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版天龍八部讀書吐槽筆記 1-5中(與人為善刀白鳳)
? 書中有個描寫十分有趣: “她雖打了段譽一記耳光,身子卻仍是躺在他的懷里 ?!睂懳娜藗€人認為,后面添加那句:“ 一時無力掙扎躍起。 ”實無必要,木婉清就是想撒撒嬌,對她來說一個耳光已經是最溫柔的撒嬌行為了。段譽叫屈說這幾天一直為人所制,并想帶著木婉清立刻離開。他扭扭捏捏的問了一個男性角色對曾落入敵手的女朋友大都會問的直男問題:”木姑娘,你傷處痊好了么?那惡人沒……沒欺侮你么?”,其實按段譽的情商,他大可有幾十種更迂回的問法,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但考慮到他也算情竇初開,直接問也沒什么太大問題。 內心底氣十足的木婉清此時展現了高情商,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嗔怪段譽還叫他木姑娘,段譽立馬改口叫婉妹(舊版中則稱婉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盜鈴之勢低頭啃了下去。
?二人正入港時,朱丹臣中止了段譽的美好體驗,他心里一定在想“公子爺平時端得挺穩(wěn),亦儒亦釋的,似乎不食人間煙火,這一看見漂亮姑娘跟別家的紈绔沒啥差別,也是上去就生撲。真要生米煮成熟飯,弄出個小小王子,鎮(zhèn)南王追究起來,把風的我可難辭其咎。”朱丹臣出來吟詩凹造型,這股子酸氣實在是讓欲火燒身的段譽極為不爽。三聯版則是直接切換到段譽視角時光回溯,沒有給朱丹臣表演的機會。這邊以舊版的敘述順序為主。
這一段他倆的互動 非常有趣:
? 忽聽得巖石后一人長聲吟道:“仗劍行千里,微軀敢一言。曾為大梁客,不負信陵恩?!备咭髀曋?,轉出一個人來,正是那一手持扇,一手執(zhí)書的那個書生。段譽喜叫:“朱兄!”那書生將書扇放入懷中,搶前兩步,揖了下去,喜道:“公子爺,天幸你安然無恙,剛才這位姑娘的這幾句話,真唬得咱們魂不附體?!倍巫u還了—禮,道:“原來你們已見過了?你……你怎么到這兒來啦?真是巧極。”那書生微笑道:“咱四兄弟奉命來接公子爺回去,倒不是巧合。公子爺,你也忒地大膽,孤身闖蕩江湖。咱們尋到了馬五德家中,又趕到無量山來,這幾日可教咱們擔心得夠了。”段譽笑道:“我也吃了不少苦頭。伯父和爹爹大發(fā)脾氣了,是不是?”那書生道:“那自然是很不高興了。不過咱們出來之時,兩位爺臺脾氣是發(fā)過了,這幾日定是掛念得緊。后來善闡侯得到四大惡人同來大理的訊息,生怕公子爺撞上了他們,親自趕了出來?!?/p>
段譽皺眉道:“什么四大惡人?高叔叔也來尋我了么?這如何過意得去?他人呢?”那書生道:“適才咱們都在這兒,高侯爺出手趕走了一個惡女人,聽到公子爺的叫聲,他們都放了心,命我在這兒等候公子爺。他們追蹤那惡女人去了,公子爺,咱們這就回府去,免得兩位爺臺多有牽掛。”段譽道:“原來你……你一直是在這兒。”想到自己與木婉清言行親密,都給他瞧見聽見了,不禁滿臉通紅。那書生道:“適才我在巖石之后,誦讀王昌齡的一首五絕,‘仗劍行千里,微軀敢一言,曾為大梁客,不負信陵恩?!攘榷种?,倜儻慷慨,真乃令人傾倒?!闭f著從懷中取出那卷書來,正是《王昌齡集》。段譽點頭道:“是了。王昌齡雖以七絕見稱,五絕似非其長。但這一首果是佳作,那一首《送郭司倉》,不也綢繆雅致么?”
