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頓回憶錄【17】
【17】戀愛問題?其二!
對雪爾莎來說,這天上午她過的很充實。那個常被其他孩子稱作“書呆子”的希爾頓—她現(xiàn)在更愿將其稱為智多星。
午后兩點,雪爾莎輕揉著疲憊的睡眼。是時候享受一段午睡時光了。
“唔,啊—”雪爾莎沒法控制自己的哈欠,就像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都難以做到,就是這樣。
雪爾莎在客廳為自己接下半杯熱水,推開她與格雷戈里房間的大門—
“小雪球,不,雪爾莎,我們得談談!”
—談談?一個十歲的男孩找一個八歲的女孩來談,兄妹之間,面對面來交流。同時,還是在午睡時間?
“可是,為什么要讓我的玩具都—”都穿著西裝坐在玩具板凳上?格雷戈里也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這些都不重要。
“回答我,否則我就拒絕這次會談!”雪爾莎的語氣與眼神,都轉(zhuǎn)變?yōu)閲烂C。沒人能未經(jīng)允許,就動她的玩具,沒有人。
“我認為,這能營造出—聯(lián)合國大會那樣的氛圍?”格雷戈里將玩具西裝逐件脫下。
這些西裝,留給大屠夫中士還不賴,可給茶杯熊與胡蘿卜兔這種偏可愛風格的玩具,恐怕就不太應景了。
“好,我承認這很難看,”格雷戈里將玩具放回雪爾莎的粉色儲物柜,稍安勿躁,不要太過恐慌,“可我們今天要聊些別的?!?/p>
別的東西,例如從前天開始,雪爾莎與那位智多星先生的會面就增多了。
確切的說,是自從他們在披薩店里,和彼此一起喝了杯橙汁過后。知道變成壞孩子的第一步是什么嗎?
“—那就是和行為古怪的壞孩子,一起玩!”
最后,格雷戈里還知道,昨天雪爾莎有接受智多星的禮物。他必須檢查一下,以此確保那東西不是任何大型殺傷性武器。
不過,他在雪爾莎所能藏匿的一切地點,都展開了地毯式搜索,也依舊沒能找到。真是奇怪,那她還能將東西藏到哪里—
“在這里,笨蛋哥哥!”
雪爾莎的臉,像是用于制作拉面的面團般固壓,她將格雷戈里床前的木制臺柜打開,那件禮物的包裝盒就在其中,第二個抽屜夾層里—格雷戈里恍然大悟,啊,干的漂亮!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卑褨|西藏在自己的床頭柜里,對,格雷戈里從不會懷疑他自己的東西。
這一次,雪爾莎她可學聰明了不少。
真是只漂亮的黑色甲蟲,看看他的獨角,就像戰(zhàn)士頭盔上的—等等—格雷戈里提醒自己道,他不是來看盒子里的獨角仙的。
管制刀具在哪兒,走私槍支在哪兒,那些違禁藥品和他想象中的危險物品又在—半個他想象中的東西都沒有—
“這是他讓我照顧的寵物,”雪爾莎讓甲蟲爬上她的掌心,又從糖罐中取出一小袋飼養(yǎng)用樹脂,“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格雷戈里像具木偶般搖了搖頭,不,沒有了,他不想再看更多東西了。至少在雪爾莎對自己發(fā)火,在她的淚水瀑布涌出之前。
半小時后,格雷戈里準備展開第二輪預警方案。既然他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揭開智多星的真面目,那就該給自己找點外援。
為什么肩上要佩戴骷髏臂章,把他們搞得像四個犯罪頭子一樣?
格雷戈里對蒙哥馬利的問題做出回應:他們不認為骷髏臂章很酷嗎?就像是,就像每天都在過萬圣節(jié)那樣!
問題解答環(huán)節(jié)結束,格雷戈里對本次會議的出席人員做出清點:搖滾弗萊迪被克里斯罰去清掃大街,蒙哥馬利代其出席。
之后是兩位偵探,雷諾斯與夏洛特。他用自己三個星期的零花錢,又花費兩個小時的口舌談判,才以半價成功雇傭他們。
最后是維多莉婭,她可能是整座龐頓中城最好的警官了。同時,為需要幫助的人服務是她的職責,格雷戈里剩下的零花錢保住了。
夠了,這些就可以了。格雷戈里可能一點線索也沒說出來,不過,夏洛特她已經(jīng)推理出些門道了。
“雷諾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說出些開頭?”夏洛特學著福爾摩斯在偵探小說中的樣子,從口中取下并不存在的煙斗。
“您先請,哦!”雷諾斯被維多莉婭輕碰了一下手腕,看得出來,某人的醋意在此刻發(fā)酵成嫉妒了,不是嗎?
