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兔籠草 新雙黑芥敦 文豪野犬
ooc警告!小學(xué)生文筆警告!
小中篇
LOFTER的點(diǎn)梗
是芥敦,是的我又沒忍住搞芥敦了
有太中元素!
魔法設(shè)定……大概
甜,含刀量0%,糖精作者不會寫刀子
又名《巫師先生與草的不解之緣》
可能會掉落太中的姐妹篇
如果OK?
go!
——名震橫濱的巫師先生中島敦至今都還記得,那棵欺騙了他感情的草。
事情發(fā)生在一個寒冷的秋天。
那個秋天真的是過分冷了些,沒有紅楓沒有黃菊沒有碩果,只有瑟瑟寒風(fēng)和皚皚白雪——哦,還有從黑心孤兒院里逃出來流浪街頭的他。
肚子好餓……好冷。
中島敦搓了搓手臂上立起來的雞皮疙瘩,絕望的想著,他該不會沒被打死在孤兒院,反倒是會在千辛萬苦的逃出來之后凍死在街頭吧?
果然,出逃這件事情是要看黃歷的,中島敦環(huán)顧四周,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也是,這么冷的天,誰會像他一樣傻乎乎的走在街上呢,還穿著那么劣質(zhì)的棉衣,要是真有人這么干那才要被人笑一聲傻缺呢 。
中島敦,六歲,孤兒,從小被父母拋棄,后被一孤兒院收養(yǎng),可惜該院并非國營企業(yè),而是私人的,孤兒院內(nèi)環(huán)境混亂不堪,欺凌事件屢見不鮮,遂在一秋日成功出逃——然后就穿著薄薄的棉衣投入了寒風(fēng)的懷抱。
中島敦在的孤兒院就建在市郊,他流浪的這片地方,說好聽一點(diǎn)叫做街頭,說不好聽一點(diǎn),就是依傍著孤兒院,想要從孤兒院職員兜里掏出點(diǎn)錢的一小片商業(yè)區(qū),共包括,兩家旅館,一家小賣鋪,一間服裝店,一家早點(diǎn)店。
而今天因?yàn)樘鞖庠颍觊T都緊閉著,燈也沒亮,大概是都休工了吧。
不過也對,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大多都沒有魔法天賦,又性情懶散,這種天氣不會有人出來也很正常。
“中島敦——”
啊,孤兒院的人出來找他了。
中島敦開始在凍死街頭和回去被打死在孤兒院的兩個選項(xiàng)之間徘徊。
哪個都不太好的樣子,不過現(xiàn)在被找回去一定會更丟臉,還要被關(guān)小黑屋,還要忍受那些大孩子的欺負(fù)……肋骨還在隱隱作痛,那是昨天被一個8歲的哥哥打的,穿著衣服尚且看不出來,一脫下來就能看到那里青紫一片腫的老高,所以即使他現(xiàn)在被凍的都快失去知覺了還感覺的出來。
中島敦隔著衣服戳了戳那塊皮肉,翻涌而上的痛感瞬間給了他決定——還是跑吧,至少,凍死不痛。
于是他咬著牙齒向前狂奔起來,他能聽到身后有人在追他,那是很沉重的腳步聲,啪嗒啪嗒的,像是追著獵物跑的熊,那頭熊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喊著他的名字。他知道常年餓肚子的自己不可能跑得過成年的男性,于是他做出了最英明的決定,他跑進(jìn)了樹林里。
他在茂密的雪松之間繞來繞去,拼著一口氣想要甩開身后的人,身體里本就不多的那點(diǎn)葡萄糖很快就被消耗殆盡,隨后是糖原和脂肪開始分解,饑餓的感覺開始折磨他,冰冷的空氣讓他的嗓子開始發(fā)痛,每喘一下氣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似的,肌肉也越來越酸了。
他跑不動了,于是停了下來扶著樹干大口的喘氣,他開始咳嗽,他看到了隨著飛沫一起被咳出來的血花。
身后沒有人的聲音了,看起來他成功的甩掉了那群惡魔。
中島敦抬起頭四處打量。
這里應(yīng)該是樹林的深處,也不知道具體在哪里,不過這也不重要了,中島敦絕望的看著周圍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樹,以他剩下的體力根本不可能走出這種地方了,他會餓死在這里的。
啊,或許不會,他的耳朵尖動了動。
是狼嚎聲。聽起來離他不遠(yuǎn)。
是待在原地喂狼呢,還是繼續(xù)跑呢?
