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又又又失憶了?!?。。惩炼箓?...傳幾來著?)

十五(這次肯定能過稿)
卡西米爾邊境
日暮,邊塞城墻的傷痕被渲染深色,延伸下的道路灰舊,它們的影子在大地上不斷生長。
風(fēng)沙蕩起,一輛越野裝甲車疾馳遠(yuǎn)去。
車上四人,老司機臨光(瑪嘉烈)掌方向盤,閃靈在副駕駛上抱著劍杖小憩,我暈車,擱后座上犯迷糊,腿上是夜鶯。
她也暈車....原本考慮到夜鶯身體不好,是該讓她隨阿米婭一起走的。
? 但夜鶯表示要跟著閃靈,閃靈則讓臨光小姐決定,然后臨光又問我....我不太好意思告訴她我被某個老醋壇子給踹了,直言租輛車開回去了事。
當(dāng)時瑪嘉烈找上叔叔,希望他能發(fā)揮十年老社畜之力,推個靠譜的租車行當(dāng)。
結(jié)果叔叔擺擺手說不用租,幾分鐘后從車庫里拉來一輛老爺車。
看著挺破,渾身除了喇叭哪里都響的那種。
瑪嘉烈總覺得摳索索的叔叔并不靠譜,先行試駕,一圈回來少了個輪子。
我嘆口氣:“你這車還不如無胄盟的。”
瑪恩納皺眉:“這就是從無胄盟搞來的,羅伊的座駕?!?/p>
臨光大院內(nèi),幾個人同時沉默....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白金要跑路了。
“我去街上問問,實在不行就和大騎士長借一輛,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迸R光掃了叔叔一眼,轉(zhuǎn)身出門。
瑪恩納咳嗽一聲,邀請道:“博士,樓上一敘?!?/p>
我點點頭,即將離開卡西米爾,確實也有事要和這位大家長聊聊。
閣樓的裝飾并不別致,但有濃厚的中世紀(jì)貴族風(fēng),這位大家長似乎沒有在這方面堅持他的樸素風(fēng)范,亦或者傳承下的風(fēng)采一直如此,只是瑪恩納懶得去改變。
兩杯熱茶上桌,醇香濃郁。
瑪恩納于對面坐下:“我已經(jīng)辭去職務(wù),不過還沒有離開卡西米爾的想法,所以兩位侄女,還有佐菲婭,請您以后多加照拂?!?/p>
“我知道....不過別用這種商業(yè)化的口吻,聽起來怪怪的?!蔽颐蛄艘豢诓瑁骸拔也⒎强ㄎ髅谞柸?,你也不是我的下屬?!?/p>
瑪恩納笑笑,這種表情在他這種常年面癱身上非常稀有,不過并不違和,瑪恩納曾經(jīng)是很帥很瀟灑的小伙子,現(xiàn)在是很酷的大叔。
“不,博士?!彼nD了一下,語氣忽然真摯:“這種說話方式不同于看報,它不是習(xí)慣,我對您的敬詞出于....敬仰?!?/p>
我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舊貴族迂腐老成,卻重于禮節(jié)和信仰,在他們口中,敬仰這個概念并非隨口一說。
這大概是“作為騎士,我愿追隨于您”的意思。
原本我并不懂這些,因為同樣的話,賽諾蜜(礫)、瑪嘉烈和瑪莉婭都對我說過,開始我不甚在意。
直到賽諾蜜小姐某天認(rèn)認(rèn)真真的和我解釋了一次....
秉承信仰和光明的騎士,生命璀璨如星光,她們的敬仰無異于承諾,其厚重不啻萬岳,一生一付。
可三個小姐姐的想法我多少能理解,但這位大家長是為什么....和我信念相同?
瑪恩納讀透我眼中的情緒,輕嘆道:“看來您也能理解我的意思,真可惜....若您生在卡西米爾....”
他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沒用的,卡西米爾不會因為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改變,它沒有這個條件?!蔽医由纤脑?,淡淡道:
“你隱忍十年,也看了十年,應(yīng)該知道這個國度需要的不是救世主,而是暴政和毀滅?!?/p>
“我不否認(rèn)監(jiān)證會和商業(yè)同盟的腐爛,但他們也成功腐化了這個國度?!蔽彝屏送蒲劬Γ溃骸霸诳ㄎ髅谞?,大部分人都活的不錯,只有感染者和你們這些舊貴族被排擠欺壓,甚至騎士協(xié)會也早已對此視若無睹?!?/p>
“殘破未死的正義,無法驅(qū)逐逐步腐爛的黑暗?!?/p>
瑪恩納露出一絲頹色,卻很快消失不見,他嘆道:“一針見血的評價,博士,你太過清醒?!?/p>
“身于其外罷了。”我笑笑,想了想道:“哦對,羅德島準(zhǔn)備在卡西米爾建立分部,駐扎干員幫忙解決一些問題,他們需要‘懂行的當(dāng)?shù)厝恕?,有推薦嗎?”
