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塔里安到來之前，庫加斯做好了準備。他脫下皮衣，卷起來吃，一口一口地吞下長長的皮。

然后庫加斯確保自己的體型不會超過莫塔里安，由于他的半人屬性，他的外形不像庫加斯那樣多變。等原體到來，他會發(fā)現(xiàn)庫加斯謙虛地讓自己只有瘟疫工廠前兩層的高度，而不是直接高聳穿過破碎的屋頂。他也讓大鍋縮小，然后把它放回原處，在下面準備了新鮮的柴火，盡管他沒有點燃。

庫加斯已經厭倦了莫塔里安。他的情緒，他的傲慢，都讓庫加斯覺得壓抑，如果說有一件東西是庫加斯的靈魂不需要的，那就是更多的壓抑。他已經后悔和他結盟。不過，事情還未走到最后，現(xiàn)在沒必要粗魯。

原體用無聲的蛾翅飛了進來，但他的盔甲發(fā)出了一連串的類似咳嗽和噴濺聲，他的呼吸器聲音很大，庫加斯在看到他之前就已經聽到了。莫塔里安繞著瘟疫工廠轉了一圈，當他穿過瘟疫守衛(wèi)的營火時，煙氣隨著他的到來噴出，然后他在一股濃煙和氣味中降落，緊隨其后的是一群從他的斗篷下跳下來的納垢靈，蹣跚著穿過地板就好像這是他們的底盤一樣。他們中的一些有翅膀，拖拽著一些像裙擺一樣掛在莫塔里安身上的鏈式香爐。

他帶來了自己特有的霧氣，這些迷霧與沼澤的混合在一起。

“我來了，庫加斯，是為了響應你的召喚。”

?“我的原體大人，”大不凈者說，他碩大的頭稍微低下了一點，擠出了他腫脹的甲狀腺，讓它像蟾蜍的喉嚨一樣膨脹。

莫塔里安敷衍地點點頭，然后在破敗的醫(yī)院里踱步，用他巨大的鐮刀當杖，抬頭看著破碎的地板，戳進雜草叢生的瓦礫中，腳后跟踩碎骯臟的玻璃。他用靴子的腳趾翻過一具被真菌染成鐵青色的骷髏，贊賞地嘶嘶作響。

“真令人愉快，”他說?！叭绱撕侠恚跽呔驮撎蕴?。人類需要被收割。所有這些用來治愈的傷患地方都應該被摧毀。這種地方就是在鼓勵軟弱?！?/p>

?“確實如此，大人，”庫加斯說。 “慈父非常慷慨地將他們消滅，以便幫助他們變得更強大。 人類的數(shù)量是如此之多，換做其他神明必定會喪失耐心，但我們的慈父有他者不具備的耐心?！?/p>

“這，這是祂的大鍋？”

“是的，大人?？梢哉f是它的一部分，”庫加斯自豪地說?！坝篮愕恼w的具現(xiàn)?！?/p>

“一部分，這就是它看起來這么小。我本以為它會更大，”莫塔里安輕蔑地說。庫加斯自己的納垢靈圍成小圈子咯咯地笑著發(fā)出輕蔑的聲音，而莫塔里安則用一種難以忍受的優(yōu)越感看著他。庫加斯努力讓自己的精神振作起來。

?'它可以更大。也可以更小一些。” 庫加斯橡膠般的手彈出一個響指，大鍋隨即縮小到硬幣大小，連它周邊的火也一并變化。“或者更大?！?一道閃光，它和庫加斯都膨脹到充滿了空間，就像眾神一樣可怕。

而莫塔里安還是堅決的不為所動。

“你覺得我被這些表演逗樂了嗎？”他說，盯著庫加斯。

庫加斯縮回了之前的身形?！澳敲?，也許，你會對這個印象深刻。”他黃色的眼睛牢牢地盯著莫塔里安的白色要求，把手伸進松弛的皮瓣下，推開脂肪和肌肉組織，就像一個人在口袋里翻找一樣。他從里面取出瘟疫小瓶，用拇指和食指把它遞給墮落的原體。

?“神瘟，”他語氣平靜地說，但對自己的成就充滿敬畏，但當他看到莫塔里安沒有表示多少敬畏時，他的情緒立即下降。

‘就這個？一個裝著毒藥的臟玻璃瓶？”

