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夜地主和傻兒子(下)
獨立國的白天,是由軍方接手的。
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夜爵不禁的磨牙,抬手直接就揪起了一側(cè)小犢子的耳朵,“你小子又不安好心!”
“爹……爹地,我真的是在幫你?!彪鴥舯痪镜拇蠼?,奈何夜爵不松手,他只能雙手雙腳的整個人爬在夜爵的身上,讓他因為姿勢的問題,手用不上力,只能被迫放棄而松手。
滕凈的一個喊叫,讓原本安安靜靜的盯住他們的軍方,引起了一小部門的騷動,但是很快便又平靜了下來,滕凈整個人騎在夜爵的身上,很快的一個翻身,人就騎到了夜爵的脖子上,兩人一上一下的,看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軍方。
夜爵自認(rèn)為沒有得罪軍方的人,并且他拐賣未成年,應(yīng)該是晚上的事,軍方管不著吧,“小犢子,這是什么陣仗?”夜爵小聲的嘟囔,對于這獨立國的國風(fēng)與國情,他是真的沒做多少的了解。
“等著!”滕凈似乎是報復(fù)一樣的,拉扯了一下夜爵的耳朵。
“敢騙我,我接著拆了你?!币咕艨陬^威脅完,就看著面前的軍方士兵們自動的讓開一條路,不遠(yuǎn)處走過來一個男人,一身軍裝,夜爵特意的看了一下他的軍銜,上將。
“他腰間有個金色的牌子,搶了它,就立刻跑。”看著男人越走越近,滕凈彎腰,低頭在夜爵的耳邊小聲的叨念,夜爵看去,果真那位上將的腰間,吊著一塊金色的盾牌樣的金色小牌子。
“怎么?純金的?”夜爵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是個金的,放到黑市上,起碼值一頓飯錢。
“金鑲玉!”為了方便夜爵逃跑,滕凈雙手支撐夜爵的肩頭,從他的脖子上翻了下來,站到了一側(cè)的位置。
“你好!”帥氣的上將,一把扯下腰間的金色盾牌,遞到了夜爵的面前。
不是說好搶的嗎?夜爵并沒有接,而是低頭看向一側(cè)的滕凈,然后嘆氣,這孩子果然是要坑他,滕凈看著他,露出一個一眼看上去就是很虛偽的笑,然后直接掉頭就跑。
上將只是揮揮手,就有兩排士兵追了上去,夜爵眼角犯抽,一把拿過金牌,轉(zhuǎn)身朝著滕凈離開的方向就去追,待他追到不遠(yuǎn)處,何止是滕凈,連士兵都看不到人影了。
夜爵沒有多想,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地方,吃了早餐,然后回了酒店,讓自己舒服的泡了個澡,補了一個無比舒服的覺,訂好了下午的船票,打算晚上就離開,卻是不曾想,下午就又遇到了那個小王八犢子。
小王八犢子似乎是在堵他,臨近黃昏的光,帶著不少日間的干燥以及夜晚的涼,滕凈坐在酒店的門口,仰頭盯著他,夜爵歪頭?挑眉。
“考慮塞我進行李箱嗎?”
聽著莫名其妙的話,夜爵撇嘴,并不打算理會他,哪知道小王八犢子比他快,直接上前,整個人抱住了他一條腿,“爹地,你不管我了嗎?”
“你是想坑死我,然后繼承我的家產(chǎn)嗎?”夜爵用力的甩了幾下,小犢子紋絲不動,只能站在原地,扶額。
“你有很多家產(chǎn)嗎?”小犢子抱著他的腿,向上仰頭。
“不是很多,一座城吧!”夜爵嘆氣,原本是想要逼退小犢子,但是小犢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有些惋惜的撇撇嘴,“確實不多,才一座城啊。”
“你給我松手,要不我拆了你?!北怀靶Φ娜?,帶著傲嬌和不滿,踢了滕凈兩腳,對方卻抱的更緊了。
滕凈:“你拆啊你……”
夜爵:“你到底想怎樣?”
