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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聞人協(xié)（孟卿）的死加上不久前顧命重臣、驃騎將軍史昂（威德）的死使得天下震動。特別是對當事的兩個勢力。接管聞人氏家族的聞人昌（仲佩）發(fā)誓：“兄長深仇我們聞人氏一定要血債血償！”聞人昌（仲佩）同時也拜謝哥哥的在天之靈：“兄長！你為我們聞人家開辟了一片新天地。我不會辜負你。我定會帶著孩子們鑄就偉業(yè)！”

聞人昌隨即著手組織聞人氏的所有資源開始在政治、經(jīng)濟、輿論、軍事全方面對高豹（伯義）實施報復。他還與章武國孫謀（子名）結(jié)為盟友，互為依靠。他的哥哥五官中郎將聞人節(jié)(伯堅)則一直在隱忍。因為兩位朝廷命官的死亡事件，高豹的輿論壓力陡然劇增。驃騎軍則開始向鉅京進軍。

高豹此時因為聞人氏的報復正焦頭爛額。他邀請討伐章武王的聯(lián)軍盟主宜州刺史劉原（雅叔）擔任司徒。劉原（雅叔）因為鉅京政局的劇烈動蕩稱病沒敢來赴任。重壓之下，高豹開始將目光盯向了下一個獵物——衛(wèi)尉郭略（文來）。他覺得郭略（文來）這樣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既然可以調(diào)用皇宮衛(wèi)士殺了聞人協(xié)（孟卿），那也可以讓衛(wèi)士們殺了自己。于是他就和郭略（文來）商議，將他調(diào)往西園軍，接替宦官董統(tǒng)（威山）。郭略（文來）非常清楚董統(tǒng)（威山）肯定不會輕易讓出位置，而且西園軍里其實也有很多士人集團的將領(lǐng)。于是告訴高豹自己希望去蜀地，好遠離朝廷紛爭。高豹覺得將郭略安排在聞人氏的南方會對他們形成不小的牽制便欣然同意，隨即推薦他為虎賁將軍，但卻只撥給他兩千人的部隊。以兩千人部隊換來了皇宮的控制權(quán)。解決了皇宮問題之后，高豹就絞盡腦汁想辦法擴充軍力，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辦法。

一天早朝時，廷尉葛政上奏刺殺章武王的英雄曹炎（苗升）有功，應(yīng)該被晉升行賞。高豹突然靈光一閃，于是借天子下詔曹炎晉升為偏將軍，都亭侯[1]。自行招募軍隊進京候令。曹炎（苗升）非常高興，藉此加入高豹陣營。此時，太尉魯獻（字漢和，接替哥哥魯忠充任太尉）得知衛(wèi)尉寺已經(jīng)倒向高豹后便向他獻出了先帝遺詔，并表示愿意攜北軍五營加入高豹。高豹得到遺詔后異常興奮，隨即將詔書燒毀。算上效忠天子的西園軍加上他自己的兵力。高豹已經(jīng)掌握了京畿內(nèi)的絕對兵力優(yōu)勢。于是便計劃讓天子下詔宣布聞人協(xié)（孟卿）與史昂（威德）結(jié)黨叛亂。

聞人協(xié)（孟卿）的表弟五官中郎將聞人節(jié)(伯堅)聞訊，立即趁高豹休假率領(lǐng)門客和郎官們沖進北軍營地。然而計劃遭到泄露。高豹立即讓虎賁中郎將[2]高匡（彥陽）和羽林中郎將[3]楊信（孟長）率軍阻擋聞人節(jié)(伯堅)，同時派北軍五營前來支援。

虎賁中郎將高匡（彥陽）在交戰(zhàn)中被聞人節(jié)持手斧砍死。但聞人節(jié)的軍隊敵不過楊信（孟長）指揮的虎賁和羽林營。等到北軍五營到來之后便將他們團團包圍。聞人節(jié)(伯堅)兵敗不敵，他本人身中十余箭身亡。高豹隨即宣布聞人氏、章武國孫謀（子名）、驃騎將軍史昂結(jié)黨營亂。驃騎軍余部為璞州叛軍。高豹隨后宣布自己為大將軍[4]，總領(lǐng)朝政。