還是跑吧,畢竟,凍死不痛。
他邁開腳,卻被酸痛的肌肉墜著摔了下來,地上全是白花花的閃光,他什么都看不清,腳下很滑,他感覺自己滾動了起來——直到他滾進(jìn)了一個洞。
他的臉埋在了一片毛絨絨中,那玩意兒是溫暖的,帶著體溫,似乎還隨著呼吸有規(guī)律的起伏。
他不想看那是什么,他恐懼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比如一只灰狼、一只狐貍、或者一只冬眠的熊。
他也看不了了,饑餓和接連的劇烈運(yùn)動讓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于是他閉著眼睛昏了過去。
昏睡過去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是——不管那是什么,是什么都好,吃了他也好,只要咬的輕一些別讓他痛的受不了醒過來,就讓他就這么睡過去就好。
畢竟與其一只成長在那種像地獄一樣的孤兒院里,長大后變得像是那里的哥哥姐姐一樣跋扈不講道理成為欺負(fù)下一代的道具,變老了孤苦無依的靠著垃圾生存下去,最后變成一具腐爛惡臭無人收斂的尸體。還不如就這樣用自己喂飽一只狼,或者狐貍來的有意義。
芥川龍之介是跑出來捕獵的。
emmmm……這么說也不對,應(yīng)該說是,長出來捕獵的。
他是一株兔籠草化成的妖怪,是養(yǎng)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家的……兒子?寵物?
啊,都不重要。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是巫師,都是特工,由于職業(yè)的特殊性他們不得不遠(yuǎn)離人群,于是他家住在了這附近的別墅里,今天下了第一場雪,所以他的兩個監(jiān)護(hù)人就跑出去賞雪看電影搞奇奇怪怪的p///l/ay去了。
他在家等他們回來,等啊等啊,等到餓的不耐煩了,于是他跑到了樹林里打算找點(diǎn)東西打打牙祭。
他抓到了一只鹿,是一只很健壯的公鹿,但是他比它要厲害的多,他用自己的表象——一只弱小的兔子的樣子迷惑了它,然后在他放下戒備心的時候用自己的藤蔓絞死了它。
他飽餐了一頓,于是尋了個洞口想要小睡會兒,消化掉那只鹿。
為了不被陸地上那些愚蠢的沒有靈智的動物打擾,他特地選了個很深的洞,然后縮了進(jìn)去。
他原以為這樣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了,但是事實(shí)告訴他,他還太天真。
他剛睡著,就被一個滾進(jìn)他的洞里的東西給撞醒了。
然后撞他的那個東西還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睡過去了,他能感受到背后那玩意兒規(guī)則的,放松的呼吸聲。
大概是不長眼睛的兔子或者是睡蒙了的熊崽子吧,被吵醒的芥川龍之介回過頭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告訴他妖怪是不好惹的,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人類幼崽?”
