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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如果記憶只能由文字挽留，神明也會對此惋惜不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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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世上不存在完美的事物，同樣的道理，一切收獲都伴隨著各自的代價。即使成為了神明，回頭看看失去的東西，或許只會感到后悔。成為神明是暫時的，代價卻是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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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在這里不會是這樣。因為這里是港區(qū)，一個充滿希望與奇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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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就在這里，我遇見了一位自稱神明的另類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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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作為被解封的龍之傳承，我愿在你麾下聽令——嗯，那個……可以稱我為龍神大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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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說她另類或許不夠貼切，但我不知還能如何描述她的出眾。重櫻有鳥，有狐，有兔，唯獨無一真龍；鐵血活龍鐵龍皆有，卻未曾見到如她這般出塵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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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四萬十，那是一條依舊未被人類打擾的、冰清玉潔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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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從這個意義上說，稱她一聲龍神大人并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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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龍神大人，要不要來試試當秘書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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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沒有把這個邀請留到之后，話剛出口又感覺相當緊張。紂王如果把女媧藏在心底，或許就不會成為笑柄；即使龍神化作近在眼前的女孩，想用人間的思維把她留在身邊，又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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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果然垂下一雙桃紅美眸，像是不知所措地糾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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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既然是指揮官的信任，我沒有借故推辭的理由。不過……考慮到作為龍神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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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看到她分明揚起了嘴角，卻又不知為何有所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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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有什么顧慮的話，不用客氣，盡管告訴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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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只要她不是不愿待在這里，任何理由我都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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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縷清風吹動兩束長發(fā)，像掛在樹枝上的祈福的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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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成為龍神大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說，我……稍微有一點點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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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當她終于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然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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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剛才我是猜到她要說自己不勝任，卻不料她這么實誠，連自以為很丟人的一面都抖出來了。話說回來，健忘的確是件不太方便的事情，但在我這間辦公室里，并沒有什么需要刻意記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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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沒關系，我的記性也不算好。不過這里有電腦和紙筆，所以對記憶力的要求并不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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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可以拒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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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忽然一掃糾結露出歡欣之色。后來我才知道，她其實并非對此感到自卑，只是很在意我是否看重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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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雙柔荑主動向我伸來，不是握手，而是點在我的眉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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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所祈愿的第一件事情——讓我成為你的秘書艦，很厲害很厲害的龍神大人已經恩準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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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從現(xiàn)在起，庇護那條河流的龍神大人，也開始保佑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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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四萬十上班的第一天清晨，我早早起來去接這位新任秘書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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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辦公室離我的住處很近，但離重櫻宿舍還是有點距離。龍神大人當然不會住一般的宿舍，實際上她獨自住在神社里，順便充當守夜的巫女。我之前沒好意思跟她說這件事情，畢竟神社里的房間只適合暫時下榻，她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沒有要我調整一下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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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樣一來去看她的時候也不會驚動其他人。我繞過還未醒來的大樓，走進樹木掩映之中的小路，來到后方的一間木屋門前，剛要上手去敲，她恰在這時把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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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隨意點就好。這里畢竟是指揮官你的港區(qū)，也就是說即使是龍神大人的房間，也不過是你家的——總之還是放松點啦，不用緊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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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有點饒舌地說著開場白，轉身邀請我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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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緊張，我不緊張。不如說，你才更緊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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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稍稍打趣了她一下，換了鞋子走進門里。時間還早，晨曦的亮光還未傳入室內，她走在我身前三尺，頭上的雙角仿佛與黑色束頸相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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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開始我并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直到她背對著我打開了燈。我瞬間感覺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只見房間里到處貼著許多張奇形怪狀的白色小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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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莫非這是龍神大人的某種神秘儀式？我懷著敬畏的心情看向最近的一張紙條，發(fā)現(xiàn)它正好貼在燈的開關上——上下分別寫著“關”和“開”兩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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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如你所見，為了生活的便利，龍神大人也是很辛苦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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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努力做出落落大方的神態(tài)，倒懸的秀發(fā)無風自動。我正想捉弄她說“哪里起風了?。俊?，忽然聽見一陣恰當其時的低沉隆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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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這不是肚子叫的聲音……是，是雷聲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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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哦！那就是要下雨了。要不要帶把雨傘再走啊，龍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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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盡管對她的稱呼十分威嚴，但我總是忍不住貪看她局促羞澀的模樣。陽光也不給面子地溜進木屋，幾度映照之下，她小巧的耳根都發(fā)起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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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要遷怒于太陽啊，今天天氣是很好的。走吧，我?guī)闳コ詡€早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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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看出她已經梳過頭發(fā)，想必她今天起床并不比我要晚。一日三餐算是“獻給龍神大人的貢品”，于是她興致高昂地跟著我開始了第一個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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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辦公室里的日常以緊湊為基調。之前我一個人的時候往往少有閑暇，現(xiàn)在多了一位秘書艦，應該能多出不少休息的時間，也不至于把她束縛在辦公桌上。不過在那之前，她還得花些功夫來熟悉秘書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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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妥善安排指揮官的工作日程……這我明白，就像安排什么時候應該下雨一樣。對了，‘督促指揮官工作’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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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半開玩笑地邊看文件邊如此說道。