聞人氏、章武國、驃騎軍與車騎將軍高豹之間的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

高豹首先下令，左中郎將毛琳（永高）率領(lǐng)本部及北軍五營南下進攻章武國。隨后下令讓自己的部將李禪（幼樂）率軍從自己的老巢臨州率軍進攻璞州軍。讓隴右軍向東進攻三輔西部。同時下令抓捕全天下所有同以上叛亂者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

一時之間，天下騷動。大家都仰慕聞人氏及其門徒故吏的美名，紛紛抵制召令。或者協(xié)助這些人逃跑。甚至冒死罪私下藏匿他們。州郡不能行事，民眾不能耕織。短短幾月，物價暴漲。一些地方拒絕向鉅京上繳財稅。這又造成了國庫空虧。

高豹開始號召朝廷百官捐錢。然而大家僅僅是象征性地捐幾貫[5]錢。太仆[6]劉劭（揚徳）甚至當眾抵制斥責他。高豹便停止了募捐。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高豹從臨州帶來的謀士沈琬(眭路)提醒他先帝孫玄生前在上林苑[7]積攢了無數(shù)財寶?？梢浴敖栌谩币恍?。高豹如同醍醐灌頂，他非常高興地稱贊了沈琬(眭路)的妙計。于是便開始變賣那些財寶。這件事傳到了高太后那里。高太后便對亡夫的遺產(chǎn)憂心忡忡。她去上林苑時甚至發(fā)現(xiàn)宦官在趁亂私藏寶物。這讓她十分傷心。于是便囑咐宦官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大將軍將一處湖畔小亭變賣。這里是她丈夫在人生的后期突然頓悟后與自己和兩個兒女渡過快樂時光的地方。

高豹賣掉了寶物獲得了很多錢，但他仍不滿足。如果有足夠多的錢財，那就能買通朝廷。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所以在擴張的野心下，他開始賣上林苑的土地。一直賣到那座湖邊的小亭?；鹿俦阕柚剐l(wèi)兵進入。衛(wèi)兵上報給高豹。高豹便派人將宦官扔到了湖里。然后繼續(xù)拍賣。宦官從湖里爬出來將事情報告給高太后。太后非常悲憤，便質(zhì)問高豹“為何如此冷酷？”高豹便呵斥妹妹：“信你的教去，別插足政事?！眱蓚€人積攢的矛盾徹底爆發(fā)，兄妹兩人大吵一架之后便分開了，誰也不主動聯(lián)系對方。

就在前線部隊爆發(fā)激戰(zhàn)的時候，朝廷收到了岑中功曹的檢舉。趙策是叛將史昂（威德）的舊部下。高豹讓朝廷調(diào)查，沒找到趙策這個人。只是找到趙策因討伐章武王有功被封為余苴縣長。也沒找到當初他加入聯(lián)軍的任何證據(jù)。高豹沒太在意趙策，他一看趙策是平民出身，就下令免去趙策的職務(wù)，打算安排個自己人接管余苴，或者賣個好價錢。

此時趙策已經(jīng)收到璞州軍與大將軍開戰(zhàn)的消息。在此之前他還在為吳啟（承高）預(yù)測的豐收高興萬分。甚至還憧憬余苴豐收后前往鄣丹成為了那里的太守，那樣的話，即使自己就離重返鉅京更近了一步，至少也可以建立一片安寧的區(qū)域。然而，一切美夢全因?qū)m廷巨變而破滅。趙策十分驚恐，作為史昂（威德）的部下，他十分清楚一旦開戰(zhàn)，自己就會成為全天下的通緝犯。他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部下，尤其是周喜（嘉聿）和新加入的華鈞（正德）。華鈞（正德）非常堅定。周喜（嘉聿）則直接給母親寫信請求她攜全家上下遷至余苴來。出乎意料地是周喜的母親齊氏很快便帶著家眷搬至余苴。趙策便讓周喜呆在余苴。自己則響應(yīng)璞州軍的召喚率領(lǐng)本縣一千人的部隊前往璞州西南部的澇桉，防止會州刺史何玠（仲彥）或陳殤太守田授（拒緯）偷襲。

