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娘/帝麥、皇帝高峰】未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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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帶娃腦洞
用了高峰ssr劇情和雙至寶梗和未來的蛋
1.
東海帝皇迷惑的一天是從一次小小的偶然開始的。
是的,她本是想找點吃的卻偶然在食堂里找到了魯鐸象征,又偶然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與一名陌生的訓(xùn)練員聊天。
她蹲在角落里的桌子后,只留出兩只眼睛觀察那里的情況,魯鐸象征正從訓(xùn)練員手里接過一本雜志,只是翻了兩頁便難得一見地哈哈大笑起來,眉宇間滿是愉悅。
東海帝皇瞇著眼睛凝神去看魯鐸象征手里的雜志,似曾相識的封面讓她不由想到今天重炮也在看的那本,似乎是目白高峰的專輯,哪怕是她跟著掃過的幾頁里都充斥著白、青、黑三色。
她自然知道這位目白高峰是誰,是首次達成優(yōu)雅賽三冠的馬娘,也是完全三冠的保持者,被譽為目白的至寶。
但她不知道這位至寶和魯鐸象征什關(guān)系。
當(dāng)魯鐸象征稍稍收起笑意突然扭頭看過來時,東海帝皇便下意識俯下去把自己徹底藏到桌子底下。被抓包的心虛讓她的臉有點發(fā)燙,她怎么就忘了魯鐸象征對視線和鏡頭的敏感呢?
她在桌子底下呆了一會兒才偷偷把臉抬上來上繼續(xù)觀望那邊的動靜,魯鐸象征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那位訓(xùn)練員還待在原位,正與另外幾個訓(xùn)練員聊天。
她們那熱切的話題大概是關(guān)于目白高峰的——這只是東海帝皇的猜測,但她深信自己的判斷是不會出錯的,正如她認定魯鐸象征其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了,悄然離開只是為了不讓她尷尬。
同時,那邊越發(fā)喧囂的討論也驗證了她的想法:她聽到了各種贊美目白高峰的感嘆,對雜志社好不容易才完成邀請的調(diào)侃和對某位訓(xùn)練員可以當(dāng)場目睹目白高峰與魯鐸象征的模擬賽的羨慕嫉妒恨。
哎?模擬賽?魯鐸象征和目白高峰?
東海帝皇差點在食堂叫了出來,與那邊苦笑表示只是巧合的訓(xùn)練員不同,她清晰記得那天魯鐸象征一如既往以工作繁忙婉拒了她的邀請,而在兩小時后她再度鉆進學(xué)生會辦公室時對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以東海帝皇的聰明才智她不難串聯(lián)出事情的全貌,她相信魯鐸象征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工作,只能說她的邀請的確沒放在正確的時間,沒有那后來的“一個電話”那么恰到好處。但她也相信能夠打動魯鐸象征的一定是一種非常、非常吸引人的體驗。
——一場意猶未盡的勝負,一次肆無忌憚的奔跑,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一種獨一無二的悸動。
這種暢想讓東海帝皇伸手捂住胸口,感受那心口處的跳動,先前的些許不滿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好奇與躍躍欲試取代,她突然有了個絕妙的想法。
她想去挑戰(zhàn)目白家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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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目白家的至寶依約而來,不僅自己來了,還附帶了一個目白麥昆。
說實話東海帝皇并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目白麥昆,她倆因為各種陰差陽錯已經(jīng)好些天沒有一起并跑過了,別說晨練時的偶遇,連借用訓(xùn)練場的時間都默契地做了錯位。
她看著目白麥昆跟在目白高峰身后,一路走向正在起跑線上的她,蘆毛馬娘的表情有些沉重而嚴肅,像是被什么事所困擾著。
東海帝皇強迫自己把視線從目白麥昆臉上移開,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可以跑完了再去問清緣由,看樣子目白麥昆是被喊來做裁判的,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離開。
但目白高峰不同,她得把握住對方感興趣的這段時間,典型的過了這村沒這店。
如她所料,目白高峰只是打量了她一下,便垂下眼睛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了運動服的袖口,口吻平淡到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你想挑戰(zhàn)目白的至寶?”