說的比較委婉,但瑪恩納聽得懂,我需要他的協(xié)助。
大家長思考良久,最終搖搖頭。
“可惜。”我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年,有經(jīng)驗有閱歷還有實力,這位游俠簡直是分部最好的指引者。
鑒于臨光家族的榮耀高貴,我沒指望能把他拉上島,不過沒想到只是作為外部協(xié)助也沒談攏。
我正準(zhǔn)備走時,卻見瑪恩納開口道:
“博士,我想您曲解了我的意思?!?/p>
他起身,在我驚訝的目光中,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騎士禮,聲音干凈而沉重:
“不僅僅是外部協(xié)助,我愿意以合作的方式,加入羅德島?!?/p>
陽光從側(cè)窗渲灑,耀起他同樣金色的發(fā)梢,十年的沉默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僅僅一幕,卻仿佛過往歲月的流轉(zhuǎn)。
我愣了一下。
那時他會有些不一樣吧,張揚而強大,也曾以身為一個騎士無比驕傲。
現(xiàn)在他不再需要這個身份,卻更像一個騎士。
十六
羅德島總指揮室。
小兔子撐在桌子上,眼神直直,帶著點狠意的看著老猞猁。
“打了?”
“打什么?”凱爾??次募^也不抬。
“打X?。⊙b什么蒜!”小兔子怒了,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在地上。
“阿米婭,注意你的言辭和舉止?!崩镶︶粣偟?,“粗鄙!是那個混蛋教給你的嗎?”
“呵呵?!毙⊥米託獾哪樁及琢耍溃骸澳愫退莻€啥,那個啥……的時候,也像這樣講禮貌嗎?!”
凱爾希眼神陡然冷下,發(fā)火道:“阿米婭!你是腦子燒了嗎?敢這么對我說話?”
小兔子拍桌子:“那你到底打沒打?”
老猞猁一愣,漂亮的臉蛋一陣發(fā)紅,一會兒才用比剛剛?cè)跎虾芏嗟穆曇舻溃骸按蛄恕!?/p>
阿米婭眼睛瞪大,腦子里一陣眩暈。
雖然心里早有準(zhǔn)備,可真正得到確認(rèn)后還是感覺麻了,有種老公被當(dāng)媽的搶走的感覺。
“你,你....呵呵呵,你們....”小兔子毛了,伸手就往戒指那摸。
老猞猁一慌,連忙抓住她的手,急切道:“阿米婭,你聽我說,我也是....我也是很抗拒的,完全是迫不得已,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阿米婭眼中的狠決慢慢淡去,但還是繃著臉,冷冷道:“說。”
儼然一副正宮逮到偷吃的模樣。
老猞猁嘆了口氣,描述了一下。
....
【刀客塔:凱貓貓,我想澀澀——】
【老猞猁:不行?!?/p>
【刀客塔:可惡,我真的很想澀澀,凱爾希,我是有臉面的,你別逼我求你!】
【老猞猁(高傲的揚起下巴):那你求啊?!?/p>
【刀客塔:凱爾希,求你了——】
【凱爾希:好吧?!?/p>
房間里傳來拍蚊子聲,一晚上就這么拍過去了。
出于羞恥和某種奇怪心理,凱貓貓第二天把某人踹走,讓他處理完卡西米爾的事再回去,自己先行走了。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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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婭愣住,整個人從頭麻到腳,原本容量就不大的小腦袋直接當(dāng)機。
迫不得已?
也是很抗拒的?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好歹尊重一下我,但凡混球博士動手動腳的時候,你能稍微反抗一下也好?。?!
你所有的抗拒都體現(xiàn)在“不行”和“那你求我啊”那兩句嗎?
這特么是什么澀批小說里,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的情節(jié)?
阿米婭氣極反笑:“呵,凱爾希....你個老....你保留了幾萬年的老X女,就這么便宜的送了?”
“他,他都求我了啊....我也沒辦法?!崩镶︶凵穸汩W,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
“呸,你就是逮住機會想啪他!”小兔子眼神銳利,怒道:“凱爾希,我敬重你是長輩,但沒想到你居然這樣恬不知恥搞偷吃?!?/p>
“既然如此,大家都別想如愿!”
