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上我船(3)《與女武神同居的那些日子》-前傳

?休伯利安的后廚里,一人一龍呆呆地互相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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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呢?崩壞獸小姐,怎么可以偷吃人類的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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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長握住貝拉的尾巴,像甩毛巾一樣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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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放開我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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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扔下手中的食物,剛扭過頭去就露出了銳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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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抓住尾巴的貓咪,冷不丁地回頭給你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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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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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膠帶蓋在貝拉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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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猛力拽著貝拉,甩得她原地轉(zhuǎn)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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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布順著尾巴延展到頭頂,一團團的膠帶將貝拉包裹住,像個活生生的黑米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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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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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廚師長輕輕一彈,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貝拉逐漸失去了重心,緩緩倒在身后的櫥柜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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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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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不停地在地面上扭動著,發(fā)出“嗚嗚”來表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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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伯利安當了這么多年廚師長,看來我的身手還是沒有退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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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長撣撣手,蹲下身子去,慢慢抬起貝拉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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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請容我作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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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阿亞茲-本森,前役A級天命女武神,現(xiàn)任休伯利安廚師長,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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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精致的女孩子,還有這條長長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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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抓起貝拉的尾巴,像賣魚店老板一樣掂量起來,放在鼻前細細地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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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還沒吃過崩壞獸的肉呢,審判級的崩壞獸,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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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看著貝拉肥嘟嘟的尾巴,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微微一笑的嘴中露出絲絲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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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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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本森小姐吐出舌頭舔了舔貝拉的尾巴,咂吧咂吧著嘴,細細地品嘗起咸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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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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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像一只小黑蛇一樣,瘋狂地擺動著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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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拉看來,眼前的人類就像巴比倫塔的那群惡魔一樣,拿起了儈刀,準備將“已為魚肉”的自己慢慢地剝開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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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別害怕別害怕!姐姐我可是好人?。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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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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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沒有回應,只是轉(zhuǎn)頭看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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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支配律者被綁在座椅上,像條死魚一樣口吐著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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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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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旁嘴里還在冒著白漿的支配律者,貝拉又開始撲騰起來,像條“大鯉子魚”一樣不斷地甩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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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別動,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么要來廚房偷休伯利安的食材?說了就放你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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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扯掉貝拉嘴上的膠帶,捏了捏貝拉白嫩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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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人類,才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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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咬住牙,惡狠狠地盯著本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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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是為了切斷食物補給,然后趁機占領(lǐng)休伯利安?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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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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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的聲響從貝拉的肚子里傳來,一時間,尷尬得連空氣都有些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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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是個餓肚子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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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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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捆捆的膠帶扔在地上,一旁的椅子上,重獲自由的貝拉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滿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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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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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把嘴塞得滿滿當當,食物的輪廓順著臉龐顯露出來,縷縷口水從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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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獸小姐,胃口真好,如果我家親愛的也能像你這么愛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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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端來一盤熱乎乎的鹽焗奶酪,送到貝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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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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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一口猛咽下嘴里的食物,迫不及待地將香噴噴的“鹽焗奶酪”搶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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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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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金黃誘美的食物,貝拉深深地嗅了嗅,卻遲遲沒有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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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呀,涼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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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端著盆子,站在貝拉的身旁,就像老母親一樣慈愛地看著眼前的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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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最好的留給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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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蓋上飯盒,將熱乎乎的奶酪揣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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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一定要獻給女王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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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帶著如此的想法,將這份溫暖的心意護在自己的懷中,獻給自己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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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懂事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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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小姐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貝拉的龍龍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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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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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一掌拍開了本森的手,依舊帶著那份敵意和對立感斜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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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你做的菜很好吃,但是不代表你取得了我的信任…雖然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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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又露出了自己尖銳的龍牙,敵視著眼前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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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哈哈哈,說的也是~人類和崩壞本來就相互不對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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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臉上那副爛漫的笑容卻依然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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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同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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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貝拉上艦以來,可從來沒有人給過她和西琳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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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厭惡…咒罵、排擠,這些都是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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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本森,卻像個闊別多日的老友,傻fufu地向著自己露出熾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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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類…你不怕崩壞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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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沒有