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羨君 二 (隱忍帝王湛 偏執(zhí)追愛羨)(雙潔 骨科)
魏嬰被發(fā)配到徐州,說好聽一點是給了他封地,只有魏嬰清楚,哥哥是要把他禁錮在這里,畫地為牢,那些守著他的人沒有哥哥的命令是不會放他離開這里的
魏嬰從來不知道哥哥會這么狠心,從小他是被藍湛帶大的,對他有著無比的依賴,哥哥對自己也很寵愛,可一旦觸碰到對方逆鱗,代價就是永不相見,藍湛知道怎么懲罰自己最為致命
可魏嬰怎么會甘心,他就是要突破這層障礙,就是要繼續(xù)得到哥哥的愛
徐州的信件不斷往京都送來,這一年中藍湛收到一百多封,都是寫思念自己的口水話,魏嬰每次都不厭其煩的寫,藍湛也不厭其煩的收,但就是不回信,他知道不能給魏嬰任何希望,唯一的兩次破例是魏嬰剛去徐州的時候,信中說到他水土不服,藍湛擔憂去看了他,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魏嬰活蹦亂跳的撲進自己懷里,藍湛清楚自己被騙了,把人從懷里扯出來一刻沒有多待就往回趕,努力忽視魏嬰失望的表情以及撕心裂肺的挽留
第二次是魏嬰發(fā)高燒,藍湛明知道可能是騙局,但還是去了,萬一魏嬰真的病了怎么辦,結果魏嬰確實沒病,藍湛有種被人拿捏耍得團團轉的感覺,色厲內(nèi)荏的教育了魏嬰,明明被說教魏嬰?yún)s還是一副高興的模樣,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己,藍湛知道說再多對方可能也聽不進去
從那以后,藍湛沒有再去過徐州,無論魏嬰如何祈求
看著堆積如山的信件,藍湛平整的整理好鎖在箱子里,并吩咐下去,以后徐州的信件不用送來
魏嬰今日又寫了信,可侍衛(wèi)卻告訴他陛下不讓再送,連這最后一絲牽連也被扼殺
手里的信被捏得變形,胸腔內(nèi)一股壓抑的火,喉嚨間血腥氣上涌,魏嬰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屋子里,手指擦拭唇邊的血跡
“藍忘機,你好討厭”
連這最后一點念想都要抹殺,難道弟弟的愛真的那么不堪嗎
魏嬰回憶起他滿十六歲的那天晚上,他把自己獻給哥哥,渾身赤裸的躺在哥哥的床上,他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笨拙的想去吻哥哥,下一秒手腕被藍湛握緊,當時的疼痛感很強烈,魏嬰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一樣
藍湛的眼神很冷,牙關都在發(fā)抖,像是有萬千的憤怒要從眼睛里出來,魏嬰第一次感到害怕
最后魏嬰的衣服被胡亂穿上,藍湛把他抱出養(yǎng)心殿,第二天就被他送往去徐州的路上
魏嬰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最近他總是失眠,還會出現(xiàn)幻覺,睡著后也是做一些關于哥哥的夢,醒來后看著信封上沾上的血跡才回想起來哥哥不讓他再寫信回去
“溫寧,備熱水,我要沐浴”
“好的小王爺”
魏嬰趴在浴桶邊沿,頭壓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輕輕的劃過水面,腦海里都是哥哥的影子
烏黑的頭發(fā)濕答答的黏在背上,熱氣熏紅了他的臉頰
“溫寧,拿鏡子來”
“好”
魏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哥哥說他長向隨母后,他母妃可是藍國第一美人,那自己的長相應該不差吧
“溫寧,我好看嗎”
溫寧顫抖了一下,慢慢抬頭去看小王爺,雖然伺候了那么久,但他依舊被小王爺?shù)念佒嫡鄯?,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景下,魏嬰只露出肩膀,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藏在修長的脖頸下,肌膚被泡得泛起粉色,精致的五官立體飽滿,可以稱得上是藍國最好看的人,但他不敢多看,立馬低下頭去
“小王爺是藍國最好看的”
“那哥哥怎么會不喜歡”
溫寧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印象里陛下是很寵愛這個唯一的弟弟的,可這一年多發(fā)生的事又好像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所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敢妄下結論
“你出去吧”
魏嬰泡了一會,心里思緒混亂,隱約間透過霧氣好像看到了哥哥,魏嬰對著人笑了一下,對面的人也在笑,好像回到以前哥哥還寵愛他的時候
魏嬰迫切的伸手去摸,可畫面突然沒了,眼前什么都沒有
“哥…藍湛”
“又是這樣,怎么又是這樣”
魏嬰拍打著水面,最后慢慢把自己淹沒進水里,他太痛苦,有一瞬間他想要是自己死了,哥哥是不是就會來看他了,魏嬰慢慢放空意識,可一想到死了就真的沒有機會看到哥哥,這個信念把他拉了回來
魏嬰浮出水面,大口喘氣,剛才自己真的太荒唐了,弱者才會選擇死亡
“藍湛,我不會認輸?shù)摹?/p>
魏嬰依舊每天寫一封信,送不出去又怎樣,這樣也阻擋不了他思念兄長
轉眼過去半月有余,魏嬰似乎恢復平靜,每天在書房里寫寫畫畫,不讓見那就把腦海里的哥哥畫出來,好在他在繪畫方面有天賦,可以欣賞不同狀態(tài)下的哥哥,魏嬰難得的愜意一些,直到從京都傳來的消息打破這份寧靜
陛下要選妃了,魏嬰得到這個消息時臉都白了,畫紙飄落在地上,上面還是藍湛溫和的眉眼,可誅自己心的不也是他,披著溫和的外表,其實內(nèi)心比誰都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