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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過去的劇本

2021-07-11 00:16 作者:幽の幻  | 我要投稿

“我離不開他,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p>

雷獅海盜團的二層小樓。

“大哥,我在二樓看到大嫂……咳……安迷修走過來了,”卡米爾壓低帽檐,向上拉了拉圍巾,遮住自己的笑容,“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二樓樓梯口處,帕洛斯扯著佩利探頭探腦。

雷獅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大爺般翹著腿,朝三人擺手:“去吧,小的們?!?/p>

“老大,你怎么——”佩利一聽這話,立刻從樓梯口蹦了出來,“見色忘友”還未說出口,便被帕洛斯捂住了嘴,“——喂,帕洛斯,你干嘛——”帕洛斯瞪了佩利一眼,示意他閉嘴,陪著笑,拉著他往門口走:“咳,雷獅老大,我們出去一趟?!?/p>

門關(guān)上了,佩利的抱怨聲漸遠(yuǎn),屋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

雷獅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聽著時鐘的秒針不斷向前。

門被敲響了,拘謹(jǐn)?shù)娜暎駱O了敲門人的性子。雷獅暗自笑笑,不慌不忙地起身。

——女主人到了。

安迷修敲了門,便站在一邊等待,百般聊賴中,目光落在了門邊的玻璃窗上。

“誰???!”雷獅故意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開門,狂妄的笑僵在臉上,門外空無一人。

他目光一轉(zhuǎn),見到了在玻璃窗前整理頭發(fā)的安迷修。

一時間,藍(lán)綠眸對著深紫眸,場面十分尷尬。

“……安迷修,你在干嘛?”雷獅無語得連不耐煩都忘了裝。

安迷修的手還揪著自己的呆毛,臉“刷”的爆紅:“在……在下……”

雷獅倒也能猜到就安迷修那臭美性子對著玻璃窗能干嘛:“進來吧?!?/p>

“……好?!卑裁孕挹s忙放手,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失誤啊,他平時也不會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整理秀發(fā)的,就,一不小心沒忍住。安迷修痛心疾首于自己形象崩塌,在沙發(fā)上拘束地坐下,內(nèi)心崩潰。

“飲料?”雷獅的聲音由廚房傳來,似乎不在意剛才安迷修的失態(tài)。

安迷修接住飲料瓶,雷獅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兩人靠得有點近。

“……你干嘛?”安迷修面上的滾燙才剛褪去,又再次漲紅。

“看劇本啊,”雷獅理所當(dāng)然道,有些惡趣味地吹著安迷修的耳朵,“不是你說要來我這一起看劇本的嗎?”

是這么說的沒錯,但雷獅這語氣,安迷修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就像,對,幽會一樣。安迷修的眉狠狠地跳了跳,還是決定不追究。他從包中取出劇本,心中大罵惡黨。

“你看過了嗎?”雷獅接過,略翻了翻,又轉(zhuǎn)向安迷修。

“沒有?!?/p>

“那正好,”雷獅將劇本扔到安迷修腿上,手徑直往他身后一撐,下巴擱在他肩上,“一起看吧?!?/p>

安迷修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雷獅,又在心下暗罵了幾句,雷獅的眸中帶著狂妄放肆的笑。

安迷修冷哼一聲,翻開了劇本。

“國王陛下,敵軍攻過來了!”哨兵連滾帶爬的闖進帳中。

雷獅冷冷的瞥了一眼慌忙的下屬們,露出不屑的笑:“慌什么?!?/p>

“陛下,安迷修騎士率領(lǐng)的大軍遠(yuǎn)未到達(dá),以我們?nèi)缃竦谋h(yuǎn)不及敵方……”一個謀士上前,急急忙忙道。

“但,”雷獅徑直打斷了他的話,瞇起紫色眼眸,“只要撐到大軍到來,勝利便是我們的?!?/p>

“陛下,還是先撤吧。”

“陛下,不要增加無謂的犧牲了!”

“陛下??!”

雷獅沒有理會,裝備整齊,掀起門簾,徑直走了出去。

高臺上,雷獅遠(yuǎn)眺敵軍的方向,大軍壓陣,黑壓壓的人頭攢動,他轉(zhuǎn)身,相反方向卻空無一人。

“安迷修?!崩转{忽的垂眸,自言自語,再抬眸,遠(yuǎn)方似乎有聲音飄蕩而來。

軍營內(nèi),大軍集結(jié)。

“弟兄們,”雷獅立于高臺之上,聲音有力地傳遍軍營,“這場仗,必勝!”