趙策在澇桉駐扎了一個多月。余苴縣突然傳來朝廷將他罷免的消息。趙策頓時萬念俱灰，覺得自己的余生將漂泊無定，朝不保夕。這個時候，周喜從余苴趕來，還帶著縣丞吳啟（承高）的書信。吳啟（承高）告訴他不要理會朝廷的命令。他以平民參戰(zhàn)和以余苴縣長參戰(zhàn)都一樣是沒有退路。余苴全縣人民都支持他。趙策受到了鼓舞。

但隨之而來的是，流過澇桉的大江對岸出現(xiàn)了何玠（仲彥）的會州軍。整個對岸都是會州軍的旗幟讓趙策十分緊張。而且趙策之前參與的戰(zhàn)斗輸多勝少的敗績讓趙策有些恐懼厭戰(zhàn)。他立即給聞人恭（文念）寫信，希望他能從南野搬來救兵援助他。

聞人恭（文念）在史昂（威德）遇刺后回到南野請他父親聞人惠（公謹）支援璞州軍。

聞人惠（公謹）用一段冰冷的訓斥迎接他三年沒見的兒子：“你寄身史昂門下這幾年，我還以為你挺光鮮的，能自己照顧自己，成家立業(yè)。還在別人面前以你為榮，替你吹捧?，F(xiàn)在你灰溜溜地跑來找我援助，既沒獲得官職也沒獲得學識上的美名，甚至也沒賺到些錢財。你這是欺騙。我呸！我這一生讓你傷的夠苦的了，不能再讓你傷害我了！

仕途失意還苦苦掙扎，有意義嗎，倒不如早點改行另謀出路。我這個年紀都還在努力拼，你黃金一般的年紀就讓它在碌碌無為中逝去嗎。醒醒吧，擺正你的心態(tài)。就把自己當成是普普通通的勞動者。踏踏實實地勞動，用雙手賺來你的人生。你看看人家陳殤田授的兒子（田云），年紀輕輕拜為將軍，可以率軍打仗。你還在繼續(xù)啃老！”

聞人恭：“父親也可以借我兩千士兵……”

聞人惠（公謹）：“住口！人家是將軍！”

聞人恭見依然無法與父親溝通便離開南野返回璞州。

此時，趙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何玠的會州軍正派遣一支分隊迂回到河上游準備渡河。趙策兵力有限，無法堅守。他只能讓自己的部隊進駐到臨時修建的塢堡里等待著被包圍。

就在這個時候，斥候報告，西方突然出現(xiàn)了陳殤的部隊。他們的出現(xiàn)直接阻止了會州軍的渡河計劃。

天降喜事，這直接拯救了趙策和他的一千余苴軍。趙策連忙寫信感謝陳殤軍指揮官田云（子常）。事實上田云這么做是想在會州軍行動以前獨占這里。將這里變成自己的勢力范圍。這個時候北線也傳來捷報：璞州軍大敗李禪（幼樂）的臨州軍。隨即，何玠與田云（子常）也罷兵撤回。趙策總算渡過了一次危機。

聞人恭得知趙策正在澇桉便順路看望他。出乎他意料的是趙策并沒有因為前線勝利而高興。

趙策看見好友的第一句話是：“我被罷免了?！?/p>

聞人恭此時也心情不佳，所以他們兩個便一起沉悶。過了許久，趙策才望著星空說風涼話：“再這么打下去，文念你覺得會發(fā)生什么？”

聞人恭憂心忡忡地想到了宮廷斗爭，郡府、縣廷的騷動，一年兩次討伐戰(zhàn)爭。民眾因為各種原因生活困苦。他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趙策：“天下大亂。”趙策接著仰望天空，“果然還是螞蟻謀象呀！不是我等能影響得了的?！壁w策長長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祈禱朝中有位大丈夫?qū)⒏弑虤⒘??；蛘卟埽ㄑ祝④娛羌僖饨咏弑！壁w策不再說話。他在心中又開始謀劃起獨自回京師的事情。

此時高豹正在因為前線戰(zhàn)事發(fā)怒。不光是李禪（幼樂）軍的大敗。進入章武國的禁軍北軍也接連失敗。此外，隴右軍團的四位將軍似乎也不合，主要是撫遠將軍施錦（梁布）勸說另外三位將軍，使他們遲遲不發(fā)兵征討聞人氏。