此時，庫加斯已經被莫塔里安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而這一次他敢于表現(xiàn)出來?！澳悄裁?，大人？”他諷刺地說?！跋衲愦┑哪切Т痰男★椘?？”他指了指掛在莫塔里安盔甲上的香爐。 “你那里面的毒藥，或許能殺死半個世界，但這個……”他把藥瓶往前一推?！斑@會殺死一個神?！彼站o了手。 “如果我現(xiàn)在摔碎這個玻璃瓶并將這種液體灑在你的臉上，那么你就會死。首先，你在凡人世界中塑造的物理實體會在某種美味的痛苦中消亡，但這不會是結束，哦不，遠遠不是。這種疾病會追你入亞空間，吞噬你惡魔的靈魂。它會在三分鐘內腐蝕盡一個凡人的本質。這對你來說會花費更長的時間，但它會結束你。它甚至會殺了我。沒有辦法治愈。哪怕施展最強大的巫術，也沒有辦法阻止它。一旦釋放，凡人只能逃跑。他們將不得不摧毀這個世界以防止其蔓延?！彼钋榈啬曋?，他的舌頭在嘴里亂七八糟翻滾?！八羌毦⑹鞘删w、是病毒、是流氓蛋白、是寄生蟲、是癌癥、是突變基因代碼等等的合一。它像你一樣活著，像我們一樣有意識。它也能思考，而且它想要的的只有感染、感染、再感染。與此相比，毀滅者瘟疫微不足道。鐵銹病毒只是小感冒。這是我最好的創(chuàng)作。”

莫塔里安伸手去拿藥瓶，但庫加斯把它拉了回來?！澳闶褂脮r必須小心，”庫加斯說。 '刺入他體內。給他注射。它必須直接進入他的身體。如果它暴露在空氣中，它也會殺死你?！?/p>

?“明白，”莫塔里安說。

?“并且遠離他的身體可能產生的任何二次滲出液，否則你也會死?！?/p>

?“一個強大的禮物?！?/p>

庫加斯點點頭?！耙苍S它能讓慈父滿意，他最終會原諒我。你知道，當我完成它時，祂正在看著我。天空中的巨眼！”

?“據我所知，你一直是他的最愛，”莫塔里安說，現(xiàn)在承諾的武器已經到手了，他也無需表示妒意，聽起來幾乎印象深刻。

?“那么也許是我自己終于可以原諒自己的誕生時犯下的錯誤了，”庫加斯說。“有了這種疾病，我的稱號終于名副其實。我是瘟疫之父，真的。所以你看，它不需要花哨的容器來突出它的價值?；蚴侨魏晤愃频臇|西，”庫加斯再次指著莫塔里安的裝飾品，這個動作讓原體的納垢靈們把鼻子伸到空中，“外物只會削弱它的榮耀。”庫加斯搖晃試管，讓小光點在周圍跳舞在瘟疫的更大光芒中。 “這是一個合適的載具。簡單、骯臟、有效，就像納垢最好的禮物一樣，我把它給你?！睅旒铀乖俅螌⑺幤可煜蚰锇病?'所以是我的話會多一點尊重。請吧。”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盡管他在瘟疫中享有崇高的地位，但他還是用了全部的意志來站在惡魔原體目前。

?莫塔里安接過神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瓶，然后把它收起。 “明白了，哦，瘟疫之父。你是個很好的助力，我的盟友，很快我們都會從納垢的快樂中獲得回報?！?/p>

?“這個吧，”庫加斯說?！覀冏詈每禳c。如果我們能征服奧特拉瑪，它會在花園里為我們贏得更多的榮耀，但如果我們失敗了，而我們之前沒聽從戰(zhàn)爭的號角返回天災之星，那么我們都會為此受苦?！?/p>

莫塔里安情緒的變化是迅速而可怕的。庫加斯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寂靜鐮刀掃過空氣，帶著音嘯。它在距離庫加斯鼻子只有一個粒子寬度的地方停下來，在那里它顫抖著，莫塔里安不得不用力阻止它的前進，它幾碼長的刀片的金屬嗡嗡作響。

“不要跟我談論這場新的戰(zhàn)爭，”他咆哮道。

“但是莫塔里安大人，納垢之前親自命令我們……”

寂靜鐮刀尖端上的小鏈刃附件開始轉動。

?“別提這件事，”莫塔里安嘶聲說?！按雀刚J為我無法捍衛(wèi)自己的財產嗎？泰豐斯已經帶著第一連和更多人返回了。沒有惡魔軍隊可以對抗他?！?/p>

?“他不是聽從您的命令返回，大人，而是聽從納垢的命令。你在自欺欺人。泰豐斯聽從了召喚，我們本也應該如此。納垢的恩賜是無窮無盡的，他更傾向于慷慨而不是憤怒，但他不應該被僭越，永遠不應該！”