我只能苦笑著點頭：“這么說也沒錯，碰到緊急事項的時候你得提醒我不要偷懶。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日程安排問題，你要知道，有了秘書艦之后，指揮官就不會花太多精力去記住下一項工作是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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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也是讓我擔心了一晚上的地方。我當然記得她說過自己有點健忘。盡管辦公室有電腦和紙筆，但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龍神大人未必用得來。我做好了花上好幾天來磨合的準備，不料她略一點頭，伸手把鍵盤抽屜推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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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比起這個噼噼啪啪的工具，我還是更喜歡傳統(tǒng)的工作方式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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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很是得意地笑笑，然后又趕緊舉起鼠標：“我當然知道，這才是最方便的東西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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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沒完全猜到她要怎么做，不過上班時間已到，我便只好任由她發(fā)揮了。現(xiàn)在堆在桌上的文件不多，如果外頭給面子的話，今天出點岔子也不至于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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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暫定的工作清單已經發(fā)到她的電腦上。我有意挑了本很花時間的作戰(zhàn)計劃先看著，她則把其他文件一把都摟過去，生澀地給它們排起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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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鐵血的作戰(zhàn)計劃總有太過啰嗦的毛病，細節(jié)太多又體現(xiàn)不出重點，搞得我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大概過了半小時，我終于找出一個可能的漏洞，隨即頭也不抬地吩咐她做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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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四萬十，馬上向鐵血發(fā)消息，問出擊編隊的高炮彈藥是否每種都充足，是否需要運輸艦跟進。中午之前要收到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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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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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沙沙的寫字聲從她那邊傳來，緊接著竟響起一道撕紙的聲音。我感覺莫名其妙，轉頭一看，只見她把一張奇形怪狀的紙片撕出個豁口，然后干脆利落地別在頭頂角上最靠近根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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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早上她貼在房間里的也是那種形狀的紙片。這時我才看清楚了，那紙呈上圓下尖的小人圖樣，赫然是重櫻的一種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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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這……這又是龍神大人的某種法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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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式紙而已，不必害怕。我并沒有灌注法力，它們就只是簡單的小紙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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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此時她的一雙長角已經穿滿了這樣的式紙。沒錯，是穿的，她把每項日程分別寫在一張式紙上，然后按照先晚后早的順序一張張在角上穿起來。剛才新增了一條事項，她便把對應的式紙直接排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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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艦娘的角還可以這樣用，實在是意想不到。原來那樣的尖角不一定只有威嚴，也可以顯得生動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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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現(xiàn)在的我是忙于工作的龍神大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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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相當驕傲地昂起小腦袋，兩排紙片像滿樹梨花一樣嘩嘩晃動。見我手里的文件已經合上，她連忙一拍手掌，然后從右邊的角上取下最外邊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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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下一項工作是……白鷹航母的艦裝檢修報告。不需要紙版存檔，已經發(fā)在你的電腦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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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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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愣愣地點著頭，把目光緩緩挪回面前的屏幕。片刻后我又感覺不對，于是抬起頭來問道：“你不會是右邊放一張、左邊放一張的吧？你記得左右哪邊在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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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當然不會，右邊都是上午的事情。這一點或許需要指揮官幫我記住才行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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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的笑容頗有舉重若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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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辦公室里的生活當然不止是工作，還有并不單調的段段閑暇。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光總比一個人要豐富多彩，更何況我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我的這位龍神大人其實是個很好哄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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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龍神大人辛苦了，想要什么貢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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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貢品！嗯，那就指揮官喜歡的零食……沒關系的，那個，能吃的零食都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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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早已把臉頰藏起，不給我追根究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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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如果實話實說的話，她八成會羞惱地拿著式神嚇唬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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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可是我不喜歡零食啊，也從來不吃零食。唉，怎么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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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才應該抱怨‘怎么辦才好’吧！身為龍神大人的我都甘心為你工作了，居然連這么點微薄的報酬都沒有……不是報酬，是貢品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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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半含悲憤地吐槽了一陣，最終還是乖乖呆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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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陪你聊天的時候沒有零食是不完美的。難道你不想盡興嗎……那，那個，我沒有在開玩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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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望著那雙水光盈盈的緋色眸子，我不禁心生內疚。港區(qū)并不是缺少美食的地方，然而我很早之前就吩咐過，盡量把艦娘們的需求排在我的前頭。工作日里我通常不會讓女仆隊送點心到辦公室，現(xiàn)在有這個需求了，但要我請其他艦娘做點心給她吃，我又實在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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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也看出我的為難之色，于是靜靜等待我做出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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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零食我不是很會做。不過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之后的一日三餐都可以交給我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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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在吃的方面我只能想到這個補償。我還以為她只喜歡零食之類的，正暗自嘆息，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眼開始發(f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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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聽起來是分量充足的貢品呢，真是不錯……那個，有青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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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于是在與她相處了幾天之后，我終于順順利利地把她邀請到自己的住處吃晚飯。說“終于”或許不嚴謹，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發(fā)出邀請，她就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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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大的家里容下兩個人剛剛好。我在小廚房里對付食材，讓她呆在客廳休息，卻架不住好奇的她一定要跟來觀看。一些廚具不適合生手操作，她便沒有親自出手，只是興致勃勃地盯著那幾只青椒，從水池到案板再到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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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辣椒炒肉真是最簡單最實惠的一道好菜了，而且不像其他大多數(shù)放青紅椒的菜，這里的青椒是重要食用部分，有時甚至比肉更搶風頭。知道她的愛好的瞬間我就想到了這個，對于青椒愛好者來說，這無疑是解饞的第一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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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龍神大人久等了！請上坐，再看看這盤的青椒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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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嗯嗯~無需拘謹，也不用客氣。這里是指揮官的家，所以想做什么都盡管去做……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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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說著反客為主的臺詞，說罷才驚覺失言，連忙端起水杯作為掩飾，卻又冷不防嗆了一大口，看得我不禁好笑，只覺得她的威嚴都拋去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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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沒關系，你噴出來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多洗一次抹布。