那回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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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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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家親愛的都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崩壞獸還是律者什么的…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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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緩緩走向還在昏迷的支配律者,慢慢抬起律者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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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她還是不喜歡我做的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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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將手貼在支配律者的臉頰上,輕輕地吻過律者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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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少女注視著崩壞的律者,獻上自己摯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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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個丸子頭律者和你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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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猛地渾身一顫,臉色變得紫暗,連尾巴都瞬間抽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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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目睹人類和律者竟然有如此的關(guān)系,貝拉幼小的三觀瞬間被猛烈地沖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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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為崩壞獸的世界觀,此時就像一座被拆除的危樓,碎成了一堆堆瓦礫和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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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呀,她是我的愛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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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緩緩牽住支配律者的手,細膩地撫摸著她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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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你是說塞西莉婭和大混蛋齊格飛那種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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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的臉被潑上了一層墨水,就好像失血過多的病人在臨死前那樣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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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看著臉色像死人一般的貝拉,歪了歪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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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婭大人…和齊格飛先生?雖然例子有點特殊,但確實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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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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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貝拉感覺自己被殺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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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崩潰的情緒就像墜落的山石一樣,將自己心中的觀念碾殺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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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拉不理解…貝拉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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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吃痛地一手攥住自己的頭,一手捂住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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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己的腹部被一刀捅穿了般,剛才吃的食物猛地順著腸道反胃到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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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蜷縮在椅子上,緊緊地將自己縮成一個白色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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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崩壞獸來說,人類和律者相愛,簡直就像“香蕉愛上了摩托車排氣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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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讓人…不…讓崩壞獸感到最原始的“惡心”與“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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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真的不理解…貝拉真的不理解…這是夢…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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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團住身子,不停地欺騙著自己,試圖躲避這難以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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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看著不對勁的貝拉,趕忙上前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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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身體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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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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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皺著臉,朝著本森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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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你好像要吐了一樣?我佐料放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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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和律者竟然是這種關(guān)系..貝拉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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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接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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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和崩壞永遠不可能成為愛人,這種畸形的關(guān)系,連神都不可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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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嘣”地從座位上跳起來,一拳狠狠地敲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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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那股不容置疑的理念,如同汽油一般,澆灌在本森的身上,瞬間在廚房里點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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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從崩壞獸的角度,是這樣看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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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和律者,總有人要殺死彼此,最終只會剩下一方..這就是我們崩壞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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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人類和崩壞,或許也存在...哪怕…額…一點點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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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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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吼道,又是一拳砸過餐桌,將桌面錘出絲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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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與人類的惡意,永遠不會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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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握住拳頭,布朗尼拿槍指著她與西琳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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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兔子頭的一切就像腐臭的垃圾袋,散發(fā)著惡臭的氣息,她的呼吸、譏笑、吐詞…都只讓自己感到惡心厭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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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個兔子頭的人類,她手中的槍口,永遠對準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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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繃緊牙關(guān),尖銳的牙齒間傳來摩擦聲,如同刀刃劃過玻璃板一般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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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關(guān)節(jié)不斷用力的彈響聲如同鋼筋碎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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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憤怒到顫抖的身體里,不斷地爆裂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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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對人類最原始的“恨意”,是崩壞內(nèi)心最為堅定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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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兔子頭,你遲早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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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回想起布朗尼那副囂張的模樣,恨與怒的火氣瞬間將臉龐燒得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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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的腦海中,早已是自己變成崩壞獸,將那個“臭兔子頭”踩在腳下狠狠咬爛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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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不氣不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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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小姐看著眼前的咬牙切齒的貝拉,趕忙掏出一盒“海鹽芝士”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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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吃點甜點消消氣,這可是我從愛爾蘭老家?guī)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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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聽聽我們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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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唔姆,你說你和這個沒腦子的律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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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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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蹲下身子,扶起一旁昏昏沉沉的支配律者,將腦袋貼在他的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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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伙在律者里也算討厭的了,你們怎么混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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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說來話長,這還是我剛進休伯利安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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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任務中不小心受傷,落下了殘疾,組織覺得我沒有用了,就讓我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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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唔姆”,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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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就這么回愛爾蘭老家,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結(jié)果遇到了休伯利安招聘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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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試試的想法就去應聘,結(jié)果真被艦長看上了,就這么一直干,干到了廚師長的位置,然后…我就遇見了她,我親愛的律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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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時,艦長和迷迭小姐從其他世界泡回來,帶著哭哭泣泣的她,所有人都挺震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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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帶個律者到休伯利安上,這種事情純屬瘋了才會做吧,但是艦長說了,律者已經(jīng)沒有核心了,只是個普通的崩壞能適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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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者小姐她也是這么說的,一直到今天,她還會把頭埋在枕頭里,哭著念叨著:嗚嗚嗚,我的律者核心!TMD!