“大將軍息怒?！编囎?東付)向高豹獻上計策，“我倒是有辦法擊敗璞州亂賊?！?/p>

高豹非常高興：“常侍請講?！?/p>

鄧讓(東付)：“先前我們宣布璞州軍為叛黨，璞州軍上下都因為懼怕死罪與我軍死戰(zhàn)。如今我們可以下詔，宣布璞州軍的普通士兵以及和璞州叛軍無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是受到亂賊的欺騙和綁架才聽從于他們，朝廷因此同情并赦免他們。只要他們不再繼續(xù)協(xié)助亂黨與朝廷對抗，就讓他們得已保全?！备弑犕暧X得鄧讓十分高明，于是立即向璞州軍下達詔書。璞州軍的中層、高層軍官雖然仍誓死抵抗，但基層士兵因為害怕紛紛逃跑。全軍士兵一個月內(nèi)逃跑了一半。璞州軍徹底失去對抗李禪軍的戰(zhàn)力。更糟的是，武牙將軍田云也率軍出現(xiàn)在璞州軍的側(cè)翼。

璞州軍的幾位將領(lǐng)商議接下來的打算。王奉（世才）建議率領(lǐng)精干士兵進入山間綠林成為草寇。王邠（國臺）建議立即向西突進，進入章武國，但西進的途中會失去糧食保障。孔真建議原地死守，等待章武國救援。平日一向認真的中軍校尉陳甘（本節(jié)）告訴諸位戰(zhàn)友：

“我軍士氣潰頹，已無回天之法?，F(xiàn)在正是兌現(xiàn)我等誓死效忠主公諾言的時候。諸君請將盡忠的美名讓與我一人。各奔生路去吧。照顧好主公的家人?！彼牡艿荜惛剩ū径龋┞牭礁绺缛绱吮響B(tài)頓時悲愴。他拉住哥哥的肩膀，陳剛（本節(jié)）也轉(zhuǎn)身熱切地拍拍弟弟的肩膀。此時將領(lǐng)中傳來了騎校尉周烈（玄度）的聲音：“本度可愿意將這忠烈的美名分予我周玄度一半？”兩位校尉注視許久，彼此信任，讓人不由得對他們肅然起敬。他們各自之間相互拜了最后一個軍禮，然后在夜色中奔往各自的生存之路。陳剛也送走了自己的弟弟。陳、周二人隨即率軍向敵軍發(fā)起了悲壯的突擊。兩人被亂軍沖散。陳剛（本節(jié)）陣亡，余部全軍覆沒。周烈則率領(lǐng)殘部敗逃。

武牙將軍田云迅速占領(lǐng)了西璞州地區(qū)。李禪（幼樂）則占領(lǐng)了東璞州地區(qū)。后者隨即展開了對璞州軍中上層軍官的捕殺。璞州的居民如同天下人幫助名士那樣協(xié)助這些軍官們逃跑，然后受到連累，被捕入獄或被殺害，加上別的地方流竄的匪盜，全璞州都陷入了一片混亂。

流亡的璞州軍官中有位叫裴亮(道明)的軍侯[8]。當他回到家鄉(xiāng)避難時，發(fā)現(xiàn)家鄉(xiāng)已經(jīng)破敗不堪。人們望著空谷倉苦惱。婦女們臉上全是愁容。當他經(jīng)過好友的家門口時突然發(fā)現(xiàn)好友正在為自己的父親舉行葬禮。他的父親是附近有名的天道教壇主。也正是在他和好友的影響下，裴亮(道明)才加入天道教。他自己詢問才知道，壇主是為了幫助璞州軍官逃跑被臨州軍殺死。臨州軍臨走時還以他們參與叛亂的罪名搶奪了他們的糧食。