與夏洛特闊別已久的推理游戲,現(xiàn)在開始。
首先,藝術設計通常能反映出藝術家的心境—就像梵高—格雷戈里將他的會議臂章設計為骷髏,這實際上是心中的恐懼、慌亂與對孤獨的逃避所至。
第二,格雷戈里通常都會和雪爾莎一起行動的,他們兄妹二人就像旅鼠與蒼耳??涩F(xiàn)在他們都分開快兩天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格雷戈里從進入這里發(fā)表第一句話開始,就一句一喝水,他試著通過動作,去分散注意力,去緩解心中的壓力。
綜上所述,夏洛特希望將總結交給維多莉婭進行。每個人都要有機會,這才公平。
維多莉婭卻要將這個機會,交給雷諾斯。來吧,她不需要那位“名偵探小姐”的憐憫。
維多莉婭是有些神經(jīng)過敏了,這點她不予否認就是。不過,現(xiàn)在她也需來上杯水—還真被夏洛特說中了,緊張時的注意力分散。
“雪爾莎有了個新朋友,而你,”雷諾斯坐到格雷戈里身邊,“作為他的哥哥,你有些擔心過度,比起她呢,你才是需要幫助的人?!?/p>
最后,維多莉婭也對格雷戈里做出補充:一件連格雷戈里自己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怎能不加了解就妄下斷言呢?
“我蒙哥,聽弗萊迪說過一句話,”蒙哥馬利也在這時起身發(fā)言,“這是位來自東方大陸的圣人的話,你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得強加到別人身上去,讓他去做—唔唔—!”
夏洛特可受不了這種誤導性發(fā)言,用閉嘴面包將蒙哥馬利的嘴巴塞住后,夏洛特對他做出更正:“那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會議結束。格雷戈里知道,這種人際交往方面的事,恐怕沒人會幫助自己了。
第一個好消息在于,他的零花錢都被兩名偵探退還了,第二個好消息在于,蒙哥馬利還愿意陪著自己轉(zhuǎn)上一轉(zhuǎn)。
“我蒙哥,要讓格雷猜猜看,我蒙哥遇上了什么好事情?—今天是冰淇淋半價日—!”
蒙哥馬利展示起他手中的各色冰點。
堡壘圣代,“失敗者”黑巧克力珍珠甜筒,藍色風暴果醬冰淇淋,“大型熒光棒”款圓柱冰棍,最后—別忘了“味蕾的地毯式轟炸”辣味墨西哥冰糕。
“把那根失敗者甜筒給我,謝謝你。”格雷戈里坐到一處公交車站的長椅上,黑巧克力加芋粉珍珠,再搭配上甜奶油,還真是失敗。
“我蒙哥認為,如果你和雪爾莎真的是親人和朋友,那只要你用心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蒙哥馬利在談話間,便消滅了兩大根甜筒與一根辣味冰棍。后者的熱辣程度,更是讓他直接噴出兩團橘色火焰。
“說得對,蒙哥馬利。多謝你的冰棍和那些話—我也該冷靜冷靜了。
我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有些時候,就容易這樣: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方法錯了—沒準某些家長和孩子們也是這樣?!?/p>
格雷戈里的演講結束后,蒙哥馬利下意識拍了拍身邊的長椅扶手。很好,那下一步他們要去做什么呢?要不要買更多冰淇淋?
“不行,那樣我們會吃壞肚子的。”其他的溝通方法,首先他得給雪爾莎道個歉,在他們的友情徹底變質(zhì)之前。
其次,經(jīng)過這一天半的折騰,格雷戈里發(fā)誓他以后要更聽話一點兒了。他現(xiàn)在變得憂心忡忡,感覺自己像是—老了十到十五歲—?
“我可以幫忙,我蒙哥認為,你會需要帶個道歉蛋糕?!?/p>
同時呢,蒙哥馬利還認為,要是道歉蛋糕太大的話,格雷戈里也會需要一位金屬鱷魚朋友,來幫他清理多余的部分。
“烤蛋糕?哈,這對我來說還不算件難事?!?/p>
格雷戈里站上長椅的靠板,注意平衡,要不是有蒙哥馬利在,他早就該摔到地上去了—道歉—還有蛋糕,現(xiàn)在就要。
“太好了,我蒙哥,為了蛋糕歡呼!”高舉起雙臂后,蒙哥馬利又小聲加上一句更正:更為了誤會的成功解開,歡呼!萬歲!
