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減清輝6(蕭逸同人,民國風(fēng))
從北平傳來的好消息在蘇州河兩岸鋪天蓋地的報紙中魚躍而出,日偽軍節(jié)節(jié)敗退,日本在華北扶持的傀儡就像在冬日里僵死的過街老鼠,在陰暗的水溝里沒了生氣。
日本在上海的駐軍的臉色似乎也是蒼白的,眼神比以往更加的兇狠毒辣,他們并沒有發(fā)出“八嘎牙路”的破口大罵,反而異常的安靜,好似沒有血肉的森森白骨直勾勾的盯著這粉飾后的燈火輝煌,一場更大浩劫也許正在悄無生氣的醞釀著……
————————————分隔符

由于北平的局勢暫時呈向好的態(tài)勢發(fā)展,蕭逸也提前踏上了抵滬的列車,列車載著沉甸甸的思念跨過秦嶺淮河,嗡嗡的轟鳴聲和裊裊的蒸汽表演著協(xié)奏曲,一路演奏到溫柔的江南。
前幾天下的一層薄薄的雪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太陽也不再羞赧,陽光照在大地上留下深深淺淺的黃。
再蕭逸回來當(dāng)天,星楚早早來到車站等待戀人的歸來,星楚手中緊捏著一個小木籃,里面靜靜地躺著幾塊定勝糕,星楚知道蕭逸喜甜,傳統(tǒng)的蘇式糕點便是他的心頭好,就特意準(zhǔn)備下來。
近了,更近了。
火車冒出的白煙牽動著星楚的心,她似乎已經(jīng)聽到了戀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隨著急促的鳴笛聲在耳畔響起,列車已經(jīng)緩緩?fù)A讼聛?。乘客陸陸續(xù)續(xù)的提著大包小包從列車中下來,有迅速消失在人海里。星楚的目光不斷的搜尋著,終于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顯得更加出眾,黑色的風(fēng)衣將他襯托的更為挺拔。
星楚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久別重逢的喜悅?cè)缤喊阍谏眢w的每一寸肌膚里流竄,星楚越過人山人海,向蕭逸奔去。
星楚猛的從身后緊緊抱住了蕭逸,喜悅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袖,蕭逸增加了臂彎的力度,讓星楚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此時此刻時間凝固了,他們的擁抱定格成一個畫面,就像巴比松畫派的風(fēng)格一般泛著溫暖的黃色,那么的溫柔雋永。
“乖儂兒,我真的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逸慢慢的拍著星楚的背,眼角流露出的溫柔可以將世間的寒冰融化。
“蕭逸,我……我……”星楚撲在他的懷里泣不成聲。

等到星楚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星楚便從籃子里拿出一塊定勝糕遞到蕭逸嘴邊,蕭逸輕輕的咬了一口,定勝糕的香味在口齒中氤氳,一點都不顯甜膩。
“你看你,都吃到嘴巴邊上了”星楚笑著嗔怪道,隨手拿出自己的手帕在蕭逸的嘴邊擦拭著。
蕭逸別過頭去,臉頰的顏色已經(jīng)與定勝糕不分伯仲了。
星楚挽起他的手,甜蜜的看著蕭逸,幾乎將整個人倚靠在他的臂彎上,一對壁人在黃昏美景的映襯下緩緩走出車站。
——————————————————分隔符

剛剛出站,便看到蕭家派來的司機陳叔已經(jīng)在路邊等候。
“少爺,顧小姐,請上車”陳叔一板一眼的說道。
陳叔話很少,總是不茍言笑,但陳叔為人正派,在蕭家工作足足有十五年之久了,蕭逸以及他的家人都很敬重他,但蕭逸兒時也沒少捉弄這個方正老實的傳統(tǒng)男人,蕭逸每每向星楚提起兒時趣事,總少不了陳叔的身影。
“陳叔,今日辛苦你了”蕭逸禮貌的回應(yīng)道,星楚也和陳叔打了聲招呼。
“這本是我的職責(zé),否則愧對老爺多年的扶持”陳叔渾厚的嗓音帶著一些毋庸置疑的氣勢。
隨后,星楚和蕭逸便上了車,一路上有說有笑,江面吹來的風(fēng)在歡聲笑語中暈開,一對眷侶在回家的途中羨煞了江中的魚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