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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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Misa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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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從小生活的K市，和梧川這座城市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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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川沿海，旁水相依；K市為平原，四季分明。都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她的個性也隨城市的氣候一樣，爽朗樂觀，喜怒哀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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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正義感十足，同時又敏感脆弱，多愁善感。母親總愛拿她的性格說事，說她太過靦腆倔強要強，不招男孩子喜歡，做事容易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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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以為然，依然在她那“小小世界”里怡然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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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她決定養(yǎng)貓的那一刻，早就預(yù)料到母親會大發(fā)雷霆。畢業(yè)后，她拒絕了母親托人介紹的工作，偏要一個人跑來梧川找工作，工作才剛有著落，就要花錢照顧一個“小牲畜”，母親聽了連連搖頭，指責(zé)她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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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知道，養(yǎng)貓這事的確是她逞一己之能，當時實習(xí)工資拿到手也只夠給個房租，生活費還要父母頂著，直到轉(zhuǎn)正才勉強有了點正式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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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第一次養(yǎng)貓，四月感染了貓?zhí)\也是后面才知道的事，為了照顧它，她花費了時間人力，治療費也花了她近一個月的工資，她也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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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月漸漸長大的過程里，她體會到了陪伴和成長的快樂，雖然它只是一只貓，但和它相處的這段日子里，四月的存在也抵消了她在這座城市的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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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趙宇出現(xiàn)了。除了身邊多了一個人以外，并沒有其他本質(zhì)上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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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公司有個硬性規(guī)定，那就是禁止辦公室戀情。被隱瞞的愛情給不了夏琴安全感，而且在一起以來，趙宇在感情上多有強勢，冥冥中也帶給了她心理上和身體上許多壓力，她一直很抗拒和趙宇同居，因為她不想過那種每天上下班都要想著如何避開同事的相處模式，也不希望在親朋好友面前去支支吾吾的介紹自己的男朋友。趙宇從來沒有公開過他們的關(guān)系，兩個人的戀愛就像是自己和自己在玩過家家一樣，久了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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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趙宇還有一個令夏琴無法接受的點，那就是他不喜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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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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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解釋過自己小時候在老家被貓抓傷過，有了陰影才會這樣?？墒窍那倏吹降膮s并不只是，他對四月的厭惡達到了想要將它送走程度，甚至在她回家那幾天，趙宇對四月置之不理，回來的時候貓糧都空了，四月躲在房間的床底下怎么喊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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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里所有的分開都包含了一種情緒，那就是失望。夏琴對趙宇的失望，不僅僅是因為他出軌了羅美晨，更多的是他總把自己的自以為是當做“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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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聽厭了“為你好”，就像小時候隔壁鄰居家的阿姨總會因為成績考不好而拿出衣架打自己的兒子，然后打完之后一邊哭一邊說：“你以為我想打你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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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論！現(xiàn)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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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一個殺人犯殺了人被抓起來，行刑前對著行刑官說我錯了一樣，但是法律是嚴謹且不留情面的，該是怎樣的結(jié)局就會是怎樣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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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夏琴居然沒有特別難過，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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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曾經(jīng)的合照還有對方送的禮物，她也會觸景生情，會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喝。不同的是，她喝的不是寂寞和難過，而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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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xué)的心理課上，老師給班上的同學(xué)坐過一個心理測試，測試你究竟是一個理想化的人還是現(xiàn)實主義的人。夏琴填寫的出奇的認真，當結(jié)果公布時，她的答案居然是理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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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疑惑，長這么大，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非常現(xiàn)實的人，不管是工作前途還是愛情。在分析那一欄里，有句話說，這一類人心里住著一個理想主義者，她內(nèi)心所呈現(xiàn)出來的自我現(xiàn)實，其實一種對理想化生活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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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遇見鄭號錫，她還沒明白那句“內(nèi)心所呈現(xiàn)出來的自我現(xiàn)實，其實也是一種對理想化生活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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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就像她這些年每次提及愛情時腦海里一定會閃過的畫面，里面那個人不一定有多完美，但他身上總會散發(fā)著一種很特別的光，這道光并不會讓人感到刺眼，也不會讓人覺得華麗到眼前一亮，而是以一種溫和的方式溫柔的散發(fā)著，帶給身邊的人力量，像一束陽光一樣，驅(qū)散她內(nèi)心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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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初的萍水相逢到之后的日久生情，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條隱形的紅線，在長達一年半的空白日子里，互相牽扯，轉(zhuǎn)變成今天的相遇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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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鄭號錫是一個細節(jié)控，真正在一起后，夏琴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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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職業(yè)，寧愿放棄市醫(yī)院的職位名額，甘愿跑來這里照顧這些說不出話的貓貓狗狗。他是顧客公認的“最溫柔的寵物醫(yī)生”，他不僅能夠了解每一個“患者”的習(xí)性，還能根據(jù)每一位有著特殊習(xí)性的“患者”執(zhí)行針對性的養(yǎng)護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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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智旻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始終學(xué)不會他在工作中的認真和細致，有一次他們吃午飯，樸智旻開玩笑的說號錫哥如果是一只動物，一定是一頭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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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問他為什么，樸智旻就說，鄭號錫身上有一種莫名的靈氣，高挺的鼻子就像一頭高傲的小鹿，而且鹿這種動物不僅高貴還代表著祥瑞……沒想到能從樸智旻嘴里聽到這么有文化的夸贊，鄭號錫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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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鄭號錫把這件事告訴夏琴，夏琴突然撐著下巴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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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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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錯的話，鄭號錫竟然害羞了。