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愛上的是斯卡蒂還是伊莎瑪拉(一)
大靜謐,還是發(fā)生了。 不可名狀的怪物從海洋深處沖出,而祂正是我熟悉的那個人。 最后的騎士發(fā)起沖鋒,消散在那片絕望之海上。 我們沒能阻止伊莎瑪拉,與我同行的水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強擠出那副令人安心的笑容。 “會沒事的,博士......” “水月......” 這便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記憶。 水月,他并不在我的身旁。 躺在沙灘上,能聽到海浪翻騰的聲音。 我們以生命為代價阻止了伊莎瑪拉,還是說變成海嗣的我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否定了這一想法。 應(yīng)該是在某種強烈沖擊下,導(dǎo)致我的右臂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 但只要我回到島上,就能立刻得到治療。 畢竟羅德島名義上還是一家醫(yī)藥公司,盡管這些年來的種種行動已經(jīng)完全不能以醫(yī)藥公司來形容了。 四周的景象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比初到這里時更加“寂靜”。 “海嗣沒有踏平這片大地,是水月做的嗎?還是說......” 我掏出終端,看樣子在受到強烈攻擊后,它也無可避免地遭到破壞。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沒有時間概念的情況下,再次陷入迷茫。 聯(lián)系不到任何一位干員,水月不知所蹤,眼下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回到羅德島再作打算。 口袋里還有一卷繃帶,說起來還是這次行動出發(fā)前,在凱爾希辦公室門口撿到的。 本打算過后還給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能派上用場。 我根據(jù)記憶里醫(yī)療部為受傷干員所做的應(yīng)急處理方法,給自己綁上繃帶。 條件有限,我不知道這么做是否有效,但起碼讓自己好受一些。 在被海浪沖上來的海洋垃圾里,找到一根合適的木棍,一來是保護(hù)自己,二來是去往內(nèi)陸的旅途遙遠(yuǎn),拄著它走會省點力氣。 只要找到有通訊設(shè)備的地方,就能聯(lián)系上羅德島的大家。 盡管現(xiàn)在的我急切地想找到失蹤的水月,但理智與現(xiàn)實告訴我,這只會幫倒忙。 從白天到黑夜,就這么一步一步地走著。 偶爾抬起頭看看天空,或許羅德島的大家也在搜尋著我。 然而,這片大地像是將我遺棄般,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找到一處山洞,在里面點起火堆,我靠在石壁上。 距離城鎮(zhèn)還有兩天的路程,只要抵達(dá)那里就能活下去,因此我這一整天都沒有停下過腳步。 困意很快襲來,眼前浮現(xiàn)起大靜謐發(fā)生那天的景象...... 騎士,海嗣,水月......還有,斯卡蒂。 對了,斯卡蒂。 我不正是為了救她而來的嗎?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最后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在說些什么。 “博士......請...原...諒我......” 她的模樣,逐漸變得令我陌生,又令我感到熟悉......伊莎瑪拉。 “斯卡蒂,別走!!” 我從噩夢中驚醒,好似被奪走玩具的孩童,胡亂地抓向眼前的空氣。 “是,是夢......不對,是記憶。” 木頭被燒的劈啪作響,火光照亮整個洞穴。墻壁上映著我的影子,還有......另一個奇怪的家伙。 從我離開沙灘的那一刻起,總有一道視線盯著我,盯的我毛骨悚然。 像是獵人在觀察它的獵物,卻又不暴露自己的具體位置。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但這一刻它應(yīng)該是打算動手了。 “別躲了,出來吧。” 我握緊木棍,深知自己沒有丁點兒勝算,不過是一個受傷且從不觸及格斗的博士,在進(jìn)行垂死掙扎罷了。 只希望這個人看上的是我的錢財,雖說全身上下僅有一個破損的終端而已。 “......博士......” “斯卡蒂?”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有些懷疑地看向那團(tuán)黑影,有些欣喜與期待。 但當(dāng)她從黑暗中走出時,我便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是她。 哪怕是同樣的瞳色,同樣的外貌, 同樣的語氣,你也仍不是她。 剛才還柔和的我,現(xiàn)在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女孩。 “你是伊莎瑪拉,對吧!” “博士......” “滾出去!我討厭你!不要裝得和我很熟的樣子,你只是在模仿她而已,像一只海嗣一樣模仿她?!?我很明顯的感受到傷口再次開裂,簡單處理始終不能替代治療。 但即便這樣,我仍然沒有放下攥緊的拳頭和手中的木棍。 被呵斥的伊莎瑪拉仍打算靠近,靠近這個準(zhǔn)備攻擊她的弱小人類。 “說了給我滾開!你模仿她的每一下都讓我惡心!” 木棍砰的一下打在女孩身上,卻讓我的心莫名難受起來。 “如果是她的話,木棍應(yīng)該會折成兩段吧,不,應(yīng)該是打不到她......” 我苦笑著,絲毫沒有在意伊莎瑪拉跌倒的模樣,甚至都不知道祂什么時候離開的。 就這樣直到天亮,我沒能再進(jìn)入夢境。 我很怕,怕再次夢到斯卡蒂,怕她變成海嗣。 ────────────────── “斯卡蒂,賞金獵人,我是那種會為你帶來災(zāi)厄的人,確定要簽下我嗎?” “......” “請問你在看什么?” “不好意思,只是看到這么漂亮的頭發(fā),有點走神?!?“漂亮......嗎?謝謝......要摸摸看嗎?” “真的可以嗎?” 她摘下那頂帽子,示意我可以那么做。 我小心翼翼地觸碰斯卡蒂的頭發(fā)。 很軟,這是第一印象,很難想象出入戰(zhàn)場的人會將頭發(fā)保養(yǎng)的這么好,尤其是和剛揀到的小刻做對比。 手指穿過發(fā)絲,卻感受到一股清涼,是不是緊張導(dǎo)致我的手過熱的原因? 再加上我是長發(fā)控,不由得多摸了一陣,甚至險些聞上去。 “你是第一個摸我頭發(fā)的異性?!?“誒?抱,抱歉!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沒關(guān)系,我......并不討厭你,相反,或許我對你有種特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