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同人】《某魔法的北歐雙神》第2.99章(2)

「啊咧咧咧,這說出去都能讓人腥臊的很捏~一個將成神的魔法師卻病倒了,唉!唉!唉!唉!不過本寶寶也覺得恁可真是幸運,要是那群玩意在那個時間段搞偷襲捏,你就完蛋了。」
當(dāng)大戰(zhàn)后,古爾薇格特有的陰陽語調(diào)在奧萊爾斯的腦海響起之時,自詡救人無悔的他,說到底還是有那么些后悔的。
如果他們要是在那個時候發(fā)動襲擊,那他大概率真的要樣衰了。
——
「大哥......哥?」
當(dāng)奧萊爾斯踏入家門的第一步時,格莉姆妮爾就很敏感地發(fā)現(xiàn)奧萊爾斯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臉慘白的像被涂抹了一層霜、兩腿肌肉不住的打顫、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
她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他好像......發(fā)燒了......那些人幾乎全天候都在監(jiān)視這里,如果沒有他的魔法它們早就把這里拆千八百遍了,要是它們趁這個時候偷襲,那我完蛋了。)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我需要休息一下......」
奧萊爾斯發(fā)現(xiàn)她碧色眼眸蘊藏的那驚恐的感情,他運用魔力壓下自己的痛苦,跟以往一樣輕輕撫慰著她的腦袋。
但很顯然,他嘗試推脫搪塞的努力失敗了,格莉姆妮爾從他那顫抖的聲線和虛弱的摸頭力度讓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哎?大哥哥?你不吃飯了嗎?」
她略帶焦急地詢問著他。
奧萊爾斯見狀,試圖說些寬慰的話語,可強烈的痛苦迫使著他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無視了桌子上的飯菜,昏昏沉沉的向著臥室走去,而當(dāng)他看見床的時候,他再也撐不住,頭一昏,身子一栽,便不省人事。
(果然......)
格莉姆妮爾二話不說沖入房間,看見奧萊爾斯下半身跪倒在地,上半身趴在床上,頭陷入了被子里。
「大哥哥?大哥哥?」
她沖著他輕聲的呼喊了他幾聲,可他沒有做出任何一絲反應(yīng)。她又向他那里走了幾步,又猛烈的推搡了他幾下,可仍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繞了一下身子,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好燙,唔......不好......他發(fā)燒了!」
她的手被燙的縮了回來,跑出了臥室,不一會兒拿著測溫槍折返回來,她把他的頭扒拉起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嘀!』
「38.9°C......糟糕......」
恐懼感再一次襲來,她有些無助的癱坐在地上,眼淚似乎要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可旋即她的面龐堅毅了起來,她伸出手抹去了眼淚,隨后對著自己嘟囔著。
「不,不能,哈丁古斯教導(dǎo)過我這種事情怎么處理的,我也絕對不能......絕對不能軟弱。」
格莉姆妮爾開始試著把奧萊爾斯扛上床,可剛一動手,刺痛的感覺便在胳膊炸裂。
(啊!怎么可以!暗傷怎么還沒好!)
她咬緊牙關(guān),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的把奧萊爾斯扛到床上,她有些恍惚,仿佛這奧萊爾斯不是奧萊爾斯,而是一座大山。
「哈......哈......」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如老牛般大口喘息著,只見她渾身大汗,眼冒金星。
她這才發(fā)覺自己的力氣還是太小了,而且身體的痊愈速度遠低于自己想象。
(還是不行嗎......)
她打著顫,走出臥室,先去了趟衛(wèi)生間,用水胡亂的沖了一下頭部,然后徑直走出去,打開公寓的門。
『死者軍勢!』
好在她的力量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倒是可以召喚幾個人幫助她照顧奧萊爾斯。
過了好一會兒,便有一個麻稈般瘦弱的男子和一個矮胖好似菜墩子的男子來到了她面前。
「『堂·吉訶德』!『桑丘·潘沙』!你們......麻煩代替我去......照顧大哥哥奧萊爾斯......」
她有氣無力的對他們發(fā)號施令,那倆人先是互相對視一眼,接著關(guān)上門,攙扶幾近虛脫的格莉姆妮爾,將她好好安置在沙發(fā)上,還貼心的給她披上一層羽絨毯,然后再按照她的指示好好地伺候奧萊爾斯。
「產(chǎn)熱大于散熱,皮膚血管收縮,汗腺分泌減少,皮膚溫度降低,病人表現(xiàn)為皮膚蒼白,干燥,無汗和畏寒,有時伴畏寒、顫抖。此期應(yīng)注意給病人保暖,加蓋被子?!?/p>
「擦浴時先擦腋下、再掌心、腹股溝、腳心等部位順序擦浴,禁擦胸前區(qū),腹部、后頸,這些部位對冷刺激敏感,易引起不良反應(yīng)?!?/p>
「保證休息環(huán)境安靜、溫度適宜、空氣流通?!?/p>
「患者需臥床休息,多飲水,給予清淡、易消化飲食?!?/p>
他們面無表情的你一眼我一語,活像個機械人,但不妨礙他們七手八腳的把奧萊爾斯照顧的十分舒適。
「桑丘·潘沙,你去準(zhǔn)備......一下冰枕,沒有冰枕頭的話冰槽、冰帽......也行,再不濟冷水也可以,做好冰冷敷、堂·吉訶德把那個客廳大柜子下的酒精拿出來,一會兒......擦浴......降降溫。
她再一次發(fā)布命令,那兩個英靈戰(zhàn)士便乖乖的聽從她的口號去做了」
她看著她的死者軍勢正按照她的意愿將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臉上綻放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股股暖流涌動在她的心間。
(至少,我可以證實......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自己保護自己......沒有另外一個我,我也可以做到。)
(不過還是保險起見......給大姐姐說明一下吧......)