隨即起身開始收拾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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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把餐具丟進水池，正準備開水清洗，腰上多了一雙手，夏琴正靠在他背后，臉貼著后背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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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干手上的水珠，輕捏腰上的手轉(zhuǎn)過身，夏琴被他拽進懷里，下巴抵著他溫?zé)岬男乜诳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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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旻沒說錯，你就像一只高貴的小鹿。不然我怎么會小鹿亂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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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捧著她得臉笑著說，“這是我第一次從你嘴巴里聽到這么肉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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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夏琴別過臉，手卻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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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從來沒跟我撒過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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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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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xiàn)在算什么？”鄭號錫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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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干擾你而已。”夏琴也找不到解釋的詞，于是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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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歪著腦袋瞇著眼，“嗯？干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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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洗碗的事情要耽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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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他就捧著夏琴的臉俯身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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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在鄭號錫面前，夏琴好像從來沒有抵觸過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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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會緊張，像個害羞的小女人一樣，緊緊閉著眼睛去迎合，她承認自己在他面前她還學(xué)不會如何去主動示好，不過她不再逃避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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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圈在他的后腰，兩只手指互相扣著，身體貼著他感受親吻帶來的體溫上升，如果可以的話，時間就這樣停下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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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晚都會默契地互道晚安，有時候是手機短信，有時候是鄭號錫下班后來到801的門口，看到披散著頭發(fā)，穿著一身居家服的她，在她臉上或唇上留下輕輕一吻便離開。社區(qū)店忙碌到十一二點，鄭號錫也會來不及發(fā)短信，看到手機里那條【辛苦了，晚安】便會覺得倍感安慰，走出八樓的電梯，他還是會回復(fù)一條晚安，如果對話框那頭沒有回復(fù)，他就會知道她已經(jīng)睡了，于是會對著門口的空氣說一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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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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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夏琴第一天入職，要不是四月肚子餓了在她耳邊喵喵叫，她差點就要遲到了。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也難免有些過分了。她迅速刷牙洗漱化妝，給四月準備好水和食物就匆忙出了門。趕上公交車她才想起來早上忘記跟鄭號錫打招呼，她接到他的電話，一開口就是軟趴趴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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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還敢這么晚？真是佩服你！】鄭號錫在那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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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鬧鐘設(shè)置成晚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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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說，我負責(zé)叫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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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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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點跟我說，我就可以送你去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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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用那么麻煩，又不是很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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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車上人多的是電話不方便，還有你容易暈車，在車上別看手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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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真是嚴格又苛刻的鄭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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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我不說了，又有人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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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班后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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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掛斷了，鄭號錫看著手機屏幕無奈的笑著，看了看手里的早餐只能走回消防通道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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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司，夏琴就跟著人事開始走流程。先去人事部報道填寫資料，然后去部門對接并進行新人熟悉的自我介紹，最后是去后勤部領(lǐng)取辦公用品，一切流程走完后，她總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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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班都比較閑，主要都是再看財務(wù)和行政發(fā)來的要求和公司介紹，一上午都在無聊中度過，她對著電腦開始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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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人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差點就要錯過午餐的寶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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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韓斌，她立即彈了起來，匆忙地喊了聲：“韓經(jīng)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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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第一天上班就被我抓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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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表情難以言喻，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同事們都不在座位上，你疑惑地看著他：“誒？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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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睡了多久？”韓斌哭笑不得，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時間說，“都中午啦，不用吃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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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都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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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斌低著頭笑起來，看著夏琴慌慌張張整理桌面的雜物，他伸手關(guān)掉顯示屏，對著慌慌張張整理桌面的夏琴說道：“走吧，一起去吃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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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用不用……我等下自己去吃就好了?！