“必勝!”士兵們的喊聲傳出千里之外,對面的戰(zhàn)鼓聲起,雷獅縱馬率領(lǐng)大軍迎戰(zhàn)。

這場仗從清晨一直持續(xù)到傍晚。

雷獅一直沖鋒在前,高大的駿馬橫沖直撞,他見人就砍,鮮血濺了他一身,紫色眼眸似乎有些發(fā)紅,有人倒下了,可更多的人涌了上來。身旁的弟兄們越來越少,馬腿上挨了一刀,雷獅由馬背上滾落,劍光一閃,無數(shù)的刀劍朝他身上看來。

“鏘”的一聲,是刀劍交匯的聲音。

雷獅抬眸,來人擋在他身前,架開了雜亂的刀劍,雙劍一揮,四下,敵人皆倒在地上。

一時間,吶喊聲,刀劍交匯聲,嘈雜聲,皆遠(yuǎn)去了。

來人回眸,一頭雜亂的棕發(fā)被盔甲堪堪壓下,藍(lán)綠色眼眸清澈干凈。安迷修引劍歸鞘,雙劍配在腰間,他向雷獅伸出手:“雷獅,在下來晚了?!崩转{瞇眼,勾起嘴角,拉住了那只手:“還不算晚,安迷修。”兩人身側(cè),大軍浩蕩,與筋疲力盡的敵軍沖撞在一起。

夕陽漸沉。

晚上,火光沖天,軍營內(nèi),載歌載舞,慶功宴盛大而瘋狂。

安迷修圍在篝火旁,不同于他人的瘋狂,端著酒碗,佩劍不離身,面上是一貫溫和禮貌而疏離冷漠的微笑。

“多虧了安迷修,才有了這場勝仗!”一個將士拍著安迷修的后背,情緒激動,噴了他一臉的酒沫,“安迷修,這碗酒,敬你!”

安迷修笑笑,同樣端起酒碗:“在下不過是聽從陛下的命令帶軍前來,這酒,應(yīng)敬陛下才對?!?/p>

“對!”

一個小兵忽的俯在安迷修身邊說了什么,安迷修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不好意思,失陪?!?/p>

安迷修起身,在軍營內(nèi)繞了幾圈,確認(rèn)無人注意到自己,腳步一轉(zhuǎn),拐出營外。

“王,您找在下?”

雷獅坐在軍營后的小山坡上,軍營內(nèi)的情形盡收眼底,他回眸,示意安迷修在自己身旁坐下。

“安迷修,我們離開宮殿幾年了?”雷獅忽的開口,帶著些許醉意。

“自王成年起已五年了。”安迷修不假思索道。

“呵,又是王。”雷獅抬眸,夜幕早已降臨,滿天星辰,“分明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年紀(jì)越大,身份反而分得更清楚了?!薄霸谙聫男∈且则T士的身份守衛(wèi)在王身邊,”安迷修盡力使自己聲音平靜,“自未變過,又有何清楚之說?”

雷獅笑笑,并不言語。

“王問這個是想起了什么嗎?”安迷修見雷獅沉默,便不由自主的問道。

“已經(jīng)五年了,”雷獅開口,又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安迷修,你信我嗎?”

安迷修扭頭,對上雷獅暗紫色眼眸,如黑夜般,卻有星辰閃耀。

“在下當(dāng)然相信王?!?/p>

“不,不是王,”雷獅少有的認(rèn)真,“是雷獅?!?/p>

這倒輪到安迷修沉默了,雷獅望著星辰滿天,就在他以為安迷修不會再回應(yīng)時,安迷修開口了。

“雷獅,我當(dāng)然相信你?!笔强隙ǖ恼Z氣。

許久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沉寂更漫長。

一聲嘆息,雷獅俯視著軍營內(nèi)的歡歌笑語,“王宮內(nèi)來了密函,”安迷修自是知道這代表著什么,雷獅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面對著安迷修伸手,依舊是狂妄自大的笑容,“安迷修,和我一起回去吧?!彼溃裁孕薏粫芙^。

安迷修抬眸,見雷獅的自大笑容有些不滿,“惡黨?!彼÷曕艘痪洌×死转{的手。

想當(dāng)初。

“我以后會成為宇宙海盜的!”雷獅舉著玩具木劍,指著安迷修,“等著瞧吧,安迷修!”

“在下是不會放任你去做惡的!”安迷修自小就愛玩兩把劍,“惡黨!”

忽的,安迷修頭上挨了一掌,劍也被收走了。“痛痛痛,”安迷修捂著頭,淚眼汪汪,“師傅——”騎士裝束的菲利斯神色嚴(yán)肅。

雷獅正幸災(zāi)樂禍,冷不丁的,手中的木劍不見蹤跡,“父王——”國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

然后,兩小只被拎到了墻角,開始一天一次的面壁思過。

“死呆毛!”“惡黨!”

