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達熒】沉淪之心04
達達利亞和熒仿佛已經(jīng)有了某種默契,不問對方去哪去做什么,也不問他們之間的下一次結伴游歷在什么時候,如果早晨起來看到對方在閑適地等待自己,那么就開始新的旅程,若是只剩溫熱的早飯而人卻已消失,那就是要再等等。
白術開的藥極有效,喝下去的當晚派蒙就能飛了,三天之后就恢復如常,只是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干飯,吃東西變得有節(jié)制了不少。
在這段時間里,熒也終于找到了去稻妻的門路——她拿到了南十字武斗會的冠軍,接下來只要等北斗帶她去稻妻就可以了。
而拿到通往稻妻門票的熒,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去告訴達達利亞。只是還沒等她去找那人,那個至冬的青年就已經(jīng)來到她的面前,“小姐,恭喜恭喜,終于可以去稻妻了呢。”南十字武斗會名聲在外,愚人眾本就會關注,加上今年的參賽者還有熒,所以達達利亞一早就備了賀禮,在熒回璃月港的必經(jīng)之路等待,想要第一時間給她祝賀。
橘發(fā)青年手里拿著一個盒子,示意熒打開來看看,后者卻在打開之后愣在那里——滿滿一盒的晶核。
“你之前不是說,有位朋友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你晶核么,看你旅行時也愛捉晶蝶,所以出門辦事的時候就順便捉了收起來,本來是想等你去稻妻的時候再給你的,但是現(xiàn)在當做冠軍的賀禮好像也不錯?!边_達利亞笑瞇瞇地看著熒,像極了一只狐貍,熒望著他那頭蓬松的橘發(fā),忽然覺得摸上去一定手感很好,然后在理智制止之前,手就很誠實的摸了上去,還揉了兩把,把執(zhí)行官大人的頭發(fā)弄得活像一個雞窩。
達達利亞愣了一下,隨后無奈地看著比自己矮了足有一頭的少女對自己的頭發(fā)胡作非為,他還半點脾氣都沒有,甚至還彎下腰來讓熒摸個夠,等到熒過足了癮,才把達達利亞的頭發(fā)整理好,然后和他漫無目的地在璃月熱鬧的街道上閑逛。
在璃月已經(jīng)呆了很久,熒對大街小巷都已十分熟悉,此刻帶著將要離開的心情逛街,便生出了幾分不舍之情,“璃月的大家都很溫暖……這一別,就不知道下次再回來是什么時候了,有些舍不得?!倍业酒捱€在鎖國當中,不管再怎么樂觀,熒也不覺得自己將要去的地方是如蒙德和璃月一般自由又舒服的地方。
手忽然被握緊,熒抬起頭看向身邊的橘發(fā)青年,他冰藍的眼眸中此刻帶著些許關切和寬慰,還一些熒看不懂的情緒,達達利亞握緊熒的手,“雖然這么說有些奇怪,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你還在猶豫的話,就先別去。”
“先別去?”熒敏銳地捕捉到達達利亞的用詞,“先別去的意思是,等到什么事情結束了再去么?”
達達利亞沒有說話,只是像怕失去什么珍寶一樣,更加用力地握住熒的手。
熒大概知道了,或許是愚人眾又在稻妻策劃著什么,而身邊的男人知道一切,卻礙于身份不能告訴她,既然如此,熒也不再追問,只是對著達達利亞笑笑,“別擔心,我的實力你知道的,再說我已經(jīng)北斗大姐頭說好了,總不好食言——畢竟我們還在契約的國度啊?!?/span>
達達利亞也沒指望熒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停下腳步,只是……想到在稻妻的那兩位瘋批同事,他怎么也放不下心來。達達利亞已經(jīng)在想辦法去稻妻了,但一來他在璃月還有公務沒有處理,二來他的行動是要得到上面允許的,而且不能讓上面感知到他是為了熒才必須要去稻妻,這樣大費周章,肯定是會比熒晚到稻妻的。
“咦?旅行者?”香菱大老遠看到熒,連忙打招呼,然后帶著鍋巴跑到熒的面前,“我聽北斗大姐頭說了,你拿了武斗會的冠軍,馬上就要啟程去稻妻了對不對?”
熒點點頭,“等北斗那邊準備好了,我就和他們一起出發(fā)?!?/span>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過段時間就是璃月的逐月節(jié)了,你會回來玩嗎?”