滕凈:“帶我走”
夜爵:“………………”
“拐賣人口犯法!”夜爵鄭重其事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只拐,不賣!”
“不拐,沒錢養(yǎng)!”
“自力更生!”
“成交!”
夜爵不得不承認(rèn),他又被小王八犢子給騙了,什么不用他養(yǎng),等他用行李箱,將這小犢子帶上船,然后帶出獨立國之后,這犢子到時沒開口,讓自己管他,但是一直跟著你,這就很難受了。
看著他的年齡,也就十幾歲上下,夜爵無語的盯著空空的行李箱,看著委屈巴巴的小屁孩,蹲下身,“我跟你說,拐賣人口真的犯法,為了你不被發(fā)現(xiàn),行李箱?!?/p>
“我懂!”
因為行李箱內(nèi)有人,飛機是坐不了了,夜爵只能開車,這樣上車之后,滕凈縮在后備箱,起碼還能活著,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有一個多月,才回到花都。
夜爵發(fā)誓,那是他最出名的一次,開車回花都,城門口等待他的,竟然還有政府人員,更為瘆人的是,政府人員的后面,竟然后獨立國的軍方組織,臥槽,只是一個孩子,至于嗎,他們至于嗎?
夜爵乖乖的下車,看著獨立國的軍方人員,特么的眼熟,是那個上將,看到自己,表情那是相當(dāng)?shù)碾y看,而那位上將的前方,則是站著另外的一個人,夜爵心里當(dāng)即喊了臥槽,那張臉和滕凈有著三四分的相似,而他喊臥槽,不是因為相似,而是因為那個人,站在上將的前方,沒有軍銜,特么的……
“您好!”他表示,他這一次真的是被小犢子給坑慘了,夜爵友好的行禮,打招呼。
“叫他出來吧”滕御友好的對面前的夜爵點頭。
夜爵無奈,伸手按了一下車鑰匙,后備箱一下子彈開了,沒過幾秒鐘,滕凈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怎么了,爹地,到家了嗎?”
滕凈睡的有些迷糊,忽然間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待適應(yīng)之后,翻出后備箱,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夜爵那邊走,順帶靠在他的身上,打著哈欠。
“小王八犢子,又坑我。”夜爵說的聲音小,又帶著咬牙切齒,想要擰他耳朵的手,停在半空。
“嗯?”滕凈歪頭看著夜爵尷尬的表情,回頭,嚇得當(dāng)即往后一條,這是什么陣仗,“你們什么時候追來的?”
聽著小王八犢子的口氣,很明顯是認(rèn)識他們的,而那位軍方的首位,在聽到滕凈喊自己之后,臉色那真的比那位上將的臉色還要難看,“你閉嘴”夜爵瞪向滕凈。
滕凈倒還是老實,乖乖的閉上了嘴,站到了夜爵的身后。
“阿凈,還不過來。”上將滕辛看著滕凈挨訓(xùn)斥,當(dāng)即不客氣的掃視夜爵,繼而溫柔的召喚滕凈。
“我揍不!”滕凈一把抱住夜爵的脖子,繼而整個人爬到他的后背上。
“滕凈”這次開口的是滕御,那聲音可謂是氣到顫抖中,帶著震怒。
“老頭子,你兇我是不是?”奈何滕凈也不是示弱的主。
夜爵無奈的嘆氣,對著軍首滕御笑了笑,“我們換個地方談”
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多下屬,還是有別國的人,夜爵實在是不要意思再讓滕凈的家屬們那么的丟人了,只能先行的給了臺階,滕御自然也是知曉夜爵的意思的,點了點頭。
雙方是在一處會館談的,夜爵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滕凈,他正好奇的站在書架前,研究著上面的書籍,夠不著的,就很隨意的揮揮手,那位上將滕辛,便直接抱起他,滕凈伸手便夠到了最上一層的書。
“夜先生,阿凈給您帶來不少麻煩吧?!闭f他看到滕凈和夜爵的相處模式,不嫉妒那是假的。
“不麻煩,我們父慈子孝。”夜爵說出話,就想打自己兩嘴巴子,這滕凈的父親,都足夠當(dāng)自己的父親了,他……
“無礙”滕御擺擺手,“不知夜先生可否有興趣,做他的教父?”