宮殿內(nèi)金碧輝煌,大廳內(nèi),王座位于最深處。

雷獅坐在王座之上,翹著腿,靠著高大的座椅,手撐著頭,不屑地俯視著王座下的螻蟻。

“國王陛下,您才從軍營回來,應(yīng)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蓖踝乱晃淮蟪忌锨啊?/p>

“國王陛下您不應(yīng)廢止上任陛下的指令。”

“國王陛下您應(yīng)該……”

四下,不斷有人上前。

安迷修佩劍立于通往王座的樓梯底層,神情冷漠肅穆。

雷獅俯視著眾人,目光卻漸漸轉(zhuǎn)到安迷修身上,迷離而綿長。

安迷修聽著大臣的話,臉色愈來愈差,雷獅盯著安迷修的后背,白皙的脖頸,就算在戰(zhàn)場上奔波了幾年,也依舊柔軟的皮膚,安迷修忽的轉(zhuǎn)身,雷獅來不及收回目光。

所幸,安迷修沒有抬頭,他單膝下跪,盔甲叮當(dāng)作響,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聒噪的大臣們聽見?!巴?,該休息了?!闭Z氣不容反駁。

大臣們安靜了一瞬,也就一瞬。

“國王陛下——”雷獅咧嘴,笑容冰冷:“各位,再議?!?/p>

大臣們中資質(zhì)較老的還想開口,卻被雷獅的氣場嚇住,連鮮血都未曾見過的書生,怎是戰(zhàn)場上殺瘋了的戰(zhàn)士的對手。

雷獅起身,由高座上一步步走下,清脆的腳步聲回蕩在大廳中,每一下都似踏在眾人的頭上,他在安迷修面前停下:“起來吧。”“是,王?!卑裁孕奁鹕恚转{從他身邊走過,他自覺的跟上。

大臣們自動為兩人讓出了一條路。

雷獅不緊不慢地走著,有些大臣見雷獅走到自己面前,還想開口,卻被雷獅身后安迷修兇狠的目光嚇住,久久不能動彈。大廳的門轟的關(guān)上了,廳內(nèi)僅余一片寂靜。

安迷修在雷獅寢宮門前停下,雷獅進了寢宮,忽的轉(zhuǎn)身,將措不及防的安迷修拉進門內(nèi),門關(guān)上了,雷獅將安迷修一把摁在門上。

“安迷修,你生氣了。”雷獅捏住安迷修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是肯定語氣,安迷修無法反駁。

安迷修想扯開他的手,卻掙扎不開,安迷修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fā)燙,他移開目光,生硬道:“沒有。”

“真的?”雷獅玩味地挑起他的下巴,安迷修眼中的躲藏暴露無遺。

許久,安迷修盯著他的領(lǐng)口開口:“雷獅,你其實根本不必如此?!崩转{挑眉,松手,卻依舊保持著按著他的姿勢。安迷修抬眸,藍(lán)綠色眼眸中滿是認(rèn)真:“你若想走,區(qū)區(qū)王國根本困不住你。”

安迷修推開他:“在下要去巡邏了,王,您好好休息?!崩转{沒有動作,任由被他推開。

安迷修正想拉開寢宮的門,雷獅的聲音在他身后冷冷響起。

“可若,我想為王呢?”

安迷修開門走了出去,雷獅垂眸,嘴角慢慢上揚。

“雷獅,我會守護你的?!?/p>

是雷獅,而不是王。

涼風(fēng)習(xí)習(xí),安迷修揉了揉發(fā)燙的臉頰,“安騎士長?!币粋€騎士向他行禮,他習(xí)慣性地露出溫和的笑容,“你先去休息吧,在下來站崗就好。”“這……這……這怎么行?”

騎士向他再次行禮,安迷修笑著,注視寢宮的燈滅了。

記得過去。

“安迷修,現(xiàn)任命你為雷獅殿下唯一的騎士。”騎士長宣讀著國王的命令,安迷修上前,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了象征榮譽的佩劍,神色肅穆。

“安迷修,你愿意遵守騎士道嗎?”他眼前閃過師傅慈祥的容貌,嚴(yán)肅地點了頭。

“那現(xiàn)在,對著我,向神宣誓。”騎士長高大的身軀立在他面前,他單膝跪下,開始宣誓。

誓詞依舊刻在他腦海中,一字一句,從未遺忘。

“喂,呆毛,怎么又是你?”雷獅不知怎么爬到了高處,雙腿掛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在下現(xiàn)在是您唯一的騎士了。”安迷修這才知道雷獅是皇族,而且還是備受期望的皇族。

“騎士?”雷獅由高處跳下,平穩(wěn)著地,“無趣?!?/p>

他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安迷修,眸內(nèi)皆是笑意:“那你現(xiàn)在都得聽我的了?”

安迷修心下冷哼一聲,面上不顯:“是?!?/p>

“那就和我一起做海盜吧!”“……在下會阻止您的。”“無趣。”

雷獅忽的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身走到安迷修面前,兩人差不多高,雷獅的紫色眼眸內(nèi)滿是笑意:“安大騎士,你這一頭秀發(fā)到底用了多少發(fā)膠才能如此林立?”

安迷修瞪大雙眸,藍(lán)綠色眼眸中隱隱有火焰燃燒。

“在下的頭發(fā)是天!生!的!”雷獅笑笑,裝作不可置信地開口:“就你這頭發(fā),天生?根本不可能。”

“雷獅!你這個惡黨!”