她倒是很樂意回來,但是不知道稻妻那邊是個什么光景,因此也只能告訴香菱一句“不確定”。
香菱有些遺憾,隨后用力抱了抱熒,“等到稻妻結束鎖國了,我也去那里看看,說不定有什么新東西可以拿來當食材呢,對了,要是方便的話,也記得給我?guī)б恍┑酒尢禺a(chǎn)回來哦!”
這樣的請求熒自然不會推辭,在與香菱寒暄了幾句之后,便不舍告別。
馬上就要啟程去稻妻了,尚不知那邊有什么危險,熒想著一定要把需要的東西帶夠了才是,于是拉著達達利亞不停在大街小巷采買東西,然后把缺少的東西在地圖上一一標記,準備明天去采集,之后便去和璃月的好友們告別。達達利亞看了看熒的標記,不動聲色地記下,趁熒和璃月的好友們辭別的時候,拿去給了部下們,“明天一早我要看見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我面前,懂?”
部下們自然不敢怠慢,領了命令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出去采集,而達達利亞則握著部下從楓丹帶回的那一小瓶東西,心里暗暗盤算著什么。
與胡桃和鐘離辭別后,熒從往生堂出來,然后就在不遠處看到了長身而立的至冬青年,月光將青年修長的身材修飾得更加完美,至冬人白皙的皮膚在夜空下發(fā)出晶瑩的光澤,單邊耳墜因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劃出漂亮的弧線,熒看見眼前美景時微微一滯,甚至忘了走過去。而達達利亞則在聽到聲音后轉過身看向熒,揚起笑臉道:“小姐這么快就結束與好友的辭別了?”
達達利亞語氣輕快,帶著些少年人的爽朗,笑容燦爛又摻雜了一點狐貍般的狡黠,這副樣子一如當日請仙典儀上他出面為她解困一般,讓她明知對方是愚人眾執(zhí)行官,明知對方危險重重,卻還是心甘情愿地靠近。
熒小跑兩步到達達利亞身邊,“執(zhí)行官大人等了多久了?”
“我回北國銀行處理了一些事情,也才剛出來,沒多久?!边_達利亞拉起熒的手,在感受到少女掌心微涼的溫度之后輕輕皺眉,“手怎么這么涼?”胡桃堂主是個半大孩子不會照顧人也就罷了,怎么連那位巖神大人也不知道讓客人舒服些?
出于眾所周知的原因 ,被巖王爺利用的執(zhí)行官大人此刻新仇舊恨一起算,對老爺子的不爽又多了幾分。
“畢竟是往生堂嘛,而且還有人在辦白事,溫度低一些防止遺體腐爛也是正常的?!睙烧f這話的時候不禁帶了些笑意,明明受凍的是自己,現(xiàn)在反倒是自己要去寬慰他。想到這里,熒兩只手抱著達達利亞的胳膊,身體也朝執(zhí)行官大人身上靠了靠,汲取著身邊人的溫度,“這樣子我就能很快暖和過來了。”
熒的動作親近又自然——達達利亞的胳膊甚至可以感受到熒胸前的柔軟,而少女對此仿佛并沒有察覺,仍舊對他保持著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賴,高高興興地抱著他的胳膊往前走。達達利亞的內心像是被什么觸動到了一般,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加速和心跳和微微發(fā)紅的臉頰。
自己在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倒是會興奮激動得心跳加速,但是臉紅……達達利亞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吹著風著涼了?
對自己身體素質一向自信的執(zhí)行官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奇怪反應是由心底那份莫名情緒引起的,而那份情緒的名字是……年輕的執(zhí)行官大人的大腦飛快運轉著,終于想起自己無意中瞥到的、冬妮婭喜歡的言情小說上面的兩個字——悸動。
原來……自己對熒的感情,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伙伴啊。
一向游刃有余的執(zhí)行官大人,非常慶幸現(xiàn)在是夜晚,那個愛錢又愛吃的小東西早早回塵歌壺里睡覺,而熒在夜色下根本看不清他臉紅了。
夜晚的璃月港依舊繁華熱鬧,哪怕不久就要啟程去稻妻,熒此刻也沒有早早休息養(yǎng)精蓄銳的意思,而是拉著達達利亞在各個小攤之間游走,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好像她是第一次見一樣。
這個糖葫蘆攤已經(jīng)是今晚第三次了……達達利亞無奈地看著仍舊興致高昂的熒,開口道:“雖然這樣說很煞風景,但我必須提醒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了哦小姐,還不睡嗎?”
熒這才注意到時間,只得依依不舍地把目光從糖葫蘆上移開,然后和達達利亞回到他的住處。
“那我回壺里休息了,明天見了?!睙烧f著就要回壺里,卻被達達利亞攔下,“熒,等一下?!?/span>
“怎么了?”