蛋糕,格雷戈里認為,這可能是他所做過最誘人的一份道歉蛋糕了。
“我蒙哥,真想現(xiàn)在就咬它一口。”蒙哥馬利為格雷戈里的蛋糕,加上了些奶油花旋。
蠟燭?不,不—格雷戈里對蒙哥馬利搖了搖頭—這是道歉蛋糕,不是生日蛋糕和慶典蛋糕什么的。
雪爾莎最喜歡的粉色奶油與草莓醬,還有字母餅干拼出的歉意話語。
“來吧,現(xiàn)在我們把這塊草莓甜心,護送到雪爾莎的房間里?!备窭赘昀餂]有用小雪球這個稱呼,而是用雪爾莎。
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道歉蛋糕,還有他在等待蛋糕烤好時寫出的三大張道歉話語,他希望它們都能有效。
很好,就連上樓時的臺階,也被他們完美攻克了,接下來呢,就算那位希爾頓真的是個欺負人的小惡霸,格雷戈里也有蒙哥馬利撐腰—沒什么好怕的。
“數(shù)完三,二,一。我們就推開大—”
不好意思,可蒙哥馬利已經(jīng)沒時間再等下去了,多半秒鐘都不行。
他等不及要在道歉派對后吃蛋糕了,現(xiàn)在道歉,他要格雷戈里給智多星道歉。
“雪爾莎,可以給我們五分—五秒鐘就好—可以給我五秒鐘么?我想和你談談—”
格雷戈里還沒能來得及放穩(wěn)蛋糕,對雪爾莎的保護職責,便讓他扔掉手中的托盤,向著雪爾莎與她房間中的訪客撲去。
“蒙哥馬利,快打電話給除蟲公司,最好是達摩克利斯劍公司!”
同時,格雷戈里又對蒙哥馬利做出勸告:別再管掉在地上的蛋糕什么的了,有條蛇,他們的房間里有條蛇!
“是的,一條無毒飼養(yǎng)蛇。”智多星推了推被格雷戈里碰斜的眼鏡,一開始,他也害怕雪爾莎不會喜歡他的小竹葉青。
可事實證明,他的考慮是多余的。
雪爾莎與智多星玩得正歡,他們正在為智多星的寵物清理鱗片上的塵垢,緊接著,便是扔下蛋糕的格雷戈里,撲面而來。
“格雷戈里—你給我出去—!”來自雪爾莎的吶喊,眨眼間便填滿格雷戈里的耳道。
還好,蒙哥馬利他足夠聰明,在雪爾莎張開嘴的時候,他便關閉了自己的聲納系統(tǒng)。
帶上蒙哥馬利,還有掉了一地的奶油蛋糕字母餅干什么的,都出去—這是雪爾莎用掃帚與抱枕,對格雷戈里傳達出的最后訊息。
“是啊,我太神經(jīng)過敏了?!备窭赘昀飳χR中的自己大聲反省道。
十五分鐘后,格雷戈里坐在一張衛(wèi)生間的梳理鏡前,就像在閱讀懺悔書的死刑犯。好了他受夠了,可他真的很難過。
“我蒙哥說,你得振作起來。”蒙哥馬利拍了幾下格雷戈里的肩背,好了,至少他們還有蛋糕可吃,至少雪爾莎她還沒出事。
“是啊,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智多星他不是個壞人了??纱鷥r是什么呢?我在小雪球眼里—成了個滿腹嫉水的—神經(jīng)過敏癥患者!”
格雷戈里,他為自己準備了適合傷感場景的新式料理:百慕大三角洋蔥—沙拉醬煎蛋—三明治。
電視上的美食節(jié)目沒說錯,這套組合在經(jīng)過三明治的洗禮后,會變得異常催淚。
“我認為,是時候該放棄了?!备窭赘昀镉忠У揭黄檠笫[,他認為,放棄是他迄今為止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
希爾頓?卡倫森,更多人稱他為智多星。將他的寵物放回籠箱后,他知道今天該告別回家了—明天見—他與雪爾莎立下約定。
可之后的一系列瘋狂經(jīng)歷,不要說搖滾弗萊迪與格雷戈里,任憑是誰,都會認為那段經(jīng)歷極其瘋狂,還沒有一星半抹的邏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