雷獅勾起嘴角,轉(zhuǎn)身就跑。

“國王陛下,您年紀(jì)也不小了,該有一位賢惠的王后了?!币晃淮蟪忌锨埃瑥娜莶黄鹊?。附和聲一片。

雷獅的目光緩緩掃過一眾大臣,最后落在安迷修身上。

就這樣,茶話會一場接一場地開辦,王國內(nèi)的妙齡美女由各地趕來。

雷獅有時候還去露個面,但更多時候去都不去,大臣們私下列了一張名單,最后送到了雷獅面前。

“國王陛下,在這些女子中選一人吧?!?/p>

雷獅沉默片刻,將名單擲下:“安排一下茶話會吧?!贝蟪紓兠媛断采?。

“這位是——”大臣領(lǐng)著他在一個個女子面前停下。

最后一位女子身著紅裝,墨發(fā)披散,眼神犀利,“這位是鄰國公主凱莉?!眲P莉笑了笑,目光在雷獅和他身后低沉著臉的安迷修身上徘徊,“幸會,雷獅陛下,以及,”凱莉頓了頓,笑容更甚,“安迷修騎士長?!?/p>

雷獅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最后緩緩點了頭,安迷修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茶話會就這么平靜的結(jié)束了,看似什么都會發(fā)生。

安迷修外出王宮一周執(zhí)行任務(wù),回到王宮時卻發(fā)現(xiàn)其間一派其樂融融,喜慶福祿。

他不由得怔在原地,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他隨手扯住一個騎士,笑容溫和:“請問,王宮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喜事嗎?”那騎士見是他,立刻行了個禮:“安騎士長,國王陛下要迎娶鄰國公主?!薄笆裁磿r候?”“就在今日?!?/p>

那騎士行了禮,退下去了,安迷修站在原地,笑容逐漸褪去,如遭雷劈。

迎娶……公主?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瞞著他?

安迷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騎士住所的,只是越想越氣。

窗外,天色漸暗,煙花在王國上空綻開,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不行,”安迷修忽的自言自語,起身,推開門沖了出去,一定要找雷獅問清楚。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找他商量,甚至說都從未說過這方面的打算,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之間的生死之交……安迷修的腳步慢了下來,身上的盔甲在空闊的走廊上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清晰。

也是,他們之間,本就是上級與下級的關(guān)系,安迷修漸漸嘴角上揚,苦澀迷漫,他只是雷獅的騎士罷了,有什么資格過問,甚至干涉他的選擇。安迷修停下腳步,抬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雷獅的寢宮門前。

安迷修自嘲地笑笑,轉(zhuǎn)身,卻撞上一個人。

“來都來了,不進去干嘛?”雷獅俯在他身邊輕聲道。一時間,兩人靠的極近。

安迷修找不到理由拒絕

寢宮的門關(guān)上了,安迷修掃視了一遍寢宮,卻發(fā)現(xiàn)與平常并無二致。

“今晚是王的大婚之夜,王怎么在這兒?”安迷修開口,刻意壓下自己翻騰的情感。

“的確,安騎士長,你高興嗎?”雷獅不知在準(zhǔn)備些什么,站在桌前,背對著他,有些清冷疏離。

安迷修沉默片刻,垂眸,扯出一絲笑:“在下自然是替王高興。”

“那安騎士長在寢宮前干嘛?”雷獅的問題步步緊逼。

“在……在下……”安迷修沉默了,他該怎么說,說自己自以為是的自作多情么?

雷獅轉(zhuǎn)身,安迷修這才看清他在擦拭兩個玻璃酒杯。

“安迷修,其實你如我一般本可來去自由,”雷獅的眼眸愈來愈深,“你為什么留下了?”

“在下……”安迷修語塞。

雷獅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玻璃瓶,往兩個酒杯中各倒了一些液體。

“喝了它,安迷修?!崩转{的語氣不容拒絕,安迷修接過酒杯,也不過問,徑直遞到嘴邊。

冰涼的杯沿才剛碰到他的唇,酒杯被“刷”的打翻了,安迷修來不及反應(yīng),雷獅的吻突如其來,堵住了他的話,酒杯落在柔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液體滲入地毯,再也不見蹤跡。

沉重的盔甲被褪下,地毯吸去了兩人的足音。

“王……”安迷修被雷獅攔腰抱起,才說出了這一個字,被雷獅扔在寢宮的大床上。

“安迷修,看來我真的要讓你長長記性了?!崩转{深紫眸內(nèi)的威脅暴露無疑,安迷修心下警鈴大作。

燈光熄滅了。

“唔,雷獅……”一波快意涌上,安迷修抑制不住自己,微喘著,無意識地喃喃著雷獅的名字。

就這,還來去自由呢,安迷修憤憤地想著,一口咬在雷獅的肩上,雷獅悶哼一聲。

安迷修因疲憊沉沉睡去,雷獅將他一把攬進自己懷中,雜亂的頭發(fā)有些刺人。

寢宮的門低沉地響了一聲,雷獅略皺了皺眉,在安迷修額上留下一吻起身。

“喲,這么激烈?!眲P莉的目光在雷獅肩上清晰可見的牙印掃過,笑容露骨。

“叫本王干嘛?”雷獅的語氣很是不耐煩,凱莉在椅上坐下,看著“王后寢宮”內(nèi)的裝飾:“別這么不耐煩,本小姐不過是想知道本小姐的藥管不管用。”