眲倎砉揪透I(lǐng)導(dǎo)吃飯，這讓別人看到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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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公司有個習(xí)慣，每個新人來的第一天，上級都要請客吃飯的，況且我作為你的學(xué)長，照顧一下小學(xué)妹也是應(yīng)該的。”韓斌拍拍夏琴的肩，并把她手里的文件搶走放在桌上，又說：“走了走了，別收拾了，午飯時間很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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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后遇校友實屬一件難得的事，大家五湖四海各奔東西，別說這種不經(jīng)意的偶遇，就算有聯(lián)系想要聚在一起都難上加難。校友見校友，這種親切感就在外地生活遇到同鄉(xiāng)人一樣，那種一拍即合的熟悉，正所謂兩眼淚汪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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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韓斌接觸不多，夏琴發(fā)現(xiàn)他私底下是一個幽默風(fēng)趣的男人。身為領(lǐng)導(dǎo)他沒什么架子，親和力十足。這點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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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班的時候，夏琴的午餐都比較隨意，本想著就兩個人簡單吃點，韓斌居然帶著她去了一家環(huán)境高檔的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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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梧川還能有這么氣質(zhì)的西餐廳，夏琴坐下翻開菜單，再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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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經(jīng)理……不是學(xué)長，這里太貴了，沒必要吃這么貴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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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是我請客，你就放心吃吧。”韓斌抬頭笑了笑，他招呼服務(wù)生，又看著你問道：“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也不好做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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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夏琴看著上面的價格，實在不好選擇，“那，我就要一份沙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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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你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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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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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來吧。”韓斌看向服務(wù)生，一邊翻閱菜單一邊說：“來一份這個，這個，來個蝦，來兩杯咖啡……”他停下來看著夏琴，“你喝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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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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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咖啡，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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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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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下午清點一下藥品，不夠的我要去疾風(fēng)拿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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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上次做了個表格來著，我現(xiàn)在拿給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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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剛剛完成一只公貓的絕育手術(shù)，現(xiàn)在又在寵物寄養(yǎng)室里給每只愛寵做日常檢查。手里噴了一些酒精消毒水，揮發(fā)后繼續(xù)帶上手套。打開一只博美犬的保溫室，手機震動起來。防止博美犬跑出來，他又關(guān)上籠子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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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景妍，他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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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之后他們就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上次無意間發(fā)現(xiàn)社交軟件上有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想必是她偷偷設(shè)置的，他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直接刪除，可是點擊【刪除】鍵的那一刻他停住了，他將手指往上移，點擊了【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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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留戀？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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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覺得，如果他這次再次選擇【刪除】，那么也就意味著他對這段感情仍舊抱有一絲情緒，只有做到真正問心無愧，才會將對方的所作所為視為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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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會擔心若是夏琴看到會不會多想，但他不想隱瞞，也不想去刻意表現(xiàn)出自己有多想忘記她，畢竟他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心，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大方裝下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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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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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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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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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這樣的，你別誤會，我的手表好像落在你家了，你方便回去的時候幫我看看嗎？銀灰色的，手表背后刻著我的名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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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回去再幫你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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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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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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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想說，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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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猶豫了一下，看著面前露出水汪汪大眼睛的博美犬，突然笑了笑說：【景妍，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說是朋友也沒什么必要，大家認識一場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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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鄭號錫留給她和自己最后的留念。他不想跟她做朋友，也不想成為敵人，更不想成為互相的羈絆，于是，他腦海里只想出了這個詞，只要認識就好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見面的時候打一聲招呼，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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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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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手機，鄭號錫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失落，可是他并不覺得可惜，也并不覺得沮喪，反而覺得輕松，比起兩個人在過去的回憶里互相折磨，不如坦然接受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任何可能發(fā)生的親密關(guān)系都不要有，只要認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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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我回去找到的話跟你說，現(xiàn)在還在忙，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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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電話后，他打開保溫室的門，對著里面搖頭擺尾的小家伙說：“碳尼啊，該輪到你做檢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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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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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口味嗎？”