寂靜鐮刀無限接近。離得如此近，以至于庫加斯想知道他的無生者靈魂是否會在與它接觸時幸存下來。

?“你已經選擇為我服務來提升自己的地位。繼續(xù)下去，否則我會殺了你?；蛘咦屇惴奈业囊庵?。鐮刀中有空間可以容納另一個惡魔，”莫塔里安說。“我們會結束這場戰(zhàn)爭。我們會贏。然后我們再去參加另一場戰(zhàn)爭。納垢會對我們很滿意。不會有其他結果。我做我想做的。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隸。不是帝皇的，也不是納垢的。你選擇幫助我，所以繼續(xù)幫助我。明白了嗎？”

?庫加斯的目光看向了武器頭部的黃銅香爐。里面還有一個和他很像的人，被困在鐮刀中。庫加斯毫不懷疑莫塔里安也能這樣奴役他。他咽了咽口水。他的舌頭突然非常干燥。

?“明白了，”庫加斯說。

莫塔里安在庫加斯的面前完美地保持沉默，然后把武器拉回來，立在地板上。 “我很高興我們達成了諒解。別擔心，瘟疫之父，”莫塔里安說，語氣又絲毫沒有剛剛的憤怒。 “一切都將按計劃進行。”

?“關于計劃也許我可以在這方面幫助你，”庫加斯說，渴望重新獲得青睞。

“怎么幫？”莫塔里安輕蔑地說。除了疾病的釀造者之外，他對庫加斯的評價并不高。

?“我有信息?！?/p>

?“什么信息？”

庫加斯詭秘地眨了眨眼，他那雙松散的眼睛突然從臉上掉出，有點破壞了現(xiàn)在的氛圍。他趕緊把它塞回去。

“是竊聽蠕蟲告訴我的，你了解它嗎？”

?莫塔里安冷冷地看了庫加斯一眼?！拔覒摿私鈫?？”

?庫加斯抿了抿嘴唇?！拔也粦摳械襟@訝，盡管竊聽蠕蟲很有用。但它還是太過渺小了，對你我這樣的存在來說無關緊要，”他說，一邊輕快地揮舞著手，“但渺小對它有很大的好處，因為它是看不見的，不被注意的。它作為間諜的能力十分出色?！?/p>

“這個蠕蟲給你帶來了消息？”

?“確實如此，”庫加斯自豪地說。'我給了它指令。我把它送到了First Landing，在那里它無意中聽到了詛咒者的兒子，呃……我是說你的兄弟，”庫加斯迅速補充道，“制定了他的策略。它在永恒中為我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服務，并在我完成神瘟之前不久剛剛向我報告。”

“那就把它交給我，這樣我就可以仔細詢問它?！?/p>

?庫加斯的臉色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悲慘?！鞍?，我的仆人死了，被該死的人類巫師殺死了。竊聽蠕蟲已經完了?！?/p>

?“那么它都被發(fā)現(xiàn)了，”莫塔里安說，“它說的那些還有什么用？”

?庫加斯舉起皮膚浮腫的胖手表示安撫?！疅o上霸主啊，求求你了，請冷靜。它死前什么也沒告訴他們。怎么可能呢，當它在他們的巫術之火中被炸成焦炭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它的死亡，它給了我最令人愉悅的胃灼熱。我向你保證，他們什么也沒知道，而我，”庫加斯舔了舔他黑色的嘴唇，“我知道了一切?！?/p>

?莫塔里安的光環(huán)閃爍著黑色和紫色的能量，就像火焰對庫加斯的眼睛在說話，在他們的舞蹈中他看到了死亡之主再次想要打倒他。

哦，死亡之主，庫加斯想，你的化名說明了一切——你永遠不會像你想象的那樣強大，因為死亡只是慈父恩賜的一半。沒有重生，死亡又有什么用？這就是你是個失敗品的原因。

他沒有將這個想法傳達給眼前的半魔。

“你想我說，還是不說？”庫加斯對著莫塔里安的怒視說道。

死亡之主放松了一點，身形彎曲，蒼白而疲倦。“說吧，我將根據你提供的信息的價值來決定?！?/p>

“基里曼只知道我們安排的一部分。他知道你打算殺了他。他知道疾病是你計劃的中心，并且懷疑你想從他手下竊取領土。他也意識到這里有一件實體物品，它是你的腐朽之網的關鍵?！?/p>

?“他知道這一點是不言而喻的。他是羅保特·基里曼，一個原體！他是我的兄弟，他不是傻瓜！”莫塔里安咆哮道。從他的呼吸器中噴出一股憤怒的蒸汽。

庫加斯想著，能看的出來這份天才不是他們家庭中每個成員都有。

“啊，好吧好吧，”庫加斯說。 “可有些他不知道，我們可以從中找到通往勝利的道路！”