雷獅皺眉:“我沒讓他喝?!?/p>

“哦?”凱莉笑容古怪,“不過也一樣吧,反正那不過是普通的水罷了。”

雷獅瞥了一眼凱莉,神色復(fù)雜,徑直走了出去,凱莉的聲音由身后傳來,“別忘了答應(yīng)本小姐的事?!崩转{冷哼一聲,門轟然關(guān)上。

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打算有王后的,但凱莉找到了他,只說了兩句話。

“雷獅陛下,迎娶本小姐為王后吧?!边@是第一句話。

第二句話是“本小姐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讓您和您的騎士在一起?!?/p>

雷獅回到寢宮,再一次將安迷修拉到自己懷中,撫摸著他柔軟的肌膚,嗅著他的發(fā)香,漸漸合眼。

還記得。

“雷獅,你已經(jīng)成年了,還在王宮內(nèi)無所事事地游蕩?!备竿蹩偸菓嵟谒暮翢o作為。

雷獅無所畏懼地笑笑:“大哥和二姐做著該做的事,我就不必了?!?/p>

他看著父王面上的失望漸漸籠罩,心下無感。

同年,大哥逼宮兵變失敗,二姐的勢力被鏟除大半,他和安迷修一同上了戰(zhàn)場。

“吻痕可要藏好啊,安大騎士?!眲P莉笑容燦爛,紅眸內(nèi)隱隱有不安。

安迷修臉微紅,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來:“凱莉小姐,在下找到您要找的人了?!?/p>

凱利的紅眸忽地亮了起來,安迷修頓了頓,行禮:“王讓在下送您離開?!?/p>

這一年冬日,漫天飛雪,陽光從未撒在王國的土地上,莫名陰沉。

王后的葬禮盛大而輝煌,安迷修護送著凱莉以新的身份離開,雷獅在葬禮上全程陰著臉,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材被埋進黑暗,并宣告他再不娶妻。安迷修立于他身后,眼神凌厲地在大臣中游蕩。

這次的葬禮,既是一次立威,也是一次試探。

“安迷修,你不覺得這天氣令人厭煩嗎?”雷獅踏入后花園,身后緊跟著安迷修,“就像預(yù)示著什么?!?/p>

“王,您多慮了?!卑裁孕耷那乃南颅h(huán)顧。低頭

“希望是我多慮了吧,”雷獅自嘲地笑笑,忽地壓低聲音,“安迷修,晚上來我寢宮一趟?!?/p>

安迷修垂眸,聲調(diào)不變:“王,王后已乘仙而去,您要注意身體,節(jié)哀。”

“嗯,”雷獅冷漠地應(yīng)了一聲,停下腳步,“退下吧,本王自己走走?!?/p>

安迷修行了禮,轉(zhuǎn)身離開,目光掃過不遠(yuǎn)處花叢時,目光微閃。

夜幕降臨。

安迷修卸下盔甲,在后花園中等待。寢宮的燈熄了,他腳步一轉(zhuǎn)。

“王?!崩转{立于寢宮的窗子前,窗簾密閉,僅留有一條小縫,雷獅回眸,笑道:“又是王?”

安迷修上前,雷獅自然地將他攬入自己懷中,從身后抱住了他。

“安迷修,你看到了什么?”安迷修任由他抱著,從小縫中望出去,明明僅有一片黑暗,安迷修卻感到了來自不同方向的目光。

“暗無天日?!卑裁孕迴咭曋蠡▓@,隱隱感知到了目光來源。

“是嗎?”雷獅吐出的氣息拂過他耳畔,撩紅了他的臉頰,“這么說倒也沒錯。”

安迷修垂眸,沉默許久才再次開口:“雷獅,讓我去解決他們……”

雷獅的吻落在他的脖頸上:“沒必要,安迷修?!崩转{輕咬著安迷修的鎖骨,“我可不愿你因此而受傷?!薄翱沈T士就應(yīng)該守護王……”安迷修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雷獅打斷了,他一把轉(zhuǎn)過安迷修,深紫眸對著藍(lán)綠眸,“安迷修,你可不僅僅是我的騎士?!?/p>

安迷修的臉“刷”的爆紅:“在……在下……”

“大哥有些焦躁不安了,”雷獅擺弄著安迷修的呆毛,笑容滿面,“安迷修你自己小心點?!?/p>

“嗯?!卑裁孕拮允侵?,近來盯梢的人越來越多,也知若有人要奪權(quán),自己會成為第一個被鏟除的目標(biāo)。

“安迷修,”雷獅喃喃著,摟得更緊了些,“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安迷修面色微紅,反抱住了他,許久,或僅過了幾秒,安迷修松手:“雷獅,夜已深,我該回去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了。”“就再一會兒,”雷獅想留住安迷修,但理智告訴他,這只會讓安迷修的處境更加危險,許久,雷獅才不舍地松手,“路上小心。”

