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絕對侵占28/強制愛/哥哥弟弟/病態(tài)機/美貌羨
三年后
? ?云夢城內(nèi)看雜耍的喝彩聲,賣菜的吆喝聲,街角說書先生拍案聲,交織在一起匯聚一片歡樂繁華。拐角處舔著糖葫蘆的孩童抬頭對上閣樓矗立之人,露出一張?zhí)煺娴男δ?。男人一襲黑衣負手而立,居高臨下,銀色面具難掩容顏的姣好,反而讓人迫不及待地想摘下一探究竟。男人靜望著街角人影穿梭出神,仿佛墜入紅塵卻不染一絲塵埃。
? ?“啊羨,你出宮也有些時日了,該回宮了,那些政務(wù)我終究還是處理不過來。”一聽腳步聲魏嬰便知來人是魏離。轉(zhuǎn)身單膝跨坐在長椅上,勾起嘴角略帶撒嬌地說道“皇姐……如今你才是魏國的帝王,請陛下許羨羨一人一笛看遍人間煙火滿目山河好不好?”
? ?“阿羨,至一年前你傷愈便一直以攝政王的身份輔政,我雖為帝王說來還不全是仰仗你。”魏離低眸掃了眼男人黑色的錦靴,眼角閃過一絲神傷。三年前藍帝將本已氣絕的魏嬰抱到城門下便瘋了。他在藥湯里泡了一年才蘇醒過來,從此便隱姓埋名以江家養(yǎng)子魏無羨自居。
? ?“皇姐,你看,我這會不好好的嘛,嘗嘗這桂花糕,松軟可口”魏嬰知道她是又想起了過去,笑著將其拉過來坐在一旁還不忘挺起胸膛拍了拍。
? ?“神醫(yī)是將你的腳筋接上了,只可惜了一身輕功盡數(shù)被廢。”
? ?“沒有……便沒了吧”魏嬰頓了頓轉(zhuǎn)而一笑“我如今不需要跑,也無人能靠近我一丈之內(nèi)”他的箭術(shù)在當(dāng)今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自保根本不成問題。只是每當(dāng)雨夜來臨之時,腳踝還是會隱隱做痛,但比起無邊無際的黑暗,雨總會停,會有一道彩虹指引他走下去,這點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 “金國太子又來了,如今你身子已經(jīng)痊愈,魏國也恢復(fù)穩(wěn)定,怕是再沒什么理由推脫”魏離將手中桂花糕又重新放入盤中嘆了口氣說道。
? “……我畢竟欠他一條命”魏嬰低眸看著被自己摩挲得沒剩下多大塊的桂花糕略顯無力地說道。當(dāng)年是金子軒帶來的醫(yī)師治好了他,他甚至一度以為是神醫(yī)順手幫他解了牽情絲的毒。至于金子軒什么目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 “啊羨,聯(lián)姻一事皇姐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她太怕他的魏嬰重蹈覆轍,從一個牢籠又到一個牢籠。那個金子軒說到底也并非真心,若不然當(dāng)年早點出兵魏嬰也不至于會受那一箭,如今看來倒是有點坐享漁翁之利。
? “我心中有數(shù),明日便啟程隨你回宮?!碑吘故青弴樱@個攝政王還是要小心接待的。
? ?撇了撇嘴端起一旁的蓮子背過身去靠在圍欄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咀嚼著,明明蓮心早被魏離拔了,卻還是很苦澀。
? ?一熟悉的背影將神游的魏嬰拉了回來,依然是那棵許愿樹依然是枝頭輕垂的紅色許愿鈴依然是樹下那抹白。圣潔如雪婉若游龍就如同一道白月光輕易闖入心扉烙下印記揮之不去。
? ?手中蓮子悉數(shù)散落在地,魏嬰單膝踏上圍欄,右手一翻掏出腰間弓弩對著許愿樹射出一只帶有繩索的箭,輕輕一躍如雄鷹般自上而下劃過天際,俯身落地,右膝彎曲左腳側(cè)點,墨色青絲隨風(fēng)而落輕垂兩側(cè)。修長的手指半掩面仰頭的瞬間面具被取下露出姣好的容顏。
? 他曾幻想許多種見面方式,許多種自我介紹的開場白。明明該是很美好的相遇,誰曾想這雀躍之情如今卻如同被一盆冰水迎頭臨下般瞬間凍結(jié)在原地。
“哥哥,你回來了,母后說要帶我們?nèi)コ舜?,還要剝蓮子給我吃?!币幻嫣焯靡幻娴鬲z,轉(zhuǎn)身而來的卻是那張令他恐懼的臉,一臉傻笑地望著他,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 魏嬰就這樣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站著,半晌嘆了口氣戴上面具轉(zhuǎn)身欲離去。手卻被人從背后拉住,還不停來回晃動。
“哥哥,上次我也是來這對著大樹許愿,可是還來不及等大樹把你送來,我就被那些壞人沖走了?!彼{湛低著頭抿著唇又拽著魏嬰的手晃了兩下才斜著眼瞪了眼一旁雜耍班子。
? 被攥住的手顫了顫,伸出另外一只手將扣在自己左手上的十指一根一根掰下來,迅速藏到身后。他死過一次很多事雖然都恍如隔世,但不代表他能毫無芥蒂的再次面對藍湛。
“就是那些壞人害我撞傷了大樹,他才不把哥哥給我”藍湛仿佛很委屈般的又去拉魏嬰掛在前襟的紅色琉璃串示意他去看樹上殘留的痕跡。
“你說什么?你什么時候來的云夢?”一樣的背影一樣的場景再不甘愿也阻擋不住魏嬰要往那邊想,藍湛就是那個從未見面的他。
“糖葫蘆……”藍湛一個輕功直接搶過孩童手中的糖葫蘆舔起來,曾經(jīng)的一方霸主,殺伐決斷受人仰視的清冷帝王,如今卻蹲在墻角吃得津津有味,孩童的母親拿著搟面杖打著他的背都不愿意躲開。
? ?魏帝病逝后,藍湛成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終歸是血濃于水。魏嬰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拉著那個除了自己誰也不認識的瘋子朝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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