段譽隨即高吟道:“映門準水綠,留騎主人心。明月隨良椽,春潮夜夜深?!蹦菚灰镜降兀f道:“多謝公子。”原來段譽和木婉清適才一番親密之狀,纏綿之意,那書生盡皆知聞,只是見段譽臉嫩害羞,故意用王昌齡的詩句岔開了。他所引“曾為大梁客”,自當如候嬴、朱亥一般,以死相報公子。段譽所引王昌齡這四句詩,卻是表示為主人者對蜀吏深情誠厚相待。兩人相視一笑,莫逆于心。木婉清不通詩書,心道:“這書呆子忘了身在何處,一談到詩文,便這般津津有味?!?/p>
?這么說吧,寫文人覺得朱丹臣多少有點精神病,你怎么也讓小王爺親痛快了,上二壘時再出來吧?而且他凹完造型后,出來先告刁狀,參木婉清一本,這年輕情侶蜜里調油,可憐他連疏不間親的道理也不明白,不知道書讀到哪里去了。朱丹臣告訴段譽,老高也來了,段譽這才會意過來這小子聽了半天墻根了。再之后朱丹臣開始泛酸用詩表忠心,段譽則毫不客氣的說:“春潮夜夜深”,言下之意莫不是讓朱丹臣識相一點,老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前面的映門淮水綠是不是問你小子什么時候認識我家小木的?她有沒有給我戴綠帽子?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三聯版讓朱丹臣背詩時少背了兩句,木婉清只覺得這兩個書呆子討厭得很。
?此時段譽本是儒釋兼修,虛竹是專修佛法,但到了書末,段譽的思想中儒釋道共存,并娶了好幾位表妹,虛竹則破釋入道。書名雖出自佛經,但兩位幸存的主角均走上了道家之路,也是很有意思。
? 段譽轉過身來,說道:“木……木姑娘,這位朱丹臣朱四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敝斓こ忌锨肮ЧЬ淳吹男卸Y,說:“朱丹臣參見姑娘?!蹦就袂暹€了一禮,見他對己恭謹,心下甚喜,說道:“朱四哥,難得你這般和氣,適才那幾位可就兇狠得緊?!敝斓こ夹Φ溃骸拔夷侨恍珠L聽到公子爺的噩耗,心下焦急,以致出言無狀,姑娘恕罪則個?!毙闹袇s想:“近年來頗聞‘香藥叉’的惡名,沒想到竟是如此艷麗桃李的一位人物。公子爺年輕,不知江湖險惡,別要惑于美色,鬧了個身敗名裂?!彼歉跎睿瑢δ就袂咫m是暗中戒備,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嘻嘻的道:“兩位爺臺掛念公子,公子何不即回府去?木姑娘若無要事,也請到公子府上作客,盤桓數日。”他自忖一己之力,對付不了木婉清,而段譽聽得邀她同歸,想必樂意。段譽躊躇道:“我怎……怎么對伯父、爹爹說?”木婉清紅暈上臉,轉過了頭。
?舊版中直接寫朱丹臣城府甚深,舊版中她覺得自己打不過重傷木婉清,他應該至少有半個云中鶴的實力,這么低估自己也是很慫,當然他這個對付也不一定是純衡量武力,也要考慮木婉清和段譽的互動。三聯版則通過思忖和語言來體現朱丹臣的仔細,特地說了段譽被打了個耳光卻笑嘻嘻的不以為意,可見平時在王府中段譽的脾氣不一定好。但討論到名分問題時,段譽心下有些糾結,木婉清則表現出害羞。朱丹臣只好用四大惡人嚇唬這兩位冤家,才讓他倆成功跟自己走。
?朱丹臣又當爹又當媽,備馬給干糧還特意開了三間房,他可不敢開兩間自己住,也不敢開兩間跟段譽一起住。三聯版特地加上了給段譽買了遮住屁股的褲子,十分熨帖。這種會來事兒的表現直接造成了到南宋時期,大理漁樵耕讀中依然有姓朱的,而且武功排名從目前的第四(大概)變成了第一。木婉清則因為多了這個電燈泡有點煩,又對段譽消失七天中的行蹤很好奇,在屋子里琢磨段譽,要是他家人反對這樁婚事的話,她準備把他家人全部殺掉,只留下段譽一個。段譽則敲窗戶想跟她一起跑,本來不敢讓段譽進屋的木婉清頓時大喜,chua一下蹦了出去,帶著段譽就往大理反方向走。
?一對小情侶開開心心的玩兒私奔游戲,木婉清還覺得等個十天半個月傷好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她真是忘了第一次看見南海鱷神時嚇成什么樣子了,更何況此時找他們的還多了葉二娘高升泰這種高高手,不知道自信從何而來?他們正在憧憬未來時,朱丹臣在前路把他們攔截上了。這時候木婉清又來了句冷幽默: “木婉清過去解下馬匹的韁繩,說道:“到大理去,不知咱們走的路對不對?” ”朱丹臣回答的更妙:“ 朱丹臣道:“左右無事,向東行也好,向西行也好,終究會到大理?!?”