“請問，那是什么？”莫塔里安說。他轉過身，站在大鍋前，凝視著它空蕩蕩的內部。

“他不知道我們打算引發(fā)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他不知道我們這里所擁有的不是一些……”他謹慎地選擇了接下來的話?！澳愕哪切┚傻臅r鐘，不過是納垢大鍋的活生生的回聲?！彼弥腹?jié)敲擊生銹的鐵器，鐵器發(fā)出轟鳴聲?！八恢牢覀冡槍λ钟械牧α俊Ｎ覀冏屗幱跇O大的劣勢。確實，他非常不確定情況，以至于我的間諜報告說他將在First Landing等待您。他很容易被困在那里，瘟疫會得到釋放?！?/p>

雖然他們一起站在大鍋前，但莫塔里安的臉仍然被庫加斯遮住了，此時瘟疫之父看到原體的肩膀在顫抖。他先是以為是憤怒，但不，是笑聲，通過呼吸器呼出一團又臭又刺鼻的煙霧。

“你們惡魔真是眼光狹隘。你是個傻瓜，你們都是傻瓜！”

?“什么意思？”庫加斯大吃一驚。

死亡之主轉頭看他?！斎恢馈Ｋ谒Ｎ覀?。你認為創(chuàng)造神瘟之類的事可以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嗎？凡人并不盲目，庫加斯，而我們原體是其中最強大的。”

“我不是在說......”庫加斯剛想解釋，但莫塔里安打斷了他，走近。

“基里曼有他的術士、他的智庫和他的奴隸靈族先知。他的眼睛無處不在。亞空間以原始能量充斥整個宇宙，雖然它對我們的好處多于我們的敵人，但他們卻用它來對付我們。啊，我明白了，我沒有想到這一點?！?/p>

?“是什么？”庫加斯說，同時希望莫塔里安趕快離開。

‘他有他的想法！他已經預料到這一切。你認為他會來到一個我們已經部分拖入納垢花園的星球，并說出他的計劃讓所有人聽到嗎？無論這個蠕蟲聽到了什么，它本來就是該被聽到的。不，我毫不懷疑基里曼是想挑釁我公開戰(zhàn)斗，就像我想挑釁他一樣。 我們倆都想為我們的對抗做準備，但這不是唯一的因素?！蹦锇部粗炜铡！斑€有其他人會來這里，不要懷疑。他們會攻擊大鍋，因為他會以某種方式知道，里面蘊藏著我們力量的源泉。如果他破壞它，我們的腐朽之網將受到致命的打擊，一切都將蕩然無存。我們有兩種可能會輸。失去大鍋，或我的死亡。我認為你在其中是不太重要的目標?！?莫塔里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你也必須準備戰(zhàn)斗?！?/p>

?“我？”庫加斯說，他不喜歡戰(zhàn)斗，在赫卡托戰(zhàn)役中受的傷害已經夠受一個千年了。 “在這里？”

“是的，你要戰(zhàn)斗。而且是的，在這里。他們會來。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奪走我們的納垢大鍋。看看天空?？纯磥喛臻g。基里曼不會嘗試進行全面的地面攻擊。這不是他喜歡的戰(zhàn)爭方式，當然不是在你提供的關于工廠的這些令人愉快的條件下。你可以期待軌道墜落或轟炸，他會嘗試這些事情，但據我所知，他會懷疑這些事情都不會奏效?！?/p>

?“那么我安全了嗎？”庫加斯說，趕緊補充道，大鍋安全了嗎，我是說。”

“哦，不。還有其他方式，其他手段。他們可能來自陸地?？赡軄碜詠喛臻g。我猜他會派帝皇之爪來追你的。那些修女，帝皇自己的守護者，也許是灰騎士?！蹦锇沧詈笳f這話時，臉色陰沉，彎腰更深，想起了灰騎士對他心臟上留下的侮辱?？傊麜沙鏊凶顑?yōu)秀的惡魔殺手，這是可以肯定的?！?/p>

“但是……但是……我的瘟疫守衛(wèi)受損嚴重，”庫加斯說?！拔业脑S多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在帕梅尼奧被殺，等待重生。我的副官們在花園里的豆莢里沉睡。而塞普蒂庫斯七號得到了真正的死亡！”

“那么如果你不想享受同樣的樂趣，那就快點給自己找更多的戰(zhàn)士吧。他們要來了。沒錯?！?/p>

“你能派你的瘟疫戰(zhàn)士來幫助我嗎？”

