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lán)航線)江風(fēng)家的故事;40
“你的往事?”江煌詫異道。
“是的…”
晴里開始慢慢講述起自己的過去,在這空間里 從那漆黑的天上滑下來了一塊亮晶晶的碎片,那碎片里,是晴里的第一人稱視角,江煌心里馬上有了底,這是她的記憶。
記憶從小晴里若無其事地站在窗前望向夜空開始,晴里撐著自己的臉蛋,身邊是一只躺的橫七豎八的蠻啾玩偶,那時的她也不過6、7歲,這個年齡段的她已經(jīng)對毛茸茸的玩偶失去的興趣,也不喜歡華麗的配飾,她只有一樣物品是她如今最渴望的。
“噢…晴里,你怎么又把玩偶扔在了地上啊。”
身后傳來呼喚,晴里轉(zhuǎn)過頭去,對著身后的女子投去問題到:“媽媽…這個月爸爸也不回來嗎?”
那位女子便是生前的晴鈺,她沉默了一會,慢慢走到了晴里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捏捏臉說到:“放心吧,其實,爸爸跟我說了噢,他今晚就會回來的噢~”
“誒!真的嗎?!”晴里心中的喜悅躍然于臉上。
“當(dāng)然了~”晴鈺溫柔地笑著,對這個女兒的寵愛她從不吝嗇。
“現(xiàn)在,媽媽要出去一會,你把客廳整理整理,一會爸爸回來了讓他開心開心~好嗎?”
晴里的興致自然是被提到了最高,迫不及待地就開始整理起了客廳,一切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令人賞心悅目。
之后,晴鈺便安心出門了。
直到現(xiàn)在,這段記憶都是顯得如此的溫馨又有些令人心疼,似乎這位小女孩的童年也只會有這么一小塊不完美的瑕疵了,可曾想,今夜的相見,是崩壞的開端。
不知時間流去的多少,門外傳來了輕微的動靜,隨著門把按壓下去,一位身著鄭重軍裝,看起來正義凜然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上散發(fā)著肅穆的氣場,胸前別著數(shù)枚軍章,看起來是一位軍事領(lǐng)域里的能將。
晴里以為是媽媽回來了,匆匆轉(zhuǎn)過身子,沒有看到晴鈺倒是看到了男子那令她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她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喊道。
“…爸爸?”
那男子沒有回晴里的話,而是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心智魔方……
晴鈺匆匆奔跑在回家的路上,當(dāng)她急忙跑到門口時,從里面穿出了晴里的尖叫。
“誒?!晴里!”刻不容緩!晴鈺在情急之下一腳踹開了大門,映入她眼里的是她的丈夫,可他此刻正做著這世間最恐怖的事情!
他一手扼住小晴里的脖頸輕易將她提起來,令一只手握著一個閃爍著的心智魔方,同時那個魔方正在漸漸化為微粒往晴里的身上飄去然后漸漸融入。
“塔羅爾?。?!”晴鈺克制不住地朝著名為塔羅爾的男人吶喊到,同時手上的魔方已經(jīng)化為兩個刀鞘裝備在了身上,她底身箭步?jīng)_刺,雙手從腰側(cè)反手拔出兩把太刀,交叉著徑直揮像塔羅爾的脖頸。
“——!”
那男人的眼中倒映出晴鈺的怒色,然而他眼里的慌亂只持續(xù)了一會,隨后,沖擊發(fā)生,紊亂的氣流從房間內(nèi)的各個窗戶里噴出 ,晴鈺在氣流中艱難地睜開雙眼,卻看見一雙陌生的手握住了她的刀刃,她順著那漆黑的護甲往上看,只見一套外骨骼裝甲不知何時套在了他的身上。
“不要阻止我們的女兒想為爸爸付出的心意好嗎?”