“你得給錢,老頭,我告訴你,我爹地可窮了?!彪鴥舨恢朗裁磿r候,抱著書跑了過來,聽到滕御的話,那是萬分的開心。
“小犢子”夜爵又是一聲罵,“我倒現(xiàn)在還在云里霧里”
“哦”滕凈隨手的將書扔給跟在他身后的滕辛,給夜爵一本正經(jīng)的介紹,“這個,老頭,我父親,X獨立國軍首兼國主,滕御,我叫滕凈,這位”滕凈拉過身后的上將,“我叔叔,滕辛,職位不用我介紹了吧”
夜爵很榮幸的把剛喝到嘴的水給噴了,臥槽,他說怎么當(dāng)初黑方也要追殺他,他把人拐花都來,軍方都追過來,敢情,他是將X獨立國的國寶給拐了。
將他們送出花都的時候,夜爵都還覺得,有些不真實,不過看著手里的另一塊金的盾牌,卻又感覺是真的,不過后來他也打聽過關(guān)于滕凈這個國寶的事情。
因為獨立國特別的國情,滕凈作為獨子,他的父親,對他的要求格外的嚴(yán)格,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夜晚便不讓他回家了,整晚整晚的和百鬼一起夜行。
而獨立國的軍方和黑方,因為滕凈,還特別的達成了一項交易,就是只要有人能將滕凈抓住,早上七點的時候,送到軍方手里,便能獲得一塊免死金牌,不管多大的事情,軍方都會保他,限用一次。
夜爵看著手里最初的那塊金鑲玉,也終于是知曉了它的作用,滕凈當(dāng)初確實沒坑他,而是給他搞到了一塊免死金牌。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在獨立國擁有那特殊的金牌,滕凈只能不停的努力,而夜爵,就是他在某一天逃累了之后,遇到的人,夜爵看著手里的這塊純金的,是軍首親自給的,據(jù)說是有很大權(quán)利。
夜爵從沒想過,他會再去獨立國,于他而言,當(dāng)初已經(jīng)讓那軍首丟盡了臉,軍首在自己的國家與地盤,沒有辦法下殺手,所以才讓自己活了下來,所以,在接到滕御的電話時,他還是一臉懵逼的。
滕御給夜爵打電話,是因為滕辛,那位獨立國的上將,滕凈的親叔叔,被人暗殺了,國外的殺手,滕凈自幼和他叔叔關(guān)系就很好,這一次受的打擊很大,滕御也是著實沒了法子,只能求助夜爵。
夜爵看到藤凈的時候,他正躺在專屬于獨立國國主的位置上睡覺,夜爵眉毛開始跳,這他么放在古代,是意圖篡位吧,有些難看的瞅著一臉什么事都沒有的滕御,夜爵歪頭。
“就交給夜先生了”滕御竟然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夜爵倒也沒慣著他,走上前,一把擰住滕凈的耳朵,就將人從躺椅上扯了下來,滕凈下一秒翻身就和夜爵打到了一起,待迷糊勁下去,看清面前的人時,主動的停了手。
“你親爹讓我來的”夜爵拍拍他的頭,滕凈長高了,整個人也張開了,越發(fā)的精致了起來。
“哼!”小犢子轉(zhuǎn)身就要走,夜爵一把用胳膊從身后勒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拖著他就往外走。
“你干嘛,干嘛!”
“走啊,喝酒去……”
說是喝酒,但是滕凈還是喝果汁的,喝酒的人是自己,夜爵看著滿臉不開心的小犢子,“怎么?別人殺了你叔叔,不好嗎?”