來，不要客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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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咳咳……這只是龍神大人降下甘霖的預演，難得讓你一見，可要心懷感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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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說話的時候雙角都在晃動，就像一只傲氣滿滿的小鹿。我忍不住拿起紙巾，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水漬，她本能地轉動臉頰磨蹭著，片刻后才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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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式神沾上水就會變回紙了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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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自然不需要她強行解釋，隨即把一雙筷子塞進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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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房間里比往常多了一倍的生氣。幾個盤子放在中央，盛飯的鍋子蹲在旁邊，隔著一張不大的圓桌，我默默欣賞著她斯斯文文而又一刻不停的吃相。祭品分量充足，讓龍神大人相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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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機會難得，我想要更加了解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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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從當初請她當秘書艦的時候開始，我一直對她的情況懷有疑惑。粗心大意是個通用的托辭，但健忘不是，尤其對于重視威嚴的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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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是為了成為神明而主動付出這種代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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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吶，四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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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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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真的會呼風喚雨嗎？就像東煌傳說中的龍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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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居然如此懷疑龍神大人的力量……不過，作為對你的坦誠的獎賞，我就透露給你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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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又把一塊綠油油的青椒夾進嘴里，仔仔細細地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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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答案是肯定的，不過和你想的不太一樣哦。準確的說，我不是像神明一樣憑借意念就能降雨——而是要用到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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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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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對，艦裝。你難道不知道‘人工降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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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倒舉著筷子指向天花板，做出高射炮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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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的長處是防空炮精確射擊，即使隔著像云層一樣遠的距離。也能在既定的地點實現(xiàn)降雨。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以直接使用專用彈藥，當然了，以后做這種事情都需要指揮官你的批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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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口氣解釋完后，她苦笑著望向我：“是不是跟想象中的差距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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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實話，雖然我之前沒有猜到謎底，但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實。一念之間呼風喚雨這種事情，即使對于艦娘來說也太過缺乏實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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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所以這就是你付出代價才獲得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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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從結果上來看，是的。但是——這并非我本人的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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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自嘲地嘆了口氣，輕輕趴在一塵不染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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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記憶像風一樣輕易消逝，只能由文字勉強挽留著。以這樣的代價換來一種看似神明的能力……如果我真是自愿這樣做的話，恐怕連真正的龍神大人都會嫌棄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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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頓時默然無語，心中逐漸有了推測。但是在說出推測之前，我還有一句心里話要首先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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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不會嫌棄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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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緊緊注視著她的雙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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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即使你用龍神大人的力量換了棒棒糖，那也不是出于自私。你是大家的四萬十，是很偉大很偉大的龍神大人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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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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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當初我決定選你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龍神大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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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陣微風吹動枝頭白練，嫣紅的漣漪輕輕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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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吃驚地抬起雙眸，凝望片刻，忽然吃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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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對對，這樣才像是約會的樣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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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原來她一直把兩人獨處的時光當做約會。經過了這么久，我多少知道該怎么和這位可愛的少女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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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龍神大人想要約會的話，以后我會帶你出去走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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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用給自己壓力，和你約會的龍神大人是沒有架子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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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開開心心地繼續(xù)吃起了我為她精制的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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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油光拌著五花肉的色澤，浸得青椒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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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還真是喜歡青椒呢，我看你都沒怎么吃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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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是哦，你做的都很好吃。還是說——你更喜歡肉感一點的女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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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瞬間語塞，連忙搖頭否認：“不不不！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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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認真地點點頭，然后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張式紙，用指尖蘸水寫上我的話再穿在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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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對了，這些青椒可以作為白天工作時的零食呢?？梢源虬鼛マk公室嗎？這樣一來就不用麻煩女仆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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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仍在忘記一些事情，另一些事情卻被她倔強地挽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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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二天我便帶著四萬十去實驗室做了檢查。我的推測十分準確，她的健忘源于心智魔方的一處故障。