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郭蒲】尚不自知的撩系直男(54)
“奪筍”之行比他們想象的要困難,畢竟誰也想不到這個筍能長得比腦袋還大。 怎么帶走似乎都成了問題,兩個人為難的繞著筍看了一圈。 蒲熠星見郭文韜已經(jīng)二話不說蹲下開挖,說道:“這樣,你把你那邊的雞蛋都放我這兒?!? “好,放吧?!? 蒲熠星將郭文韜桶里那可憐的幾個蛋轉(zhuǎn)移到自己這邊,再抬頭時郭文韜的小鏟子下面已經(jīng)光速出現(xiàn)了一個深度可觀的坑。 竹筍的根依舊死死的扎在土里。 郭文韜:“這好深啊,這個?!? 于是蒲熠星也拿了鏟子過來幫忙,只不過看起來兩個人也依舊無法動搖竹筍堅實的根基。 他鏟子用的不熟練,不知道白費了多少力氣,蒲熠星見干費勁沒效果,想著自己帶了手套,干脆彎腰用手去掰。 竹筍微微動了動,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反倒是他眼前黑了一下,呼吸控制不住的沉重。 太熱了,汗水黏糊糊的順著額角往下流,體力活本身就會讓身體發(fā)熱,更別說兩個人還怕冷多套了件外套。 蒲熠星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 眼前的影子一晃,郭文韜視線落在蒲熠星帶著手套的手上,他下意識的站起了身,想伸手去幫蒲熠星。 也許是因為體力消耗確實會讓人頭腦發(fā)暈,他甚至沒注意懟在兩個人臉上的鏡頭。 他附上蒲熠星的手,兩個人的手疊在一起,線手套粗糙的質(zhì)感并不妨礙他因為觸摸到其中的實體而突然的心跳加速。 郭文韜愣了一下,腦袋突然清醒了,余光這才瞥到湊的極近的鏡頭,迅速收回了手。 所幸場面亂糟糟的,無人會去注意他差點暴露的小動作。 畢竟連蒲熠星本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他抓著鏟子又鏟了兩下,趁著蒲熠星松手喘氣的時間,上手接過了他手里的筍。 “來,我來?!? 然后蒲熠星就看到在自己手里桀驁不馴的筍被郭文韜干凈利落的掰斷了。 蒲熠星:“……” 體力怪物先生的體力確實不是蓋的。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替那個筍疼了一下。 郭文韜也沒想到直接就給斷了,手里拿著半截筍抬頭沖他笑,看到蒲熠星滿臉復(fù)雜的表情之后笑的更厲害了。 ……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話都少了不少,郭文韜是本來就話少,蒲熠星是完全累的不想說話。 他滿腦子都是那顆傲骨嶙峋,恨天高一般的筍,不出意外的話他未來一年都會“奪筍”PTSD。 可惜他沒想到的是節(jié)目組比他想象中更不做人,幾期后的他站在四處飛毛的雞場里時當場“奪筍”PTSD就痊愈了。 起碼,筍他不會轉(zhuǎn)著圈的跑。 “等會兒在那個告示處拍個照?!?,蒲熠星身心俱疲,本來就犯困,這下更是快要血量見底了。 也沒了之前和郭文韜開玩笑的精力,一點掩飾的樣子都沒有了。 郭文韜聞言偏頭看他。 明明蒲熠星走的飛快,但他就是看出一種軟趴趴的感覺來,感覺給蒲熠星擺張床他都能極其絲滑的流到床上的感覺。 畫面有點太好笑了,郭文韜沒控制住自己的笑聲,于是收獲了蒲熠星一個帶著問號的眼神。 公告欄很快出現(xiàn)在了眼前,郭文韜還記著蒲熠星剛剛說了的尋狗啟示,眼睛掃了一眼地圖就沒再繼續(xù)看。 “你看嘛,27日傍晚……” 蒲熠星腦子里像是塞了一套棉花,整個人都還在發(fā)懵,跟著郭文韜念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是,我是過來拍地圖的啊。 他嗯嗯啊啊的應(yīng)了郭文韜兩句,拿著手機光明正大的開始拍地圖。 郭文韜挑了挑眉,這是完全不裝了啊,他也拿出手機不再多說,開始沉默的拍照。 忙著搶占先機的二位好哥哥完全不知道有一個好弟弟對他們的濾鏡在這一刻碎的一干二凈。 石凱瞇著眼看向窗外,不可置信:“他們在干嘛?!” 齊思鈞和羅予彤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也擠到了窗口伸著脖子圍觀。 “他們現(xiàn)在還在那拍地圖?!” “那猴年馬月能回來?!” 齊卷王這波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外面?zhèn)z是實打?qū)嵏赏昊畈呕貋砭淼摹? 不像他,邊干邊卷,堪稱內(nèi)卷界勞模,skdd都被卷哭了。 蒲熠星放下雞蛋,手捏著衣角扇了扇,長出了一口氣,他覺得身上都快熱的冒煙了。 他借著換衣服的借口一個人上了樓,從包里找出了塵封已久的初始道具,準備看看能不能有線索可以和已知信息對上。 殊不知郭文韜在樓下繞了一圈沒找到他,也打著換衣服的名頭上樓了。 等他聽到腳步聲時急救包里的藥盒已經(jīng)被他攤了一床。 ??! 蒲熠星眼神慌亂的飄了一瞬間,然后果斷的站起身掀起了衣擺。 本身他的說辭就是上來換衣服,盡管時間有點對不上,但等會兒他可以搭話聊一聊天氣太熱什么的轉(zhuǎn)移話題—— 蒲熠星脫下上衣,嘆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盡量自然的轉(zhuǎn)過頭。 然后對上了郭文韜呆滯的目光。 蒲熠星:“……” 郭文韜:“……” 焯。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尷尬但總之就是很尷尬。 “啊……”,他所有的臺詞都被意料之外的人推翻,蒲熠星大腦短路的看著郭文韜仿佛卡殼的機器人一般張嘴啊了一下。 然后對方仿佛開了疾跑一樣一把擋住了直線距離最近的攝像頭。 蒲熠星瞳孔地震。 這屋里起碼三個攝像頭,郭文韜你在干什么!你反應(yīng)沒這么大還好解釋! 救! 蒲熠星連忙套上替換的衣服,抹了把額頭的汗,在郭文韜直愣愣的視線中走近。 “……郭文韜,你先把攝像頭撒開?!? “啊,哦,好……” 然后在郭文韜愈發(fā)通紅的臉色中貼近了他,小聲說道:“哪有好兄弟這樣的?” 郭文韜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這是可以說的嗎?” 蒲熠星無語的嘆了口氣。 “反正高低這段沒了,你覺得你現(xiàn)殺攝像頭的片段可以播嗎?!? 郭文韜:“……” 那確實…… “你也換衣服?” “啊,沒有,我還好,沒怎么出汗,我就上來看看你?!?,郭文韜摸摸耳朵,羞赧的向門口挪了兩步,彎腰挽了挽褲腿,“我這樣就好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注意點攝像頭……” 然后蒲熠星就看著號稱智性戀巔峰的五百老師從臥室落荒而逃了。 蒲熠星:“……”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