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造型：郭得友x陳紉香

腦洞來源于@逆轉(zhuǎn)的橋 大大的視頻

有私設(shè)，ooc是我的，勿上升正主。

本文基本清水，HE。

沈翊第一人稱視角描寫。

bgm：鴛鴦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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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能三歲畫老？”一個(gè)女人的聲音傳來，我訝異的睜開眼睛，杜城的臉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個(gè)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身影，我的手依舊被繩子縛住，怎么也掙不脫，那女人的臉像只水鬼一般漂浮在我眼前，各種飄忽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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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你，我們才能殺了那個(gè)警察，呵呵呵?！蹦莻€(gè)女人陰笑著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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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小師妹不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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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翊，唉——”是老師無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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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別畫畫了，你的畫只能害人。”是杜城渙散的眼，仿佛我是他天煞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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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忽地心痛了起來，一陣暈眩之后，我再度醒了過來，眼前一片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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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我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杜城似乎也松了口氣，“你終于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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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日是杜城把我救起，又匆匆送去醫(yī)院急救，據(jù)林敏說，她趕到的時(shí)候，只有杜城一個(gè)人在急救室門口焦急地等待，直到聽到我沒事他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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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我再次輕聲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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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遞給我一杯溫水，溫度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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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那個(gè)女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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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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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的還是沒有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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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不著急，你不用為難，我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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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在我昏迷的這段日子里，杜城從林敏的口中知道了這幾年里有關(guān)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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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是我不對(duì)，其實(shí)錯(cuò)不在你，而在我?！倍懦菄@了口氣，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約雷隊(duì)吃飯，也許師父他就不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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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錯(cuò)了，是我太自負(fù)，我以為你是騙我的，沒想到你真的忘記了那女人的臉。”杜城站了起來，對(duì)著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沈翊，對(duì)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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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我也有錯(cuò)，如果不是我畫了那張畫，他們也不會(huì)找到雷隊(duì)。”我盯著杜城，目光灼灼，“杜城，我們一起找到真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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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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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去一趟心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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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倍懦屈c(diǎn)點(diǎn)頭，下樓去給我打飯了，其實(shí)他應(yīng)該挺高興的吧，看他背影樂得像只亂竄的阿拉斯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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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杜城帶著我去了心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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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看起來你的逆行性失憶有好轉(zhuǎn)的趨勢(shì)。”寧醫(yī)生看著我，眼神堅(jiā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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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一旁的杜城看起來也很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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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我還是看不太清楚那人的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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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時(shí)的瀕死感讓你的感官無限放大，你這次能夠想起那么多已經(jīng)很不錯(cuò)了。”寧醫(yī)生看著我，無奈的笑了笑，“哦對(duì)了，你這次沒有夢(mèng)到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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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擺擺手，這事兒只有我和寧醫(yī)生知道，杜城這會(huì)兒正一臉懵的看著我倆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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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案子？”杜城掛了蔣峰的電話，匆匆看了寧醫(yī)生一眼，一把抓起我，“我們先走了，謝謝醫(yī)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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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dú)G——”我整個(gè)人直接被他塞進(jìn)了車?yán)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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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怪怪的?！蔽叶⒅鸸窨p隙里的那滴血，卻感覺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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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案子有點(diǎn)眼熟?！倍懦且部粗?，他腦海里飛快的閃過案宗，終于讓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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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雷隊(duì)當(dāng)年偵辦的最后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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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杜城辦公室柜子里那密密麻麻的證據(jù)，照片，卷宗，心里突然萌生了一個(gè)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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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幫我個(gè)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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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看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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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杜城看著跳臺(tái)下平靜的水面，突然覺得沈翊真的有點(diǎn)兒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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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huì)是害怕了吧?！