉帶領空桑數(shù)十位食魂一起包圍了宴仙壇,宴仙壇寡不敵眾,只能被迫就范。
“哼,我說不會是你們自己決定要來吧?像這種場面,那空桑少主怎會不來?”易牙冷哼一聲,完全沒在怕的?!叭粽媸沁@樣,說出去可會變成不按規(guī)矩辦事?。 ?/p>
“唉,就是因為知道你會那么說,幸好少主叫我?guī)狭司胖靥斓乃巡读?。”鍋包肉故作惋惜,拿出蓋有九重天金印的搜捕令,神色凜然:“把他們拿下,先回空桑,經(jīng)由管理司扭送九重天。將蓮花血鴨、燈影牛肉送入空桑警務部的大牢。”
事情進行得相當順利,省了很多事。
回空桑時分了兩隊,由鍋包肉為首的一隊人先將蓮花血鴨和燈影牛肉帶回空桑。
蓮花血鴨一路上沒什么話,倒是燈影,問起了少主。
“空桑少主怎么沒跟著一起來?”照她那個樣子,不是應該時刻跟著她的食魂們轉嗎。燈影諷刺的想。
“少主不過是身體不適,不勞閣主費心?!卞伆舛酥鹿k的笑容,看起來特別討厭。
燈影卻愣了一下,上次空桑少主打電話時他聽了全程,那身體不適,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身體不適。
“她得了什么???”
“少詛咒她!不過就是從你那里回來后就不舒服而已!”雞茸金絲筍用扇子擋住了鼻子,一臉嫌惡?!耙搽y怪她不舒服,渾身是俗氣的脂粉味兒!”
燈影寒了目光,剜了他一眼。
“她當時可是說過很喜歡我身上的香粉味,又輪得到你來說道了?”
無意義的爭吵,他明明知道,卻忍不住想吵。
被那小人兒帶壞了,變得如此幼稚。
11.
萬象陣的光芒徹底消散,眾食魂回到空桑,已是傍晚。
燈影打量著這在三界聞名的美食仙鄉(xiāng)——已經(jīng)恢復得很好,夜間一派繁華景象。人們安居樂業(yè),街道熙熙攘攘,萬家燈火,爍爍不盡。
他慢慢睜大眼睛,實在驚訝于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主居然可以做得那么好。
如果真的生活在這里,似乎也很不錯啊……
“少主?您怎么出來了?”
鍋包肉的一聲驚呼,又把燈影的目光引向前方——
我站在遠處,與他對視了。
心跳又開始難以自抑的急了,亂了。
思念噴涌而出,熱烈得像火焰。
我朝他奔去,用盡全力的朝他奔去。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注視著,注視著,見證我燃盡生命。
燈影也愣愣的,愣愣的張開雙臂,愣愣的喊出我的名字,愣愣的……
看著我在與他的手臂咫尺之距的地方,身軀癱倒。
我手里緊緊攥著信封,瞪著眼睛——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你怎么了?!回答我?。?!”
我看到他的臉,掛著焦急、憂慮,眼里隱隱淚意。
我把信舉到他面前:“看……給你……寫的……”
手在顫抖,顫抖。
…………
手垂了下去,生命的血肉破碎了。
我再也聽不到他如何喊我的名字,又如何喊了我一聲“少主”。
我感覺不到疼痛,沒有血跡,沒有呻吟。
懷里盛著他的高傲磨成的淚水,我墜入天堂。
日后談
見字如晤。
關于我的病,想來鍋包肉和鵠羹都會跟你明說,我就不細寫了,也挺麻煩的。
小的時候,我不曾給你寫過信,也從未想到第一次給你寫信就是訣別。
你應該不記得了,小的時候你送過我一個會跳很多舞的小皮影人。我甚至想起你說過,那里面注入的是一代舞姬趙飛燕的魂魄。
當初你在我眼中是多么厲害的人啊,能歌善舞,還能作好看的皮影戲,我可憧憬你了。雖然你人很怪,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原則,不做作,不輕佻。
高貴,驕傲,風情萬種的辰影閣閣主,這是后來我所認識的你了。
我或許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在我知道我的病之前,或許。
你看清楚了吧?我喜歡你,即使后來聽你親口說你是空桑的叛徒,我還是喜歡你,覺得你很美,也很好。
這么說會不會太膚淺了?但我實在想不到更合適的說法了……
我就是很喜歡你,很俗,很膚淺的喜歡你。這么廉價的喜歡,真的不好意思,因為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未老時無法預測的死去。
希望你不要介意。
就寫這么多了。如果鍋包肉他們把你帶回來了,希望你可以改過自新,在空桑好好生活。
希望你會喜歡我重新創(chuàng)造的空桑。
…………
“還是什么都不說嗎?”
“這家伙壓根不開口嘛,整天就只是坐在那里像在想事情?!?/p>
“……少主的死,莫非與他有關嗎?”
“別提她!那個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說,簡直就是一點都不信任我們!”
“少主只是不想讓我們傷心而已吧……”
“那德州你哭什么哭!搞得我也想哭了……那家伙居然還給這個叛徒寫信,都不給我們寫……”
“好了阿符,別說了。該去確認葬禮現(xiàn)場的安保工作了……”
警務部的兩位骨干說著,走了。
靠坐在墻邊的燈影神色木然,頭發(fā)凌亂,信紙皺巴巴的攥在手里。
“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說呢……”
其實他也不曾真正喜歡過一個人,食魂的漫長生命里看過太多太多變故,看得多了,自然就不信那些虛情假意的東西。
偏偏出現(xiàn)這么個人兒,直接將他的“虛情假意”擊得粉碎。
他大概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為他就算嘔干血,消瘦成骷髏,也依然一天心動二十三次。
他永遠不會想到的。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