安迷修點了頭,走到門口又倒回,在雷獅唇上留下一吻,“晚安?!?/p>

門關(guān)上了,雷獅撫上自己的唇,默默笑出聲。

憶以往。

雷獅和安迷修在戰(zhàn)場上配合默契,戰(zhàn)場上從未有尊卑之分,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

安迷修是雷獅唯一敢將后背交付的人,而對安迷修而言,亦是。

有時戰(zhàn)場上遙遙相對的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那五年,雷獅率領(lǐng)的大軍鮮得敗仗。

然后,國王將大權(quán)留給了他。

火光沖天,四周卻黑洞洞的,不見天日。

刀劍相撞聲,兵吏互罵聲,迎面而來,火在視野正中熊熊燃燒,卻不能見分毫。

安迷修瞪大了眼,火光中依稀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掙扎,他努力想走近,看清,卻無法做到,雷獅的深紫色眼眸在火光中一閃,“轟”的一聲,皆為虛無。

安迷修由噩夢中醒來,不知自己為何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窗外,夜色依舊。

最后“轟”的一聲似乎不是在夢中。

騎士寢室忽的腳步聲雜亂,出事了,安迷修立刻清醒,很快,他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安騎士長!安騎士長!”門外有人“砰砰”地敲著門,語氣急促。

安迷修立刻穿好盔甲,開了門:“什么事,這么慌張?”依舊是溫和的笑,但莫名有安撫人心的功效?!坝腥斯ミM了王宮!”門外的騎士漲紅了臉,匆忙道。

“王宮?”安迷修重復(fù)了一遍,猛的抬頭,“雷獅!”

那名騎士還未反應(yīng)過來,安迷修已從他的身邊沖過,直奔寢宮。

后花園內(nèi),所有騎士都已出動,與歹人英勇奮戰(zhàn)。“安騎士長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立刻有歹人堵住了安迷修的去路。

安迷修雙劍出鞘,冷漠開口:"別攔在下,可以嗎?“

歹人哪管他說什么,舉著劍就徑直朝他攻來,安迷修面色微沉,寢宮內(nèi)無燈火閃爍,他有些焦躁地架開雜亂的刀劍,手起刀落,幾人如斷線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不知從何處又有人冒出,安迷修一人抵幾人,殺了一波卻依舊有人補上,安迷修青筋暴起,頻頻瞥向?qū)媽m,皺著眉。

安迷修推開歹人,不顧四處朝他砍來的刀劍,徑直沖向?qū)媽m。

寢宮內(nèi)。

“你們終于等不及了嗎?”

雷獅站在窗前,背對著來人,后花園一片狼藉。

黑衣人冷笑一聲,抽出了佩劍:“準(zhǔn)備好獻出生命了嗎,雷獅陛下?”雷獅回眸,深紫眸不知在何時染上了鮮血,眸內(nèi)的暴虐一覽無余,他扯出一絲笑,令人不寒而栗:“是嗎?”

黑衣人連連后退,雷獅的劍法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刀刀直取對手命門。

黑衣人賣了個破綻,轉(zhuǎn)身就跑,雷獅沒有猶豫,徑直追了上去。

寢宮的頂部有一片空地。

黑衣人停下了,雷獅亦停了步,不知何時又閃出二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原來還有同伙,”雷獅面上依舊掛著狂妄自大的笑容,“一起上吧!”

不過一瞬,三人同時沖了上來,雷獅看準(zhǔn)時機彎腰,從兩人之間的縫隙穿過,回身,一劍劈在一人身上,皮開肉綻,鮮血細(xì)細(xì)密密地滲出,但三人依舊未停下動作,回身繼續(xù)朝著他攻來。

“嘶”一不小心手臂上便多了一道口子。

雙方都吃了不少苦頭,停止,靜謐,許是為商議對策,三人停下了。雷獅略平復(fù)的呼吸,不給他們機會,徑直攻了上去。

“呲”的一聲雷獅的劍,穿透了其中一人的心臟,還未等他把劍抽出,另兩人已對準(zhǔn)他的心臟刺來。

“鏘”

雷獅回眸,安迷修的雙劍架住了兩人的劍。

“雷獅,我來了?!卑裁孕薜乃{(lán)綠色眼眸映出一絲血色。雷獅將劍一把抽出,安迷修會意,架開兩人的劍,向外一挑,劍光一閃,兩人皆斃命于刀下。

“你受傷了?!崩转{的目光落到安迷修的臉頰上,一道顯眼的口子在朝外滲血。

“沒事,不過小……問題?!?/p>

雷獅忽的瞪大眼眸,一把扯住安迷修的手腕,往自己懷中一拉,轉(zhuǎn)身。

“嘶”藍(lán)綠色的眼眸中映出了鮮血,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箭刺穿了雷獅的箭?!袄转{——”“先進去?!崩转{微微一動,倒吸一口冷氣。安迷修扶著他,徑直進了平臺上唯一的房間,那是一間儲物室,雜亂地堆著什么。門關(guān)上了,安迷修點了燈。

