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傘琴】來日方長(十一)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場鬧劇該到此為止了?!薄澳?/span>……憑什么……說是鬧……鬧??!”方玄澈不甘心,就差那么一點點,美夢就能成真了??蓷钏輹劕F(xiàn)在告訴他,一切已成泡影,這讓他如何能夠承受,就差嘔出一口血來了?!懊镉袝r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姝音是不是屬于你的,自己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楊溯晞緩步走了過來,他知道即便自己這么說,方玄澈這榆木腦袋也未必會想得通。他如今是鉆了牛角尖,要拐過彎來恐怕不容易。如他所料,方玄澈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趁他不注意狠狠朝著自己胸口砸了一拳。還好他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不然肯定被他錘出內傷來?!昂?,死腦筋,我才懶得管你呢?!睏钏輹劜艖械迷俑叫憾嗾f廢話,只是他隱約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了,現(xiàn)在還不宜打草驚蛇。要知道楊祿那老古板也在,要是把他引過來的話,肯定是會穿幫的。所以這回楊溯晞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向著方玄澈撲了過去,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方玄澈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不知楊溯晞要做什么。剛想高喊出聲,卻被楊溯晞一把捂住了嘴?!安辉S出聲,不然的話,哼!”楊溯晞拿出那枚鐵蒺藜在方玄澈眼前晃了晃,示意他不要亂來。
而門外來的是喜婆吩咐過來看看場面的小丫頭,楊祿還是擔心楊姝音不肯就范,非要親眼目睹不可??伤约簶O重面子,對于這種事情又羞于開口,這才加錢讓喜婆找了人過來看看。屋內只剩下一盞燭火,所以光線很是昏暗。那兩個小丫頭趴在窗戶上,捅破窗戶紙便爭著往里瞧,然而只看到床上交疊的兩個人影。她們的動作都被楊溯晞瞧在眼里,他故意發(fā)出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聲響,讓她們達到目的。而被他制住的方玄澈聽著這些羞人的聲音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而那兩個小丫頭畢竟沒見過什么世面,光是看到這副情景就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生怕長了針眼。等她們走了之后,楊溯晞才從方玄澈身上站起來?!皯蚺浜系貌诲e。”“你!你!呃~”方玄澈眼睛瞪得大大的,可話還沒說完就氣得昏了過去。楊溯晞敢肯定是被自己氣昏的,他自小嬌生慣養(yǎng),大概平生從未受此屈辱吧?,F(xiàn)在暫時搞定了方玄澈,他也該盡快脫身了。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松松垮垮的,半拉膀子還光著呢,難怪剛才覺得有些冷。他打開了角落里的衣柜,里面放著事先準備好的衣物,要是他穿著身上這身衣服出去那可是太顯眼了。
一把撕落臉上的人*皮*面*具,這可真是憋死他了,偏偏還得裝著姝音的樣子說話行事。嗯,還是自己的衣服穿著舒服,這刺目的紅色看久了真的眼睛疼。楊溯晞只顧著換衣服,卻沒有留意到躺在床上的方玄澈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一次。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他還是隱約看到了楊溯晞背后似乎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換上的是青色的衣服,其他的便再也記不得了。唯有他身上那股詭異的香味令他實難忘懷,那既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香料熏陶所致,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花香,氣味十分獨特。楊溯晞?chuàng)Q好衣服,將頭發(fā)束起用木簪固定住,暫時恢復了男裝。他可沒忘了此行另一目的,這一屋子的陪嫁可是值不少錢的。方玄澈這廝占了自己這么多的便宜,自己若是不狠狠撈上一筆,豈不是太虧了?雖說這些箱子分量不輕,可楊溯晞早有準備,白露已經(jīng)在酒樓下面一處隱秘位置偷偷地停了艘小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賓客早已散去。楊溯晞有的是時間慢慢搬,他可沒打算放過一絲一毫。不過他倒是很期待明天早上方玄澈醒過來后臉上的表情,人財兩空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白露是在下面做接應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家公子居然會搬這么多箱下來,差點把船都給壓沉了。不過想想公子辛苦了這么久,不多拿點確實說不過去。只是太沉了船走得很慢,距離他們的住所怕是要多走一個時辰。“白露,我先瞇一會。”“嗯,公子你就安心睡吧?!倍吽曆蛟S是真的累了,楊溯晞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他囑咐過白露到了地方要喊醒自己,因為有后續(xù)活要辦。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等他們發(fā)現(xiàn)姝音不見了,以楊祿的精明勁,肯定是要懷疑自己的。哎,還是趁這會好好補一覺再說吧。白露搖了搖頭,她并不愿意楊溯晞插手此事。好人沒好報,反而會惹上一身的麻煩。公子遭遇的不幸已經(jīng)太多了,她寧愿他在瞬影樓當個籍籍無名的小堂主,安穩(wěn)度日便好。她們四個能跟公子在一塊生活,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招惹的方玄澈,絕對不是個善茬,此事恐怕無法善了。白露并沒有說錯,方玄澈就是那種不肯輕易死心的人。所以當他第二天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屋里瘋狂地找人,哪怕他清楚楊溯晞早在他昏迷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