韓斌喝了一口咖啡，笑著問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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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好的西餐廳，怎么可能會不合我胃口呢，讓你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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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斌這頓豪華午餐，讓夏琴覺得格外不好意思，她不習(xí)慣受人恩惠，凡事都想著要怎么換人家人情?？身n斌又是她的上級，她更不好獨自邀請對方吃飯，這算是把她難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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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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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我是說這個蝦肉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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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下次再帶你來?！表n斌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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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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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手機亮起，夏琴瞥了一眼，是鄭號錫。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韓斌，說了句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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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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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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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準備去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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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不按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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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在，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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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趕緊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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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吃了啦，你什么時候下班，我去接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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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那么忙，你別擔心了，跑來跑去不方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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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朋友嗎？”突然，韓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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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看了一眼手機里的內(nèi)容，猶豫了一下，“不是……好朋友而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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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笑的這么開心，我還以為是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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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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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一個“是”，還是被不知何來的膽怯給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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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留給她的陰霾還是沒有完全消失，她還是忍不住想起那段被人質(zhì)問的時期，她總要找盡各種方法去掩蓋他和趙宇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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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陪在他身邊的不是趙宇，是鄭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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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嗎？上班時間快到了，我們可能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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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吃好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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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韓斌和夏琴聊了一些有的沒的，還分享了一些在后期工作中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以及應(yīng)對方法，這些本該對她有用的信息，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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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回想剛才自己的回答，在懊惱也在自責(zé)，心想如果剛才的回答被鄭號錫知道了，他一定會很生氣很難過吧！明明他說過【不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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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長謝謝你的午餐，那我先回去工作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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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表n斌叫住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熊掛件遞給她，“送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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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夏琴愣住了，沒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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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包上那個掛件都起球了，剛才去買東西的時候看到這個挺可愛的就買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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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學(xué)長你送我這個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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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能干嘛？”韓斌故意做出夸張的表情，又說：“哈哈，就當給你的入職禮物啦，又不是值錢，看把你嚇的，你不會因為這個還跟我糾結(ji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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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韓斌這么一說，夏琴也無可奈何，于是唯唯諾諾的伸出手，“謝謝學(xué)長的鼓勵，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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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還有下午別打瞌睡了哦！我走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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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斌也是變臉達人，上一秒還故作嚴肅，下一秒又笑容滿面。他笑著揮揮手，留下你一個人站在門口，朝他的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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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斌這個人很特別，職位施經(jīng)理，放著獨立辦公室不要，偏偏愿意和大家擠在公共辦公區(qū)，說是方便和大家討論工作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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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確實，以他那么隨和的性格，也不會有人會拒絕和他討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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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韓斌的背影，夏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被他請客了一頓這么昂貴的午餐，但相處下來并沒有她所想象那般有壓力，小熊掛件確實不是什么值錢的禮物，但卻是一份細心又體貼的見面禮，這一點倒是跟鄭號錫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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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拍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夏琴！