?朱丹臣畢竟是下人,一邊看著段譽一邊還得哄著,陪他聊詩詞歌賦,段譽果然被哄得不錯,高興起來,木婉清估計煩的想要箭射朱丹臣。好景不長,冤家路窄,三人在客店打尖時,云中鶴也進來了??赡苁且驗樗麄€子高,食道比較長,小云的飯量不錯:“打兩角酒,切兩斤熟牛肉,快,快!”飯量堪比武松魯智深, 木婉清有急智,在桌上寫了云中鶴的來歷,朱丹臣過去偷襲,他浪費了美味食物用一碗面偷襲,若不是過橋米線相傳清朝才發(fā)明,用米線潑可能更應景一點,湯也更燙。
?舊版中老朱的武器是精鋼扇骨折扇,倒似跟霍都一脈相傳,三聯版改成了判官筆。他見打不過云中鶴,就假裝喊人把他嚇跑,然后騎馬追段,結果被云中鶴終于琢磨明白后跟了過來,身為采花賊,腦子還不大好使,真好奇他的作案方法。書中說: “此人短程內的沖刺雖是不如馬匹,長力卻是綿綿不絕?!毕駛€非洲馬拉松選手。
?舊版中說,到了大理城天大的事情也不會怕,三聯版改成了不必怕。舊版中木婉清在段譽馬失前蹄時伸手幫了他,此時朱丹臣雖心里對她很有惡感但還是大聲喝彩。三聯版去掉了惡感,徹底洗白木婉清。要說云中鶴的輕功雖然高妙,但姿勢相當難看,就像一根大竹竿一樣一晃一飄,書中用的形容詞是冉冉而來,冉冉升起,十分有趣。
?在這么緊密的時刻,段木二人還在?;ㄇ唬骸?木婉清搖頭道:“就是我聯同出手,也不管用?!彼蝗恍纳挥嫞溃骸拔壹傺b墮馬受傷,躺在地下不起來,冷不防射他兩箭,或許能夠得手。你騎了馬只管走,不用等待?!倍巫u大急,反轉雙手,左手勾住了她頭頸,右手抱住她腰,連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讓你冒險!”木婉清羞得滿面通紅,嗔道:“呆子,快放開我。給朱四哥瞧在眼里,成什么樣子?”段譽一驚,道:“對不起!你別見怪?!蹦就袂宓溃骸澳闶俏艺煞?,又有什么對不起了?” ”
?跑著跑著,段譽忽然發(fā)現,我媽家到了。于是帶著木婉清就往里沖,木婉清哪里知道馬上就會見到婆婆,還抱怨段譽這個豬八戒帶他進入了死地。舊版中這個道觀叫做清華觀,可想而知水木都不錯,三聯版改成玉虛觀,來頭大了不少。段譽拼命喊媽,云中鶴開心的說:“喊爺爺奶奶也不中用?!蹦就袂鍤獾闷吒[生煙,覺得這個老公太膿包了,第三次喊他呆子。但當他媽真的出來時,木婉清又覺得她是段譽的老姘頭,上去就是一掌,還還沒有射箭,不然一開始就穿幫了。
?舊版中云中鶴還有個力挽奔馬的大力屬性:“ 轉身之間,坐騎已奔到了觀前,猛聽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正是云中鶴的聲音,突然間身子一頓,那馬縱聲長嘶,前蹄人立起來,再也無法前進。木婉清背上只感一涼,一回頭間,只見云中鶴雙手拉住了馬尾。此人神力真當驚人,居然一拉住馬尾,一匹全力馳騁中的快馬就此硬生生的定住,動彈不得。 ”為了避免他被噴馬糞,三聯版刪去了。