經過一番研究，明石最終神秘兮兮地把解決辦法單獨報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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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于是幾天之后，我告訴四萬十自己要去取一件能夠治好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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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預定的時間就在今晚，我去就可以了，你就放心等著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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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點點頭，然后從抽屜里摸出一張紙條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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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應該留在辦公室監(jiān)視天氣情況，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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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天氣？啊，那個不用，你隨便留意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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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還想說些什么，卻見身前的人已經揮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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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獨自一人的辦公室里，秘書艦四萬十仔細瀏覽著去往統(tǒng)帥部的航道沿線氣象圖。憑借這段時間養(yǎng)成的熟稔，她沒費多大工夫便發(fā)現(xiàn)了異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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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四分之三路程附近有厚重積雨云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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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急得彈了起來，椅子倒在地上也顧不上扶，急忙跑出辦公室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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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御狐大人不敢作肯定的預言，資深海盜皇家財富小姐也難以推測那么遠的情況。從兩人所在的茶室出來，她第一時間試圖用通訊終端聯(lián)絡，卻只聽得一陣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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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的一顆心在不斷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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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港區(qū)依然一片風平浪靜。她匆匆趕到碼頭的海岸邊，想著信號可能會好點，然而把設備舉了很久，還是沒有感覺到接通的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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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或許是不方便接電話，又或許已經斷了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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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第一次對身為“神明”的自己感到無力。港區(qū)的龍神大人只會降雨，卻不會停雨，更不知該如何干預數(shù)十公里外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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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月亮騎乘在陰霾之上，仿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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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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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果然沒錯，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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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想象中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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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從明石實驗室離開后便回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燈和電腦都開著，甚至連門都沒關。如此焦急的她只有可能呆在一個地方，于是我直接趕去那里，果然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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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驚喜萬分地回過頭來，束腰的絲帶如風車般旋轉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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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沒有在做夢吧？你不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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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沒有，我并沒有離開港區(qū)。要拿的東西在明石那里，我剛剛配合做了最后的加工。那個……都怪我當時一激動，沒跟你說清楚就走了，都怪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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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不好意思地連連賠罪，一時不敢與她對視，不料剛低下頭去，一股溫熱柔軟的觸感突然重重地撞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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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再有下次的話我可是真會降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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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是我誤導了龍神大人，這點我很抱歉。不過，既然我猜對了龍神大人所在的地點，是不是應該有所獎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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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試著讓她抱緊的雙手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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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稍微借我一點空間吧。我現(xiàn)在就把能治好你的寶貝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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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懷中的嬌軀嗯了一聲，稍稍讓出了些許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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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直到我單膝跪下才終于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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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真是天意巧合，能修復她的心智魔方的竟然正好是誓約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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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認真托起她送來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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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如果你的記憶像風一樣不留痕跡，我愿意替你保存所有的過往與感情。這是連接心靈之物，是心智魔方的救星，也是我本來就想要給你的信禮。我愛你，四萬十小姐，你愿意和我誓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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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話音剛落，她溫熱的前額已然貼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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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如果交換了誓約，那你與我的連結就是斬也斬不斷的了——即使這是詛咒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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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甘之如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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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只付出這種代價就能與她誓約，對我來說是恩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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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輕輕擁抱上來，將兩抹濕潤蹭在我的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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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誓約成立，現(xiàn)在，請為我獻上貢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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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遵命，我的龍神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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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僅是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龍神大人，更是我唯一的誓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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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當我的那枚由她為我戴上，誓約之戒如歡歌般雙雙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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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現(xiàn)在能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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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以后我應該不會再健忘了。不過，有一些事情我始終沒有忘記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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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抬起螓首，美眸映著溫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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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不曾忘記有關你的一切，從初見到如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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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話音落處，萬千銀絲自左右枝頭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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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身皎潔的佳人甚是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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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想要見識一下龍神大人真正的本領嗎？來，讓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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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她手把手地教我與她一同結個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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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群承載記憶的式紙聚成長龍飛天而去，定格在夜空中央。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