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拾遺】巴巴托斯(一)-綠詩人的夜間獨奏

夜色漸漸深了,自由輕快的風(fēng)兒漸小漸停,天使的饋贈的熱鬧氛圍也漸小漸靜,慢慢地只剩下幾個老醉鬼的囫圇囈語。
一個穿著綠衣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沿著樓梯走上二樓,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又東倒西歪地來到陽臺。
本已停下的晚風(fēng)復(fù)又盤旋吹起,輕輕撫摸著綠詩人鬢間的小辮。綠詩人靜靜倚靠著陽臺欄桿,隨意地左顧右盼,一會兒向下欣賞靜謐的街道,一會兒遠眺肅穆的西風(fēng)大教堂,以及教堂前聳立的巴巴托斯神像。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連那些醉鬼們都被家屬罵罵咧咧地接走之后,一個長著火紅頭發(fā)的冷漠男子走到綠詩人身邊,略帶嫌棄地說:“要打烊了,你趕緊結(jié)賬吧。”
綠詩人瞇著眼、紅著臉,轉(zhuǎn)過頭來笑著說:“不好意思呀,今天沒賺多少,要不先欠……”
“不行?!钡媳R克不帶一絲感情地拒絕了。
“哎呀,都是老熟人了,別這么……呵呃……絕情嘛~”
“至冬邪眼、坎瑞亞或者其它,三選一?!?/p>
“哎呀,凈是些不好說的東西,嗯……奔狼領(lǐng)多了些奇怪的狼,夠不夠?”
“街上的普通人都知道的消息,不夠?!?/p>
“嗯?這么晚了,琴團長怎么……”
迪盧克略有猶豫地回過頭去,果然街道上空無一人,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再回頭看向綠詩人,卻已沒了他的身影,只聽到微風(fēng)送來一句:“誒嘿,百試不爽~”
肅穆的西風(fēng)大教堂沐浴在月光之下,高聳的中軸尖塔上隨輕風(fēng)落下一道身影,綠色的衣服、飄舞的小辮、深邃的眸子,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深夜月光下的蒙德,分外寧靜,房屋外墻上皎潔的月光與黑紗般的陰影涇渭分明。
綠詩人隨意坐下,取出半舊的詩琴,漫不經(jīng)心地彈奏起來。
曲子輕快悅耳,像一杯美味的蘋果氣泡酒,酸甜又刺激。
曲子又慢慢變得舒緩悠長,像夜間流淌的溪水,滋潤著蒙德人的美夢。
曲子結(jié)束,綠詩人輕輕地自言自語道:“我親愛的蒙德呀,愿你能再次渡過劫難,擁抱自由?!?/p>
“當”的一聲,一桿西風(fēng)長槍勾在教堂房檐上,隨后一個身材窈窕的修女躥了上來,長長的修女帽后擺遮住了酒紅色的短發(fā),銳利的眼神則望向綠詩人。
結(jié)冰之聲響起,窈窕修女連帶著手中的西風(fēng)長槍原地消失,又隨著冰渣出現(xiàn)在綠詩人之處。
可綠詩人卻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風(fēng)中略帶歉意的聲音:“辛苦你了,不愛唱詩的小姑娘,嘿嘿~”
收回刺空的長槍,長槍上的寒意漸漸消退,羅莎莉亞回身望向教堂正門前聳立的巴巴托斯神像,哼了一聲,輕聲說道:“酒蒙子,跑得倒快?!?/p>
遠處歌德大酒店某個房間的陽臺上,金發(fā)異邦人遙望這邊,忍不住笑出聲:“酒蒙子,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突然一陣強風(fēng)吹來,把一大口冷氣灌進異邦人的喉嚨,噎得他沒了后半句話。
異邦人沒多說什么,快步回到了屋里,不一會兒,被子里傳來沉悶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