“不，”莫塔里安說?！盎锫谶@里的勢力非常強大。如果他讓大多數(shù)部隊到來，我將需要我可以召集的所有軍團來攻擊他?！?/p>

?“那么現(xiàn)在就釋放瘟疫！”庫加斯說。 “它會穿越整顆星球，這會殺死他，那樣我們就可以離開了?！?/p>

“不?！?/p>

“不？不？”庫加斯尖聲說。

“我必須親眼看到他被感染。我必須看到他受苦?！彼D過身去?！八仨毭靼孜覟槭裁匆鲞@一切，”他平靜地說道。

“你的傲慢會殺死我們所有人。你不能過于自信。我們現(xiàn)在有優(yōu)勢，利用它！”

“這不是狂妄，雖然我想打敗他，但我不能否認，我更希望看到他死。這是實用性?，F(xiàn)在釋放它，他就有機會逃脫，并將這個世界從軌道上燒成灰燼，你的瘟疫也隨之消失。他也受到同樣的限制。他希望確定我已經死了。他需要確定大鍋被摧毀了。我們都受限于此。而剩下的就取決于我們選擇的策略，我認為我們會選擇相同的策略。王對王，但首先他會試圖橫掃棋子?！?/p>

莫塔里安講話的語氣和內容引起庫加斯極大地憤怒，他只能盡全力控制自己不將原體擊倒在地。一個棋子，他是一個棋子嗎？

?'好。你說的對，”庫加斯冷冷地說。 “那么我將開始集結部下。”

“你確實應該。我們還必須考慮另一件事。在制定戰(zhàn)略時，我們必須考慮基里曼實際上知道什么，他聲稱知道什么，他打算做什么，他知道我們的意圖，以及他對所有這些事情隱瞞了什么?！?/p>

“當然，”庫加斯煩躁說。因為他本身就沒有當將軍的那種天分。

“保持警惕，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p>

?“還有什么？”庫加斯說，他從來沒有像凡人那樣思考過，也永遠不可能。

“有一些他不知道也不打算做的事情。”

?“這聽上去是件好事?！?/p>

?“也許吧，”莫塔里安聳了聳寬闊的翅膀說。“但根據我的經驗，在與我兄弟戰(zhàn)斗時，正是這些看不見的情況對我不利。我不想稱贊他，但他一直是比我更靈活的戰(zhàn)術家，所以讓我們限制他的選擇。如果你想給我一個真正的禮物，庫加斯，給我醞釀一場風暴。拉入這個世界的腐爛和疾病，在 周圍編織一個裹尸布。戰(zhàn)斗開始后，基里曼的艦隊將無法提供任何援助。我們已經在慈父要求的地方困住了他。讓他不要將其破壞。讓這成為兄弟之間的較量，而不是軍隊之間的較量?！?/p>

?“哦，你有了一場無與倫比的瘟疫，現(xiàn)在你又想要一場風暴？”庫加斯生氣地說。

“是的?！?/p>

?“你要亞空間風暴?！?/p>

“還有另一種嗎？” 莫塔里安隨即展開了他的翅膀。他的一群納垢靈尖叫起來，意識到他要離開的跡象，跑去抓住他的靴子。 “照我說的做，庫加斯?！睙o聲的扇動將原體送入空中，然后消失在云層中。

?“照我說的做？”庫加斯咬著黑牙。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他低頭看去。莫塔里安的一個納垢靈沒能抓住他主人的靴子，留在了這里。它之前的驕傲已經消失，它顫抖著向庫加斯尋求憐憫。

“現(xiàn)在不那么傲慢了，嗯？”庫加斯說，用腳踩在納垢靈上。他把腳跟磨進了它的殘骸?！盎锫皇俏ㄒ灰粋€可能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的人，”他說，想到瓶子里的半滴血，藏在另一層肉下。他又看了一會兒天空。此刻絕對的平靜。然后他轉身，蹣跚而去。

?“敲鼓，吹號角，”他抱怨道?！皽蕚浜梦覀兊囊矮F和我們的噩夢！”他跨過一堵?lián)u搖欲墜的墻，把大部分墻推倒了下來。瘟疫工廠周圍已經響起了喧鬧的音樂、尖叫聲和嗡嗡聲。 “瘟疫守衛(wèi)必須再次開戰(zhàn)，”他咆哮道。

“給我?guī)硪粓鲲L暴，”他模仿著，對沼澤說，好像他們可以安慰他一樣。 “把我當成什么，他的管家？” 他嘆了口氣。 '算了。給我打水！生火！”他憤怒地吼道?！帮@然我的活還沒干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