?書中形容刀白鳳的面容只是秀麗,雖然舊版中還有秀雅的描寫,但似乎比葉二娘也強不到哪里去。但云中鶴非常開心的覺得繞了個路居然有買一送一的生意上門,這種開心有點像公孫止抱著完顏萍發(fā)現李莫愁黃蓉的情景。木婉清吃醋時自稱段譽妻子,刀白鳳打量她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婆婆給媳婦立規(guī)矩的口氣頓時噴薄而出。木婉清哪兒聽得了這個,警告一聲后立刻射箭,被刀白鳳用拂塵卷住。
?舊版中刀白鳳的道號是瑤瑞仙子,瑤空隱瑞,倒是相當吉祥。三聯版改成了玉虛散人。刀白鳳看到短箭,知道了木婉清的根腳,以為是秦紅棉來示威,氣得臉色慘白,段譽則不停說好話,木婉清聽到段譽叫媽,尷尬得當場石化。這時朱丹臣才姍姍來遲。
?舊版中朱丹臣上馬跟云中鶴過招,書中說他:“ 朱丹臣兵刃甚短,這近身肉搏,最占便宜。 ”但他畢竟沒占到任何便宜,所以三聯版刪去。朱刀木三人合力擊退了云中鶴,小云撂下一句狠話就撤了,留下尷尬的四人解決倫理問題。
?刀白鳳是個驕傲的女人,朱丹臣夸她一句,她雖然謙虛地說:“十幾年沒跟人動手,功夫都擱下了。”但還是帶著笑容。但說起回大理那是堅決不去的,笑容收了起來,看段譽撒嬌時心有點軟,但看到木婉清竭力想要修復婆媳關系時冷若冰霜。這幾張面孔變得非常自然,也讓大家知道了作為段正淳可能只是政治聯姻的正妻的辛酸,少數民族的天真快樂早已不復存在。雖然刀家應該是云南非常有實力的家族,但想必她也不敢隱居得離大理太遠,遑論再找個情郎了,只能在道觀中一邊生氣,趁段譽偶爾來探望媽媽時,一邊看著兒子,一邊享受報復的甜美。段譽應該是孝順的,所以對媽媽的道觀路徑比掌握相關情報的朱丹臣還熟,這片孝心也救了他們的性命。
?刀白鳳是個寬容心大的人,花花腸子不多,容易信任別人,以前應該經常被段正淳用各種手段騙過:
? 瑤瑞仙子細細打量她相貌,突然厲聲道:“你給我說實話,到底‘修羅刀’秦紅棉是你什么人?”木婉清也氣了,道:“我跟你說過了,我從來沒聽見過這名字。秦紅棉是男是女,是人是畜,我全不知情。”瑤瑞仙子聽她說到“是人是畜”,登時釋然,尋思:“她若是修羅刀的后輩親人,決不會說到‘畜生’兩字?!彪m聽她出言挺撞,臉色反而溫和了,笑道:“姑娘莫怪!我適才見你射箭的手法姿勢,很像我所識的一個女子,甚至你的相貌也有三分相似,以致起疑。木姑娘,令尊令堂的名諱如何稱呼?你武功很好,想必也是名門之女子了?!蹦就袂鍝u頭道:“我從小沒爹沒娘,是師父養(yǎng)大我的。我不知爹爹媽媽叫什么名字?!爆幦鹣勺拥溃骸澳敲醋饚熓悄囊晃唬俊蹦就袂宓溃骸拔?guī)煾附凶鳌疅o名客’。”瑤瑞仙子沉吟道:“無名客?無名客?”向著朱丹臣,眼色中意示詢問。
?木婉清說了兩句,她氣也平了,自然,如果她是個心窄的女人,早被段正淳氣死了。這時候鼻青臉腫的三大護衛(wèi)來了,舊版中他們跟高升泰一起來的,三聯版考慮到高升泰內傷,讓他來得慢了一點。但高升泰位高權重,這三位不留一個看顧他也是心大,也有可能是跟高面和心不和。舊版中三人分別叫:“ 撫仙釣徒、采薪客、點蒼山農 ”三聯版有了更好聽的名字。
?要說這三大護衛(wèi)真是相當膿包,高升泰跟岳老三對掌時他們三個居然能讓葉二娘偷襲到高升泰,這是極其重大的瀆職,并且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同時也送掉了。當時至少云中鶴是不在的,否則哥四個整整齊齊陪著高升泰命喪當場。舊版中刀白鳳似乎對中白臉高升泰有些不一樣的情愫:
? 瑤端仙子輕輕“啊”的一聲,滿臉驚訝之色,道:“高侯爺受了傷?不…不要緊么?”凌千里道:“高侯爺和南海鱷神對掌,正斗到激烈處,葉二娘突然自后偷襲,侯爺無法分手,背心上給她印了一掌?!爆幎讼勺游⒁卉P躇,拉著段譽的手,道:“譽兒,咱們瞧瞧高叔叔去?!蹦飪簜z一齊走出觀門,漁樵耕讀四人跟在后,木婉清也跟著出去。
只見善闡侯高升泰伏在馬鞍之上,背心上衣衫破爛,清清楚楚,現出一個掌印。段譽搶上前去,問道:“高叔叔,你覺得怎樣?”高升泰抬起頭來,一見瑤端仙子站在門邊,掙扎著要待下馬行禮?,幎讼勺拥溃骸案吆顮敚闵砩嫌袀?,不用多禮?!钡呱┮讶幌埋R,遠遠摔倒,說道:“高升泰敬問王妃安好?!爆幎讼勺拥溃骸白u兒,你扶住高叔叔?!蹦就袂鍧M臉疑云:“這姓高的武功非同小可,一枝玉笛,數招間便驚退了葉二娘,在武林中定是有極高的聲譽名位,怎地見了段郎的母親也是如此恭敬?他也稱她為‘王妃’,難道……段郎……段郎他……竟是什么王子么?可是這書呆子行事莫名其妙,哪里像什么王子了?”只聽瑤端仙子道:“侯爺既是有傷,請即回大理休養(yǎng)?!备呱┑溃骸笆?!”站起身來。木婉清見他一張俊臉全無血色,但站在當地,仍是神采飄逸,不由得暗自欽佩,只聽高升泰道:“四大惡人同來大理,情勢極是兇險,請王妃暫回王府?!爆幎讼勺訃@了口氣,道:“我這一生一世,是不回去的了?!备呱┑溃骸凹仁侨绱?,咱們便在清華觀外防守?!鞭D頭向點蒼山農董思歸道:“思歸,你即速去稟報皇上與王爺知道?!倍細w應道:“是!”翻身便跨上了馬背。他雖受傷不輕,身手仍是矯捷異常。
?三聯版刪去了滿臉驚訝之色,也刪去了刀白鳳微一躊躇和木婉清稱贊高升泰相貌的句子,說實話,丈夫風流花心,丈夫的下屬如此俊俏,武功又好,刀白鳳沒點動心不大可能,這倆人有點什么事兒也屬正常。舊版中對刀白鳳的美貌大加贊譽:“ 瑤端仙子道:“且慢!”低頭沉想。幾個人目光一齊集中在她臉上,但見她臉色變幻,顯是心中疑難,好生不易決斷,午后日光斜照在她面頰之上,如明珠、如美玉,晶瑩華彩,雖已中年,芳姿不減少女。 ”這皮膚跟高升泰恰是一對,堪稱僅次于阿碧的連載版天龍二白。三聯版改為以木婉清視角觀察未來婆婆: “木婉清見玉虛散人臉色變幻,顯是心中疑難,好生不易決斷。午后日光斜照在她面頰之上,晶瑩華彩,雖已中年,芳姿不減,心道:“段郎的媽媽美得很啊,這模樣挺像是畫中的觀音菩薩?!?”三聯版變得佛系了,晶瑩寫文人可以理解,但是陽光一照變得華彩,是不是在說刀白鳳是油性皮膚呢?
?舊版中朱丹臣綽號筆墨生,三聯版改成筆硯生。其他人是董思歸、凌千里、蕭篤城。三聯版改為傅思歸、褚萬里、古篤誠。刀王妃想通了,于是一群人向著大理進發(fā)了,為了這本書的完成,提前十幾年做了大量鋪墊到處撒種,并在種子成熟后放出段譽收割自家田地的老段段正淳即將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