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丶惑亂丨 第38章 苦是北堂羨所賜,甜是那小妖精所愛。.....all羨向 肖戰(zhàn)水仙 三
透過淺紫色的帷幔,北堂三瞅到蜷縮在錦被里的北堂羨;北堂羨側著腦袋,半趴在枕頭,脖子的傷處被絲帕包裹的嚴嚴實實。
揮手屏退了身后的宮人,北堂三一瘸一拐地坐到床邊。
輕輕扯北堂羨脖子上的絲帕,檢查了傷口,確實如宮人說的一樣上好了藥沒有什么大礙;北堂三因為忙于國亂已經(jīng)很久不曾好好休息了;只是他看完北堂羨,仍不能在此久留;
如今慶國風云飄搖,免不得一場大戰(zhàn);他和疾沖商議后,與其等著趙敬禹打上京師,倒不如假意答應對方的要求,主動出擊的好。。
北堂三決定御駕親征,一年?三年?究竟什么時候?能不能回來,都不好說?
他輕輕摸了北堂羨的頭發(fā),低頭為他蓋了蓋被子,然后他就看到北堂羨手腕處,醒目的紅色手鏈。
他盯著北堂羨手腕的紅繩,然后摸了自己空蕩蕩的手腕。
疾沖說“他一直都在騙你.....”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這個九皇弟,連造假都不肯用心。這普通的紅線材質,怎能同帝王廟里的高級材質相比...他為了配合他,他摘下了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鏈.....。
只要他肯回頭,哪怕騙自己,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疾沖說他是個瘋子,他也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
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是一位帝王所該做的,........可是,看到北堂羨安安穩(wěn)穩(wěn)的,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了。
北堂三舍不得離開,流連盯著北堂羨好一會兒,他想和北堂羨說會話,告?zhèn)€別...然而北堂羨始終不肯醒;于是他嘆息一聲,從衣袖掏出一枚令牌,對著閉著眼睛的北堂羨輕聲道
“這是我的令牌,見令如見君;有了它,這宮里沒有人敢拿你怎么樣.....,此次御駕親征...,如果...我不能回來,羨羨就離開這里吧。。”
將令牌塞到北堂羨的手里,北堂三在北堂羨額頭留一個吻,轉身離去。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等到徹底聽不到了,睡著的北堂羨慢慢睜開了雙眼。
他握緊手里尚有余溫的令牌,知道北堂三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在天下和他北堂羨之間,北堂三選擇了北堂羨。
慶國第二次內亂爆發(fā),皇帝北堂三御駕親征老丈人趙敬禹。其實北堂三這次選的時機也好也不好,好的是死對頭北齊老皇帝病重,齊國諸位皇子蠢蠢欲動,一場儲君之爭,隨時也要爆發(fā)一場內亂,北齊自顧不暇就無法再到慶國橫插一腳;
不好的是,趙敬禹怎么也算兩朝元老,剛出征平叛歸來,便遇到愛子被殺;北堂三的做法于情于理讓戰(zhàn)士都有些心寒...,所以在這場戰(zhàn)爭與他并不得人心。
戰(zhàn)火紛飛,一直打到第二年冬天,趙敬禹年老體衰得了一場重病,來不及指揮被疾沖逼的連連后退;趙敬禹下面的將軍,各自為主,一時軍心四散,難以維持;此刻,北堂三御駕親征勝利在望。
北齊,小院。
一張密報被人隨手丟棄在桌上,北堂墨染不屑地嗤笑一聲,端起了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感嘆道“要說運氣這東西,就是不服不行?”