沒開燈的房屋內只有皎潔的月光灑進來,在暗淡的光線之下,熒看見青年冰藍的眼眸中好似藏著波濤洶涌,像是在厚厚的冰原下等待噴發(fā)的火焰。
熒從沒見過這樣的達達利亞,也不知道他眼眸中極力隱藏的情緒從何而來,于是便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今天是我生日?!边_達利亞輕輕開口,聲音溫柔又蠱惑,像是來自深淵的呢喃低語,“我可以,向你索要生日禮物么?”
竟然是他的生日……熒暗自懊惱忘記了對面男人的生日,也疑惑達達利亞竟然是會過生日的人,但這些雜念不過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男人對她提出的問題。
“生日禮物啊……你想要什么?”熒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索著該給達達利亞什么生日禮物,對于這個滿腦子只有戰(zhàn)斗的男人而言,和他打一架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吧?
但是還沒等熒思考完,對面像狐貍一樣的執(zhí)行官大人就采取了行動,“我要,這個?!?/span>
男人清朗的聲音消失在嘴唇與臉頰的碰觸之間,達達利亞在少女還在認真思索的時候,就飛快地親吻她的臉頰,短暫的停留之后便離開,心滿意足地看到了熒驚訝的表情,雖然那個表情只在熒的臉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之后少女便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意識到至冬的執(zhí)行官大人對自己做了什么,熒輕笑道:“我可是蒙德城的榮譽騎士,公子大人剛剛的舉動,嚴格來說是外交事故哦?!?/span>
意料之中的,熒沒有像普通女子一樣,或是羞澀或是哭鬧,而是大大方方地與他這位“登徒浪子”交談,達達利亞在贊賞之余,心里又多了幾分不滿足——要是熒能在他面前露出那種羞澀……甚至紅著眼睛哭泣的表情,那該是一幅怎樣美好的畫面啊。光是想想,達達利亞就覺得那樣的畫面和戰(zhàn)勝強敵一樣令人期待。
見熒并沒有對他剛剛舉動表達出不滿或是厭惡,達達利亞的膽子便又大了些,他將熒抵在墻上,把她的兩個手腕牢牢抓住舉過頭頂,一張俊臉湊到熒的面前,幾乎是貼著她,緩緩開口道:“還有比奪走風神大人的神之心更嚴重的外交事故么?”
即便全身都在達達利亞高大的身軀禁錮之下,熒也絲毫沒有危機感,反而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直直盯著他冰藍而沒有光亮的眼眸,“外交事故的嚴重等級要看公子大人接下來的行動……不過我很好奇,現(xiàn)在的這個姿勢,就是至冬國審問犯人的姿勢嗎?”
達達利亞看了熒半晌,被他禁錮的金發(fā)少女臉上沒有任何畏懼的神情,甚至眼中還帶了一些挑釁。并沒有看到期望中畫面的達達利亞在短暫的思索之后,像是放棄了什么一般長嘆一口氣,解除了對少女的禁錮,之后又恢復了平常那副笑瞇瞇的狐貍模樣,“起床之后,和我去雪山好嗎?那兒和我老家挺像的?!?/span>
達達利亞以什么態(tài)度對待熒,熒就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達達利亞,既然他此刻以伙伴的姿態(tài)對她說話,那么熒就也以伙伴的姿態(tài)回應:“愚人眾最年輕的執(zhí)行官大人,我記得白天才和你說過,我明天要去采集東西。雖然從情理上說,我應該答應你的生日邀請,但我馬上就要啟程,時間緊迫,總該講個先來后到吧?”
“那些東西,我已經(jīng)讓部下去采集了,早上就會送到?!边_達利亞看著熒,如往常一般體貼道:“不會耽誤你的事,放心?!?/span>
達達利亞都如此說了,熒自然不會再拒絕他的邀請,兩人像往常一樣互道晚安,然后各自休息,一切都正常得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只是……達達利亞想起剛剛的情形,天知道他剛剛多想用嘴堵住金發(fā)少女那張不肯吃虧的厲害嘴巴,只是在最后關頭他還是用強大的理智壓下了自己的沖動——即便知道自己對熒的感情已經(jīng)超出了伙伴,但達達利亞尚不確定這份感情已經(jīng)到了何種程度,在明確自己的心意之前,達達利亞不會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免得讓兩人之間的關系發(fā)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雖然……那個短暫的臉頰吻,好像已經(jīng)很逾越了。
至于熒……如果她不愿意,憑她的武力可以輕易掙脫自己那根本沒有絲毫約束力的禁錮,而她并沒有反抗或是表達出不滿,是默許他的行動么?可是她后來也沒有多主動……熒對自己,又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思呢?