該準備接下來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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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段時間，重新回歸到上下班，夏琴有些不太適應(yīng)了。一到下班時間，電梯口就擠滿了人，電梯像工廠流水線一樣，載滿一批又一批的乘客來回上下升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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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不想跟大家擠，索性站在最角落等著高峰期結(jié)束，才好不容易踏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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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鄭號錫打來電話說社區(qū)店來了患者不能走開，夏琴讓他安心工作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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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車站，夏琴戴上耳機，回歸之前的上下班模式，她是念舊的人，除了一些旋律聽著不錯的新歌，有些對她意義深刻的歌始終躺在那份喜歡列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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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聽歌和愛情一樣，有些喜歡只能在存在于某些時段，亮起的小紅心也會在某天煩膩的瞬間變成無色，而有些喜歡即使不點紅心，它依然會躺在那里，就算哪天覺得聽膩了也只會下一首，不會舍得【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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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一半，窗外下起了雨，夏琴打開包包，還好她總會隨身攜帶一把晴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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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停在城南新區(qū)的巴士站，夏琴走下車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停雨了，她將散開的雨傘折起來放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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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新區(qū)最近開發(fā)了新的樓盤，附近多了一些她沒見過的餐廳，看到一家韓式料理店正在做活動，想起鄭號錫還沒吃晚餐，于是走進去打包了4份韓式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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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今天中午的午餐價格比起來，這4份打包不足零頭，可她心里卻覺得格外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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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社區(qū)店門口，她看見小娜站在前臺和準備離開的患者主人交談，樸智旻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站在鄭號錫旁邊正在聽著什么，而她在意的那個人，工作時滿臉嚴肅，面對寵物們卻溫柔寵溺，門口的主人大概是喊了一聲“鄭醫(yī)生”，鄭號錫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門外的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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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旻，拿著?！编嵦栧a把手里的東西扔給樸智旻，面帶笑意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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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推門而入，鄭號錫走來并自然的摟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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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醫(yī)生，這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這是一只長毛臘腸犬的主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一聲休閑服，應(yīng)該是剛從家里出來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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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嘴里還不斷說著：“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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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女朋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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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有些怔住，她認真地看著旁邊的人，想起了今天中午不免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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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羨慕了，這是給我們鄭醫(yī)生帶的愛心晚餐嗎？”女人看到夏琴手里的打包盒，夏琴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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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打擾你們啦，謝謝鄭醫(yī)生，我們家小笨已經(jīng)好多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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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控制一下飲食，狗狗也不能太胖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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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離開后，鄭號錫把目光拉回來放在夏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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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累了吧？怎么不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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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沒吃飯，所以買了點吃的過來，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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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什么我都愛吃?！编嵦栧a揉揉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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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舉著手里的袋子，又說：“鄭醫(yī)生，留點時間陪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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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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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羨慕啊，我也想要愛心晚餐！”樸智旻厚著臉皮跑到他們面前，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鄭號錫，“號錫哥……你看我們不僅沒的吃，還要吃你們的狗糧，是不是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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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倒是不以為然的摟過夏琴的腰，一臉得意洋洋的說：“樸智旻你夠了哦，我平時對你們也不差吧？再說了我的女朋友負責(zé)我，你負責(zé)你自己，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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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鄭號錫的胸脯讓他別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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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買了四份，怎么可以餓到你們呢！”夏琴把手里的兩份遞給樸智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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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樸智旻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夏琴真的準備了晚餐，這反而讓他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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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姐……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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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第一天上班，就當請你們吃飯……雖然是外賣，下次再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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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nèi)ツ沁叧?！”鄭號錫指著前臺的位置，沒好氣的說：“樸智旻，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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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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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就被鄭號錫攬著肩帶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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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

?（喜歡請點贊三連~）

（拖更選手美咲子祝大家雙節(jié)快樂，記得吃月餅哦?。?/strong>