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帝國軍錄(151) SNH48 軍事 偽全員
“喂,我是莫寒……哦,原來是你啊戴萌,看來五折交給你的事,你已經(jīng)考慮好了?!庇忠蝗?,莫寒正坐在辦公桌前如往常一般審閱文件,一旁的電話忽然就響起來,她下意識抓起聽筒,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灌入耳中,這正是她期待已久的電話,于是連忙詢問起戴萌。
戴萌格格笑了兩聲,操著爽朗的語氣回道,“那是當(dāng)然,我想能讓莫莫親自推薦的軍官,來頭肯定不小吶。昨天我花了不少時間仔細看了看青鈺雯的履歷,說實話,我倒有點迫不及待讓她到孝陵衛(wèi)來,畢竟現(xiàn)在作戰(zhàn)計劃處缺少合適的領(lǐng)頭羊,而她呢,正好具有扎實的參謀工作功底?!?/p>
“對于這方面,咱們的感覺都一樣……既然你都替青鈺雯想好了位置,那就好辦了,直接走個流程調(diào)任,這樣兩全其美”莫寒露出欣慰的一笑,把聽筒換到左手上,接著說,“等一下我就給福州那邊打電話,把情況告訴馮思佳,盡快讓青鈺雯到帝都,你和五折再多費費心,這件事也算能圓滿了?!?/p>
“哎呦,你就放心吧,又不是多大的事,還能出岔子不成”電話里傳來戴萌一如既往的詼諧,然后就是一陣莫名的沉默,莫寒正想著要聊點什么其它話題,戴萌突然開口了,只不過聲音低沉了不少,“對了,莫莫,你最近有沒有接到小四或者大哥的電話?”
“沒有啊,怎么了?”莫寒一聽,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旋即皺了皺眉,有些緊張的追問戴萌。
“小四昨天晚上找到了五折,說是打算把馮薪朵秘密下葬,但是……”戴萌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這句話算是把莫寒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安的直接打斷了戴萌的話,連連問起來,“五折是怎么說的?你們不會真的要冒險給老頭子上眼藥吧?再說蘇杉杉可不是吃干飯的人,讓她逮到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誰說不是呢!也就是這回來求助的是咱們的同學(xué),不然我們直接就喂閉門羹了。唉……不過我看這事有難度,依著老頭子的脾氣,興許朵朵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挫骨揚灰了也說不定,這樣也倒是簡單了,偷偷摸摸搞個衣冠冢,或者索性落葉歸根吧?!蹦淖穯栆舱谴髅鹊膿?dān)憂,她不由得連連嘆氣。
“要是非得埋在帝都,那就必須做得天衣無縫,現(xiàn)在國保局的耳目都快無孔不入了,稍有不慎大家都會危險,這一點你要和五折說清楚,務(wù)必提醒她?!蹦沉艘谎鬯闹?,確定沒人之后,才放心的繼續(xù)說著。
“嗯嗯,我明白,盡快就去做……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有啊,最重要的是別去打擾小四,我就怕你那直性子一上來……跑去給她添麻煩?!贝髅却饝?yīng)著,忽然是想到了什么,緊接著很鄭重其事的提醒莫寒。
“我這人脾氣雖然直,可又不傻,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岔子么……得了不和你說了,我辦公室里來人了?!标P(guān)于自己的性格,依舊是被同期們掛念的要害,莫寒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莫寒趕忙結(jié)束了通話,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隨后有人推門而入,莫寒抬眼一看是許楊玉琢,“莫總監(jiān),您囑咐給屬下的事,我已經(jīng)辦妥了”許楊玉琢立正站好,面帶微笑的匯報道。
“那你感覺司令部的安保已經(jīng)算是固若金湯了嗎?”莫寒投出一抹別樣的笑,徑直詢問起來。
“墻外的事有帝都警察局操著心,至于說司令部這個院子……至少我感覺每個人都能隨時保持警惕,不存在有誰懈怠的情況,可惜啊,現(xiàn)在我不可能測試每個人的槍法,看看我的結(jié)論到底對不對?!痹S楊玉琢很幽默的說著,回答了莫寒的問題。
“這不著急,既然現(xiàn)在是你擔(dān)任我的警衛(wèi)室長,那這場考試就從你開始吧,正好我也很久沒打槍了”莫寒?dāng)[擺手,站起身拉開抽屜就取出了自己的佩槍,目光轉(zhuǎn)而盯向許楊玉琢腰間的皮套,好奇的問道,“你的手槍倒是別致啊,不像是國產(chǎn)的,大概是勃朗寧或者柯爾特吧,我能看看嗎?”