阿米婭說完,猛地取下一枚戒指,往通訊器里輸入了一條指令。
“嘿嘿....嘿嘿嘿嘿....”她病態(tài)的笑了起來。
凱爾希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十七
島上信息網(wǎng)被一條消息刷屏:
——喂喂?能聽到嗎?聽我說?。?!
——刀客塔好像又又失憶了?。?!
......
不知道是從誰開始傳的消息,當(dāng)時我還在越野車上裝死,迷迷瞪瞪中被臨光戳醒:“喏?!?/p>
“怎么,路況變更?”我接過她手中的平板,掃了一眼后陷入懵逼。
失憶?
什么失憶,我真的失憶了?
為什么我本人不知道這事?
我深感事情不妙。
莫非,有人要從內(nèi)部打掉羅德島的指揮網(wǎng)絡(luò)?
所以現(xiàn)在島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特喵的,爺還在外面出任務(wù)啊,島上的人呢?
幫個解釋一下啊喂!
不行,感覺要炸,我急忙忙掏出通訊器,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999+未讀....
全是干員們的曖昧短訊,平均兩條里塞一張結(jié)婚申請書附件,光斯卡蒂就上百。
【啊,博..博士,你又真的失憶了嗎?你現(xiàn)在在哪?我來照顧你?!?/p>
【還記得我們的婚約嗎...嗯,抱歉,我又犯糊涂了,咱們結(jié)婚已經(jīng)兩年啦....可是結(jié)婚證找不到了,有空可以和我去重新領(lǐng)一張嗎?】
【婚后蜜月也沒好好過呢,你得補償我哦,一起去海邊吧,我唱歌給你聽....】
【——斯卡蒂(頭像:紅色小虎鯨)】
....蒂蒂你這算盤我隔著幾百里都聽到了,啪啪作響。
我揉揉額頭,翻了幾十頁才找到第二個人的消息。
【你在搞什么?威信皆失!速去處理掉島上的問題!】
【身為領(lǐng)導(dǎo)真是不稱職,天天捅婁子,我這個做妻子的真是給你操碎了心!豬!】
【哦對,結(jié)婚證好像遺失了,抓緊滾回來,明天跟我去重辦一張。】
【——凱貓貓(頭像:綠色生物危害標(biāo)識)】
....為什么連你也信了?騙騙自己就算,老猞猁你居然還想CPU我?
我撇撇嘴,翻下一條。
【博士,島上最近有關(guān)于你失憶的說法,但我相信那些都是謠言?!?/p>
【因為博士在我的心里,是智慧而強大的存在,不會輕易再失去記憶?!?/p>
消息是阿米婭的,我露出笑容,果然小驢....小兔子是懂我的,看來有她介入,謠言很快就能消失。
我繼續(xù)看了下去:
【可是呢,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發(fā)生,我們必須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敞開心扉的談一談呢?!?/p>
【來吧,博士,像以前那樣。】
一條地址接在后面,我點開,嗯....龍門最大的情侶酒店,還是玩的賊花的那種。
我沉默了....阿米婭才十多歲,少女最單純又有活力的時刻,為何腦子里裝的全是黃澀廢料?
不對,這調(diào)調(diào)....我總感覺她們在借著這事說批話,但人是清醒的。
“完蛋,這下不管失沒失憶,回去都要遭重。”我嘆了口氣,拿起平板,看了一會后發(fā)愣:“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路?”
“嗯....博士,我忽然想明白了,行走在大地照亮的道路上,并不能磨礪我的槍刃。”瑪嘉烈眼神變得溫柔而堅毅:“博士,和我一起回到卡西米爾吧,我們倆應(yīng)該共同努力,再次燃起臨光家族的榮光?!?/p>
“行,但我有事要回羅德島....閃靈你別往我這邊湊,太擠了!”我一邊說道閃靈,一邊把偷偷往我褲襠那里轉(zhuǎn)頭的夜鶯給掰正。
瑪嘉烈一愣,詫異道:“可是,您是我的主君,也是我的夫君啊,沒有您的幫助,臨光的振興不過只是妄想?!?/p>
你特么,認(rèn)真的嗎,為什么意志堅定的耀騎士也會說這種批話....我陡然一愣。
認(rèn)知附加!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了“我再度失憶的事”,而這件事作為一個認(rèn)知,出現(xiàn)在了她們的意識里。
“難怪,難怪....是阿米婭干的嗎....不對,沒道理啊?!?/p>
我愣神間,忽然臉上感到一抹溫軟和灼熱。
回過神時,才看到瑪嘉烈滿是愛意和溫暖的俏臉,絕美無暇。
被美女強吻這件事,感覺很不錯,但是....
“看車看車!把住方向盤啊!我特么在后座,你個坐司機位的開車途中爬過來親我是想干什么!看前面,要翻車了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