“雷獅,你……”安迷修開口,淚先一步落了下來,“在下失職,沒能護王周全?!?/p>

雷獅毫不在意地一把拔出了箭,想露出笑,卻因疼痛而僵在臉上。安迷修上前,替他包扎傷口。

“傻瓜,你哭什么?”雷獅用未傷的手將安迷修攬進懷中,安迷修淚痕滿面,“我還沒死呢?!?/p>

安迷修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不受控制的落淚,只是見到箭的那一刻,心驀地一疼。

“我……我……”安迷修鼻尖一酸,強忍淚水。他無法想象,若那一箭正對著雷獅的心臟會如何,他知道,那一定是他無法承受的后果。

雷獅側(cè)耳傾聽了片刻,門外一片寂靜。

“今夜的進攻是有預(yù)謀的,”安迷修忽的開口,沉默片刻,滿面擔(dān)憂,“王宮內(nèi)混入了內(nèi)應(yīng)。”

“自是如此,”雷獅不屑地笑笑,活動著手腕,“而且,目標(biāo)還很明確?!?/p>

“可惜——”雷獅起身,一把拉住了門把,安迷修一同站了起來,雷獅拉開了門,面上依舊是狂妄的笑,“——我可沒這么容易死?!?/p>

劍光一閃,門外早已有敵人埋伏,雷獅來不及躲閃。

一把劍刺穿了安迷修的腹部,雷獅瞪大了紫色眼眸,鮮血刺痛了他的眼眸,笑容僵在臉上……安迷修是何時……繞到他前方的……是如何……堅定的面對刀劍而不退卻……

安迷修回眸,似是在確認(rèn)他的平安,嘴角微微上揚。

后花園里的戰(zhàn)役蔓延到了平臺之上,殺瘋了的雷獅早已感受不到肩上的疼痛了,淚腺有些發(fā)干,淚水堵在心中,平臺上尸橫遍地,雷獅將最后一人斬于刀下。痛是什么,累是什么,他踉蹌地走回,手腳冰冷。

“安迷修?!崩转{的聲音有些沙啞。

安迷修微微地喘著氣,睜開藍(lán)綠色的眼眸,艱難開口:“……雷獅?!?/p>

從未忘過。

高大的殿堂,光亮的十字架。對著騎士長以及他身后的十字架,安迷修單膝下跪。

“我,安迷修,在此對您和創(chuàng)世神起誓?!?/p>

“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p>

“我發(fā)誓善待弱者?!?/p>

“我發(fā)誓勇敢地對抗強大?!?/p>

“我發(fā)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fā)誓……”

一切似乎與過去重疊起來了,不過狹窄的儲物間代替了高大的殿堂,黑暗取代了光亮。

安迷修盯著雷獅,雷獅眼眶通紅卻落不下一滴淚水,他緩緩卻不乏堅定地說出最后一句。

“我發(fā)誓,為所愛,至死不渝。”

藍(lán)綠眸內(nèi)的光亮了亮,又復(fù)歸于平靜。

雷獅抱著他已空的軀殼,似是在等待些什么。許久,低頭,覆上他早已冰涼的唇。喉間呼的一陣甘甜。雷獅捂嘴猛烈地咳了一陣,血絲順著指縫滑落。

忽的,他似感覺到了什么,抬眸望向遠(yuǎn)方。

遠(yuǎn)處,東方既亮。

安迷修的葬禮不似王后的那般豪華盛大。

雷獅全程一言不發(fā),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安迷修被放進棺木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棺材被埋進厚土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教皇祈禱。

儀式結(jié)束后,雷獅留下了教皇。

“可以讓他的靈魂不要進入天堂嗎?”雷獅開口,說了葬禮后的第一句話,聲音意外的低沉沙啞。

“為什么,我的王?”

“因為我死后,靈魂一定不會升入天堂,”雷獅頓了頓,強扯出笑容,“我離不開他?!?/p>

教皇退下了,僅余雷獅一人于巨大的墓園中。

雷獅拿著花束似是漫無目的地在墓園中游蕩,犧牲的騎士無一例外地被葬在此處,安迷修的墓碑在他師傅邊上,新覆上的土壤潮濕干凈。

三色堇和滿天星系成的花束被雷獅隨意地丟在墓前,他垂眸,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那雙藍(lán)綠色的眼眸以及離開時帶著不知是因滿足還是其他的淡淡的微笑

“死呆毛,你真是把我害慘了。”