蔽铱粗?，眼角突然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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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huì)，我可是堂堂北江分局大隊(duì)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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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默道，“杜城，我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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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便縱身一躍，直直的墜入了泳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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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后，我的身體開始渾身難受，好像真的有些要窒息了，我忍不住由著生理反應(yīng)向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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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入水中，杜城猛地沖了過來，嘴對(duì)嘴給我渡了一口氣，又好像是給了我一個(gè)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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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赫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瞪著他，他卻似乎羞澀的不敢直視我，原來竟是如此，我復(fù)又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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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池內(nèi)，兩個(gè)男人的身影糾纏著，像一對(duì)鮫人在水中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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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天涯見無緣，縱死黃泉心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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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天津衛(wèi)的小河神，可我也是這梨園兒里的真霸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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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傳來了道熟悉的聲音，我動(dòng)動(dòng)耳朵，那聲音耳熟的緊，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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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煙霧散去，我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那是一個(gè)對(duì)著鏡子正在化妝的男人，而更讓我驚詫的是，那人，那人的臉，居然和我的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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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紉香，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gè)鬼樣子，若是讓他看見了，必定又說你喪，不好看了。”鏡中的那人眼角細(xì)細(xì)淌下一滴淚，他撅了下嘴，似乎想到了什么，重又捧起了面前的粉餅，往自己的臉上補(bǔ)了些妝，整個(gè)人美的像天仙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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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輕聲笑了出來。那張臉比起我來說，更為華麗了些，也更為惆悵，他好像懷著滿心的煩心之事，我想走過去觸碰他，手卻忽地穿過了那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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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男人一件件的穿上繁雜的戲服，卻轉(zhuǎn)又一件件脫了下去，換了一套更為精美的戲服，我好像在哪里看過那類似的裝扮，噢，好像是《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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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那人的眼神在捧著劍的那一刻突然變得堅(jiān)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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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穿著虞姬的衣服登了臺(tái)，惹得對(duì)面司鑼和琴師竊竊私語，“陳老板這是換戲了？今兒要唱出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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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會(huì)兒正站在整個(gè)水云臺(tái)的正對(duì)臺(tái)，這是個(gè)絕佳的觀察位置，他靜靜的注視著臺(tái)上的男人和臺(tái)下的觀眾，他身邊坐在正中央的卻是個(gè)霓虹人，穿著軍服，看來這還是個(gè)復(fù)雜的梨園故事，臺(tái)上的男人對(duì)著琴師他們頓頓首，默認(rèn)了今日唱這出霸王別姬，我的職業(yè)病也犯了，我竟在腦內(nèi)開始速寫，臺(tái)上的人好像是我，好像又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要記錄下來，要畫下來，臺(tái)上那虞姬舞著劍，卻不見霸王的身影，我正感到疑惑，只聽得樓外傳來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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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郭得友，冒充天津衛(wèi)河神，傷人性命，無惡不極，處以——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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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得友？絞刑？我正要轉(zhuǎn)身出去看，身后卻響起了一聲悶響，身旁那個(gè)穿著軍服的男人直直的朝后仰了過去，脖頸上是把精細(xì)的飛刀，周圍一片騷動(dòng)，我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看著臺(tái)上的男人，那人握著虞姬的劍，他死死的盯著我身邊那倒下的身影，卻好似突然松了口氣，琴師早已逃遠(yuǎn)，周圍亂的和粥一樣，那男人雖身著虞姬之戲服，卻像極了烏江邊的霸王，周圍亂象好如史書上的的兵荒馬亂，那人執(zhí)起了手中劍，嘴里喃喃的吟唱著戲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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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妾妃何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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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臺(tái)上的人衣袂飄飄，揮舞著手里劍，幾番來回之間，劍刃劃過了那人白皙修長(zhǎng)的脖頸，一曲肝腸斷，美人已經(jīng)倒在了戲臺(tái)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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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恍神，我再度回到了那片隱秘之境，這一次，我依舊是旁觀者，卻又好像不是，而且我的身旁居然多了另一個(gè)人，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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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這里？”我震驚的看著他，而他一臉迷茫，“我——這究竟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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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剛要說話，杜城突然攔住了我，“噓，有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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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躲在紅幔之后，靜靜的看著對(duì)面那個(gè)穿著長(zhǎng)褂的男人捧著大紅繡球，似乎正在等著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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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一旁的杜城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我剛剛也見了和我長(zhǎng)得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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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定能看見喜轎里那個(gè)人。”我的拳頭已經(jīng)暗暗的攥緊了，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看著那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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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yīng)娶你，不管我在不在，也一定與你鴛鴦成雙?！蹦切『由窆糜丫o緊握著繡球，眼前的喜轎緩緩落下，一個(gè)瘦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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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同衾，死亦同穴，今生我倆生不逢時(shí)，下輩子必再續(xù)前緣?！蹦侨隋劐厝唤议_了紅蓋頭，蓋頭下赫然是那張與我如出一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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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找那個(gè)女人嗎？我?guī)湍??！