這個滿腦子只有戰(zhàn)斗的男人,在過去的人生經(jīng)驗中鮮少與旁人發(fā)生情感糾葛的年輕執(zhí)行官,第一次遇見了自己無法解決的難題。
而在塵歌壺里的熒則是心情大好——她也沒想到,往生堂那兩位看起來和“戀愛”毫不沾邊的朋友,竟然在男女關系上有這這樣一針見血的解決方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感覺到對方對你特別的關心,但是他很遲鈍,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你的特殊情感?”胡桃眨了眨眼睛,湊到熒的面前,“一般這種情況,我會建議你們經(jīng)歷一些比較驚險刺激的活動,在生死邊緣游走,最能意識到身邊人的重要性,當然了,以我們的交情,你們要是出事了,我就給你們第二位半價,還給你們尋個風水寶地,讓你們合葬?!?/span>
“主意是不錯,但是以我和對方的實力,暫且還找不到什么能讓我們在生死邊緣游走的地方,或者說,對方可太喜歡危險和刺激的挑戰(zhàn)了。”熒有些困擾地扶額,自己馬上就要去稻妻了,如果不能抓緊時間讓她和達達利亞之間的關系有所突破的話,下次見面時就不知道會是什么光景了。
鐘離放下茶杯,緩緩開口道:“如果對方真的是讓你覺得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提供在生死邊緣游走的機會?!辩婋x說著,手無意識地擦過身上的神之眼,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思索該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招式,“天動萬象……”
“咳咳,鐘離先生,我暫時還沒有葬身提瓦特的打算?!睙杉皶r制止面前人的想法,她一點也不想面對巖王爺?shù)拇笳?,“能不能給我提一點,正常的,情侶之間的升溫小技巧?”
鐘離摸著下巴沉思良久,“冒昧地問一句,對方是璃月人嗎?”
熒:“不是?!?/span>
鐘離:“他喜歡什么?”
熒:“打架。”
鐘離:“再確認一下,對方是男性吧?”
熒:“當然了……先生您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彼痪褪恰推两憬忝妹觅N貼而已嘛。
鐘離露出了然的神色:“以普遍理性而論,對付這類男人,通常從托克下手?!?/span>
“有道理……等等!”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老爺子嘴里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名字,“先生怎么知道我說的是誰?”而且您不是已經(jīng)退位開始塵世閑游了嗎?怎么還掌握人家家庭情報?
沒等鐘離回答,胡桃就笑嘻嘻開口,“旅行者嘴里的那位外國男性,好戰(zhàn)、開朗卻遲鈍,放眼整個提瓦特大陸也沒幾個這樣的人,愚人眾怎么說也算是往生堂的大客戶,我們手上掌握一些資料可不算過分。”
自己已經(jīng)表露的這么明顯了嗎?不過既然面前的兩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那事情也好辦多了,“托克現(xiàn)在可不在璃月港……說實話,我馬上就要去稻妻了,讓公子開竅這件事,還挺急的?!?/span>
“既然暫且還無法擁有‘名義’上的關系,就先做‘實際’上的情侶,如何?”胡桃說著打開窗子,將街上的情侶們指給熒看,“看看他們是如何相處的,畢竟戀愛這事也不過就是‘感情’和‘行動’而已,既然你已經(jīng)確定對方對你懷抱著不一樣的情感,那么只要在行動上和情侶一致,從邏輯上來說,你們就是情侶了?!?/span>
往生堂的當代堂主總是能語出驚人,但是熒不得不承認,胡桃的話至少在邏輯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真的就這么容易嗎?且不說她與公子之間那無法跨越的巨大身份鴻溝,單就讓那個滿腦子只有戰(zhàn)斗的男人能夠配合她做情侶之間的事情,就已經(jīng)挺難的了。
熒猶豫地看向鐘離,希望能從這位古老的神明身上得到一些建議,而后者只是告訴她:試試又何妨?
試試又何妨……老爺子的話語讓熒豁然開朗,她從窗戶看到樓下長身而立的至冬青年,便一溜煙地跑到往生堂的太平間,確認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被凍涼了之后,便與胡桃和鐘離作別,跑向月光下等待她的橘發(fā)男人。
“執(zhí)行官大人等了多久了?”
熒說著,將自己的手微微伸向達達利亞,引誘這位年輕執(zhí)行官來牽她,在手掌相握的一瞬間,熒覺得自己似乎也握住了她和達達利亞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