他說著,手上的力度慢慢加大,晴鈺的刀刃也慢慢發(fā)出陣陣脆響,她果斷舍棄了碎裂的太刀,另一只手反手持刀斬向塔羅爾扼住晴里的那只手,可刀刃接觸到那只同樣覆蓋著裝甲的手后便定住了,再也入不去一分一毫。
晴鈺難以置信地看著,可眼看著晴里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她再也等不下去了,接著他身上的裝甲,晴鈺一腳踩在上邊騎在塔羅爾的臉上,順著他的脖子旋轉(zhuǎn)起來借助離心力把他摔了出去,小晴里脫離了塔羅爾的魔爪倒在地上,而那心智魔方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
“晴里!”晴鈺急切地抱起晴里,強制的鏈接給心靈尚且年幼的她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傷害,現(xiàn)在她能強撐著意識看著晴鈺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
“媽媽……我的頭好疼……”
細(xì)小又疲憊的聲音令晴鈺心疼,她把晴里輕輕放在了沙發(fā)上,讓她好好躺著,隨后,她起身轉(zhuǎn)頭看向了因為外骨骼裝甲而變得笨拙的塔羅爾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她厲聲質(zhì)問道。
“為什么要對晴里下手?!她不是你的女兒嗎?!”
塔羅爾冷笑道:“有個人向我許諾了,他能給我更好的前程、妻兒,也能讓我不用再在前線為上頭賣命?!?/p>
“就這些?!”晴里有些難以置信:“晴里可是和你可是有血緣的?。∧阍趺茨苋绦摹薄耙簿椭挥醒壛?,不是嗎?”
“!……”晴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男人,只在短短幾個星期內(nèi)就完全從里到外換了一個人,她默默低下了頭,右手伸向了身后的另一把長刀:“那你明明可以直接扔下我們不管的,明明可以不傷害晴里的!這又是為什么?!”
晴鈺的淚水已經(jīng)溢出了眼眶,她自己無論怎么樣被對待都無所謂,可是晴里不一樣!
晴里就是她的命啊!
“自然是……”塔羅爾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到:“防止以后她來找我尋仇啊?!?/p>
“……???”晴鈺又一次愣在了原地,這個回答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完全出乎。
她的面色猙獰起來,就像一頭極度氣氛的狼,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用她露出的獠牙結(jié)果她的敵人。
雙方的矛盾已經(jīng)無法止住,就算如此,躺在沙發(fā)上的晴里還是忍住不偷聽著兩人的對話,感覺到氣氛不對的她,在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的情況下還是小聲且緩慢地說到:“媽媽…爸爸……不要吵架……”
晴鈺要為晴里討回一個公道,她的刀指向了塔羅爾,指向了面前的這個自己曾經(jīng)的丈夫、晴里的父親。
隨后,兩人發(fā)生了激烈的交戰(zhàn),晴里躺著,默默將動靜聽入耳,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后,晴鈺才慢慢回到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耳邊低聲唱起抽泣的搖籃曲,在聯(lián)系了晴里的大伯泰勒后,她才默默離去……
再也沒有音訊……
記憶到此,戛然而止。
江煌也回過神來,而晴里早已哭成淚人。
“……”他一時也失了言語。
“嗚…媽媽和爸爸的矛盾……真的都是因為我嗎……”她只是一味的自責(zé)道。
而晴里的情況江煌大致也了解過了,對于她的父母之間的流言一直沒有停過,她其實才是受到傷害最多的那一位。
江煌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走到晴里的面前說到。
“這不是你的錯?!?/p>
“…唔?”晴里抬起朦朧的雙眼看向江煌。
“我們只是都遇到了一個自私的老爹,但我們也都有一個非常愛自己的媽媽,不是嗎?”
“可是…媽媽她……不記得我了……”
“不會的!”
他彎下腰,注視著晴里的雙眼,堅定地說到:“沒有稱職的母親會忘了自己的孩子這件事,她只是被塞壬利用了而已?!?/p>
“可…你要怎么證明……”
江煌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到:“交給我來吧!我來幫你走出心霾!”
“……”
“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傷痛了,沒有人能理解你真的很難受吧,所以,你找我也是這個原因吧?”
“……嗯?!?/p>
“那就對了嘛~來~笑一個,從現(xiàn)在開始,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困難,那么,袖手旁觀便不是我的作風(fēng)了,我來幫你!”
“…真的嗎?”
晴里的戒心已經(jīng)幾乎被瓦解,現(xiàn)在的江煌在她眼里,耀眼如夜空里的恒星。
“我以我的名字保證!”
晴里抹了一把淚,也擠出了一抹微笑。
港區(qū)的沿海公路上。
玄邢正在焦急的驅(qū)車在回港區(qū)的路上,而在他的身邊有一個手提袋。
那手提袋里,是一份情報。
上面寫著。
去古巴。
以及。
白鷹指揮官保羅?雷波克斯? ?已死亡。
附加一張現(xiàn)場照片。
地上全是散落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