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較量》 五十五 寫作于2011.05
部門原維修李松,由于平時疏忽大意,也由于不了解丁亮的真實為人,因為一點小事和丁亮鬧得不愉快,雖然事后也說和了一下,但是丁亮小心眼將此事記恨在心,在一次部門人員調(diào)配的時候,李松自然被裁回了家,雖然本部門維修人員短缺,這時正好在其他部門的磕巴小陳,托人引薦,替換李松來到了Z部門,等待磕巴小陳的命運如何,拭目以待吧。?
說起磕巴小陳,中等身材,看著不那么壯實,但也有膀子力氣,原先曾在氣站干過裝卸,人長得有些黑,可能和喝酒有點關(guān)系吧,平時為人看著還算隨和,到Z部門頂替李松的位置干維修。?
磕巴小陳的工作崗位有點不穩(wěn)定,原先在某個車間干輔助工,由于因為胡曉一丁亮等人權(quán)力斗爭等原因,公司調(diào)整產(chǎn)品結(jié)構(gòu),項目下馬車間解散,所以被安排到氣站干裝卸工,其實并沒有干過維修,這次頂替李松的位置干維修,那有必要簡單介紹一下引薦人。
引薦人是當(dāng)時單位里頗有些人脈的供應(yīng)科長付景,付景最初在單位動力車間干里機加工,既沒有太高學(xué)歷,只是中專畢業(yè),也沒有太深的背景,但是人很精明,典型的社會人,后來擔(dān)任動力科長,動力相關(guān)的材料部件采買,非常精通,在社會上很吃得開。在單位里付景總是圍在原來書記身邊,哄得書記滴溜溜轉(zhuǎn),先是加入了“撲克黨”(書記非常喜歡打牌),后來終于把原供應(yīng)科長拿下,這樣社會上人脈更加廣泛,那可真是遇水搭橋逢山開路,左右逢源如魚得水,現(xiàn)如今高薪養(yǎng)著,他的故事不想展開,如若不然故事沒完沒了了。?
磕巴小陳其實和付景沒有太深的交情,只是平時在一起經(jīng)常打牌,小陳家境不太好經(jīng)濟壓力太大,曾經(jīng)求過付景給幫幫忙,所以付景給過小陳承諾,所以這次才得以替換李松,因為付景的關(guān)系,丁亮多少高看一眼,而且丁亮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平時把小陳帶在身邊,幫著跑跑業(yè)務(wù),丁亮帶著他曾經(jīng)到廣州、云南、浙江等很多地方出差辦事,有什么客戶來也叫上他一起作陪,一來是小陳喜好喝酒或酒力尚可,二來陪客時也好替丁亮擋酒。
由于小陳初來咋到,許多人還不了解,雖然小林在單位里人際挺廣,認識小陳,但因為小陳和丁亮走得比較近,部門里的人和小林一般對他都有一些戒心。和大家一樣,和他的關(guān)系只限于工作,平時也很少講話,除了工作必須之外,頂多見面打打招呼,雖沒有什么好感,但也無惡意。但有一件事改變了小林和磕巴小陳之間彼此的看法和平日里的關(guān)系,甚至關(guān)系有些緊張。?
小陳家中經(jīng)濟條件比較拮據(jù),家中哥們姐們多,他排行最小,自幼母親去世,父親獨自一人辛辛苦苦把他們拉扯大,非常不容易,哥哥姐姐成家后,父親和小陳單過,直到父親去世,小陳結(jié)婚時欠的債還沒有還清,而且唯一的一套結(jié)婚住房,父親去世前也沒有過戶到小陳名下,這給后來他們一奶同胞之間的關(guān)系埋下了隱患。?
按理說,哥哥姐姐都結(jié)婚了,不應(yīng)該和小陳爭,但因小陳媳婦和哥哥姐姐們關(guān)系相處得不太融洽,后來趕上市里平房改造拆遷,哥哥姐姐們都不放棄房屋權(quán)利,這讓小陳非常的苦惱,小陳自從到了Z部門以后,也為丁亮跑前跑后的賣了不少力氣,有時無論什么原因加班或陪同客戶吃飯喝酒,丁亮也有意為小陳報加班,所以在別人眼里丁亮對小陳還是不錯的。?
有一天,刁德貴找到丁亮說有人反映丁亮為小陳虛報加班,所以后來取消了小陳的加班補助,丁亮起初以為是小林的緣故,所以找到小林問有沒有這么回事,小林聽罷當(dāng)時非常氣憤,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無緣無故的猜疑,當(dāng)即表示:“我這人,行得正走得端,明明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絕不像有的人干一些偷雞摸狗還裝好人的勾當(dāng),再說你給他報加班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出加班費,憑什么懷疑我,有什么根據(jù)”。?
丁亮被小林說得非常尷尬,只是說了一句,我只是隨便問問,以后再也沒有和小林提過,但自此之后,小陳和小林的關(guān)系非常緊張,小林猜想可能是丁亮的原因,所以他在心里真是覺得非常好笑,這也是小林非常瞧不起丁亮的原因之一,若想知道誰反映的,憑你的位置問問刁德貴,真相不就大白了嗎,用得著把氣氛搞得這么緊張嘛。?
這次部門整頓,留守的維修正是小陳。一天部門因設(shè)備故障,需要到南馬路購買專用備件,小陳出人意料的約小林和他一起去,起初小林真是不想去,但后來小林也想借此機會了解一下專用備件的具體事情,就和小陳一起去了,事情辦得還算比較順利,中午在外找了一個小飯館,吃飯喝酒小陳和小林閑聊了起來。
本來和他講話小林是有戒心的,可沒想到,小陳一張嘴,小林有些愣了,小陳端著酒杯對小林說道:“哥們兒,對不起,有一件事情我總想找機會和你聊聊,上次加班費的事情,起先丁亮和我講可能和你有關(guān)系,但是后來搞清楚了和你沒關(guān)系,當(dāng)初有些冤枉你,別往心里去”。?
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小陳要約小林和他一起買備件。原來有一天,刁德貴值班,到車間查班的時候,一線操作工因為中夜班補助費的問題,和刁德貴反映問題,其中話趕話,提到中夜班這么辛苦,還不如小陳象征性的加班補助多呢,才發(fā)生了這件事情。?
小林說:“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我已經(jīng)不計較了,再說,以前咱們相處時間短,互相可能都不太了解,時間長了誰嘛脾氣嘛秉性,自然會知道的”。?
也就是那一次,小林才了解到的前面小陳的一些情況,因為小陳愛喝酒,而且小林曾經(jīng)看過并仔細研究過王晨霞的一本掌紋診病的書,還給小陳看過一次掌紋,那一次小林曾和小陳說過,最好把酒戒掉,可能在四十五左右,會有一次非常大的疾病,如若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