“老師不用嘆氣,這北堂三運氣再好,有您在...他也壓不住啊!”對面俊朗的青年,笑嘻嘻道。
“此言差矣....為師如今已窮途末路,想要重回慶國難也...”北堂墨染嘆息地將茶杯放到手邊,眼眸一轉又道“倒是太子殿下..要提前恭喜了..?!?/p>
對面青年笑了笑,滿臉的意氣風發(fā),點頭道“老師放心,我能有今日..多虧了您的相助;待學生登上皇位,必然報答您的大恩?!?/p>
北堂墨染聽到此處,心里有了計較,微微一笑不在多言。
此俊朗的青年乃是齊國當今的太子殿下,在北堂墨染當初還為宸皇時候,蕭崇還是三皇子的時候,二人就曾暗地里有過合作......,之后北堂墨染死里逃生,流落北齊;三皇子蕭崇更是伸手相助,還秘密拜了北堂墨染做老師。
北堂墨染這兩年藏在在這一小院中,暗中與三皇子操控北齊的朝堂,憑著狠辣多謀的手段,硬是一步一步將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三皇子推上了北齊的儲君之位。
現(xiàn)如今,其他皇子皆凋零的差不多;就等北齊老皇帝咽氣了......這蕭崇便可名正言順登上皇帝的寶座。
師徒二人又下了一會棋,這時候北堂墨染的近侍謹玉,端來了一碗烏黑的藥,又到了喝了藥的時間,蕭崇盯著北堂墨染將那碗藥一口喝完,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時間,忍不住問“老師...您這傷還沒好嗎?”
北堂墨染一邊琢磨棋局,一邊不在意的答道“好不了...這傷怕是永遠好不了。
蕭崇若有所思,也低頭專研棋局。
北堂墨染捻起一枚蜜餞放到嘴里,太苦和太甜都不是他所愛,于是嘴里一股怪味。
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端坐桌前眉頭都不皺一下。
苦是北堂羨所賜,甜是那小妖精所愛。
等蕭崇告辭離去后,謹玉收拾了桌上的密報,轉身從懷里又拿出了新一密報。
北堂墨染打開看了一會兒,然后面無表情把密報揉作了一團。
屋內安靜了好一會,謹玉正要將那一團密報處理掉,突然北堂墨染從鼻子發(fā)出短促一笑....“他倒是在皇宮過起來了.....,不是不喜歡皇宮嗎..,怎么不肯離開了..
還是他在希冀什么....”
慶國,皇宮。
一名民間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穿過巍峨的宮殿,隨著施恩公公跪到了門口。
他第一次進宮給貴人看病,緊張的大氣不出,頭也不敢抬。
“愣住干什么...看診啊..”施恩對著民間大夫訓斥道。
大夫連忙膝行上前,桌上一角放著的一皓腕玉手,搭著絲帕....,桌旁的人道“你試著看,治不了也沒事.......”
大夫把了脈,眉頭越發(fā)的皺起,北堂羨看他這神情知道也是沒用;這不知道是北堂三送進來多少大夫了....內心有點失望,猜不透這北堂墨染是從哪里搞來的毒藥,怎滴就沒人能解了呢。
施恩公公見北堂羨神色不是很好,送走了大夫,又拿進來一盒子,“雍王殿下,這是陛下給您東西。”
“這次又是什么東西?”北堂羨隨口問道,他并沒有抬頭,繼續(xù)之前專心吃桌上的零食,施恩見桌上滿滿放的蜜餞,糕點,葡萄,橘子等等;顯然不合適把皇帝的這禮物再堆上去。
于是便站著將禮物打開,驚訝道“是一束...花......”
北堂羨眼角瞟了一眼,真是一束花,還是一束干干巴巴很不起眼的野花..。這乍暖還寒的天氣,也不知道北堂三那里找的。
施恩在桌角尋了個位置,將花放好,又道“...陛下手受了傷了..這次沒有信...讓人傳話,這個春天過去,便可歸來?!?/p>
聽到這里北堂羨停止了剝橘子動作,受傷了....
等到屋內沒了人,他才拿起桌上的野花...瞟了一眼,不屑道“這種野花....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隨手扔到了地上。
可到了夜里,他輾轉反側睡不著,北堂三手受傷了,所以不能寫信了。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想起北堂三那一封一封點點滴滴的信,以前他也曾給太子哥哥寫過...因為一直覺得這紙上的句子,虛偽又無趣,從來懶的親自動筆。
可今天作為看信人,他隱約有些了解當初北堂三的心情了。
輾轉反側,反側輾轉,北堂羨最終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摸索到地上的野花,又親自尋來了玉瓶,灌了清水,將那很不遭他待見的野花插了進去。
透著淺淡的月光,他靜靜凝望那束野花。
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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