老娘的核心!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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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貝拉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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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她,總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那么弱小,那么憤怒,那么急切地想要報復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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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慢慢地接觸她,一開始送些小餅干給她,再之后是飯團,在之后就是蛋糕…久而久之啊,我們就熟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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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總是那么富有攻擊性,天天懟其他船員,甚至被其他女武神暴揍一頓之后還在嘴硬…不過她呀,一直很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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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慢慢地和她聊天,和她交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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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地發(fā)現(xiàn),人類和律者其實有很多共通之處,我們都被命運傷害得痛苦不堪,但有人挺了過來,有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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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選擇保護更多痛苦的人,有人瘋狂地報復傷害過自己的人類甚至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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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理解別人的傷痛,也不能宣揚自己的正義,雖然自己的痛苦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但是我還是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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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選擇什么道路,僅僅只是品嘗過人生的苦澀,卻沒有嘗過世界的甘甜,匆忙地去決定自己的未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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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希望,能讓她嘗嘗世界溫暖的一面,我不想狂妄地去感化律者,我只想讓她公平地體驗過世界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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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嘗過了生命的一切后,還是想去當那個舉起屠刀的律者,我也沒有怨言…我能做的,只是放下鍋鏟,再次作為一個女武神,去阻止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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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即使身為律者的她,也能在世界之外,找到自己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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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他呀...也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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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森露出笑容,傾訴著自己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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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聽著本森的話,內(nèi)心的理念卻依然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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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森的那句“找到歸宿”卻讓貝拉又陷入了過往記憶的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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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動搖的理念墻壁上,悄悄萌生出一朵白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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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綻放于人與崩壞之間的花-“塞西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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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拉原初的世界中,本該大殺四方的空之律者和崩壞獸,卻被快速地扼殺在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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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納勒斯被擊穿了外殼,一攤攤的血肉從傷口里脫落在空中,伴隨著她的主人從高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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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貝納勒斯從昏暗中醒來,看著懷里奄奄一息的空之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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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地平線上,人類的槍火越發(fā)明亮,向著垂死的律者和崩壞獸蔓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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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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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武神緩緩走來,手中的武器插入土壤中,赤手空拳地走向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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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挪動著斷裂的四肢,不斷滲漏出血漿的口齒中發(fā)出刺耳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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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的卻不是人類無休止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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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貝拉被人類擁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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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貝拉呆滯在原地,連反抗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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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貝拉驚詫于這份難以言述的感情之中,那位女武神只是將她擁入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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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好孩子,帶著西琳走出這個世界吧,在我們的世界之外,希望你們找到真正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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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份溫暖貼近自己的胸口,身邊的一切都變得黯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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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貝拉和西琳被剝離出了世界,流浪在世界的縫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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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的那個世界,卻越發(fā)遙遠,帶著自己曾經(jīng)的痛苦和罪惡,一并離開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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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里是那份再也不會相見的溫暖,還有那一瓶塞西莉婭留下的崩壞能補充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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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后的崩壞能注入西琳和貝拉的體內(nèi),漫長的沉睡也占據(jù)了身心,在冰冷的量子海中熄滅最后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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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經(jīng)了時間都褪色的沉睡后,卻意外地被休伯利安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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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冰冷的心臟,又重新搏動起絲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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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于過往之中,貝拉微微低著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好像忘記了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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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絲的裂縫逐漸讓理念的大山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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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納勒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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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聲勾回了貝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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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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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猛地跳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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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怎么說,人類和崩壞就是不可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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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拎起臺上的食物,將雙臂間裝得滿滿當當,轉(zhuǎn)身就朝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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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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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類一直將槍口對準我們,崩壞是不會停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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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緩緩走出后廚,只留給本森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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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下次見面,叫我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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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擲下一句話,消失在了本森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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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寂靜無人的走廊中,只有貝拉獨自一人踏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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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之中,理念的花朵出現(xiàn)在信仰的墻壁上,產(chǎn)生了一絲思維轉(zhuǎn)變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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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和崩壞,真的可以相互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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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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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你能不能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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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室里,布朗尼坐在病床上,看著德爾塔將繃帶一圈圈地纏繞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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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去送飯,我沒讓你去挑釁律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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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爾塔緊緊地勒住繃帶,斜眼看著布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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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明白,是她們先動的手,不是我…??!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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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爾塔故意勒緊了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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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槍頂著別人腦袋,你覺得你做得很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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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嚇嚇那兩個家伙而已,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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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尼看著包扎好的手臂,摸索著自己的那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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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槍里,一直就沒裝彈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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