他環(huán)顧四周目測了一下,選的這個洞有些太小了,似乎無法支持他變成人形,于是他保持著一只大兔子的樣子,伸出腳爪,戳了戳對方的臉。
對方睡得香得很,完全沒醒,根本不知道戳在臉上那只軟乎乎的爪子里,長著多么尖利的指甲。
芥川龍之介開始考慮要不要?dú)⒘怂恕?/p>
他剛剛吃掉了一頭鹿,那頭鹿的體型比他平時的飯量要大了一點(diǎn),于是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撐?,F(xiàn)在殺了這只人類幼崽似乎不是個好主意。
他現(xiàn)在吃不下什么了,如果現(xiàn)在殺了他,這糟糕的令人發(fā)指的天氣會讓這只獵物的血液凍結(jié),皮肉也會風(fēng)干。
那會使對方的食用價值下降,而且在這個逼仄的環(huán)境里,血液會不可避免的弄臟他的皮毛,回去之后中原先生肯定又要逼著他洗澡了。
所以……
看在他還是個崽子的份上,饒了他一命把他趕出去算了。
于是他粗暴的懟了一下那個生物的前胸,這一下對方醒了,似乎是疼醒的,因?yàn)樗吹綄Ψ降拿碱^在抽搐。
“呃!”中島敦被疼痛喚醒,但是脫力令他不爬起來,他認(rèn)命了,甚至不愿意睜開眼睛去看是什么叫醒了他,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地、無痛的死掉。
于是他自暴自棄的撕開了自己的棉衣,把胸口袒露給對方,然后他捋了捋對方的毛,“要吃你就吃好了……給個痛快的,別讓我太痛……好累……”
說完就又睡過去了。
芥川龍之介:就這?
他打量著對方暴露在空氣里的胸脯。
好家伙,24根肋骨整整齊齊的排列著,能被看的清清楚楚,這家伙瘦的就只剩下這凍得青白的皮膚和一身骨頭了似乎。
芥川龍之介:實(shí)不相瞞,我覺得你還沒有中原先生喂給我的小白鼠來的肥美。
我可真怕我一口下去你這肋骨把我牙縫塞到。
于是他又戳了戳對方的左肋骨,他看到了那里有一片於傷。
然后他就看到對方閉著眼睛就開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淚。
“嗚嗚嗚嗚嗚嗚連你都欺負(fù)我……我好不容易從、從那個破地兒跑出來的……千里送上門的食物你都嫌棄嗚嗚嗚嗚……我太難了誰都不要我……”小臉哭的像只大花貓似的,還打了個哭嗝,“你吃了我不好嗎我都、都那么努力讓你吃了嗚嗚嗚嗚嗚……”
啊這。
這。
芥川龍之介愣在原地。
這,這一波是知識盲區(qū),太宰先生沒教過她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處理。
從眼睛那里流出來的那是什么?是毒藥嗎?人類還有這種技能嗎?他怎么沒見過?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都沒有告訴他這是什么???還有這自暴自棄的發(f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
芥川龍之介警惕的看著他,努力的不接觸到對方的眼淚。
因?yàn)樗麍?jiān)信著那是毒藥,就像是隔壁陀思和果戈里家養(yǎng)的那只丑陋的箭毒蛙普希金的黏液一樣的毒。
于是中島敦三度昏睡了過去。
等到淚水干了,芥川龍之介才敢靠過去。
出乎意料的,那只昏過去的人類幼崽做了完全違背他之前那段自暴自棄發(fā)言的動作。
中島敦伸手抱住了對方,或許是躲避寒冷的天性在作祟,他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jìn)了兔子的絨毛里。
對方的皮膚接觸到自己肚皮的時候,芥川差點(diǎn)跳起來。
涼絲絲的,光滑的。
這是什么殺招????????
“睡……困……”
懷里那玩意兒還念念有詞!
我的天哪!
不過到最后芥川也沒把中島敦再拍醒。
他佛了。
叫醒了這玩意兒也不知道跑,還會流出奇怪的毒藥,發(fā)表一些令兔無法理解的言論。
算了,擠一擠就擠一擠吧。
小崽子對于他來說還沒有那么占地方……
于是中原中也找到他家大兒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人兔相擁,互相取暖的景象。
“啊這……難道兔籠草養(yǎng)久了還會結(jié)出小孩子嗎?”
新?lián)Q了個鍵盤好不適應(yīng)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