她再次起身,來到座機電話處,撥起了古爾薇格的電話。
——
「她......Haregreip死掉了,死掉了,死了,死,死,死,死......」
古爾薇格的手死死攥著一張羊皮卷,口中不斷呢喃著。她的雙腿已再不能支撐半枯竭的身心,猛地跪跌在地上,捂著臉不顧一切的放聲嚎哭。
「你不要死??!你不要死?。。。〉降渍l把你害了?。。。∈钦l把你害了?。。?!啊?。。槭裁?!為什么!為什么!不!不!不!?。“““““。。。?!」
蕭瑟的風(fēng)把她的秀發(fā)吹的凌亂,也將她心中的明燈吹散吹滅了。
夕陽投下溫潤的余輝將她緊緊包裹,可她只感到冰涼,痛徹心扉的冰涼。
古爾薇格的心已先于她的身體死去。
多年的朝夕相處,Haregreip已不僅僅只是她召喚并實體化的相位神,更是她的鐵桿閨蜜、她的絕強拍檔、她的強力眼線。
令古爾薇格慚愧痛心的是,她居然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Haregreip的死亡。
她死了,古爾薇格真的不想承認(rèn)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但事實就是如此,她又能如何?
就算再拉一個,可多年的感情難道是自己能一朝一夕用魔法弄出來的嗎?
要真如此她便不再是半吊子的『超絕者』,而是『魔神』了。
事已至此,也就這樣了。
雙膝早已被磨得出了血,殷紅的血肆意流淌,洇濕了她的褲腿。咸苦滾燙的味道也于此時在口中蔓延,可她毫不在乎。
「.......西爾維婭......我沒事的?!?/p>
當(dāng)西爾維婭試圖安慰傷透心的古爾薇格之時,被古爾薇格擺手拒絕。
悲傷之余,她也很佩服兇手的刁鉆毒辣:一是那個兇手不僅僅封鎖了消息,還假借Haregreip名義搞宣傳,誤導(dǎo)了很多魔法結(jié)社,對魔法界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至少幫奧萊爾斯拉幫手的努力,古爾薇格是事倍功半了。
二是她一死,古爾薇格多年建立的情報網(wǎng)直接腦死亡了,想再恢復(fù)絕非易事,而自己則時日無多,哪里有什么時間再整一次?
「Haregreip......感謝你給我這個......感謝你......你的血絕不會白流,我絕對會讓殺了你的人血債血償?!?/p>
她的悲傷已逐漸退潮,憤怒在她的腦海中嘶吼咆哮,仇恨也于此刻盡數(shù)占據(jù)了她的身心。
但古爾薇格也明白,如果讓怒火焚燒了自己的理智,那么不僅她報不了仇,甚至?xí)粩橙撕λ?,奧萊爾斯也有可能死在敵人的手下。
哭了許久,古爾薇格才站了起來,直直的仰望著西北角處——那是Haregreip受害處的相對于她的方位。
當(dāng)古爾薇格稍稍整理了情緒,正準(zhǔn)備動用魔法閱讀Haregreip用命換來的情報并憤懣不平的發(fā)咒立誓之時,她的手機不恰好在此時嗡嗡作響。
喪失朋友的她此刻心情極度糟糕,有些不耐煩的拿起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當(dāng)發(fā)現(xiàn)是格莉姆妮爾的時候,她心里咯噔一聲,奧萊爾斯這老小子大概率要出麻煩事了。
她只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她此刻竟有些怯生生地接了電話。
「......格莉姆妮爾姑娘?」
「大姐姐,是我,就是......大哥哥生病了,你需要——」
「哎!我*****,奧萊爾斯你這個*****?!?/p>
古爾薇格忽如其來的粗口把格莉姆妮爾嚇了一大跳,在她印象里古爾薇格一直是一個儒雅隨和的形象,但這罕見發(fā)怒的語氣著實把格莉姆妮爾驚的目瞪口呆,以至于古爾薇格后邊所說的話語她一句都沒聽見,甚至連她掛斷了電話都渾然不知。
掛斷了電話,古爾薇格此刻五味陳雜,她招呼了一下西爾維婭和軍神提爾,又對著他們吩咐了幾句。
「拿好羊皮卷,她用命換來的情報就麻煩你們解讀了,唉!真的是......把本寶寶整無語了捏,這都什么跟什么......」
但事情還是得辦,她長吁了一口氣,還得趕緊回去幫格莉姆妮爾忙呢。
——
(......我這是......)
當(dāng)奧萊爾斯緩緩地睜開眼時,他看見幾個他不認(rèn)識的人七七八八的站在他的床前,而古爾薇格本人則站在床頭跟前,直勾勾地盯著他,那美麗的臉因為生氣而扭曲。
「恁真是不會照顧好恁自己捏,怕是等本寶寶壽命結(jié)束的后,便再也沒有人能像個老媽子一樣給你收拾手尾了,我真感覺我真是有病捏!哈!依照恁那爛好人的性格估計只能找一個暴力女仆來收拾收拾......」
奧萊爾斯默默地聽著古爾薇格的斥責(zé),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不對,因此便不再發(fā)言。
「本寶寶的預(yù)感果然沒錯捏,它們......馬上就來了......」
古爾薇格話音剛落,她的臉色霎那間沉重起來,奧萊爾斯也感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他已好久未見到古爾薇格嚴(yán)肅起來了。
「唉......很抱歉,對不起?!?/p>
「差不多得了,你可別苦這個臉了,恁有時間跟本寶寶道歉還不如好好養(yǎ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