雷獅立于墓前,開口,強裝笑容,聲音沙啞,低沉的喃喃聲消散于風(fēng)中。

“分明一開始,我還很不耐煩有人跟著?!?/p>

安迷修在被任命為騎士后,一直跟在雷獅身后,盡職盡責(zé),堅定不移地行使著騎士道。“你跟著我干嘛?”雷獅經(jīng)常這么不耐煩的問他,而他總是帶著溫和笑容:“在下的職責(zé)是守護你啊?!彪m然雷獅總覺得安迷修在心里暗暗罵他,但安迷修一次都沒有離開過他。

“后來,卻驚喜于你的每次出現(xiàn)?!?/p>

戰(zhàn)場上的每一次分離,都可能是生死離別,可每一次安迷修總是能與他重逢,無論何時何地,不用多費口舌只需一個眼神便能理會意思的知己少之又少,更別說能放心的將后背交付的愛人了,信任,無需其他。

“后來,我還有些擔(dān)心。”

對雷獅的每一次過火的行為,無論是故意,無意,或是試探,安迷修都表現(xiàn)得很坦然,直到——

“我迎娶王后時,你急了,你怎么會急了呢?”

雷獅看著安迷修怒氣沖沖地穿過后花園,直奔寢宮,嘴角不由地上揚。

“我很高興,很高興,能得到回應(yīng)。”

凱莉的方法的確卑鄙,卻也試探出了真心。

雷獅忽的感覺有些累了,他倚著墓碑坐下,也不知是因坐的太急了,還是其他,引來一陣咳嗽。他捂著嘴,一陣反胃。許久,他松手,手心內(nèi)赫然躺著幾瓣帶血藍(lán)色花瓣。

“安迷修,”花瓣散落在地,他抬頭望天,喃喃著,“我想你了?!?/p>

可惜想也沒用了。

許久,天色漸暗,雷獅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安迷修,”雷獅望著墓碑,深情而堅定,“別走太遠(yuǎn),等我?!闭f著又抑制不住地干咳幾聲,花瓣由指縫間落下。

而安迷修無意識地飄蕩在虛無中,不知從何而來的藍(lán)色花瓣從天而降,夾雜著鮮紅的血色,一瓣又一瓣,直至覆蓋了安迷修的身軀。

劇本合上了,久久沉默,兩人陷在劇情中不能自拔。

“嗚——”安迷修突然發(fā)聲,雷獅猛地回神,扭頭見安迷修淚流滿面,雷獅忙伸手?jǐn)堊∷募?,手足無措:“不……不是,你……你哭什么?”

“劇本寫的太好了,”安迷修拭去面上的淚珠,淚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淌,“好深情啊,安迷修和雷獅之間……”他頓了頓,有些說不下去。

雷獅聽著自己的名字,感覺有些別扭。

安迷修堪堪止住淚水,翻開劇本,點在安迷修死去的那一段,開口:“喂,雷獅,你不覺得這一段……”他頓了頓,猶豫地繼續(xù),“……很熟悉嗎?就像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樣?!?/p>

雷獅松開攬著安迷修的手,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很熟悉……嗎?

眼前忽的閃過一幕幕畫面,一場混亂大戰(zhàn),明星墜落,不斷有閃電劃破黑暗,狂妄的笑,以及數(shù)不清的敵人。他出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似乎抱著……尸體?尸體漸漸消散,僅余一顆紅藍(lán)相間,閃著柔和的光的種子,心狠狠地一揪。他甩甩頭,將畫面逐出腦海。

許久,安迷修再次合上劇本,雷獅靠在沙發(fā)上陷入沉思。

“你說,”安迷修回眸,藍(lán)綠色眼眸內(nèi)皆是認(rèn)真,“雷獅他會獨自活下去嗎?”

雷獅回神,安迷修的話似是對劇本劇情的推測,又似是有意無意的試探,他暗自一笑,伸手徑直將安迷修抱到自己腿上,安迷修反應(yīng)不及,臉“刷”的爆紅:“惡……惡黨!你……你干嘛?!”

雷獅俯在安迷修耳邊輕聲道:“雷獅會追隨著安迷修而去,”雷獅默默揚起笑,“我,以雷獅之名擔(dān)保。”

窗外,風(fēng)和日麗。

“喂!惡黨!你手往哪伸呢?!”

“騎士可是要為國王服務(wù)的哦~”


補充或者設(shè)定。

—凹凸學(xué)園是凹凸大賽后為所有參賽者建立的(常見設(shè)定,就官方搞事情。

—大賽中雷安并肩而戰(zhàn),但最后都沒有存活。

—劇本是根據(jù)大賽改的,就安還是為雷擋刀。

—雷最后患上花吐癥。

—凱莉給雷獅的玻璃瓶里裝著的是水,但她告訴雷這是春藥之類的。

—凱莉要找的人一定是安莉潔(私設(shè)啊哈哈

—哦,為什么不直接讓雷獅娶安迷修呢,哦,原因是這樣的(聽我狡辯,世俗不容,雷獅為了不讓不讓安迷修被倫理攻擊才——算了,我編不下去了,其實就沒反應(yīng)過來,陷在世俗中久了蒙蔽了雙眼。

——感謝每一個看到這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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