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啟】殊途
玄一在炙陽心里還是差上一點的,以前是祖神和天下蒼生,連白玦天啟都在炙陽心里。甚至小時候的月彌都能得到炙陽的偏愛,私下里告訴她自己寢殿臥床底下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好酒,加之炙陽知道玄一不會打小孩子和女人,便攛掇讓月彌來此處偷酒,供他和白玦天啟幾人玩樂。
這不玄一說完,炙陽便覺得他說話太孟浪,惱怒的離開去找天啟了。當(dāng)夜兩人便睡在一處,臥室外還用元神設(shè)了結(jié)界,理由是魔界只有他們兩個是神,怕有人下黑手害他們。玄一也不敢硬闖,生怕自己下手重了,讓本來就本源不穩(wěn)的兩個人有什么閃失,讓白玦他們?yōu)殡y自己不說,自己也會怕炙陽出什么意外。
他以為炙陽過兩天就可以消氣,所以平日到也不怎么在炙陽他們面前刷存在感,只是帶著元啟在魔界轉(zhuǎn)悠,順便讓他認(rèn)認(rèn)神界人界不曾有的植物魔獸之流,一時間竟也落得自在。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元啟另一個生父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這讓玄一意外的很。他明白白玦平日里看著雖然沉著冷靜,可凡事沾到天啟就會亂了分寸,以前讓他做什么事他不去,話頭扯到天啟總能奏效。這次他們足有一月不曾見面,這讓在元啟面前夸下??诘男挥行觳蛔∶孀?,甚至還考慮是不是讓墨羽給月彌傳個信,讓她告訴白玦他愛人孩子都在這,你快去尋他之類的話。
結(jié)果第二天他剛把墨羽找來,還沒來得及吩咐,就聽聞白玦要娶上古的消息。這著實讓玄一意外,也不讓墨羽找人去了,自己慢慢悠悠的去找元啟,見面就對他說:“小子,你爹爹要給你找后娘了,你開心嗎?”
元啟只當(dāng)玄一又在唬他,十分不屑的對他說:“我父君就在這里,他整日都和炙陽神尊在一起,如何給我找后娘?還是……我父君要娶的是他的兄長,炙陽神尊?”
玄一只當(dāng)元啟小孩子心性,難得沒和他計較,只是和他說:“誰說天啟那個糊涂蛋了,我說的是你另一個生父,白玦?!?/p>
“我何時承認(rèn)過他是我爹?”一聽到白玦,元啟便失了分寸,像是被激怒似的對玄一說:“再說了他成親與你我何干,你何必對我說這個?他做的任何事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管的事未免也太多了些?!?/p>
玄一見他這樣更是開心,接著對他說:“誰說和我沒關(guān)系了?他娶的可是我女兒,現(xiàn)在的混沌主神,上古。若他倆的事成了,我和炙陽就成了你父親的丈人,你或許還得稱我一句外祖呢,你說這是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只不過你父君就可憐了,失了兩次憶,好不容易和自己孩子生父相認(rèn),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就被自己心上人拋棄了,真是可憐啊?!?/p>
“玄一,玄一,你在嗎?”和天啟閉門不出的炙陽忽然出現(xiàn),讓剛剛還口若懸河的玄一變成了啞巴,只應(yīng)了聲在這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活脫脫像那些見了美人就挪不開眼的紈绔。要是放在平時,元啟沒準(zhǔn)還會嘲笑他幾句,可是他聽了玄一的話立刻跑了出去不知干嘛,只留直勾勾盯著炙陽的玄一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炙陽。
“玄一你這有大夫嗎?”炙陽一開口就嚇了玄一一跳,他下意識的問炙陽說:“怎么,你受傷了?要是外傷的話我就能看,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p>
說著玄一就要去解炙陽腰帶,可惜他的手被炙陽打落,后者翻了個白眼對他說:“不是我,是天啟。他這幾天不知何故,與我飲酒時頻頻作嘔,不思飲食,我懷疑他是不是懷了孩子?!?/p>
“什么?”玄一忽然驚呼出聲,嚇了炙陽一跳,還問他為何如此大驚小怪,玄一沉吟片刻后對他說:“剛才墨羽來報,說是白玦正和上古籌備他們的婚事?!?/p>
這次換炙陽坐不住了,連連催促玄一撤了結(jié)界,他要回神界問清楚。這邊玄一剛把結(jié)界撤了,還沒過盞茶時間,墨羽又來了,攔住這兩人去神界的步伐,沉著臉對他們說:“天啟家那個小滑頭從這里出去后就去找天啟了,之后沒多久天啟就讓我放他們出去,我沒答應(yīng)。剛才魔尊您撤了結(jié)界不久,他就自己跑了,連自己兒子都沒帶上,看他走的方向,應(yīng)該是回神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