裴亮(道明)頓時感到無限悲傷。一想到這里幾個月前還充滿富足和收獲。整潔而快樂的村子，如今一片陰沉，剛斷奶的孩子正為生存本能地哭喊，孩子母親全是淚水，準備投井自盡。朋友的父親，挺過了幾年前的一場大病，雖然經(jīng)?？人?，但也笑容常在?？扇缃駞s變成一座墳冢。裴亮自己也已經(jīng)走投無路。生存的本能與這無道的世時讓他厭惡、憤怒。于是他將全村的天道教眾召集起來向他們宣布：“用天道教的力量保護自己，創(chuàng)立一個屬于他們的時代！”

趙策回到余苴后便開始了前思后想，想著想著就回想到了從前：

“這個字念‘覆’，翻轉(zhuǎn)、蓋在上面的意思?！惫鲗O云葉教趙策識字的情景歷歷在目，“《淮南鴻烈》。你看這個干什么？”

“積累知識呀。”

“積累了知識又如何？”

趙策沒有回答，只是和凰儀公主什么也不做，他們在花壇邊看著天上飄過的云朵或者低頭看看眼前鮮艷的花叢。或者坐在樹枝上遠望凰儀宮，感受空氣從周圍流過的氣息。

那是他在凰儀宮僅有的安寧、溫暖、無憂無慮的時刻。這些思念如同涓涓溪水安靜地流淌，最后匯聚成追憶流光年華的河流。他曾在深夜任意穿梭于皇宮的瓦楞之間，在玉書苑深深被竹簡和紙頁里的智慧所吸引，遨游于知識的海洋。他在這里學會了精密的天文、巧妙的地理、千變?nèi)f化的自然。他對歷史滄海的了解一下子向前推進到了上古神話時代。對于世間所有人造的神奇機械作品都向往渴望。對每位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人物都會從他的思想到他的個性探究一番。睡覺前都會仔細思考醫(yī)學和武術(shù)還有神秘的易經(jīng)八卦。他回想起每早起來沐浴陽光下，自己在大槐樹旁精力充沛，熱情活力地練習武藝的樣子。而公主則坐在旁邊好奇地看著他，為他加油?；蛘咴诖斑叿窒硭囊娐劊窒砜鞓?，他們一起面對人生成長……。

思緒組成的奔涌的河流變成了暖人的光。一邊是對一起渡過年輕時光的好朋友的懷念，一邊是對遠方重要之人的思念與擔心。也許兩年多不見，公主已經(jīng)又長高了。變得更漂亮，更加具有成熟和高貴氣息。無論怎樣他都希望公主能夠更加幸福。

他停止思考。與其說他是在懷念過去美好時光。不如說是在渴望和憧憬自己的溫暖與安寧。想到這里，趙策的眼角慢慢流下了淚水，為了消逝的過去，也為了即將到來的將來。

元平三十四年，璞州軍將領(lǐng)裴亮（道明）率領(lǐng)天道教公然反抗朝廷，全國各地紛紛響應(yīng)。天道教教主齊元（玄根）也被迫宣布不向虞稱臣。天下的天道教眾、難民甚至平民心中只有一個聲音：

“應(yīng)天授命。我非賤苦。道義皆廢。大虞運終！”

[1] 都亭侯是亭候的一種，區(qū)別是食邑來至城市內(nèi)的各亭所對應(yīng)的區(qū)域。由于城市比較發(fā)達，都亭侯的收益一般比較高，但沒有世襲權(quán)力。

[2] 虎賁中郎將，一人，比二千石。隸屬于光祿勛。負責管理“虎賁郎”。

[3] 羽林中郎將，一人，比二千石。隸屬于光祿勛。負責管理“羽林郎”。就是后來人們熟知的羽林軍的前身。

[4] 大將軍原本在三公之下，可開府設(shè)置官署，隸屬于太尉。漢和帝時，竇憲為大將軍，權(quán)傾朝野，大將軍的地位升隨之提升到三公之上。

[5] 一千文銅錢用繩子從中間的孔里穿起來，稱為為一貫。

[6] 太仆，一人，九卿之一，中二千石。掌管車馬?；实鄢鲂?，奏請車駕扈從儀仗；皇帝乘大駕則親自駕車。

[7]上林苑也叫西園，東漢時的皇家園林。漢靈帝時期確實將無數(shù)財寶儲藏在這里。

[8] 漢代軍職，六百石。是編制“曲”（500人）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