“是!”東海帝皇大聲回應(yīng)道,通過旁聽那名訓(xùn)練員的故事,她知道得表現(xiàn)出自己的真誠與熱情,“非常感謝您能給我這次機會!我會讓您看到我的風(fēng)格!”
“嗯,我知道了,”與她的情緒截然不同,目白高峰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出跑道,“麥昆。”
“好的,高峰姐姐?!蹦堪溊?yīng)聲道,走去起跑線,站在東海帝皇身旁。
“哎,哎??”
東海帝皇的視線在目白高峰與目白麥昆之間游離,她眨了眨眼睛,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漏洞。
目白家的至寶不止一個。
?
3.
東海帝皇左右為難,目白家的至寶有兩位,但她全都想要并跑。
她看了看正在做準備活動的目白麥昆,猶豫了下,還是轉(zhuǎn)身看向目白高峰:“那個,為什么是我和麥昆……”
“’想挑戰(zhàn)目白的至寶’,你的挑戰(zhàn)信里是這樣寫的?!?/p>
東海帝皇深吸了口氣,她自然能感受到來自目白麥昆的視線正扎在她背后,但她同時也不能確定目白高峰這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敷衍她。
“但我也有好好說明這次想挑戰(zhàn)的是您……”東海帝皇糾結(jié)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雖然都被稱作目白的至寶,但您和麥昆都是無可替代的,雖然我也很想和麥昆跑一跑,現(xiàn)在心臟還在砰砰直跳,但這不代表我愿意接受您這樣替換概念哦!”
東海帝皇努力讓自己的措辭嚴肅點,雖然早有聽聞目白高峰的自我與任性,但這不代表她會妥協(xié)。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會把握好不容易的偶遇機會去邀請目白麥昆,但她不想讓與目白麥昆的并跑成為一種替補。
東海帝皇挺直了腰板直視目白高峰的雙眼,她感受到背后的視線停留良久,然后才默默撤去。
就在這時,目白高峰突然抵著嘴笑了起來,愉悅的模樣好似遇到了什么好事。
她正為這轉(zhuǎn)變而迷惑,就看見目白高峰向她伸出食指晃了晃,臉上依然帶著愉快的微笑:“請不要著急,我只是想先看看你的風(fēng)格?!?/p>
鹿毛的挑戰(zhàn)者抿起了嘴唇,她不確定目白高峰用她先前的話來堵她是不是想當(dāng)做另一個漏洞來利用。
“奔跑是最好的表達,沒有什么比賽場更加包容、豁然,足以容納所有的愛與由之而生的牽掛和彷徨,”目白高峰翹起嘴角,凝視綠茵場地的神情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又像是懷抱熱情的追求者,“我想知道,你們會傾注怎樣的愛呢?這份愛意可以點燃我的血液,讓它沸騰于我的心臟,為賽場獻上傲然綻放的花么?”
東海帝皇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轉(zhuǎn)身去看目白麥昆。她感受到了與聽魯鐸象征說諧音梗時類似的茫然,但或許目白麥昆能告訴她目白高峰是在說什么。
她們四目相望,目白麥昆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走到起跑線前擺好了架勢:“高峰姐姐想從我們的奔跑中確認什么?!?/p>
東海帝皇嘆了口氣,走到目白麥昆身邊同樣做好了起跑準備:“所以你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p>
“……”
?
4.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惱羞成怒的影響,目白麥昆躍出的步伐與往常的并跑有些不同,比起先行更像是逃的模樣。
興許她是打算逃完整個2000米?東海帝皇的躊躇僅僅持續(xù)了一個瞬間便按捺住追上去的沖動,把控住自己的節(jié)奏。
她很清楚在這樣的中距離賽道上自己該如何分配體力,該在什么時機進行沖刺——是的,哪怕目白麥昆在她眼前逃得越來越遠了,但她依然自信這段距離不會成為通往勝利的障礙。
在最后的彎道后她猛然提起速度,然后又再次加速,在她的視野內(nèi)目白麥昆的身影變得越來越近了,而當(dāng)她始終處于先頭的對手意識到不妙時——此時再加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東海帝皇壓低身體從目白麥昆身邊穿過,率先踩過終點線的標記。
她張開手臂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股淋漓盡致的暢快正游走于她的五臟六腑,她還記得上次她倆的模擬賽是以平局告終,但這回是她贏了!