蹦顷惣x香突然晃到了我的眼前，伸出來一只白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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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著我，我好像又回去了那日的游艇之上，那女人踩著高跟鞋亦步亦趨的走到了“沈翊”旁邊，而我與陳紉香站在“沈翊”背后，女人的容貌完整的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我認(rèn)真的勾畫著她的輪廓，將她刻在心里，再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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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人拍拍我的肩膀，“回去吧，有人在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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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轉(zhuǎn)頭瞧著那絕美的臉，突然覺得周遭的一切再次不真實(shí)了起來，一切好像泡沫一般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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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突然痛的要命，四肢百骸好像都要碎裂，周遭的一切聲音都好像注了水，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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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沈翊！”杜城奮力地?fù)u晃著我的肩膀，我從冰冷的跳臺(tái)上忽地坐了起來，眼神渙散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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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為什么要吻我？我看著杜城，卻只搖搖頭，把這個(gè)疑問吞進(jìn)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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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dāng)剛剛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吧。我靜靜的看著他，凝神說到，“我找到那個(gè)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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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同亂麻找到了線頭，順理成章的進(jìn)行了下去，泳池里那個(gè)無人知曉的吻也好像泡沫一樣再無后話，杜城和我整日忙的腳不沾地，直到半個(gè)月后才終于抓到了罪犯，而那搶劫犯的前妻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gè)女人——賀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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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jīng)周折，一切總算是塵埃落定，張局給大家申請(qǐng)了假期，沒人發(fā)現(xiàn)我離開了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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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北京，也就是過去的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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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尋一個(g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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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我在某位老人的嘴里聽到了那個(g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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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是出了名的燈紅酒綠，只是夜有多繁華，人心就有多孤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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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小河神第一次來北平就遇上了一輩子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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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的名伶則看上了那來自天津的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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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放在戲本里或許可以唱出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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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命運(yùn)可笑，一雙佳人相遇在了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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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shí)的北平雖然開放，但卻并不安穩(wěn)，霓虹人當(dāng)時(shí)侵占了北平，又邀請(qǐng)隔壁的三神五鬼來北平梨園相會(huì)，實(shí)則是想借他們的名義做賣國(guó)求榮之事，小河神郭得友也是其一，但他并不是來聚會(huì)的，而是得了消息做個(gè)臥底探查詳情，事成之后，郭得友又與北平的大老板丁卯去了趟水云樓，一來二去竟與戲臺(tái)上的名伶看對(duì)了眼，二人春宵帳暖，一夜旖旎，郭得友與陳紉香就此私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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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得友有事先行回了天津，陳紉香答應(yīng)他幾日后私逃去天津?qū)に?，二人一拍即合，熟料就在私逃那夜，陳紉香的舅舅卻突然趕來了，親手打斷了他的腿，自此，北平再無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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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郭得友的消息也斷了，據(jù)丁卯說，郭得友回去后就參了軍，竟早已死在了天津衛(wèi)前線，陳紉香一蹶不振，整日抱著酒瓶過活，直到商細(xì)蕊商大老板趕來，陳紉香臉上才有了些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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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郭得友并未出事，只是前線戰(zhàn)事緊急，這才一直杳無音訊，他確實(shí)參了軍，皮膚比以前更黑了些，這都是程二爺告訴商細(xì)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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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時(shí)回來？”陳紉香的一雙黑眸盯著商細(xì)蕊，手卻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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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不知道，我只聽說，他很想聽你再唱一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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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唱，我唱?！标惣x香的眼里復(fù)又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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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飛快，陳紉香的腿在老中醫(yī)的調(diào)養(yǎng)之下居然漸漸恢復(fù)了，能跑能跳，兩年后，陳老板竟又登臺(tái)了，這不禁令梨園戲粉歡愉，無數(shù)戲粉高價(jià)賣下了這首場(chǎng)的票，陳紉香卻愈發(fā)緊張，他最想等的那個(gè)人還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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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開場(chǎng)前夕，陳紉香才從身邊小廝口中得知，原來半年前郭得友就已入了大獄，他以河神之名給霓虹人下了毒，弄死了那些禍害，霓虹人逮住了他，污蔑他是污染了北平水源，百姓不知，只知道啃食人血饅頭，今日正是判刑之時(shí)，商細(xì)蕊為了他，終究還是瞞了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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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紉香凝望著遠(yuǎn)方，突然哭了一聲，他復(fù)又坐回了梳妝臺(tái)，細(xì)細(xì)的化著妝，誰也不知道，那日是陳老板重新登臺(tái)的日子，也是一雙佳人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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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云樓正中的霓虹軍官正是讓郭得友下獄之人，陳紉香恨極了他，一柄飛刀就割斷了那人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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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商細(xì)蕊趕到時(shí)，戲臺(tái)上的美人已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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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爺和商細(xì)蕊給二人合了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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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葬那日，嗩吶聲起，黃泉路上，知己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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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終于連成一線，我的眼角也流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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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蕩著去了海邊，鋪開紙來描摹著那對(duì)兒過往的佳偶。身后，似乎有個(gè)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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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跟著我？”我看著眼前的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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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倍懦强粗?，輕輕的擁住了我，低頭給了我一個(gè)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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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