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羅德島上的遺棄者(娘化) (三)
(忽然冒出來的)OOC警告
(早該打出來的)渣渣文筆警告

“What have you become?
?當(dāng)然,作為一個合格的(不見得)羅德島干員,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洗臉?biāo)⒀?,比如吃早餐,還比如按時去自己的部門打卡……總之,(一般情況下)作息規(guī)律、戰(zhàn)戰(zhàn)兢兢、忠于職守、自身過硬、熱愛工作、責(zé)任心強(qiáng)……這些都是一個合格干員應(yīng)有的素養(yǎng)。大致是這樣吧。
雖說就是個連名頭都沒有的人事部文件管理干員,但遺棄者有多少天沒有按時報道了?那個天數(shù)就和她在羅得島待的天數(shù)一樣長耶,難道真的沒人去提醒她一下嗎?真的沒有人去提醒她嗎?
真的沒有人去提醒她嗎?
地點(diǎn):3號倉庫
時間:當(dāng)事人表示無所謂(她大致是這個意思,但我們搞不懂她在比劃什么)
當(dāng)事人:遺棄者
羅德島的3號倉庫,是全島最基本的倉庫之一,保存有速食食品若干,還有大量炎國東國烏薩斯維多利亞萊塔尼亞薩爾貢哥倫比亞伊比利亞敘拉古高盧薩米等等國家的工業(yè)流水線版特色飲食保存于此,是一個刻俄柏朝思暮想但難以企及的天堂。
之所以刻俄柏朝思暮想,是因?yàn)檫@地方是如此難以企及。羅德島的每一個倉庫都有人嚴(yán)密把守,那些看守的實(shí)力雖不能很好的保障,但一個人如果要強(qiáng)行闖進(jìn)去,看守們一定會弄出不小的聲響——大聲呼喊或者慘叫,看入侵者的手段,誰知道呢 ?——如此下去,定會有人聞聲前來,那時候該怎么辦?——那就不好辦!外加刻俄柏小姐這么聽話懂事,還有誰能闖進(jìn)3號倉庫胡吃海喝一頓呢?
不幸的是,遺棄者做到了。
因?yàn)槭貍}庫實(shí)在無聊,某個好事的干員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副撲克牌,于是倉庫們口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有些事情注定發(fā)生,幾位看守也注定要扣工資。
起初只是一些響動,就像薄脆的木板被刺開的聲音,就像折斷蟬翼??词貍儧]有立刻注意那些異常:沒有人在里面,理論上沒有人在里面。但很快,緊接其后的是潺潺的水流走過的聲音,細(xì)小細(xì)膩得叫人不忍斷絕。
不知過了多少。
“Hee?Allll,an,doeee……dundun”
這下看守們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難了。
“你們有聽見嗎?”
“那是不是從倉庫里傳出來的?”
“會不會是那個佩洛小姑娘?”
“不像是她的聲音……我們得去看看情況,千萬別出什么亂子才好。”
換做平時,遺棄者多半會把幾位玩忽職守的干員送進(jìn)醫(yī)療部,可這次她直接毫不含糊地就范了。她坐在地上,背靠一桶有些年頭的哥倫比亞源石蟲酒,面色紅潤,一身酒氣,一眼媚態(tài)。她的胸脯起伏著,而殷紅的眼睛毫無目的,把前來探查的人當(dāng)作了空氣。尚存的右手自空中無意義地抓取著什么東西,畸變的左手粘連有木屑——看來這便是作案工具。
看守們面面相覷。
遺棄者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對著他們天真地笑了笑便向一旁倒去,側(cè)身癱瘓在流于地表的陳年好酒中,白發(fā)盡數(shù)打濕,想是被吸在了地上。
感覺她在羅得島上待了一陣子后體重應(yīng)是回到了曾經(jīng)的正常水平,不得不承認(rèn),遺棄者那頗可餐的臉頰——臉蛋——讓人甚是想捏上兩把,雖然這樣做會激怒一位足以和某精英干員角力的醉酒卡特斯。
不要睡在一攤酒里面,這種行為只有在街頭巷尾
混吃等死的酒鬼干得出來,所以清醒清醒,現(xiàn)在給我起來。
“她是誰,這位小姐是……”
“遺棄者,一個游手好閑的姑娘……而且感染很重。”
“我們必須得把這位小姐弄出去,至少,別讓她繼續(xù)喝了?!?/p>
“怎么弄她出去?她渾身都是酒,難道把她抱走嗎?”
“快,抓住她的腿;還有你,她的手腕,拉穩(wěn)了,都給我用點(diǎn)力!”
“居然都不帶反抗的?。课矣浀没兔髅髡f過她的脾氣很差……”
“她喝醉了,——好輕,兩個人就夠了?!?/p>
“把她拖到哪里去?”