“……一次,……不會再……”
“嗯?什么什么?”
東海帝皇湊到目白麥昆面前豎起了耳朵,蘆毛馬娘則在這一聲后突然抿住了嘴唇不再作聲。以東海帝皇對目白麥昆的了解,她知道對方現(xiàn)在大概是一種懊惱與不甘纏在一起的表情。可當(dāng)目白麥昆突然抬起頭時,她還是為那猛然對上的紫眼睛而心悸。
那里正燒著一股火焰,勃勃生氣讓東海帝皇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我說,再來比一次!”目白麥昆大聲宣戰(zhàn)道,“下次我不會再輸了!”
東海帝皇眼睛一亮,差點就要一口答應(yīng)了。好在她的理智及時提醒她那里還有另一位目白的至寶在。
她不得不吞下答應(yīng),遲疑地看向目白高峰,而這個小動作似乎同樣喚起了目白麥昆的理智,讓后者局促地搓揉手指,小聲道歉。
可無論是她的試探還是目白麥昆的道歉,目白高峰似乎都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只是拿食指點了點淚痣,微笑說道:“對手與賽場,只需要它們便能裝點出美妙的舞臺,這樣的舞臺如果由觀眾決定何時謝幕未免也太可惜了?!?/p>
“那就是說……”懵懵懂懂,但東海帝皇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理解目白高峰的話了,“我可以和麥昆再比一場么?”
“這取決于你們?!?/p>
那么就是默認了。東海帝皇在心里說道,輕快地回到起跑線,她扭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目白麥昆,突然有了個想法。
“這次我們來比比長距離吧,”她這樣宣布道,“草地3000米,是麥昆的拿手距離吧?”
“——我要在這個距離挑戰(zhàn)你,然后贏過你?!?/p>
?
5.
“——可惡啊,輸了!”東海帝皇大聲喊道,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來一場!下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話雖這么說,東海帝皇還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連戰(zhàn)后的身體有些力不從心。長距離目前對她而言還是鮮少涉足的領(lǐng)域,她想試試看自己能否跟上目白麥昆的節(jié)奏并從中學(xué)到點什么,卻沒想到直接落入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境地。
目白麥昆的耐力是支撐蘆毛馬娘奔跑方式的重要支柱,而這點對她而言并不適用。
想到這,東海帝皇仰頭看向目白麥昆,對方正同樣垂頭打量著她,臉上洋溢著喜悅。
“一勝一負,看來我們的戰(zhàn)績又陷入僵局了,”目白麥昆如是說,眉眼彎彎的模樣看得東海帝皇不由鼓起臉頰,“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就能打破僵持了,通過我的勝利?!?/p>
“什么嘛!下次贏的一定是我!”
“這可不一定哦?下次我不會再大意了,無論什么距離都請放馬過來吧,怎么樣?是1600?還是3200?”
“2400。”
突然插入的聲音讓她們倆幼稚的爭吵戛然而止,東海帝皇愣愣看著目白麥昆,又與對方一道把臉轉(zhuǎn)向旁邊,目白高峰正抱著手臂站在那里,愉悅的模樣肉眼可見。
“明天晚上的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草地2400米,是個不錯的限定條件吧?”
不,與其說是不錯倒不如說是意味不明……
東海帝皇在心里吐槽道,然后又聽到目白麥昆遲疑開口道:“那個,難道您說的是,我和帝皇的下一次模擬賽么?”
“不,我說的是我們的模擬賽,”目白高峰糾正道,對目白麥昆僵硬的模樣視而不見,“明晚這個時間請準時參加,那么,我先告辭了?!?/p>
在點頭致意后,不等回應(yīng)目白高峰便自顧自轉(zhuǎn)身走開。東海帝皇看著她的背影,看到她一邊走一邊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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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視線,抓著目白麥昆伸出的手掌站了起來。
“我覺得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東海帝皇握著目白麥昆的手嚴肅道,“目白高峰,好像并不是很難約并跑。其實無論我們誰勝誰負她都決定了要和我們一起跑對不對?”
目白麥昆沒有拿來她的手,只是深深看向她,表情一言難盡:“她對富有可能性的蛋一向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