“不好!”滕凈搖頭。
“你想想,你叔叔比你父親年輕,你年齡又小,他又手握重兵,他萬一篡位,奪你的獨立國怎么辦?有人宰了他,你才可以沒有后顧之憂啊?!?/p>
“這才是不好的地方”滕凈突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盯著夜爵的眼睛散發(fā)著光,和以往不一樣,“他死了,我和誰玩啊,他有奪權(quán)的心思,我才有征服他的動力啊,面前得有一座大山,才能向上爬,道路一馬平川,沒意思?!?/p>
夜爵聽著滕凈的話,險些一口酒把自己給噎死,敢情這位主兒不是傻憨憨啊,“那我再給你一個高山?。俊?/p>
“誰?”
當(dāng)滕凈收到夜爵寄給他的三年高考的數(shù)學(xué)題之后,整個人腦袋都懵了,一片白,這是什么鬼,里面有夜爵留給他的字條,“高數(shù)才是你值得征服的東西”
?
【小劇場】雙滕——女王
陰暗的胡同內(nèi),少年坐在地上,背靠著墻,睡的很香,滕辛找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毫無防備的人,有些無奈的嘆氣,自小開始,滕凈這孩子,就不被允許在晚上回家,滕辛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他找到滕凈的時候,他就是這般狼狽的躺在胡同里,躲著睡。
脫下風(fēng)衣,小心翼翼的蓋在他的身上,然后靠在了胡同口,看著又從不遠(yuǎn)處找過來的殺手們,獨立國的一塊免死令,對他們還是有吸引力的,滕辛從腰間摸出刀,有槍聲會吵醒睡覺的滕凈的。
盡管滕辛已經(jīng)小心的再小心,但等他結(jié)束掉那幾個人的命之后,轉(zhuǎn)身,滕凈就站在胡同口,面色陰冷的盯著自己,滕辛走過去,卻是不想,滕凈轉(zhuǎn)身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對于滕辛而言,力度不是很大,卻足以讓他后退幾步,很快的穩(wěn)住身形,單膝跪在了滕凈的面前。
“吵”滕凈慢悠悠的走過去,低頭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滕辛,這個男人,在獨立國,可謂是一人之下了,有錢有權(quán),有忠心,不過卻不是對自己父親的忠心,而是對自己的忠心。
他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狂熱,等滕凈明白過來那種狂熱之時,已經(jīng)將他馴服成了身邊最聽話的一條狗,就像現(xiàn)在,慢慢的抬起腳踩在他的肩頭,滕辛小心翼翼的脫掉他的鞋子,然后輕輕的給他揉著腳掌。
“走了!”抬頭看看快要亮的天,滕凈直接騎在了滕辛的脖子上,滕辛站起身,扶住少年的雙腿,一步步的向著王宮的方向走去。
滕辛被暗殺之后,說實話,滕御是松了一口氣,不是因為害怕他的能力奪權(quán),而是因為滕凈,起初,他也只是以為,作為的叔叔的滕辛喜愛滕凈,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他看滕凈的眼神是帶有色彩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某一方面,比起自己,滕辛更加的聽滕凈的話,縱使他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而滕凈的性格,竟然是扭曲到,和那樣的滕辛在一起,竟然憑著一股子傲氣,將一個堂堂的帝國上將,訓(xùn)成他的狗一樣。
滕辛的死,一向和他作對的滕凈,很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白天安靜的睡覺,只是晚上依舊出去,再一次的回來,一身的血,根據(jù)下屬的報告,他殺了拍賣場上,一條街的人,只是因為,有人碰了他一下。
最初,他的脾氣還只是在晚上發(fā)泄,后期就到了白天,因為不喜歡襪子的顏色,險些將一個手下掐死,滕御是沒了法子,才叫夜爵再一次的來獨立國的。
哪知道,那個不靠譜的,上去就打,繼而領(lǐng)著未成年去喝酒,再后來,他快遞過來了許多書,讓滕御欣慰的是,他那弒殺的國寶,竟然天天抱著書開始學(xué)習(xí)了。
為此,他還開心了送了好幾箱金子給夜爵,不是錢,是實打?qū)嵉慕鹱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