“遺棄者小姐,”博士語重心長地解釋道,“我猜您也理解不了我在說什么——畢竟阿米婭出任務(wù)去了——但我想,我有責(zé)任向您解釋——雖然您聽不懂,但我至少解釋了(然后博士的喉間發(fā)出一種細(xì)小蒼涼聲音):是我執(zhí)意把你留在羅德島上的,因?yàn)槲?,你才留下的。凱爾希自然不樂意,你猜那個老猞猁會樂意嗎?所以我的代價是、是:您犯的任何錯,都由我來承擔(dān),你犯的錯就是我的過錯?,F(xiàn)在我的過錯來了,我違背規(guī)定潛入3號倉庫,浪費(fèi)了半桶舊時代的源石蟲精釀???,我馬上就要去艦橋那邊了……”
兩位頗為冷靜的干員移到博士兩側(cè),博士聳了聳肩,兩位干員拷住他的手臂。博士在離開禁閉室前最后說到:
“我要和老女人商量一下,到時候你來陪我吧!”
隨著博士一行人的消失,禁閉室的鐵門驟然合攏,遺棄者的醉意仍舊未平。
一個干凈的囚籠,這是遺棄者對羅德島第6禁閉室的的評價,比以前她遇到的那些干凈多了。
那是什么?
源石,好大一塊……
我動不了,但它快過來了。
他們沒有笑。
拿著電鋸,好嚇人。
痛……
頭好暈。
血,到處都是。
好痛……
我會死的。
聽起來,有東西碎了。
地上的是……
好像是半條手臂。
源石結(jié)晶……
離我遠(yuǎn)點(diǎn),求求你……
呃,它鉆進(jìn)去了,不。
痛,痛……嗚……
救命。
有蟲子。
走開,快走開。
我為什么,拿著源石刀?
快從我頭上走開,不要鉆進(jìn)我的腦袋……
不要!
呃!
不要進(jìn)去,我不想死……
Heee……
Hee!
撕下來了,終于。
(精疲力盡的喘息)
可、可是……不是蟲子……
(瀕臨崩潰的哭泣)
不是、不是蟲子……
(顫抖而扭曲的聲音)
耳朵!耳,朵……
回去……
嗚……
他們在笑……
“醒醒。”
她本來要從床上彈射起步直沖窗戶,但博士及時制止了她,她被按回床上。
遺棄者條件反射般掙扎起來,博士一面制衡她的力量,一面騰出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眼見掙扎無用,遺棄者漸漸安定下來。但感頭腦發(fā)熱,四肢無力,頭上有蝴蝶飛舞。
“你喝多了,是不是?”博士側(cè)向一旁。工整的木桌上,一杯淡茶和一柄冰裂紋茶壺靜靜等待著。
遺棄者還是很懵,雖然她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家伙沒有惡意,至少可以和平共處。
“Hee,uuuu”
她低頭看了看,天藍(lán)色的床單;淺色條紋的睡衣,套在身上寬松舒適,每顆扣子都扣著;就連畸變的左手也像是方才擦拭過的。
“嘗嘗,醒酒。”
遺棄者接過博士手中的茶,單手握杯舔了一兩滴茶水,發(fā)現(xiàn)非意想之中的燙。雖然她不怎么喜歡炎國的飲料(她喜歡偏烈的酒,正如先前),但她還是分五步喝光了這一小杯茶。那股清淡的沁香直侵她的咽喉,已經(jīng)機(jī)能不全許久的喉部舒服了不少。
或許應(yīng)該威脅這家伙再倒一杯。
這次,趁博士不備,遺棄者在腰部肌肉的幫助下從床上成功彈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到博士胸口,左手那鋒利的源石結(jié)晶陡然架在博士頸旁。
這次,博士又一次近距離觀察到了“遺棄者小姐”的容顏,因?yàn)樗矚g白發(fā),也喜歡赤瞳。在許久的流浪與磨難之后,仍能保有這般容貌的確幸運(yùn)。
“小姐,你沒活兒整了可以去咬打火機(jī),先別動武,先別動武?!?/p>
可遺棄者小姐是理解不了他的。遺棄者吐出幾個難以分辨的詞匯,白皙的右手指向茶壺。
面對突如其來的威脅,博士臨危不亂,一只手自然地摸到遺棄者的右臂,把那只手臂往懷里拉。
“Kaa?Heee?”
這招通常都會奏效,用來對付理解能力極其有限的遺棄者也不例外。某股莫名的力量促使她放松了警惕,她驚了一聲,面色驟然轉(zhuǎn)變,赤潮般的色彩用上她的雙頰,而那只手也不自主地貼在了博士胸口。
“如果你對我泡的茶表示肯定,如果還需要任何一杯綠茶,為了你,他們應(yīng)該用泰拉最好的龍舌注滿整個房間,真的!”
畸變的左手拉攏了下去,垂在她身旁。
這是千古難得一遇的大便宜,博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