“總監(jiān)果然好眼力,還真被您說中了,這把勃朗寧還是在琉球戰(zhàn)役那會從鬼子手里繳獲的,我看著還很新,而且能和國產(chǎn)子彈通用,就這么一直隨身帶著,您要是喜歡,盡管拿去吧。”許楊玉琢聽罷不禁眼前一亮,解開皮套將手槍遞給莫寒,略帶自豪的說起了它的來歷。
“哈哈,我怎么好奪人所愛,這可比你獲得的勛章更有意義,用起來也舒服?!蹦⑿χ淹媪艘魂囋S楊玉琢的佩槍,又還給她,兩個人有說有笑,出了辦公室,朝著另一邊的室內(nèi)射擊場談笑風(fēng)生的走去。
夜幕在眾人的忙碌之間轉(zhuǎn)眼降臨,軍法部也要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了,張宇輝在會議室里望著桌子上堆積成山的卷宗,心里總算能舒了口氣,“你們幾個還得辛苦一下,等一下和劉副部長一起把東西送到集賢山莊再走,以后這件事就和咱軍法部沒關(guān)系了,大家就當(dāng)是扶上馬送一程吧”說完這一句,他就拿起軍服上衣,向著隔壁樓里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剛剛進門,一個秘書就迎面而來,指了指桌上的電話告知他,“部長,剛才京浙警備司令部的冉司令打來電話,說是提醒您不要忘了事。”
“什么事?”張宇輝看著秘書隨口一問。
“冉司令說了,他一說您就知道了。”秘書接著回答。
“哦哦,知道了”張宇輝反應(yīng)了過來,抬手看了看表,囑咐了秘書,轉(zhuǎn)身換上西服,匆匆離開了,“晚上要是有什么情況,就讓劉姝賢酌情處理吧?!?/p>
走出大門,張宇輝正準備伸手攔下出租車,可下一秒他就把手放下了,眼前不遠處停著一輛自己無比熟悉的轎車,正在遲疑間,車窗搖了下來,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笑著對張宇輝說,“宇輝,我知道你最近忙,這不提前就來等著你,還愣著干什么,上車吧?!?/p>
張宇輝沒想到冉夢晨居然直接來接自己,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開門坐上了車,開出去一條街外,冉夢晨轉(zhuǎn)頭和張宇輝調(diào)侃起來,“說好了今天找個老家的館子吃個痛快,也算是讓你放松一下,畢竟前一陣子你我沒少操心?!?/p>
“吃河南菜啊,咱不會是去豫寧樓吧?”張宇輝咧嘴一笑,也同樣開起玩笑。
“得了得了,我哪能把兄弟往虎口里送啊,再說了,那地方做的玩意也敢說是豫菜?這不是欺負帝都的人沒去過河南嗎?咱們要好好吃一頓,那就去河洛會館,那才叫正宗?!比綁舫繑[了擺手,以一種輕蔑的口氣夾槍帶棒諷刺了一頓,大手一揮,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由得開懷大笑,就這么嘻嘻哈哈了一路,直到飯店門前。
緊張忙碌了好多天,兩個人都早就感覺煩悶了,因此這頓飯前半段免不了大吃大喝,一個小時的工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心頭也隨之暢快了不少,此時服務(wù)生也把茶水端上,冉夢晨喝了幾口,起身關(guān)好了包間的門,坐下把上衣扣解開,談及正事,“宇輝啊,其實本來今晚咱倆吃吃喝喝過去了就好,可是早上老許忽然給我打來電話,問了問帝都的情況,順帶也和我聊了自己那頭的事?!?/p>
“他又不負責(zé)帝都的軍務(wù),我看八成是因為自己的副手是陸婷的緣故吧,是不是老許遇到難題了?”張宇輝擦了擦嘴,抬頭追問道。
“沒錯,他說根據(jù)自己的觀察,陸婷最近情緒波動大了些,日常工作上時常出現(xiàn)小差錯,老許有心幫忙,可總覺得效果不好”冉夢晨握著茶杯,一五一十的把早晨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簡述給張宇輝,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他頓了頓,接著又說起了后半段,“其實他最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家,上周末他四叔沒了,原本有心請假回范陽奔喪,可想了想,還是沒和我張口。”
“這倒是聽說了,我看報紙上也登了消息,畢竟是原來的交通部長,老頭子怎么也得派人送個花圈吧”張宇輝連連點頭,半開玩笑的評論著,“我記得范陽許家里面,從政的老一輩都去世了吧?!?/p>
冉夢晨輕輕嘆了口氣,表情復(fù)雜的看向張宇輝,“是啊,老許就是為了這個發(fā)愁,他大哥的市長任期還有兩個月該結(jié)束了,至于能去哪還沒確定,他現(xiàn)在盼著他大哥能來京浙一帶,最起碼能有個照應(yīng)。老許倒沒有瞎操心,他家現(xiàn)在算是半新不老,老頭子興許要讓這種世族趕快離開政府,再加上最近那檔子事,以后我和手下這幫人會怎么樣也不好說呢。”
“這倒也是,不過就愛莫能助了,其實第七集團軍那里更麻煩,十一期和老頭子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偏偏讓馮薪朵跳出來攪了局,往后他們那些人的日子才叫不好過,你還得盯著蘇杉杉,防著她打橫炮?!闭f到這里,張宇輝也不禁惆悵了起來。
“哼,你看著吧,她這種人正愁不能大顯身手,這只是個開始,要不然她怎么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冉夢晨不屑一顧的說著,不經(jīng)意間瞥向窗外殘月,又是一聲長嘆。
“晨哥,也許這是黎明前的黑暗,畢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睆堄钶x忽而一笑道。
“老頭子……老頭子,他真的老朽了,只是虎死余威在,那一天的角逐更激烈,我們這些軍人,離開了兵,那就是失去了護身符?!甭犃T此言,冉夢晨更加感慨,手指輕叩桌面,仿佛若有所思。
“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不是嗎?所以大家才更要抱成團,不過是敵是友,現(xiàn)在還不能說”張宇輝輕笑著喝下半冷的茶,在冉夢晨有些詫異的眼光注視下,又緩緩說出了后半句,“你要做的很簡單,爭取身邊的人,要不然可就是遠水解不了近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