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3【畢雯珺×卜凡×朱正廷×你】

畢雯珺篇

你是被硌醒的,等到揉著眼睛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你正枕在畢雯珺的肩窩,正好趴在瘦削的鎖骨,也不知道這個人最近吃的不少,怎么又瘦了那么多。
他向來睡得沉,哪怕你淘氣的朝他耳朵吹氣,也只是怕癢的縮了縮脖子,而后不知怎么能精準的找到你的手掌,攏成小小的拳頭,包在掌心,才肯蹭蹭你的額頭,安心睡去。
總覺得像是在盤核桃。你忍不住笑彎了嘴角,莫名有些害羞,末了又覺得憑什么自己在這兒害羞,罪魁禍首還睡得香甜。
于是坐起身來,直接不管不顧的撲到畢雯珺懷里,右手還不忘撓向他的腰。
冷風鉆進被窩,畢雯珺第一個反應是你踢了被子,于是迷迷糊糊便去摸被角,結(jié)果卻被你抱了個滿懷,清醒了一半。
他半睜著眼,笑著想問你怎么啦,卻又被腰間肆虐的手指嚇了一跳,那么大個頭的一個人在被窩里縮成小蝦米一樣,四處躲藏,笑得軟乎乎的,嘴角都有了小括號。
“哎唉礙,媳婦兒媳婦兒我求饒還不行嘛?”
手掌攤直放在耳邊,可愛的樣子像只招財貓,你想著“撫順大貓怎么能這么可愛”,手下一停,就被那只大貓輕而易舉的顛倒位次,撲倒在床上。
“你放開我?!彪p手被十指交扣按在頭頂,你動彈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氣鼓鼓的示威。
“我不,放手了你又淘氣怎么辦吶?!碑咑┈B一副“你別騙我”的模樣,有骨氣的別過臉,然而過不了三秒,又在你醞釀一波眼淚攻勢時束手就擒。
“我錯了我錯了媳婦兒我錯了。”這么說著,便松了手,卻在洞察你意圖的前一秒吻上了你的唇瓣。
等到你臉蛋和耳朵都紅彤彤的埋在他懷里,才扯過被子把你包個嚴嚴實實,滿意的勾起唇角。
我陪你笑鬧,你陪我變老,這樣的約定,好也不好?
卜凡篇

? ? ? ? 你本來以為睜開眼會看到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形哈士奇,或者單手撐頭、故作冷傲的禁欲男模,結(jié)果卻是,背對著你,坐在桌前不知道搗鼓什么的,網(wǎng)癮少年?
“卜凡凡你個大豬蹄子!”本來想扔個枕頭,奈何手腳酸軟,你只好退而求其次扔了個玩偶。
冷不丁被砸了腦袋的卜凡有點懵,甚至轉(zhuǎn)過頭時,挑著眉毛,一臉的不可思議:“我怎么了我又,又大豬蹄子又砸我的,大清早的我做錯什么了我……”
一度委屈到語無倫次。
看到你紅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往被窩里縮了縮,他才突然明白過來,于是走到床邊,想了想,然后把你連人帶被子都抱到了懷里。
“你干嘛?”推了兩次無果,你索性蜷在被子里不動彈。
想起老岳說過的“姑娘都是要哄的”,卜凡挑了挑眉:“我能干嘛啊,抱抱我家媳婦兒不行嗎。”
然后在你傲嬌的別過頭說“不行”時,直接連人帶被子把你抱到了浴室。
遞過溫熱的毛巾,擠好牙膏,又在你快刷好時把漱口杯抵在唇邊,末了還不忘擦去你嘴角的牙膏泡。
看到那么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在你家的小浴室里忙進忙出,你總有種被當作女兒養(yǎng)的感覺,于是從被子里努力伸出手,戳了戳卜凡的背。
“卜爸爸好~”
正在給你擰毛巾的那人手里一滑,毛巾險些飛出去,等到轉(zhuǎn)過身來,因為一站一坐的姿勢產(chǎn)生的身高壓迫,讓他顯得格外的居高臨下。
“你叫我什么?!”側(cè)著臉,皺著眉頭,一副自己耳朵瓦特了的表情。
你卻一點都不怕,還伸出手笑:“卜爸爸~要抱抱~”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裹好的被角因為伸手的緣故正在慢慢滑落。
卜凡彎下腰來與你對視,愈暗的瞳孔和難得沉靜的臉龐讓你有些不知所措,偏每次躲閃都能被他輕易捕捉視線。
“要抱抱?”低沉的嗓音在浴室里回旋,最終響在你的耳邊。
你覺得不妙,下意識搖頭想躲,卻被捏住下巴,篡奪了呼吸。
一吻終了,卜凡舌尖滑過嘴角,又玩味的咬了咬下唇,看向他懷里此刻格外乖巧的你,勾起一邊唇角。
指尖輕巧的勾落松散的被角,順著早已了然于心的弧度掠過。
“既然媳婦兒都這么說了,那么我,卻之不恭。”
朱正廷篇

? ? ? ? 酒后亂性什么的一點不假!
你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拆開重組一樣酸痛,想起昨晚喝了酒,就這么不管不顧撲倒朱正廷什么的只覺得頭疼。
裝作喝斷片不記得了行不行啊口胡……
你閉著眼睛腦內(nèi)翻轉(zhuǎn)過無數(shù)小劇場,等到最后小心翼翼的睜開半只眼睛,卻發(fā)現(xiàn)被撲倒的受害者正躺在你的身側(cè),睡得深沉,穿著自己慣常的棉睡衣。
看了看嶄新的白色床單和你身上的同款睡衣,便知道一定是那人細心換下的,心里不由有些歡喜的小泡泡在冒。
于是半邊臉埋在枕頭后面,暗戳戳的打量,卻被毫無防備的揉了揉腦袋。
“早啊,寶寶。”
漂亮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直到習慣性的吻了吻你的額頭,才緩緩睜開,帶著剛睡醒的惺忪,只是瞳孔里映著你,便無端漾出幾分寵溺來。
被這樣溫柔的對待,你的腦子一片空白,等到神思回歸,磕磕絆絆的想解釋,卻聽見朱正廷開了口。
“我昨天喝了酒,有些沖動了,會不會痛?”
這語氣,稀松到像是在問“我今早煮的粥有些燙了”一樣,過分體貼的讓你紅了耳根。
“沒……沒有……”
你往被窩里縮了縮,害羞得快要窒息,半晌才小小聲的開口。
偏那人抬起頭,像是沒聽清的樣子,一邊扶著你的腰把你摟入懷中,一邊下巴抵著你的肩窩,不依不饒:“嗯?”
簡直要多壞心有多壞心。
于是你氣鼓鼓的去撓朱正廷的腰,指尖是一絲贅肉也無的緊致,奈何朱正廷敏感,這一下襲擊讓他四下躲閃,和你鬧做一團。
等到最后兩人都笑得累了,他才仰躺著,讓你趴在他的懷里,指尖纏繞著你的額發(fā),捏了捏你的臉頰。
若說結(jié)發(fā)一縷永同心,那我愿用一生的溫存,換此刻一抹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